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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吧，不过你们可不要出去宣扬，不然我就惨了，实名入住。却是还是会有不方便的情况，就比如现在，好了，这位先生，请您再把身份证给我吧，我帮您等级一下入住信息。”
方白客气的将身份证交给她，随后就看到前台迅速的办理好，然后将房卡押金条交给了我们，房间是四零六，我以为师傅是不会坐电梯的，没想到他门清儿，后来问他怎么回事儿，才知道他闲得无聊的时候也会飘出来看看，自然而然就学会了，到了房间安顿好师傅，他就催促我们快回去，他自己呆着就好。
“那师傅，你好好休息。”我说。
“阿瑶啊，等会，你在警局有没有朋友？我身份证总要恢复了啊，这光荣这小子，我倒是不知道我死的前七天他给我办了死亡证明了。”师傅一脸哭笑不得。
“师傅，我在t市倒是认识一个，只是不太要好，还有那孩子职位也低，倒是b市认识的多，只不过您是t市人，在b市应该没办法办理吧？”我有些尴尬，突然想起来老雷头儿的死亡证明我还没有办理过。
“我是b市人。”师傅在我惊讶的目光下将身份证拿了过来，只见地址的确是写着b市的地址，上面是平房的号码牌号，后来师傅说这老房子被卖掉了，具体原因没说，只不过我看到了师傅在说被卖的时候全是落寞。
我拿着身份证说没问题一定可以办好，出了宾馆，方白说要去王家，我也正好去警局办这件事儿，于是两个人回去开车，方白将我送到警局门口就走了，到了门口才七点半，想起来没有吃饭，就去了旁边的咖啡馆，只不过时间尚早，想着偶遇老人家的机会简直是渺茫，就当是吃个早餐算了。呆见乒划。
到了咖啡馆，我点了三明治和一杯鲜榨橙汁，警局是八点开门，所以我并不着急，刚吃到一般，就看到对面一道阴影，抬头一看，只见那老先生看着我笑：“老人家，我们又见面了？怎么这么早您就来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起的早了就来了，还真是有缘分，你怎么来了？”老人家将帽子摘了下来，拐棍放在一边，招呼服务员点了咖啡。
“我啊，我是来警局找朋友帮忙的，说来您可能不相信，我师傅失踪很久，我们都以为死了，结果给他老人家办了死亡证明，结果这些天师傅又回来了！没死！”我佯装高兴的编造着谎言。
老先生也是惊讶：“这可真是万幸了。”
我说：“是啊，不过您只有今天起这么早吗？有些反常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睡不着？”
老先生点了点头，这时服务员上来了咖啡，出乎意料的老先生竟然喝了一口：“今天之后我可能很久都不来这里了，我之前每天来，都看不到你，老人家我也为和你没什么缘分，但是却是在最不可能见面的时间，遇到了，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我笑着，重点关心的确是老先生的话：“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来了，最后一天吗？可是您夫人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老先生点头：“是啊，我是高兴的睡不着，明天早晨我就该去接她了，医生说，只要不受什么刺激，就不会复发了。”
“这样啊，那太好了，老先生我也会旅行诺言去看看您老伴的，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啊！”我说着。
老先生则说：“如果你明天有时间就明天吧，我老板好热闹，如果多一个人恭喜她出院，她一定很高兴。”
我答应着，随后快速的吃完了早餐，留了老先生的电话，佯装事情很急的样子就跑去了警局。
说实话虽然我是几乎用小跑的出来的，但是当时的心情却愈发的沉重，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高敏死了也不足惜，只是可怜了这个老先生，等了一辈子，再说高敏住了这么多年的精神病医院，难道真的应该破坏这份迟来的幸福吗？我承认，我犹豫了，毕竟万青已经死了。
我摇了摇头，走进了警局，直接找了小周，却被告知小周今天上午休班，萧实也不在，但是小水警官在，我和师傅的误会死亡的事情和他说了，只见小水摇了摇头：“带着本人来吧。”
“没有本人不能办吗？师傅在宾馆，上了年纪了，来回折腾不好，咱都这么熟了，又不会骗你！”我说。
小水警官还是摇头：“不仅仅需要本人来，还需要所在街道的证明，或者居委会的证明，证明这个人的确还在。”
“你们局长来了吗？”我有些无奈，小水警官说还没来，我知道他是官职小怕担事儿，只是这种事儿来回赶太麻烦了。
正说着就见张局长进来，看到我冷了一下：“曾瑶姑娘？”
“张局长早啊，我正好有件事儿找您。”我将师傅的事儿又说了一遍。
张局长笑着说：“小水啊，给办一下吧，没问题的。”
“是，局长。”小水没有带情绪，将身份证拿了过去，“局长，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张局长说：“万童来了没有，这杀万青的凶手，明天再逮住可就没有用了，今天凌晨就是追述期了。”
我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脑子里嗡嗡的，老先生的妻子明天出院，会不会太巧了？设想一下，如果对方是故意装疯，进了医院，而在追述期的第二天就精神正常出院，只有凶手或者帮凶会这么做吧？
“我先走一步了！”我说完大步的朝着警局外走去，等到我再进入咖啡厅的时候，那个角落靠窗的位置已经没了老先生的踪影，我叹了口气。
拿起老先生的电话打了过去，随后那边传来了年迈的声音，我问老先生在哪里，老先生告诉我坐标地址，我飞快的赶了过去。
将近五分钟的时间我们才碰面：“老先生，我想和你谈谈。”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很暖和，就好比老先生一样，永远那么温和，我们找了个公园，坐下：“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我则是带着歉意的笑：“真是对不起，刚才我朋友和我说明天又些事情邀我帮忙，能不能今天去看您的夫人？我想如果我见不到她会很遗憾！”
第三百八十三章 高敏 （4/5）
老先生很惊讶：“你以后都不回来了吗？”
我摇头：“当然会回来，但是会很久，久到我自己都害怕。”
“那好。你跟我来吧，今天应该是可以探视的，我本来是想，明天给她一个惊喜，经过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很难坚持住，走吧。”老先生说着带着我朝一边走。
我笑着说好，路上又听老先生说了说自己和高敏的故事，我只是看到心里荒凉，总觉得事实的真相是高敏配不上自己的爱人。
“哒哒哒！”突然我耳边出啊来圆珠笔嗒嗒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万青跟在我身后，眼里带着凶狠的目光。
我惊讶他为什么会跟来，随后似然，也许是因为这是最后一天报仇的机会。也许是因为不甘心，但是……我虽然来了，可我还是打算要放过高敏的，如今万青一来倒不好办了。
“您说，如果一个人犯下了重罪，应该被原谅吗？”我问。
老先生侧目。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每个人都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无论是多么重的罪。”
“哒哒哒！”万青的圆珠笔按得愈来愈急，吵得我有些紧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消了声音。
“每个人都应该被原谅，是啊，人之初性本善。只是这个世界上诱惑太多，可是老先生，如果受害的一方不肯原谅那个人该如何？”我又问。
老先生笑着：“那就等到原谅为止，我一直相信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恶人，也没有一个人是纯粹的善人，所以我们这个世界就不断区分着，小善人，小恶人，这样的人不被大众所发现，而大恶人和大善人就会被议论。其实都是善恶罢了，活到我这个年纪啊，你就看清了，就在前面，到了。”
我听得入迷，崇拜着老先生领悟的透彻，紧接着就和着老先生进了神经病医院，我不是第一次神经病医院，第一次失去看陈紫的时候，第二次才是这里，高敏据说病的并不严重，所以仅是在最靠近外面的a区，病房是两人一间的，老先生带着我进去，护士问我是谁，老先生说是孙女，我听完一阵脸红。
“您孙女很漂亮。”护士挎着，老先生说随他儿子，紧接着就进了病房，我也是刚知道老先生有儿子，我竟不曾听他说过。
病房里是两张床位，里面的床位是空的，窗户前站着一个女人朝外面望，另一张床是靠近门的，床上有个女人在躺着，只是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
老先生朝着窗边走去，轻轻叫了声敏。
女人回头，神色正常，半点看不出疯癫：“明天我就出院了，我以为你今天就不会来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是这小姑娘要见你，记得我和你说过咖啡馆的偶遇吗？”老先生一脸的幸福。
我一直看着高敏，半点也看不出她当过局长的架势，可能是这几年被生活抹掉了一身的气势，如今看上去就像是慈祥的老人，连笑容也和老先生如出一辙：“今天又遇见了？如果你明天来接我出院我会很开心的。”
我笑着：“怕是来不及了。”
高敏笑容一怔：“什么来不及了？”
“是她明天要出远门，所以才要今天来看你的。”老先生说，“看你们俩投缘，就让你们聊，我先出去问问明天的事宜，尽早将你接回去。”
高敏笑着说好，老先生出了门，和大夫咨询的时间应该不很久吧，我掂量着，随后看向她充满笑容的脸：“明天就到了诉讼期，才出院？高敏局长这些年装病装的真是幸苦。”
“你是谁？”高敏脸色僵硬的恐怖，看了看外床的病患压低了声音问我。
我自然也小声了一些：“还记得万青吗？”
高敏皱着眉头：“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其实我并不知道你发生了是那么事儿，我甚至不认识你，但是我却认识万青，万青化成鬼找到了我，他告诉我是你，他的死和你有关，万青死的时候手里只有一只圆珠笔，为什么会有圆珠笔呢？一个验尸官怎么会用圆珠笔，验尸报告当时也是有电脑了吧，而那只圆珠笔……”
我仔细看着那只圆珠笔上的字：“圆珠笔上写的字应该是贺字，当年你是不是送给过万青，一般局长收到的礼物上会容易写贺字，祝贺，当年的习俗，虽然我是t市的人，但也记得大约是有一段时间时兴的。”
“万青？”高敏显然很谨慎，她想知道的事情据对不会问两句，或者多问几个字。
“万青识破了您的秘密，是贪污吧？”我说，一般职位高的犯了事儿不是贪污就是嫖娼。
“你走吧，我明天才出院，也许明天我会愿意和你说。”高敏叹了口气。呆见估号。
我则是摇头：“万青，你去告诉高敏你的存在。”
高敏似乎惊到了一般，惊恐的看着我，当万青将手伸到她的脖子上的时候，她发出了惊恐的嚎叫，
就在这时老先生突然进来了：“敏，你怎么了？”
“老先生，您夫人突然就这样了，这是怎么了？刚才还聊的好好好的！”我装作无辜。
“哈哈哈哈……贪污了，被鬼吓到了！”突然靠门的那个床铺的女人跳了起来，表情夸张到极致，“每天晚上都哭，烦死了，别打扰我睡觉！”
那女人语气天真，明显是个疯子，只是疯子说出来的话却是针针见血。
“什么贪污？”老先生不解。
“你听她胡说，老公，快把这个女人弄走，这个小丫头片子！”高敏指着我，露出惊恐的神色。
我看向老先生，摊开手：“老先生，您的夫人有罪，我希望她能像当事人道歉，她这些年装疯卖傻，今天晚上诉讼期就到了，如果她不道歉，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