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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裸着下半身走到他跟前,有点担心地捧起他的脸,若有所思的注视着。
孙乐半垂着眼睑,故意色情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很慢的动作。
梁平一下子有点楞住了,这样的他,陌生而……妖娆?
在他思绪漫飞的刹那,孙乐发力拽他到了床边,轻轻把他一推,然后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把衣服脱了光,腿一跨,坐在了梁平的身上。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唾液做润滑剂,软弱的阴茎在他有技巧的刺激上,渐渐变硬。
他满意地松开口,抬起臀部,没做任何扩张,用手将对方的阳具顶在自己的洞口,一寸一寸的没入自己的身体里。
深入骨髓的疼痛让孙乐不禁冷汗淋漓,他深深吸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滴,开始动了起来。
柔韧而有力的腰部让他的摆动比一般的人频率都要来得快,也要埋得深入。
激烈的撞击和孙乐淫靡的姿态,使梁平浓烈的欲望涨到了极致。他一个挺身,将身上的人死死扣倒在床上,高高抬起已有些软弱无力的双腿。
“还要再干吗?他妈的干晕你??”
“我就喜欢,你他妈的干死我!”
粗鲁而直白的相互低吼声中,两人扭缠在一起,狭窄后穴的巨大冲力和猛烈的磨擦,让他忍受不了刺激地在大床和梁平的身躯间艰难的扭动,浑身的伤口火辣辣的痛,尤其是背部,早已裂开的骨头似乎要扯断了,钻心的疼痛夹着性交的快感一波一波袭来,真正是残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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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乐感到自己被操弄的神智渐渐不清不楚,当梁平撕吼着,阴茎不停歇地射出炽热的精液时,他眼神涣散地盯着那张模糊的脸,呢喃了一句:“哥,我不愿意走,真的……不要离开你!”然后,便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第二天清晨,孙乐一睁开眼,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赫然在目的,是床边一个小型的拉杆箱。他默默地起身,全身上下似散了架,一动就疼痛难忍。
死命咬住嘴唇,他坚持穿好衣服,布满身躯的青紫和淤血,显明了昨夜不合常理的疯狂,指腹轻轻抚过被啃咬过的肿胀,想到即将到来的“逃亡”生涯,心灰意冷的疲累。
拖着箱子开门走到客厅,梁平和几个手下的兄弟已经坐着等了会儿了,所有的人看见他,都没有开口说话。
一辆别克商务车稳稳地开往火车站。宽大的车厢中寂静的可怕,连每个人浅浅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孙乐一路上望着窗外快速后退的街景,脑子乱糟糟的。
终于到了必须告别的时候,梁平一本正经地说:“小乐,安心点,在上海好好休息,别给哥添乱。这次再闯祸,我一定废了你,别的不做,就直接阉了拉倒!”
孙乐没有象往常调皮而不服输地顶嘴,他稳稳呼吸,非常认真地看进梁平的眼里,郑重地问:“我虽然没脑子、少根筋,但不是傻子,哥,你告诉我,小锤子是不是出事了??”
梁平一时怔住了,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哥,别瞒我,否则我走的不安心,说不准明儿就逃回来自投罗网!!”
“小乐,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定要有人出头认罪!”梁平说得很含蓄。
“为什么不是我!”孙乐吼了一句,眼框一下红通通的,伸手愤愤地推了梁平一把。
“你丫活得不耐烦啦!你他妈的要去送死你就去啊!我操!我遇到你个不知好歹的兔崽子,我招惹谁了!”梁平也火了,吼了回去,“他不到16,只要进少管所就摆平了!!换你?好啊,换你去,你就把牢底坐穿,被人操死、被人打死,我他妈的管不了你!”
孙乐死死的看着面前情绪激动的人,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小乐……”梁平被他伤心的神情弄得心一软,忽而没有了恶狠狠的底气。
孙乐紧紧抿着嘴,手胡乱在脸上抹了抹,决然地转身上了火车,倔强的身影瞬间没入嘈杂喧闹的人群中,没有再回过头。
8
孙乐离开H市的几天后,周军也得到了他出事的消息。之后在与大陆的聊天中,谈及了这挡子事,他颇有些感慨道:“被你说中了,这小子还真和我一个德行。”
大陆别有意味地问了句:“你和他,是准备物以类聚?还是要更进一步——同病相怜??”
虽然双方没有挑明过,但大陆知道周军不爱搞女人。
“人家可是名草有主,我插不上啊,有力没地儿使!这人和人之间是要讲缘分的。”周军笑得邪气。
“敢情这缘分要真来了,你推不推,躲不躲?”大陆半开玩笑的调侃。
“绝对不推、不躲,老天注定的,最大!我还要用抢的呢!”周军拍拍胸脯,就差没指天发誓。
事后,他曾经偷偷自我反省,有的话,果然不能乱说。
周军再一次巧遇孙乐的情形,简直就是八点挡师奶电视剧中最俗套的桥段。
这几年,随着政府逐渐加大打黑除恶的力度,不少黑帮纷纷找寻洗钱漂白的途径,房地产这个行当成了首选。
圈地盖楼在城市建设热火朝天的中国,绝对是个高利润的行当,房产商只要拿得到地,就能问银行借上几个亿的前期资金,卖完房子再悠哉地还钱,自己等于是“空口袋背米”。结果,一头撞进来想大捞一把的人前赴后继,房子越盖越多,价格越来越贵,买得起的人却越来越少,银行的风险值大大超出警戒线,民怨冲天。中央一气之下,勒令整顿不良贷款,只能收回、不准新增,房产商们一下没了方向。于是黑钱趁虚而入,先是小打小闹的通过地下钱庄投给房产商,换回一大叠绿色皮子的房产证,再上市交易,一出一进,钱洗得干干净净。然而,这些大哥们不满足于光洗不赚,开始想方设法拉拢、贿赂,甚至胁迫各级政府官员同流合污,自己拿地,自己盖楼,黑道流氓摇身变成民营实业家,难怪有人戏说,这一幢幢高楼大厦中,有多少是用贩毒、走私得来的人民币一张一张砌起来的?!
当然,懂得及时掉转枪头的周军,也是其中的一分子。从去年起,他通过政府高层间的黑幕交易,在上海的规划重点发展区域“竞标”得到地皮,开始了他的洗钱、赚钱。
造房子不比其他生意,涉及的政府部门很多,为了打通好各个环节,打响第一炮,他差不多每个月都要去一次上海,疏通关系,联络感情。
这次动身之前,大陆托他买些儿童用品和读物,说老婆就信大城市的这块牌子,他一口应允,自己也好借机会逛逛街,添置些冬季的衣物。
10月底的上海,微有些秋日的凉意,时尚男女摩肩接踵的淮海路上,乱穿衣之风盛行。周军闲适地漫步而行,心中忽然感到讽刺,他这个外来的流氓还得要多谢本地的警察,维护良好的治安环境,使他可以一个人安心地到处乱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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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走边看,视线渐渐被自己前方不远处的一个男生的背影所吸住。中等偏上的身高,瘦瘦的;上身穿一件黑色的短茄克,露出白色的汗衫边,下面却穿了条工装短裤,反差挺大的,最跳眼的是脚上一双草绿色的球鞋,让他联想起下乡学农时那茂盛的稻田。
男生埋着头快步前进的姿态,似乎象着某个人,周军的脑中一个身影闪过,他不由自主地加大步伐,想要看个仔细。
黑色的头发剪得短短的,露出发亮的耳钉,很清爽的外型,不是记忆中的他的样子。
周军有点莫明其妙的失望。
突然,那个男生好象和他有心灵感应似的,猛一回头,满脸狐疑地四下张望了一番,他的心硬生生的漏跳一拍,真见他妈的鬼了,难道什么都被大陆言中了??
虽说有几个月不见了,这小子脸上的伤疤还没有完全愈合,狰狞的挂在额前,原本的桀骜不羁中更多了几份野性和危险。
停下大约十几秒钟后,没有发现异样的孙乐继续低头赶路,周军有技巧地跟在他身后,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眼看要到淮海路上最热闹的一段,孙乐却往右一拐,进了条僻静的林荫道,人烟稀少。周军有意与他拉大了距离,不缓不慢地走着。
他看着,无拘无束、大大咧咧的他,走过人行道,顺手扶起了被风刮倒的晾衣杠,把掉落的衣服一古脑地挂在栏杆上;小弄堂里有只脏兮兮的猫窜出来,他一把抓住,蹲下身,轻轻抚顺乱糟糟的毛,调皮的和它耍弄一会,再孩子气地朝小猫挥手道别……
天色一点一点暗了下来,周军的心却越来越亮堂,当他跟着孙乐到了目的地,是一家位于著名的夜店街上的酒吧时,他已经做了决定,缘分来了,不推、不躲,还要用抢的!
每逢周末,酒吧的生意都要比平日里好上几倍,李哥店里人手不够,孙乐就挽着袖子上场,虽然没受过什么职业培训,可他好歹也在梁平的地盘上混了几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步?所以,这些个日子下来,乱没添,还算帮了不少忙呢。上回梁平来上海,他雄赳赳、气昂昂地邀过功了,只可惜想趁机提出早点遣回原籍的计划,却落了空。梁哥有些宠溺地说,“既然在上海玩得好,就待长些,反正也没啥废事,索性等小锤子判了再回去。”
孙乐的心象做自由落体运动,一下从高空坠落,悄无声息。
今天又是周末又是月末,满座的客人中除了喝酒玩乐的,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冲着艳舞表演来的。
为了拉生意,李哥的酒吧专门找了个舞蹈学校的男孩子,跳所谓的钢管舞,据说,上海好这口的男人不在少数,很有市场。
孙乐对这种恶趣味完全是嗤之以鼻的态度,好好的一个大男人,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抱着根柱子翻来扭去,还不如直接弄两个性感美男,真枪实弹的搞呢!
尽管对艳舞不屑,但对跳舞的小男生,他还是很喜欢的,甜甜的苹果脸,一说话就害羞结巴的模样,总是让他不自主地忆起小锤子,同样的被生活所迫,小小年纪就见识了这个社会的阴暗和残酷,对着如狼似虎、不怀好意的淫男们,柔弱的小微比小锤子更需要他的保护。
“小乐哥,我今天跳得怎么样??”小微红仆仆的脸还未褪去表演时的激情,来不及换掉的黑色透视装包裹着少年纤细诱人的身子,引来一道道赤裸裸的色情的目光。
孙乐前后左右瞪了一圈,再微笑着对他说,“很好,就是以后可不可以多穿点!”
小微柔软的嘴唇忽然在他的面颊上如蜻蜓点水地一扫,“傻瓜小乐哥,这叫性感,你懂不懂啊??”
“我当然懂。”孙乐不好意思的嘟囔着。
两人说话间,有只粗胖的手趁小微不备的空隙搂上了他的腰,“脸蛋长得漂亮,屁股又扭得骚,极品啊,我已经等不及了,”带着浓烈酒精味的嘴巴紧贴耳畔吹气,“想看你在床上的样子,多少钱尽管开价?”
“先生,你……你……喝醉了。”小微奋力挣脱他,惊慌地向孙乐的怀里躲去。
“恩?不肯啊?!怕我付不起吗?!”这次,男人竟然大胆地把手放到了小微的裤裆处。
孙乐用力把无措的小微拖到自己身后,忽然想起了某人灿烂的笑容和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