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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和宸妃妹妹姐妹情深,转眼妹妹诞下龙种,龙心大悦,封个贵妃也是情理之中,可惜姐姐入宫三年,竟一朝被比下去,日后看见年轻许多的贵妃,也得低头行礼了。”
“你!”元妃霎时变脸,怒气上涌。
“元妃莫生气,元妃可还有张太后护着的。”说完又遗憾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不知道太后有了孙儿后,是疼孙儿多些,还是疼元妃这个侄女多些。”
杜芷书说完,便越过元妃,往柔福宫里走去。
…
柔福宫里远远便听见李昭仪的声音,众人见杜芷书前来,赶忙行礼。
杜芷书几步上前扶起宸妃,却见这位后宫中如今最有福缘的女人,却没有一丝喜色,倒是感觉比前几日还消瘦了一些。
“怎么回事,脸色这般不好,可是害喜身子不舒服?”
面对杜芷书的关切,宸妃也是摇摇头,“无碍,谢各位姐姐的关心。”
杜芷书板着脸训斥着柔福宫的宫婢:“竟将你家主子伺候成这般模样!”
“今日他们已是第四回挨训了,其实都是我自己食欲不好。”
“妹妹如今可是两个人,不顾着自己,也得想想孩子。”杜芷书劝说完,想了想,道:“妹妹身体不好,却每日总得见我们这么些许人,难怪面色好不起来了,得了,妹妹好生休息,本宫不打搅了。”
“姐姐难得来一回,怎这就要走,倒是让妹妹歉疚了。”
一旁李昭仪上前,道:“皇后这般一提醒,还真觉着是我们不对了,宸妃且放宽心,皇后娘娘心肠好,不是计较的人,这是真心关切你的。”
李昭仪说罢,杜芷书却是抿了抿唇,而后抚着宸妃略显苍白的面颊:“这阵子让你受罪了,本宫会记着的。”
李昭仪笑了笑:“皇后记着作甚,该是陛下得记得宸妃受得罪,日后加倍疼爱妹妹才是。”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陛下此时前来,怕是刚议完朝事,朝服还没有换下。看见皇后和李昭仪二人,只淡淡说着:“朕不知你这儿今日如此热闹。”
看见陛下,宸妃面上才终有了一丝喜色,柔柔一声:“陛下。”
杜芷书只觉那一声陛下柔酥到骨子里,任她一个女人听了都心悸,也难怪陛下几步上前扶住她,低头,仿佛只有她们二人一般,轻声责备着:“身子不舒服怎么还出来折腾。”
那样的一幕,任谁都舍不得打断,两位看客都是直觉低下头,杜芷书屈膝,道:“既有陛下陪着宸妃妹妹,臣妾便告退。”
杜芷书和李昭仪转身的那一瞬,宸妃身边的重光帝才是抬起了头,拧着眉目送了两人离开。
“陛下,陛下?”
宸妃两声轻唤,才将重光帝的思绪拉回。
“陛下,臣妾守宫砂还在,这滑脉……”宸妃低喃说着,无限委屈,加之面容惨白,很是令人心生怜惜。
“放下,朕会查清楚,定还宸妃一个公道。”
…
出了柔福宫,难得姐妹俩一起,便挥退了宫人,杜芷书和李昭仪相携沿着柳荫处走着。
“吟荷姐姐,咱们有多少年没这般肩并肩走着说话了?”
李昭仪笑了笑,陷入思绪,道:“有两三年了,都记不清了。”
“两年八个月,本宫还记得,那时候姐姐入宫,之后,再没有这般一起过。”杜芷书说着。
“入宫那日,我在相府等了你许久,直到上轿,都不见你,你终究不肯来。”
她们姐妹何其相似,都曾喜欢着府中家奴,那时杜芷书听闻李吟荷要入宫,很是气愤,曾跑到相府劝说她和心上人一起离开,离开建安,便有了自己的海阔天空,当时李吟荷不肯,只回了一句:“家人,怎么都割舍不断的。”
当时杜芷书不明白,如今却渐渐理解了,“其实,那日我去了,没有进相府,却在府外看着姐姐的轿子离开。”
“我以为依你的性子,不会入宫的。”
杜芷书自嘲笑了笑:“人总是会变的。”
行至荷花池,已是初秋,荷叶竟还未全枯,虽无艳丽的荷花,然田田的荷叶一层叠着一层,在水面随风起伏,亦是另一番景致。
不知是不是因为名字的缘故,李昭仪最爱荷花,在荷花池边驻足,两人一齐赏着荷叶田田。
原本还存着观赏之心,突地,杜芷书认真地扫了眼荷塘,道:“这个季节并不是荷叶繁茂的时候,竟也是一层层的荷叶将水面覆盖,若是在盛夏,岂不是更茂密?”
李昭仪点头,“这里的荷叶长得密密麻麻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到了夏日,这里当真如诗作之景。”
杜芷书抿着唇,胸口渐渐起伏,喃喃道:“若是有人落水,离得稍远的话,即便是站在荷塘边,或许,也瞧不清楚?”
李昭仪一愣,突然反应过来,犹豫了会儿,才道:“或许是。”
见杜芷书拧紧了眉头,双拳渐渐握紧,这模样李昭仪认得,那是她气急。
“吟荷姐姐入宫两年多,觉着尹贵嫔如何?”
“不太与人亲近,总是淡淡的,我极少接触。”
“这么淡然的人,不是真与世无争,便是隐忍至极,可若是这般隐忍的人,岂会大庭广众下推了静丫头入水!呵呵,呵呵呵,我竟这般傻,这般傻!”
李昭仪对那件事有知道一些,看着杜芷书此时的模样,叹息一声,“你太疼静儿,才一时看不清。”
杜芷书扭头看着李昭仪,有些苍白地扯出一个笑容:“姐姐也看得明白,只有我不明白。”
她只不过是不曾想过静儿会对她说谎!她亦相信虎毒不食子,大姐即便对静儿不那么疼宠,可终归是亲生女儿啊。。。。。。
☆、第36章
从柔福宫回来,杜芷书面色很是不好,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连紫瑶都不被允许进去伺候。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娘娘因宸妃怀孕,心气不顺。
天色渐暗,娘娘打上午起就滴米未进,锦荣殿上下都是担忧,奈何娘娘房门从里头扣住了,大家也是无可奈何。
外头几人围着合计着,秋蝉推了推紫瑶:“紫瑶姐姐去敲门吧,您是娘娘贴身女官,平日娘娘最信任您,您的话,娘娘多少会听。”
“下午紫瑶姐已经碰了钉子了,娘娘正发着脾气,紫瑶姐再去,怕是要挨罚的。”橙香出言帮着说话。
“那可怎办?”秋蝉在一旁也是苦恼,拧着眉思索了会儿,突地反应过来,激动道:“找吴嬷嬷,嬷嬷是娘娘的奶娘,娘娘最听嬷嬷的话。”
紫瑶却是摇摇头:“嬷嬷这两天身体不好,娘娘嘱咐过让嬷嬷好好休息,不许咱们去叨扰。”
秋蝉抿着唇,“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就这么由着娘娘这样饿着?万一落了病……”
正说着,冬绫匆匆的跑步声传来:“三位姐姐,纪太医求见娘娘。”
橙香眉头一皱:“这时候纪太医来添什么乱!说娘娘身子乏累,正休息着,不见。”
冬绫却是犯难,刚才见纪太医面有不渝,也怪吓人的,有些不敢去回绝,遂继续道:“奴婢瞧着纪太医好像有急事要禀娘娘。”
“咱这儿才是真有急事儿!咱们都见不着娘娘,何况纪太医!趁早打发了回去。”
冬绫这才老实点了点头,才转身,却被紫瑶叫住:“等会,我去通禀一声。”
橙香一愣,拉了拉紫瑶的袖口:“下午娘娘已经训斥过姐姐了……”
紫瑶却是笑笑:“不碍事的,纪太医与旁人不一样,娘娘兴许会见。”
…
紫瑶前去通禀,出乎意料的,杜芷书没有见纪存智,最终还是让冬绫将纪太医回绝了,却意外传了紫瑶进屋。
紫瑶端着饭菜走进,看见坐在桌案前的杜芷书,本以为娘娘正抄写《诗经》练字,走近时才发觉偌大的纸张上只一个“杜”字。
“纪太医回去了?”
听着娘娘的问话,紫瑶赶紧答道:“是。”
杜芷书苦笑:“表哥怕是气急了,却对我无可奈何。”
“娘娘还是吃些东西吧,奴婢瞧着娘娘气色不太好。”紫瑶劝说着。
杜芷书却没有理会,只是放下手中的毛笔,问着紫瑶:“你瞧瞧本宫这个字写得如何?”
紫瑶虽是丫头,却也跟着杜芷棋学过几年字,可看着桌案上这个字,却拿捏不准皇后的心思,遂低头:“奴婢不懂。”
“不懂么?”杜芷书轻声低喃,道:“其实,本宫也一直不曾懂。”
杜芷书走离桌案,行至窗前,窗外天色已暗,明月渐渐露出脸庞,杜芷书一个人静静站着,许久,才是又出声,道:“交代你办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宸妃娘娘身边伺候的喜慈应该和流华宫尹嬷嬷有些来往。”
杜芷书扯了扯嘴角:“元妃在宫里也三年了,加上背后有张太后撑腰,宫里各处的管事嬷嬷都不敢得罪了,上杆子地讨好她,她要在各宫安插自己人倒是方便得很。”
“娘娘笃定这回元妃一定会有所动作?谋害皇嗣可是大罪。”
杜芷书点头:“元妃善妒,又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主,当年二姐位份还高于她,她都敢下毒手,如今一个小小宸妃又算的了什么。当时没有出事,如今她的胆子只会越来越大,这几年仗着太后疼宠,愈发嚣张跋扈,依她的性子,决不会允许日后宸妃骑到她头上的。叫李公公盯紧些,不能漏过一丝动静。”
“奴婢知道,可是咱们用药的事情也险。”紫瑶担心着。
“陛下偏宠宸妃,怀孕一事也在情理之中,大家都不会怀疑,不过也确实不能拖太久。”杜芷书回头:“你和橙香相熟,给她透露说本宫今日气闷是因为在柔福宫听见陛下言语间有意封宸妃为皇贵妃,更承诺宸妃,若是诞下龙儿,即封为太子。”
紫瑶应下,她自然知道娘娘今日气闷不是这个缘由,看了眼桌案上的“杜”字,不禁好奇今日李昭仪和娘娘说了些什么?
“饭菜本宫不吃了,叫橙香过来收拾,你陪我去趟印月阁。”
紫瑶一愣,道:“这个点,是不是晚了些?”
奈何杜芷书没有理会她,只道:“取了姑母上回送来的玉炔一同过去。”
…
杜芷书是第一回来印月阁,原以为宫里头各处都差不了太多,可进了这里,才知不同。借着月光,也能瞧清楚院子里满满的紫罗花藤,花藤中,一架小小的秋千,竟有些小家碧玉的院落之景。
进了屋里,布置得更是温馨,杜芷书看着屋子里到处挂着的风铃,每一个样式都不同,风一吹屋里屋外叮叮作响,很是风情。
在这大梁宫竟有这样的居所,也是让杜芷书诧异:“这些风铃?”
“是嫔妾闲暇时打发些时间亲手做的。”尹贵嫔很是诧异杜芷书的到来,她平日本就与人都不亲近,何况皇后应是不大喜欢她。
“贵嫔很有心思,难怪陛下喜欢到贵嫔这里来,情调得很。”
“陛下并不喜欢听风铃的声音,有一回嫌吵了,让何公公全给摘了。”
这话倒是令杜芷书奇怪了,既然陛下不喜欢,为何如今又满满当当挂了一屋子?
看出杜芷书的疑惑,尹贵嫔继续道:“陛下命人摘过两回,可每回摘了嫔妾又继续挂上,之后陛下便也不在理会了,由着嫔妾。”
杜芷书更加诧异,贵嫔口中的陛下不过普通夫婿,偶尔夫妻间还能闹个小情绪,可她所认识的重光帝却很是冷冽、难以沟通,在陛下面前,她总不自觉的害怕。遂不禁感叹道:“陛下对贵嫔,果真和旁人不同。”
“只是嫔妾愿意听陛下说话罢了。”
杜芷书看向尹贵嫔,道:“这宫里愿意听陛下说话的可不在少数,陛下却只喜欢和贵嫔说话,并愿意纵着贵嫔的小性子。”
尹贵嫔摇了摇头:“其他人只是想让陛下听她们说话,不一样的。”
尹贵嫔继而抬头看了看挂着满满当当的风铃,道:“陛下也不是纵着嫔妾,只是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