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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凝皱着眉头看着院子里的血迹,不是她不会处理,是她不想做,这些活儿不都是下人该做的吗?
唐凝坐拥夏杉皇后近十年,过得日子不必言说。
她一直觉得和君离澈在一起就好,不管当不当皇上。她只当她做这些是为了君离澈。但是现在看来,不是。
她也想回到从前的日子,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她也忍受不了。
她只能做人上人。
为了大计,只能忍,唐凝叹了一口气,拿了李炎的大关刀,在院子里翻起土来,将那些鲜血都翻到了土下。
行宫里的平静被打破。
就算是事情在怎么与他们这些奴才无关,主子失踪了可就是大事儿了。
林盛现在在行宫里可是个大主子,一早上找不见,必定就是急了。
有小太监匆匆跑了过来,偷偷看了一眼,只看到了在屋檐下坐着的唐凝,又走了。
唐凝是想关门的,但是她知道就算关上了门这些人还是会撞开,麻烦。
索性让他们看个明白。
唐凝在这行宫里的地位就是奴才都不去搭理,实在不行碰上了,在站着说一句唐姑娘。
小太监只看李炎不在院子里,根本不去问唐凝。
一炷香以后,行宫里是彻底乱了起来。
李炎不在,林盛不在。
出事了!
唐乙在宫里都是唐凝将膳点送去的,今日唐凝一直在李炎这里,她醒来自己打了水洗漱之后,便四处寻找唐凝。
宫里的小太监宫女们都行色匆匆,不理会唐乙。
唐乙也懒得去问这些小太监。
也就这么大个行宫,以她的武功不用多久就走遍了。
唐乙从屋顶跳了下来,“凝儿,你怎么在这里?”
“哦,师傅,你醒了,我忘记时间了,这就去拿早膳。”唐凝站了起来。
“我还不饿,你怎么在这?”唐乙按住唐凝,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
“昨儿。”唐凝四处看了一眼,“澈动手了。”她压低声音。
“什么动手?”
“澈要复国。”
唐乙的脸上没有多少经验,“他人呢?”
“本来昨天晚上都要拿到兵符了,那个该死的太监突然间出现,抢走了兵符,澈去追了。”
“那个将军呢?不是挺厉害的吗?”唐乙拿起茶壶。
“再厉害也不是我和澈的对手。师傅,凉茶,不能喝,我去拿早膳。”唐凝按住唐乙的手。
“好。”唐乙点了下头。
唐凝看了一眼房间,“师傅,李炎在里面。”
“我知道。”
唐凝走了出去。
唐乙看了一眼门口行色匆匆的小太监小宫女们。
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上了插销。
她渡步到李炎身前,扫了一眼。
李炎连眼镜都没有睁开。
“十二年没有败仗的将军是吧?”唐乙开口。
李炎听得是不同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么年轻就成了废人,甘心吗?”唐乙一眼就看出了李炎手脚筋均断裂,一想就知道昨晚没有投降。
“你觉得呢?”
唐乙比唐凝大了快两倍的年纪,阅历自然是多的,也不会像唐凝那么容易动怒,说话也简洁。
和李炎说起话来就像是唠家常。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你留下了赫赫战史,也不枉白来这世上一遭。”
李亚看了她一眼,“你比你那徒弟明事理的多。”
“凝儿还年轻,不懂的事情太多。”唐乙叹了口气。
李炎没有接话。
“行了,你待着吧,能活下去就活下去,活不下去你也自己想。”唐乙向门口走去。
“多谢。”李炎淡淡道。
唐乙走了出去。
唐乙是不会掺和君离澈的事情,她都不会出手,所以也不会杀了李炎。
李炎会不会死,是君离澈和唐乙的事儿。
她就是来看看,这个传说的将军。
李炎睁着眼睛看着地面。
他年轻吗?他比很多人都大了,锦墨痕才过双十年华啊,他比他大了十岁。
那个罗刹皇看起来也不大。
真要是记入史册,他们都是比他更要厉害的人物。
罗刹皇随意一动就能掀起武林的腥风血雨,要是让他带兵去攻打天下第一阁,就未必能保持不败的记录了。
果然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有些人的命也是注定的。
注定昙花一现就是活不长的,注定流芳百岁就不会早早夭折。
看来他和那皇诺兮都是一样的命。
昙花一现。
绽放的极其绚烂的烟火,但是只有那一瞬,稍纵即逝。
和她比起来,自己算是幸运的了,那皇诺兮进了夏杉皇宫就没了音信。
怕是死在了深宫里。
她能在史册里记上,但只有寥寥数语,而且叙述的语气应该是颇为遗憾的。如今所有人想起她应该都是遗憾的。
多好的年华。
自己比她快大上了一倍了,又有十二年的战功,在史册上会有很大的篇幅。
他这半辈子,没有白活。
394。第394章 不论爱或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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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雀皱着眉头开了门,又瞬间化为惊讶,连忙侧开身子让锦墨痕抱着皇诺兮走了进去。
“女娃子怎么又伤了?”华雀的声音颇为惊讶。
还有谁能伤的了她?
那不死狂人不是还让她砍杀了好几次吗?
嘴上说着不停,华雀已经把上了皇诺兮的脉。
眉头皱了起来,“失血过多啊。”
他叹了口气,准备去药材房磨药,扫了一眼锦墨痕,淡淡道,“秋天了,天气转凉了,穿的那么少会染风寒的。院子里我有一件外衣,穿着吧,不是粗布衣服。”
“多谢华神医。”锦墨痕点了点头,没有立即去拿衣服,而是担忧的看着皇诺兮。
“女娃子不会有事的,去穿衣服,喝点姜汤,不然你就要倒下了,我不想给你拿药,浪费我药材。”华雀人已经走了出去,声音传了回来。
锦墨痕透着疲惫的脸上出现一抹无奈的笑容,走了出去拿了华雀晾在院子里的衣服,又被华雀叫去喝了姜汤。
华雀一边给她熬着姜汤一边淡淡道,“你们怎么又在一起?”
他的语气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在枯藤谭遇上的。”
“被那个不死狂人伤的?”华雀看他一眼。
锦墨痕摇了摇头,“我没有看到。”
“小伙子不在枯藤谭吗?”
他们三个人的关系谁都心知肚明,锦墨痕也知道华雀一直是看好皇诺兮和蓝渊的,他算是后来插足的,华雀不讨厌他已经是好的了,所以他的称呼一直都是女娃子,小伙子,他喊他,锦皇。
“在。”锦墨痕点了下头。
他知道他在,一直都在,那棵巨树上,他感觉到了气息。
他和蓝渊之间真的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正大光明。
蓝渊如今不需要在和他斗争了,他输给了蓝渊,蓝渊却以为输给了他。
如今的关系谁都清楚。
他抢到了皇诺兮的名分,宣告了全天下,可皇诺兮的心在蓝渊那。两个人又是不在联系。
关系说起来是乱的,可是心是对的。
“那……小伙子呢?”华雀有些吃惊,都在枯藤谭,皇诺兮手上竟然是他送过来的?不可能啊,蓝渊绝对不可能看着她倒在那里。
不管这两个人面上如何不相往来,其一个若是有一点事情,另一个必定是会暴怒的。
他知道这种感觉的,就好像他这几十年一直没有得到杨婆婆的消息,如果他知道她过得不好,不管她在那,她都过去。要是她受了欺负,他不管打不打得过那个人,他一定砍了那个人。
他知道,爱情到了最后,都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上一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看到床单上遗落的血迹就知道完了。
但是又不是全完了,爱还是爱的。
只能突然间就多了很多横在其的问题。
他那个时候不是没有胡思乱想过,如果蓝渊先行和皇诺兮同房,皇诺兮的贞洁是给了蓝渊,是不是后来能好一些。
不至于两个人到了这样的地步。
但是不是,就算是蓝渊能接受,皇诺兮都接受不了,他们那种人,心里是脆弱的。
“不知道。”锦墨痕摇了下头。
他的确没有看到蓝渊那个时候在那里,他只是听到那里有动静,立刻奔了过去。
他没有看到不死狂人从那片棺材里出现,着实是想不出谁伤了她。
“哦。”华雀应了一声,眯起了眼睛。
厨房里静了一会,华雀乘出姜汤,递给锦墨痕。
锦墨痕慢慢的喝光了一碗。
“好受了吧。”华雀倒着药草。
“恩。”锦墨痕放了碗,准备去看皇诺兮。
华雀忽然间开口,“你救女娃子的是后续,女娃子是醒着的吗?”
锦墨痕的脚步一顿,点了下头,“醒着的。”
“哦。”华雀的声音闷闷的,像是被压住的。
锦墨痕走了出去。
华雀抬起头,看着一眼锦墨痕喝空的那个汤碗。
果然他们的视野和他是不一样的。
这如果是个寻常百姓家的人,这个故事讲不了这么久。
分手就是分手,不在联系,更狠一些的,直接说上一任的坏话。
要是出了皇诺兮这样的事情,就是不守妇道,等等等等。
或者背井离乡,换了一个地方生活。
那基本,就是一辈子不见了。
就像他和杨素莲。
真的说分手,就是一辈子不见。
不论爱或是不爱。
爱的话,这份爱就独自一人念着,最后带到了坟墓里,不爱最好,没了那么多念想。
不像他们。
出了再大的事情,还是能正常交谈。
果然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可能在他眼过不去的事情在他们眼只是一件比较大的经历。
锦墨痕回到了皇诺兮的房间,坐在她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她身上还裹着他的外杉,然后才是盖上了被子。
他是第一次有机会这样静静的看着她,陪着她。
锦墨痕贪恋这样的时刻,他多想让时间停留在这里。
他知道,她醒了,就是冰凉的目光。
华雀扇着火的手忽然间一顿。
他是想不通蓝渊为什么没有出现的,但是……刚才他仔细一想。
蓝渊从前就喜欢默默的跟着皇诺兮,很多皇诺兮不让他跟着的时候,他都在,只是离得很远。
也就是说……蓝渊未必没有来,只是可能慢了一些,如今正在赶来的路上。
不能让锦墨痕再和皇诺兮呆在一起,这可能是他们两个复合的机会,他是在看不下去这对有情人这么分开了。
华雀加开了扇火的手,赶紧把药熬了,等会等皇诺兮醒了,说不准蓝渊就来了。
锦墨痕的目光转到皇诺兮的肩膀上。
好像她的鲜血都是……自己止住的。
他不会任何行医手段,只能包住伤口,但是鲜血绝对是自己停止的。
事到如今,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