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他用了四十年光阴来寻找,他的父亲也用了四十年,此刻被他找到,全都是天意。是老天对他诚意的肯定,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本来我还不想赶尽杀绝,但是你们既然认出我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只能怪你们知道的太多了!”
楚老汉狰狞的说着,猛然从怀里摸出一把自制土枪喷子。
这是旧时农村常见的一种土枪,没有膛线,前膛装弹,利用火药炸裂,霰弹发射钢珠,打击精度不高,但是胜在面积广,威力大。
此刻庄重三人都被困在池子里,楚老汉一枪轰下去,根本就不需要瞄准,四散的铁砂跟霰弹就能打中三人。
三人面色同时一变,没有料到楚老汉竟然要下杀手。
庄重此刻后悔啊,当他听见楚老汉那句“你们知道的太多”后,庄重就后悔了。
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喊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壹加壹等于二”。
也许楚老汉听了,会放庄重一马也未可知呢。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楚老汉狞笑着,猛然扣动了扳机。
庄重、何大、猴子,几乎是心有灵犀,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池子底。
砰!
枪响,一片铁砂轰在水面,溅起大片的涟漪。
“唔!”水底的猴子一声闷哼。
即便是潜入水底,铁砂可是穿透了水面,迸射进了猴子背部。
一片鲜血晕开在水面,血腥味散发出去,被禹狨幼婴闻到,却是平添几分凶性,愈发的往池子靠近了。
这样下去,即使楚老汉不开枪杀他们,也会被禹狨幼婴们围歼。
“你们以为躲在水底就没事了?你们能躲一时,躲得了一世吗?我不信你们不出来换气!”楚老汉冷冽的声音传来。
却是抓住了庄重三人的命脉。他们在水底潜着,必然要露头换气的,而一露头就会遭受到楚老汉的攻击。不露头,怕是会憋死在水底。
生还是死,真他妈是个艰难的选择啊……
三十秒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水底憋气十分钟,已经算是不错了,世界纪录才是二十分钟。
猴子水底下的脸已经通红,显然快憋不住了。何况他背部还受了伤。
不出意外的话,猴子将是第一个露出水面的。
呼!
果然,猴子很快就憋不住了,猛然浮上,将头露出在水面,同时也暴露在了楚老汉的枪口下。
“嘿嘿。”楚老汉一声奸笑,对准猴子脑袋就要扣下扳机。
然而,楚老汉还没扣下,却见身前猛然出现了一个白影。
“谁?你是谁?”
白影不说话,如鬼魅般的眸子悠悠看着楚老汉。
“妈的,管你是谁,给老子去死吧!”楚老汉忽然将枪口对准了白影,扣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比之前那次还要猛烈,呼啸的铁砂几乎扯出了空气爆鸣。
白影要是被打中,绝无幸理。
但是,白影却动都懒得动,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扣下扳机的楚老汉,却忽然痛吼一声,缓缓仰倒在地。
一双隐藏在猴皮下面的眼珠,不甘的看着胸前一个血洞,呜咽几声,却是断气了。
庄重在水底也听到了这声有些诡异的枪响,不似撞针产生的声音,倒像是另一种情况。
炸膛。
土枪制作粗糙,炸膛是常有的事情,难道楚老汉运气不好,土枪炸膛了?
不过他之前喊的那句“谁”,又是说的谁呢?
庄重决定冒险露头看下。
当庄重悄悄浮出水面后,就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树冠上一个白衣女人静静站立,白衣女人的身前,是胸口被炸开的楚老汉。
楚老汉握枪的手血肉模糊,明显是土枪炸膛了。
不过,炸膛的这么巧合,是天意还是白衣女人所作?庄重不知道。
庄重只知道,他见过这个女人!
就在那天,在清平寺,这个女人看了庄重一眼后,庄重就陷入昏迷,然后莫名其妙的开启了异能。
可以说,庄重的风水眼,有一半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是你?你到底是谁?”庄重骤然问道。
白衣女人缓缓转身,冷漠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那双幽深的眸子闪烁几下,随即游离开去,不再理会庄重。
庄重疯了,尼玛,这是赤裸裸的无视吗?哥那么帅,你还要无视!太打击人了。
白衣女人没有回答庄重,而是轻轻走到了树冠上的骸骨旁边。
轻轻扫一眼骸骨,脚尖在骸骨堆里一挑,一个乌黑的吊坠飞起,落入白衣女人手中。
是那个蝙蝠吊坠。
庄重有点不明白了。白衣女人要这个吊坠做什么?明明只是一件很普通的民国物品啊,值不了几个钱。
可是……冥冥中,庄重却又觉得,这东西连他内心深处都渴望得到。
似乎看穿了庄重想法,白衣女人转过身,讥诮的看了一眼庄重,然后示威似的,将蝙蝠吊坠收进手心。
刹那,庄重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丢失了心爱的玩具,觉得天都要塌了。
庄重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你到底是谁?!”庄重郁闷至极,烦躁不安的冲白衣女人怒吼道。
白衣女人这次干脆连看都不看庄重了,一踮脚,轻飘飘从树冠飘落,然后徐徐往外走去。
整个过程,却是对摆在一旁的碧玺棺椁看都没看一眼,似乎那只是一堆粪土,还比不上她手里那个不起眼的蝙蝠吊坠。
庄重真的要气吐血了,不带这么无视人的啊!好吧,人家的确是不帅,但是人家也是有尊严的啊!
似乎听见了庄重的心声,已然走出后墓室的白衣女人忽然转身,对着庄重发出一种奇异的啸声。
咦?这女人良心发现了?竟然对自己吹流氓哨?只是吹得不太好啊,等有机会哥教给你!
庄重自我安慰的想着,可是没等他想完,就陡然发现,在白衣女人啸声的刺激下,所有的禹狨幼婴就像是发狂了一般。
不再畏惧池水,哇呜哇呜的叫着,就爬向池子中的三人身边。
“卧槽!这女人临走还暗算我一次!”庄重破口大骂。
很明显,禹狨幼婴被白衣女人鼓动了,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白衣女人实在太神秘,神秘到庄重连一丝一毫都看不透。
本来庄重还觉得自己是螳螂,楚老汉是在后的黄雀,现在才发现,他连螳螂都算不上,他根本就是那只倒霉的蝉!不仅被楚老汉这个螳螂算计,还被白衣女人这个黄雀耍了一把。
噗,这时候,何大终于最后一个浮出水面。他足足憋气了十几分钟,看来是个中高手。
“妈的,憋死老子了!”何大露头后第一件事,就是大口呼吸。
“嗯?楚老头死了?土枪炸膛了?报应啊报应啊,哈哈哈……嗯?这些东西疯了吗?!怎么不怕池水了?!草,要命了!”
何大真是瞬间经历大喜大悲,随口一句话,就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喜忧参半。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线生机
禹狨幼婴迅速往水池靠拢着,很快就来到了池子边。
四散的水汽喷溅在幼婴身上,虽然让它们发出阵阵的哀嚎,可是仍旧没有一只退缩,所有禹狨幼婴眼里,只剩下了庄重三人。
势必要将三人置之死地。
白衣女人只凭一声啸声,就将这些禹狨幼婴的天性蒙蔽了,可见其厉害。
“妈的,有本事你们下水!”何大大喊一声挑衅道,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水底。
猴子见势不妙,也是扎了进去。
一只幼婴微微迟疑,虽然对水有天生的恐惧,可还是将半只爪子探进了水里。
随着一声尖利的哀嚎,那只幼婴的爪子却是瞬间被腐蚀出了一片伤口。
这水对禹狨,却是有着意想不到的杀伤力。
庄重惊喜的看着眼前一幕,心生一计。
猛的掬起一蓬水,冲着一只禹狨的眼睛泼了过去。
对人类皮肤无害的水,到了禹狨身上,却是起到了致命性的效果。
那只禹狨的眼睛瞬间冒出一股青烟,就像是被硫酸泼中了一样,腐蚀掉了。
“哇呜!”
所有禹狨都被吓住了,来自生命的威胁让它们终于冷静下来,暂时不敢再靠近。
不过,一只只禹狨仍旧围在池子周围,虎视眈眈的看着庄重。
这摆明了是要打持久战。
如果这些东西围上五六天,不用它们动手,庄重三人直接就冻饿死了。
庄重几次试着将水泼向其他禹狨,却是没能再起到任何作用。
这些东西的速度极快,水又不像是子弹,能高速飞行,等水泼到,禹狨早就换了位置。
“唉,就怕流氓有文化啊。这些东西竟然智商超越何大,悲哀!”庄重黯然吐槽着,一时却也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他们原本从楚老汉手里买了不少的食物,能够维持四五天。不过全都在地面上,由蛮牛看管着。
现在看来,蛮牛八成是凶多吉少,即使没有被楚老汉干掉,也被白衣女人给放倒了。
没有食物,还泡在冷水里,三天,庄重他们就会丧失体力,被幼婴直接分尸。
庄重摸了摸袖中的飞刀,略一沉吟,准备稍作休息,然后直接杀出去。
这时候也顾不上隐藏实力了,能逃得性命再说。
飞刀上传来阵阵温意,也不知这是什么材料打造,在冷水中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温度。
庄重悄然将飞刀转到左手指缝,左手轻轻虚握,手腕上被禅心大师种下的那道禁制,骤然放出一圈红芒。
要想冲出去,必须要借用左手的力量,而禅心大师种下的禁制自然要解除。
当庄重左手缓缓握紧,逐渐由虚到实时,手腕上的红芒禁制一下膨胀起来,就像是充满气的气球,濒临爆炸的边缘。
“有……有光!水底有光!”
忽然,猴子猛然从水面浮出,喘了一口气后喊道。
“嗯?”庄重一愣,握紧的手一下松开,手腕上的红芒也悄然隐去,重新禁制在了庄重手腕。
“水底有光?”庄重有点不信的问道。
“对!就在那地下泉眼处!庄兄弟不信你自己看!”猴子说完,又扎进了水里。
庄重随着猴子扎下水。
潜到四五米处,却是看见无数的根须,扎在池壁上,组成一张罗网,覆盖住了这一片水面。这是千年古树的根系。没想到却是这样生长的。
而在根须下面一米处,就是泉眼,何大早已经潜到了泉眼处,在凝神观察。
庄重到了何大身边一看。
果然,泉眼的深处透露出一丝微光,在黝黑的水下,还是比较显眼的。
何大见庄重也来了,冲庄重点点头,示意先浮上去再说。
两人随即浮上水面。
“这个泉眼肯定通向其他地方!”庄重一上来,就笃定的道。
水中的光线肯定是其他出口造成的,要么有一条地下河,要么是通向外面的河道。
不管是哪种,都意味着有出口。
“没错!看来这次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有救了!”何大也是十分高兴。
哇哇……
这时,忽然禹狨群中传出一阵躁动,接着就见之前被庄重弄瞎了眼睛的那只禹狨,竟然缓缓的往水池爬了过来。
“难道它们不怕池水了?”庄重心下怀疑。
瞎眼禹狨似乎真的不怕水了一样,到了池子边,忽然半只爪子死死扣紧岸边,另半只身子悬空趴向水面,然后就不动了。
接着又一只带伤禹狨爬过来,趴在了瞎眼禹狨身上。
庄重还没弄明白这两只禹狨在搞什么,就忽然见一只禹狨猛的起跳,借助那两只禹狨的身体作踏板,悍然飞过水面,抓向水中的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