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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姨娘漂白路-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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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张明岘觉得,琉璃瓶中悬浮的鱼形玉佩虚相似乎比之三天前凝实多了,颜色也显得青碧少许。

记忆回旋,张明岘想起三日前,他在朱雀殿堂主南瑝拿出玉匣内的琉璃瓶给他看过后亲手放进玉匣,再放入一个玉匣,用红绒布包好,慎重交到他手,对他说过的话,“。。。张宿,以下我说的话,是惊天秘密。这秘密,你除了能告诉与你一起寻找青鸾女下落的翼宿,绝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一人,这秘密至今为止,太子和皇上等人都不知,惟有青岳殿的历代教主和七长老知晓,如今将多了你我和翼宿三人知晓。我交予你的这块灵玉,不是真实存在的,它是由一团灵气凝聚的虚影,是我经过七位长老允许,从青岳殿琉璃瓶内倒出的灵气虚化而来。青岳殿百多年来,供奉的灵玉其实也不是真实存在的、灵玉的实体随着太高祖的驾崩,早不存于这个世间了。太高祖他,驾崩的三月前曾秘密的出宫在青岳殿住过三天,三天里,他安排了一系列的身后事,并对当时的教主和七大长老明言;“他不属这世间人,他的身体在另一个异世里还活着,那里一年,这里七年。七七四十九年过去,他在这朝代的命数将尽,到了必须归去的关头。他手持灵玉,徘徊阴阳之间,穿越时空只是为了找到他的亲生姐姐,想最后见她一面,了却他生平唯一的遗憾。她的姐姐,手持另一半的灵玉,该是早他一步来到这个世间才是,可他找了数十年,都没找到他的姐姐。阴玉和阳玉,蕴含的灵气不一样,两玉之间也许相隔了时间差,她的姐姐,定是与他错过了。太高祖坚信他的姐姐必和他一样,会来到这个世间。”三月后,太高祖驾崩。也是太高祖驾崩仙去的那一晚,青岳殿的教主和七长老收到太高祖临终之前秘密派人送来的琉璃瓶,送瓶之人传太高祖口谕;灵玉分阴阳,本是一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循环,生生不息。阳玉随他归去,但阳玉中蕴含的生之灵气他无法带走,只得存于琉璃瓶内,以待阴玉到来。”

三日前,堂主南瑝对他说的惊天秘密,过于离奇,令人匪夷所思,他只听懂了一半。还有一半,他是越想越糊涂,尤其是太高祖“明言”的话,更是不知所云,难以理解。

堂主南瑝,实则也不明白太高祖话里玄之又玄的意思,因为他当时曾问过他两个问题,“何谓异世?时间差何解?”,结果南瑝他,一个问题都没回答的出来。

思及此,张明岘拿起匣中的琉璃瓶,晃了晃,瓶中玉佩虚影随着瓶身的晃动散乱成一团淡青色光雾,待得他停止摇动瓶子,淡青色的光雾渐渐凝聚又恢复成鱼形玉佩的形态。

这个琉璃瓶和瓶中的玉佩虚影不能动,一动,与之灵气相连供奉于青岳殿中另一琉璃瓶中灵气凝聚的玉佩虚影说不定也会产生异动。

张明岘将琉璃瓶放回赤色玉匣内,复又拿起温恒焱交予他的青碧色的玉佩研究,倏地,他惊愕地睁大了黑眸,不可置信的望着手中的玉佩。

手中的鱼形玉佩,鱼中有鱼,玉佩内那一尾半隐半现摇首摆尾形态本是定住不动的小鱼,莫名其妙的,不知何时起,“活”了,它居然慢慢地游动起来。

玉佩里的小鱼似乎每游动一下,鱼的身形便清晰一分。

更不可置信的是,他的眼光无意中一瞄,竟看到躺在玉匣里悬浮于琉璃瓶中灵气化成的玉佩虚影也“活”了,也在慢慢地游动起来。

这一幕太荒唐,太惊秫了!

张明岘大吃一惊,以为自己眼花,狠狠地闭了闭眼,再次凝神看去,才知自己的眼睛没出问题,出问题的是一实一虚的一对鱼形玉佩,刹那间,他拿着玉佩的一只手犹如拿着一块烫手山芋,他手一颤,指头一松,青碧色的玉佩便从他指掌中滑落,“咣当”一声脆响落到红檀木桌上,弹跳了一两下便就躺平在桌上。

玉佩是躺平了,但是玉佩中的一尾小鱼儿似乎游得更欢快了,随着实物玉佩里的小鱼游动加快和鱼身越来越现清晰分明,琉璃瓶中的鱼形玉佩像是受到了传染般整个虚幻的灵气鱼形鱼身也越来越快的游动起来,它一游动,导致琉璃瓶也微微震动起来,不光如此,它身上青碧色光芒也越来越盛,整个鱼身,开始闪闪发光。

半年前他一回国,便听温恒焱说过,青岳殿供奉的碧色灵玉半夜突然震动,大放异彩,青色光芒照亮整个殿堂。灵玉大生的异象,惊动彭真道观五峰所有人与皇宫中的皇上和太子。

张明岘一双黑眸闪过一抹厉色,他当机立断,飞快的按上匣盖,一把抄起桌上一块青铜制成的镇尺砸向桌上青碧色的鱼形玉佩。

此刻,桌上躺着的实物玉佩,在他眼里就是妖物,就是异物。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你们的问题,我有的不能回答,~~~~(>_<)~~~~

回答就是剧透,一透 便没戏唱了啊。

另外,谢谢erica扔了一个地雷 o(∩_∩)o~

☆、第60章

“啪啷”;铜器与玉器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待得张明岘一砸之下;手落手起;看见桌上的鱼形玉佩裂成两半,瞬那间;奇诡的异象再起,他听到从裂开两半的玉佩中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尖叫声响起,又想起两道女子一前一后的惊呼声,“大少奶奶从椅子上倒下来了,昌妈妈快来啊”“怎么回事;大少奶奶好好在练字;怎么会突然的晕倒?平安,快,去请大夫来。。。”

玉佩裂开中依次发出的三道女声,如风掠耳,似真似幻,瞬间消散。

那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分明是他那个五姨娘霍氏的声音。

张明岘这一惊,非同小可,但是,比之更让他骇怪莫名的是,桌上那块被他镇尺一砸,砸成两半的鱼形玉佩裂开处莹莹闪着一绺碧青色的光华,随着光华流转,玉佩正在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在拢和在修复,片刻间,青碧色的光芒倏忽一闪,玉佩还原,恢复如初。

他这一砸之力,力灌掌臂,虽没运上内力,但是一砸之下的力道至少也有三四百斤。。。张明岘眯眼,盯着开裂了几条细缝的红檀木桌上的鱼形玉佩,身不由己的后退了两步,抓着镇尺的五指一松,铜制的镇尺掉落他的脚边,发生一道沉重的巨响声方惊醒了他刹那间震撼住的神智。

神智一清,张明岘“桀桀”怪笑数声,一把抄起桌上青碧色的鱼形玉佩,前后看了一下,竟对着玉佩冷笑道“难道真如堂主所言,太高祖不是这世间人,你也不是这世间物,所以我砸不碎你,灭不掉你?奈何不得你?你是在威胁我是不是?拿我的女人拿我的孩子威胁我是不是?你想回到你主子身边是不是?”

假如有人看到张明岘这样子,一脸凶恶的对着一块鱼形玉佩咄咄逼人般的质问,定会当他脑子坏了,得了疯病。

张明岘当然没疯,他立在阳光充足的玻璃窗下,在短短的一炷香不到的时辰内接二连三的遭到灵异事件突击,反而激起他骨子里的狠劲和戾气,使得他的大脑比任何的时候都清醒都理智。

“雷一,风三,进来!”他突地一声大喝。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穿着一身刺铜纹油绿色锦缎袍服,身材中等微胖,相貌平庸,一脸带笑,像是绸缎铺掌柜的雷一,与一身灰布衣劲装的风三,大步走进房里,他们立在他五步外,一起抱拳道“属下在、大了有何吩咐。”

他身边的五个侍卫,排位第一的雷一,武艺方面比雪四还不如,却是个经商奇才,他私下的所有产业都由他管理和经营。

张明岘将手上青碧色的鱼形玉佩递给他,道“这块玉佩,对我至关重要,你亲自去我名下的玉器铺和玻璃厂,按着这块玉佩的样式给我大量的仿造出来,然后贱卖到北朝各大首饰商铺”

雷一接过玉佩,道“属下这就去办!”说完,他一抱拳,退出房内。

张明岘对风三下令道“就在刚才,霍氏她有可能动了胎气,你带着人速去南阳城的各大医馆暗下寻访,问问有没有一个叫做昌妈妈或是平安一老一少的女仆去请医馆的坐诊大夫去给她家怀孕的少奶奶诊脉看病的。查到,立马回来禀告我。还有,翼宿的两个手下,持有一张“青玉”画像,不日后即将来到南阳城,你去传我令给雨五,让他尽快出南阳城,不要暴露身份,不计任何手段的从他们两人手中夺过画像,并毁之。”

身为手下,大人下的命令,不能问,只能按令去执行。

风三一抱拳,道“属下遵命!”

望着风三顺手合上的房门,张明岘将桌上的赤色玉匣包好,放入博物架的最下层,放好玉匣,他拉开长形书桌中央的大抽屉,从抽屉里取出三个画卷,依次打开,摊于桌上。

桌上左中右对放的三幅画卷,画的都是女子。

三幅画中,左边和中间画卷中的女子属同一人,画中的女子,年约十五六岁,相貌清丽,身段婀娜。

左边画卷,乃是一幅不着一缕的女子裸画,画中的女子,放荡的躺在莲花池边的榻上,黑丝滑落一旁,一手撑头的侧卧姿态,她的双胸圆润挺翘,一对红梅俏立。她的一双**敞开,一腿曲在榻上,一腿垂于塌下,私密处淡淡粉红的两小片玉瓣依稀可见。

中间的画像,是一张半裸画像,与他一个时辰前,在这屋里掏出白瓷瓶上的女子小画像一模一样,画里的女子,披着红裘衣,丰满的酥胸和一双完美的**暴露纸上。

右边的画像,画中的女子,年约二十四五岁,穿着一袭雪青色的露肩连衣长裙。貌不惊人,却风姿独特。

张明岘的一双黑眸来来回回的在三幅画卷上游弋,这三幅画中的两个女子,身段不一样,五官相貌只有一两分相似,但是她们跃于纸上勾唇浅笑,隔世独立的奇特风韵却是惊人般的相似,

尤其是三幅画这样放在一起对比,一两分相似的外貌加上如出一辙的气质神韵,两个身段相貌不一的女子画像,竟是越看越神似,越看越像是同一人。

人的气质神韵,千个人有千种不一的气质神韵,它无需刻意表现而是从一个人言语或举止或神态不经意间流露,流露出专属个人独一无二的魅力风采。

“以后不能再为你作画了。。。”张明岘语气带着遗憾的喃喃着,从腰下暗兜里掏出个火折子吹亮,他先拿起左边的画卷点燃,看着画卷中不着片缕的女子在他手下一点点的燃烧,一点点的被火焰吞没后,他将不足三分之一的画卷丢入一个铜盘中,接着,他再拿起桌上的半裸女子画卷,再次点燃,丢入铜盆中,看着画卷中的女子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最后,他收起火折子,眼眸望向桌上唯一一张剩下的画卷,他的指腹轻轻地细密的从头到脚的抚过画中女子,深深地凝视着,似要将画中女子的音容笑貌镂刻于心间,烙印于脑海中。“你只能是我的!”他再次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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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明岘用镇尺将鱼形玉佩一砸为二的那一刻,坐在书桌旁手握毛笔好好练字的霍青玉,忽地胸口一痛,痛及心扉,她惨叫一声,眼前一黑,毫无预兆的从椅子上摔倒在地。

在她身旁为她磨墨的平安,身体比大脑更先的作出发应,她抱着霍青玉,以身为肉垫与她一起滚在地,一落地,平安便大叫着“大少奶奶从椅子上倒下来了,昌妈妈快来啊”

厨房里忙着的昌妈妈火烧屁股似的赶来,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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