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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这两个人是怎么死的,相信你们一定也做过相关检测了吧?”高长胜问道。
“确实,经X射线检查,他们好像是突然掉入冻土层的缝隙之中。这个男的浑身有一些伤痕,可能是在和什么东西搏斗的时候造成的。具体说就是绸缎上所记载的——血人,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血人究竟指的是什么。这个女子除了脚跟处骨折之外,全身并没有其他重大的伤痕,应该是掉在了冻土的缝隙之中,把脚摔骨折了。又冻又饿,昏迷之后,直接在零下10℃的冻土层中沉睡了千年。”
“通过分析,我们暂时也只能了解到这么多了。”乔纳森教授摸了摸额前所剩无几的头发,“不过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高所长,这个绸缎上记载的血人、水人,以及海虫、冥岛、鱼水等几个词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具体指的是什么?在中国的古文献资料里有没有相关记载?可能是我们美国毕竟对中国文化了解得少,这方面还得请像高先生这样的专家释疑。”
高长胜看着这几个词也是头晕:血人 ?海虫?水人 ?冥岛?鱼水?
显然,从字面意思判断,血人和海虫以及水人都应该是指动物,而冥岛应该是指一个地名,鱼水应该是一种液体。
第三章 女尸的疑问
这些词语的字面意思很好推断,可是究竟它们指的是什么?“血人”显然不能看成是浑身带血的人,“鱼水”更不能看作是养鱼的水。“水人”是水族人 ?这个解释基本也不成立,虽然中国古代存在过水族人,但是很明显,是这艘大船在海面上遭受到一种他们称为“海虫”生物的袭击,然后“水人”把他们救了。从这里理解,“水人”倒更像是在海洋里的一种“人”。高长胜也是如坠五里雾中,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考古工作,古文字也研究过不少,古籍也看过许多,但是这些字眼儿还是头一回看到。
高长胜也没有故作深沉,而是直接说道:“教授,十分抱歉,就我所了解到的知识而言,这些词语的准确解释我目前还给不了您。不过我想,通过考察和研究会有结论的。”
“好的,高先生,我相信通过咱们的努力,最后一切都会弄清楚的。”乔纳森教授说道。
高长胜又拿起了那块黑色的晶板,看到上面有一些不规则的纹理,他用手指敲击了一下,发出一声很清脆的鸣响。
“教授,这块晶板是您从这个女尸的身体上发现的?”
“嗯,不错,是我亲自取下来的。”乔纳森教授说道,“当时,这个女人的双手握着这块晶板,非常紧,显然这个对她是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教授,你在资料中说这块晶板非常硬,那么经你们做过的实验,这块晶板到底有多硬?”
乔纳森教授做了一个手势,说道:“高所长,这块晶板的硬度超乎我们的想象。您知道,在自然界中,金刚石是最硬的天然物质,硬度为10,我们用金刚石划这块晶板,金刚石的尖头在显微镜下有了划痕,而这块晶板却毫发无伤。具体是多硬,我们的仪器现在无法测量。”
“既然这块晶板这么硬,那么它上面的纹理是怎么形成的?难道天然就是这样?”高长胜问道。
“这个嘛,高先生,我和你一样疑惑。”乔纳森教授笑道。
奇特的女尸,古怪的晶板,绸缎上那些难解的词语,预示着这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件。
高长胜和乔纳森教授等人又根据历史严谨地分析了一下这块绸缎上所书写的内容。
这个绸缎上的文字翻译成汉语大意就是:“妾乘着船,乘风破浪,与四十名战将一起赶赴冥岛,途中遭遇到海虫的袭击,差一点儿造成船只倾覆,幸亏得到了水人的帮助,才得以生还。然后,我们继续赶赴冥岛。在海上遇到雷暴天气,船只着火,只有我和部将梁邱隽两人逃到一个荒岛(这里的荒岛看起来是指加拿大)。在荒岛上,妾和梁邱隽与血人遭遇,然后和血人打了起来,但是不是血人的对手,在逃跑时掉到了一个深洞之中,这个洞非常寒冷(这就应该是冻土层),妾考虑到难以生还,所以用血在绸缎上写字。在新野和奉郎你的感情,妾永远记在心里,本打算先暗地里刺杀吴汉,但是考虑到还是先救你要紧,所以先去冥岛取鱼水。现在妾被困在这里,希望奉郎看到……”
高长胜说道:“乔纳森教授,这个绸缎上现在除了这几个难以解释的词语之外,我还有一个更大的疑惑。”
“我想我已经知道高先生的疑惑是什么了。”乔纳森说道,“邓奉在历史上明确记载被刘秀杀死了,而在绸缎上写着这个女子居然还要去冥岛找鱼水来救邓奉,这根本是说不通的。”
“嗯,教授,您说对了。史书上记载‘吴汉纵兵掠新野,破虏将军邓奉,新野人也,怒汉暴己邑,勒兵反,袭汉败之’。光武帝刘秀手下的将军吴汉放纵士兵在新野掠夺,而邓奉是新野人,看到自己的家乡被蹂躏,才起兵造反,并且击败了吴汉的军队。然后光武帝刘秀大怒,亲自征伐,《后汉书·光武帝纪·上》记载:‘夏四月,大破邓奉于小长安,斩之。’古代的‘斩’是砍头的意思。邓奉在历史上明确记载被砍头了,难道砍头了还能救活?”
乔纳森教授说道:“还有,我在美国查阅了几乎所有关于邓奉的史料,但是丝毫没有发现这位和邓奉有着亲密关系的女子的记载,请问中国方面有吗?如果能查到此女子的身份,或许此事也能找到一丝线索。”
“教授,对于汉代历史,我还是非常了解的,这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一个考古工作者的原因,还有我对汉代历史也非常感兴趣。刚才在看绸缎上的字时我回忆了一下,历史上应该没有记载这个女子。”高长胜说道,“当然,关于这些男女之事即使存在,历史上也不一定记载,就像和宋太祖有关的赵京娘,正史上也没有任何相关记载。”高长胜很确定地说道。
高长胜看完绸缎,又专注地看了看水晶棺里的女子。从表面特征上看,她根本不像一具已经有1900余年历史的尸体,她的双眼微闭,甚至连睫毛也清晰可见,就像一个入睡的少女,随时都会醒过来一样。
乔纳森教授看着水晶棺用手比画着说道:“高所长,这名女子的皮肤居然还有弹性,一切器官似乎都没有老化的迹象,只是没有了心跳和呼吸,与其说断了头部的邓奉能够活过来,我倒倾向于这个女子能醒过来。”
“哦,教授,你的意思是——这名女子有被救活的希望?”高长胜问道。
乔纳森教授摆了摆手:“不不,以今天科学的观点看,这是不可能的,她已经停止呼吸了一千多年,我刚才的意思是说她看起来应该比邓奉更像一个活着的人。”
“教授,我以前听说过在冻土层中动物复活的事情,难道你们没有做过复活她的努力?”
乔纳森教授一笑,说道:“高所长,被复活的动物是一些古蜥蜴之类的生物,这么说吧,它们进入冻土层中只是‘休眠’了,并没有死去。而这个女子不同,她进入冻土层之后不久便停止了呼吸,这其中夹杂了许多别的因素。”
“哦,是这样。谢谢教授。”
第一天就这么在讨论之中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乔纳森教授和高长胜又见面了。
“教授,昨晚休息得可好?”高长胜精神饱满,满面笑容地说道。单从这张脸上,丝毫看不出他昨天晚上和几位老专家彻夜讨论了一宿。
“我的朋友,你们招待得非常周到。也欢迎您到我们的国家去做客。”乔纳森教授也颇有礼貌地说道。
一行人来到会议室。
高长胜说道:“对于古尸的死亡情况,相信教授或许还有教授的同事应该已经做了非常充分细致的研究,我们在这里就不想对这具古尸说什么了。我有几个问题,希望能得到教授的答复。”
“请高所长说。”乔纳森拿出来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从这里可以看出这位老教授对学术和科研的敬业。
“一、从这块绸缎上我们可以判断出这些人是乘船漂洋过海到的加拿大。教授是否在附近的海岸做过水下探测,找到了类似古代木船的残骸?如果这些船能漂洋过海到达加拿大,显然它的体积是非常大的,也许在附近的海里能找到一些这些船的踪迹。”
乔纳森说道:“确实,我们在加拿大西部的海岸线上使用设备寻找了多天,也没有发现沉船的痕迹,或者,经历了一千九百多年,木船早已腐坏得没有痕迹了,这可能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沉船的地点离海岸较远,我们暂时还没有能力探寻如此广阔的海域。尊敬的中国朋友,我们的探测船队现在也在继续工作,希望能找到沉船的蛛丝马迹。”
“高所长,据这块绸缎上记载,这些人应该是去冥岛,却到了加拿大,那么您认为冥岛是指加拿大吗?”乔纳森教授问道。
高长胜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据文字推断,不应该是一个地方,这个女子的船队遭到了雷电的袭击,应该是仓促之中,偶然经过长时间漂流至加拿大的。而且到了加拿大只剩下了两人,其余的人可能是在这次雷电袭船中死亡或失踪了。”
乔纳森教授点了点头,随后,又就一些别的问题和考古所的人交流了看法。
第四章 女尸诡语
讨论了一天,高长胜显得十分疲惫。晚上十点多钟,他一个人还在考古研究所里。汉代女尸的谜底究竟是什么呢?他在思索。不知不觉,他来到盛放这具女尸的地点。女尸在这个所里面的一个恒温地下室,高长胜来到了地下室门前,把钥匙插进锁里,吱吱地拧了三圈,才把门打开。地下室里一片黑暗,他刚要开灯,忽而听到好像有种水流动的声音,而且是在盛放水晶棺的方向。这间地下室并不大,而且四处并没有水管,怎么会有水流声?地下室四壁渗水了?似乎也不可能,这个地下室也就相当于地下一层,况且四壁都是防水设计,基本不可能出现漏水状况。只要一按墙壁上的开灯键,整个地下室就会通亮。但是似乎有种特殊的直觉告诉他,只要一开灯,这种水流声肯定会停止。在黑暗中,这流水声显得神秘而且诡异,是那副特殊水晶的棺材里发出的声音?莫非是那具女尸在活动?但是高长胜此时并不害怕。他慢慢地把地下室的门关上了,现在他处在一个绝对黑暗的环境之中,静静地听着慢慢的流水声。
此时他仿佛觉得远离了所有的喧嚣。他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似乎有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隐约传来:“奉郎。”
这个声音来得如此空虚,如此缥缈,仿佛来自远古。黑暗之中,人的听觉会变得异常敏锐。所以,即使这个声音非常微弱,但高长胜也觉得非常清晰。
“谁——是——奉——郎?”高长胜异常平静地回复着这个自黑暗中传出来的声音,或者说回复着这个可能根本不存在于现实中的声音。
“我的奉郎是邓奉,我要救我的奉郎。”黑暗中那名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高长胜均匀地呼吸了一会儿,一字一板地说道:“你的奉郎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救?他在哪里?”
他说完这句话,黑暗的地下室又变得异常沉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和谁对话,和灵魂吗?和这具女尸吗?或者说是和自己的幻觉?过了好久,黑暗中似乎又有几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