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生气了,他生气了!”崔尚美脸色发白,慌张恐惧随之袭来。
高七拉着孙哲走出大门,孙哲骂骂咧咧。顿时天变得漆黑,录影棚大楼冒着红色的烟雾。孙哲不管天的问题,揪住高七的脖子。
“你说,你倒是说说,你把消息,卖给白玉灵是什么意思啊,成心的是吧?”
“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我有我的难处。”高七明显很为难,“我真的不是为了钱,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苦衷,说说,什么叫苦衷?”孙哲有些无语了。
高七不知如何解释,又不能解释,左右危难之际看见崔尚美和艾米的样子,觉得事情不对。
“我给你一新闻,就当赔罪。”高七指着远处的崔尚美。
孙哲看着崔尚美像是遭到诅咒的样子,要多恐怖又多恐怖,当即拿出相机拍照片。回头看高七,已经无踪影了。
白玉灵还是在犹豫,不想小孩快速移动到跟前,大声吼叫。往化妆间靠近的小林突然间晕倒在地上。
“快点!”
白玉灵经不住这惊吓,再次扯开包包的拉链。
擦的一声,崔尚美的胸口开始流血。
白玉灵掏出那个陶罐。
崔尚美的胸口开了条口子,红通通的心脏被掏出来了,血喷在艾米身上,艾米吓得惊声尖叫。艾米拍打窗户要出来,门被锁了。
“救命啊!救命啊!”
孙哲看着远处,心里发毛,拿出手机拨张贤的电话。
“稿子还没发吧,徐梓善改成崔尚美,等着笑吧!”
孙哲有些不忍心,准备上前帮艾米,却看到李康城正站在对面的街上冷冷地看着,无奈地转身离开。孙哲追了上去。
白玉灵深呼吸一口气,撕下符,拆掉桃木,眼见小孩身体里的火焰慢慢地往外流出来。白玉灵把陶罐砸碎的一瞬间,破碎的罐子里流出一具干枯的未成型的婴儿尸体。白玉灵吓得惊声尖叫。
小孩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只觉得全身更加冰凉。白玉灵惊奇地看到小孩的头顶冒着白色雾气,就像要冻住了似的。屋子里的温度急速下降,化妆镜“砰”的一下碎了。地板和墙壁开始结冰。
“怎么回事?”
“我被下冰封咒了!”小孩呼出的气瞬间结冰。
整个屋子里的寒气凝结在一起,等到达一个饱和程度后,寒气被挤出摄影棚大楼。孙哲刚走出几步,被喷出的寒气击倒在地上。他回头一看,吓傻了。
寒气拍打在车窗上,玻璃被打碎。崔尚美和艾米吓得惊声尖叫。
“什么情况?”崔尚美的伤口开始愈合。
“不知道,孩子被解封了?”艾米不明白情况。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崔尚美一时间想不起其他的,口中念叨自己一个月前亲手杀死的孩子,当时只有三个月。
艾米的电话响,她战战兢兢地结论电话,有些惊恐。
“喂,师傅。”
“冷静点,我的咒语没人能破。”
电话里的女生口气冰冷,只听到声音就能联想到她穿着黑色的衣服。就一句话,她就挂了电话。
艾米挂掉电话,搂住痛苦的崔尚美。
白玉灵看着要完全冻住的小孩,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低头看见地上的婴儿旁有个折成三角形的符咒,她想起小孩刚说的丅咒,心想这便是那咒了。
“能下就能解。”
白玉灵顾不得害怕那婴儿,伸出手,刚碰到那符咒,手指间的皮瞬间被粘在地上。她用力一抽,一块皮没了。刹那间血流不止,滴在婴儿身上,溅到了符咒上。
无心插柳,白玉灵的血正好破了这冰封咒。冰是极寒之物,须由极热化解。想必白玉灵就是这世界上的极寒之物了。当然这是后话,在后面的剧情中我会详细叙述。
血开始沸腾直到燃烧,瞬间融化了刚才的寒气。只见那小孩化作一团雾气钻进了婴儿尸体,那干枯的东西渐渐有了肉色,还有微弱的呼吸。
那眼睛在一闪闪的看着周围的世界。那圆滚滚地眼珠像是在笑。白玉灵看得不知所措,她终于明白了这里面的真的是具婴儿的尸体,而且应该是崔尚美自己的孩子。
婴儿的眼珠看向窗外,瞬间充血。
外面所有的寒气被吸回大楼里面,崔尚美和艾米差点也被吸进大楼,亏得两人抓着车门加上两人的手上各自带着一个平安符。
崔尚美的头发和皮肤一点点被撕开,她绝望地望着外面的黑夜,开始反省,撕心裂肺的呼喊。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是我不好。你放了艾米阿姨好不好,是我做错了,一切都怪在我身上。求求你!”
门锁开了,艾米抱住崔尚美,也跟着哭起来,不舍地下了车。
“孩子,一切都是曾经走错一步才变成这样。妈妈再也不想这样了,我现在就去过我自己的生活,你等我!”
崔尚美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车窗关上,猛然间车爆炸了。
“尚美!”艾米撕心裂肺地跪在地上大哭。已经跑到路对面的孙哲回头,看见红色的雾气慢慢地变薄。
婴儿渐渐地没有了呼吸,闭上了眼睛。
白玉灵被外面的一声爆炸吓得再次尖叫,捂着耳朵不敢看地上。这时有一双手摸着她的手,很温暖。白玉灵抬头一看,是刚才的小孩。
“黑姐姐,谢谢你,我找到我妈妈了。”小孩笑了。
“你叫我什么?”白玉灵有些不解,“我姓白,你应该叫我白姐姐的。不能再黑白颠倒了哦!”
“你就是黑姐姐,我之前的那些行为都是跟你学的。”
“啊,我怎么不知道啊!”白玉灵被小孩说晕了,也不追究了。
“你以后就知道了。”
白玉灵看见小孩的身后站着崔尚美,与之前所有的样子都不同,她完全卸下了明星和演员的架子,就是个普通的妈妈。
“其实刚刚你问我那个问题的时候,我好想跟你说是,但始终没有那勇气。谢谢你,给了我第二次机会。”崔尚美很坦然。
白玉灵看着她们的样子,不觉哭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崔尚美笑笑,拉着孩子的手,“你肯定还有很多的疑问,很多故事想知道。你可以去找艾米,她会告诉你一切的。”
白玉灵点头。
“姐姐我们要走了,拜拜哦!”
“你们是要去地下吗?”白玉灵有事情要问。
“嗯,你是不是有话要跟谁说?”崔尚美领会到了意思,“一般到了下面的,估计都忘记了上面的事情,所以留着你自己在梦里告诉她吧。”
崔尚美拉着孩子,瞬间消失了。
整个房子亮堂起来,外面也变成了白天,有大批地警察围堵过来,消防车急速赶往现场。然而,烟雾散去,车子还如之前,只是车里的崔尚美已经安详离世。
附近地人都好奇地围观了上去,路边的报刊亭正在整理刚到的报纸和刊物,《娱乐旋风》赫然写着:崔尚美暴毙被疑于徐梓善有关。《新鲜娱乐》的头条还是:圈内人士爆料当红明星养小鬼。
在郊区的半山别墅里,徐梓善正闭目养神。家里的保姆拿着报纸进屋来。
“太太,今天的报纸来了。”
徐梓善翻了翻报纸和杂志,将时政类和文学类的丢一边,只看娱乐版的头条。看到崔尚美死去的消息,她不禁叹气。她也没发现,新鲜娱乐头条下面的图片:白玉灵抱着一团空气,但下面的文字写着:本报记者与爆料当事人高七。
白玉灵傻傻地从楼里出来,警察出动了大量的人员驱散现场围观的群众。小林迷迷糊糊地出来,看见艾米像死了般坐在警车上,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艾米姐?”小林拍打车门。
艾米慢慢睁开眼睛,挥挥手,示意小林让小林走。
“尚美呢?怎么突然变这样了。”
“不关你的事儿,走吧,等我空了,我把薪水给你汇过去。没事了,现在都没事了。”艾米有气无力,看着天上盘旋的鸟发呆。
那鸟看上去怪异极了,像是没了羽毛,整个翅膀就像是两只脚,啪嗒啪嗒地旋转。那叫声就像在说:磅礴雨,海上船,大水能没船。
“艾米姐,艾米姐?”
“走吧!”艾米闭上了眼睛。
小林这才离开,一步一回头。
白玉灵远远地看着,本来想问问崔尚美的事情,但现在这种状况,她是不可能会说的,哪有力气去回忆呢。
白玉灵盯着天上那只怪异鸟,那哀鸣以及那盘旋的轨迹像极了一个人:白若溪。
何止白玉灵这么觉得,孙哲也是。
人如溪,白若水。
第四回 恶鬼剖腹偷死婴
孙哲看着远处路口的白玉灵,有想过要上去打个招呼。白玉灵也想过要上去说声感谢,但都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孙哲始终是没有找到李康城。这个人的神秘程度就像一个站在顶端的观察者,他参与一切,但又像是在旁观一切。对于崔尚美,本以为只是为一条新闻,一个头条。但可能是因为自己的一个猜测,人都已经死了。张贤早已经打电话跟他报告销量了,再次创新高。很多人都开始给他取名字了,叫“黑暗杀手”。
孙哲觉得自己现在软弱极了,孤独极了。父母早已经不在,家里的亲戚基本不走动。只有叔公,这个神秘的老头,说话阴阳怪气,很难到一起生活。
想太多的时候,眼睛就会生疼,看整个世界都会模糊。如果一天他瞎了,他可能看这个世界更清楚。
回到家,孙哲只有一只猫在等他,没有人烧热水,没有人给他做饭。然而每次回到家看到莫莫的眼睛,他也能感觉到自己回家了。他喜欢莫莫的原因很多,首先是莫莫很通人性,基本上孙哲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他都能看懂。还有莫莫一身的白色,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白若溪。尤其那双眼,分明就是白若溪在看着他啊。
孙哲到头就睡,莫莫站在一旁守着,她就像是一个战士一样准备随时战斗。
外面下起大雨,院子里的青石板都被水淹没了。
远处的芭蕉叶被风吹得左右摇摆,一阵风吹来,有一股气流从水面滑过,就像是一串脚印。
莫莫瞬间感到危险靠近,鼓着腮帮子,发出异于猫的怒吼。眼睛里放出的光如闪电,张嘴巴时露出的尖牙如狼牙,她的前方正站着一个白衣女子。
那女子的衣服在灯光下随风摆动,飘逸得如水若溪。
许是被这女子吸引,外面的雨也驻足观望,下至一半,竟也遗忘了落地之事。不止这磅礴雨,这天上的月亮悄悄出来,藏不住的月光如梦一般洒在孙哲脸上。这一刻,他竟也睡得如此安详。
银色月光下,女子的眼睛深红,却又不像鲜血。可能是被这女子吸引,或者是记起了这女子是谁,莫莫竟慢慢放下了防备。等女子唱歌时,莫莫靠着孙哲的手,静静地一起聆听。
只见那女子轻轻吟唱:
女巫魂兮,
灵游林兮;
守我家兮,
老祖尸兮。
万年睡兮,
帝俊生兮;
子炅鸷兮,
祖羲和兮。
行人安兮,
神赐福兮。
女子对着孙哲浅笑,就像是歌中所唱一般,离魂的女巫终于在几千年后见到了她朝思暮想的郎君。她这时可能在想,千世轮回,他也许早已经忘了自己。浮华年代,郎心如铁,女子亦如重黎。
孙哲可能在梦中也见过这个女子,眼皮微微动弹,像发现了坐在一旁看他的女子。口中默念:女子如水,肤白若溪。莫莫睁眼跟无语一般,它也知道孙哲是在说梦话。
女子的脸这才半点显现,银白色的嘴唇微启,心中默念:白若溪,是怎样的女子会让他这般念念不忘。她闭眼沉思,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