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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爆了,也不会彻底死去,还是有可能找回来的。
一把桃木剑,一个铃铛,用桃木剑挑着一道引魂符纸,然后一边摇铃铛,一边蹦蹦跳跳的念叨着咒语:“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河边野处,庙宇村庄,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进差役,着意收寻,收魂附体,帮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哎呦喂!”好吧,各位小朋友要是模仿的话,千万谨记不要加上最后那句“哎呦喂”,这电影院里施法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椅子腿儿差点绊了我一个狗吃屎。
影院里的温度,渐渐的低了下来,是鬼魂要出现了么?我警惕的望着四周,可是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怎么没动静啊?”白冰和我都事先抹好了牛眼泪,如果有鬼出现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发现,可是引魂香都烧了一半了,不管是四周还是那个草人都没有半点动静。
“也许,不是没动静,而是我们看的方式不对。”我突然响起了之前那个清洁工老爷子说的事情,电影院这地方是光与影交汇之地,和别的地方略有不同,分为阴阳两界,互不干涉,也许并不是鬼魂没有来,而是我看的角度不对。
“白冰,你准备好家伙,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该招呼就招呼。”我吩咐了白冰一句,把桃木剑和招魂铃都放到了旁边的座椅上,一只手拿起那个草人,自己坐在了8…8的座位上。果然,这个座位坐起来真的是很舒服啊,冰凉的阴气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我的眼前也开始出现一个个身影。好吧,哥们儿们,我承认我今天招魂还是有点早,不过你们也太敬业了吧,大屏幕上都放了说今日停映了,你们居然还在电影院里不走。咋?你问我看到了啥?影院里最起码还有四五十个鬼魂,而此时,这些鬼魂干脆就以我这个座位为中心,围城了一个圈。同时我发现在我身前的座椅空隙里蹲着一个鬼,这个鬼的身影比起周围那些来,要虚的多,脑袋想个烂橘子一样难看,而它的两只手则轻轻捧在我手上那个草人上。
仔细看了一下跪在我脚边的这个女鬼,那胸脯,啧啧,丰满的很啊,从衣着以及头发来看,这个应该就是赵颖颍,唉,可怜啊,这脑袋挨了一枪何止是毁容啊,你看昨天那小嘴说话多利索,今天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知道两只手跟我一起捧着那个草人,看来头部被击碎的鬼魂在智力上也会受到影响。
“看什么看!没做过人还是没见过人!小诗,给我护法!”说老实话,被一群鬼,像在动物园看猴子那样围观,这感觉真不咋地,尤其站在白冰身后的那个,不就是昨晚偷看女学生胸脯的那个色鬼么?不过从这个色鬼可以看出来,这个所谓的阴阳两界之隔,似乎是鬼能看到人,人去看不到鬼,而且相互无法碰触。我呼喊了小诗一声,她立刻出现在我身边,凌厉的眼神向着四周扫了一圈,围在四周的鬼魂立刻像见了鬼,额,不对,像见了狗血一样,纷纷退后,只有那个色鬼还在不畏强权的坚守阵地,被小诗过去一脚给踢得直接贴到了剧场的墙上。
“赵颖颍,还不进来!”伸手从白冰手中的桃木剑上摘下一张引魂符往赵颖颍的胸口一贴,然后往草人上一引,赵颖颍的魂魄立刻被吸进了草人里。
残魂是收到了,下一步就是养魂了,把魂魄养炼一番,让她能恢复点神智,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以现在这个状态,估计她连双飞是啥意思都说不明白了。
“怎么,电影还没开场,就着急走了么?”身后不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还没回头,就看到身边小诗的眉头皱了起来。
“丫头,怎么了?不好对付?”一边说,一边回过头,却看到影院的最后一排,坐着一个穿着一身过去新娘拜堂时候穿的红嫁衣的女鬼。而且,那个女鬼的红嫁衣上,就好像火语一样,缭绕着炫目的火焰。
“太上台清,封魂镇灵,以草为体,暂住残灵!”我用最快的速度结了几个手印,然后用两根手指在草人的头上点了一下,手指向上一提,夹住引魂香掰断,把草人丢给了白冰。“你先拿着草人离开。”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白冰接过草人向后退了两步,抬头左右张望了一下,却似乎什么都看不到。
“有点小麻烦,我自己能解决,你带着草人先走,桃木剑给我。”
“哦。”白冰应了一声,把桃木剑丢给我,也不废话,径自跑向了门口。
“哼,你在我的地盘上,带走那个鬼,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嫁衣女鬼并没有去追白冰,甚至都没有站起来,可是就这几句话中所隐含的威压却让原本围着我的那些鬼魂噤若寒蝉。
“看来,你是他们的大姐头了,是么?”记得老爷子说过,他看到赵颖颍的身后有个鬼脸冲他说话,估计和这个嫁衣女鬼脱不了干系吧。
第二百六十九章 红袍火鬼
“大姐头?可以这么喊吧,不过,更直接一点的话,你可以把我理解为《倩女幽魂》里的姥姥。”恶鬼!听了她的话我第一反应就是恶鬼,《倩女幽魂》里的姥姥不就是让聂小倩她们去吸活人的元阳来供它修炼的么?不过,这么直接的恶鬼,还真是少见。
“那,你出来是想怪我抓走了你的手下,而让你少了一个工具?还是说,觉得借她去吸活人的元阳没有你自己直接来痛快呢?”一只手,轻轻的按上小诗的肩膀,拍了拍,我能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显然,这个女鬼不是一般的厉害。
“那种东西,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我出来见你,是因为你身上有那个女人的味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嫁衣女鬼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她既然说赵颖颍是无所谓的东西,那么这个“那个女人”必定是另有所指。
“哪个女人?哥这辈子碰过的女人可多了。你不说清楚,让我上哪里知道去。”是不是鬼多少都会有点无厘头啊?
“你不说,是么?”嫁衣女鬼站起了身子,一头长发飘飘悠悠的无风自动,隐隐的,还能看到有火光在发丝间闪烁不定。
“我连你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一边说,一边从座位走到了过道里。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这个嫁衣女鬼应该是个红袍火鬼。红袍火鬼是一种很特殊的鬼,有的人以为穿着红衣服被烧死的人就会变成红袍火鬼,其实不然。
中国人比较讲究阴宅的风水,从而演化出许多的墓地布局,其中有一种叫做火炽局,是用六根三尺石桩,分别刻上十二地支中已、午、未、亥、子、丑,这六个代表地火的字眼,埋于墓的四周,让墓主人的灵魂在烈焰之中受永世煎熬。具体是怎么一个局,记得网上有本以茅山术为主题的书写的很清楚,本帅哥就不啰嗦了。需要说的是,这个红袍火鬼,就是火炽局所衍生出来的一种极其霸道的厉鬼。
人生在世,每个人或动物的身体、灵魂,都会有不同的属性,就好比高灵韵是水属性,火语是火属性,因此在同样的环境下,不同的鬼魂最终的结果也是各有不同的。这红袍火鬼,就是被那些蹩脚的术士用火炽局困住的命格属火对火焰适性非常高的鬼魂,在火焰之中不但不会觉得煎熬,反而可以汲取力量,最终破局而出的鬼魂。不过火性属阳,除了火语那种活着的时候就精于玩火的修行者,能耐得住六地火煎熬并从其中汲取力量的鬼魂是极少的,有的阴倌一辈子能碰到几十上百个水鬼王却未必碰的上一个红袍火鬼。
“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不说,就不要怪我了。”女鬼一扬手,一团人头大小的火焰出现在她的掌心上,然后逐渐变形成为一颗燃烧着火焰的骷髅头,对我丢了过来。
唉,这女鬼啊,估计是脑子被烧坏了,还给过我机会了,你压根就没告诉我你说的到底是谁的味道好不!
火焰骷髅头转眼就到了身边,我急忙往旁边一闪,骷髅头擦着我的衣角飞了过去,钻进了过道旁边的座椅里。然后……什么事都没发生。别说爆炸了,连个火苗都没有,钻进去就没下文了。“我说,姐姐,你要问话,就问清楚点,到底是谁,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小诗伸手拽了拽我的衣袖,示意我看向那个座椅,然后张开小嘴轻轻的吹了一下,那张座椅居然就那么化作了一团烟雾,消失了,连灰都没留下。这,这也太生猛了吧。“大,大大姐,有,有话好说,咱能不能不这么着急动手。”瞬间化烟,这火得要多猛才能做得到啊。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红袍火鬼说着,扬手又是两个火骷髅丢了过来,吓得我一边躲闪,一边用八卦符令给自己加上了一道水华天幕。唉,只是那些座椅我是保护不了了,希望白冰能在那个女经理唠叨之前以妨碍公务罪把她带走。
“喂!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可要还手了!”一直没还手是因为她说我身上有她熟悉的人的气味,我怕伤了谁家亲朋好友,你个疯女人,额不,疯女鬼,还真以为哥没有收拾你的手段不成!
“你来啊,你们这些家伙没一个好东西!各个都该死!”红袍火鬼叫喊着,嘴一张,一条火线从她的嘴里激射而出,对着我喷了过来。
“你妹!乾坤八卦听我召唤!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坎之卦,冰龙噬!”躲过那条火线,左手一扬,一条男人腰那么粗的冰龙从我的左手掌心飞出,龙口怒张,带着凛冽的寒气,咆哮着向红袍火鬼咬了下去。八卦符令中,我现在能运用的就只有坎之卦,这招冰龙噬还是在上次自创水疗术以后琢磨出来的,好歹也算哥第一个正经的攻击法术。
红袍火鬼的脑子似乎有点进水,冰龙冲过去,她没有闪躲,而是在面前竖起了一道火墙。冰龙几乎毫无凝滞的穿过火墙带角的龙头狠狠的撞在红袍火鬼身上,撞飞红袍火鬼的同时,把她那身红嫁衣戳出好几个大洞。
冰龙在击中目标之后,迅速消散,化作了水灵气附着在气泡一样的水华天幕上,不得不说,我还是欠操练,在我的设想里,水灵气这种东西,释放出去以后,应该是可以回收再利用的,可是现在我还没有把它们吸回来的本事,最多也就是依附在天幕上,增加一些防御。
“你,你,为什么不用你们那些恶心的虫子,难道你就是专门来对付我的么?卑鄙!无耻!下流!”红袍火鬼捂着伤口从地上爬起来,嘴里满是很文雅的咒骂。没错,文雅,别说在这个词汇爆炸的年代,就算在封建社会,卑鄙无耻下流也算不上什么恶毒话,顶多也就是个官骂。看样子,这女的生前应该是有一定教养的,也许,是个大家闺秀什么的也说不定。不过,虫子……
我的脑子里,灵光一闪,原来她用火墙作为防御是以为我丢出去的是虫子,我接触过的玩虫子的,还有几个呢?在红袍火鬼再次凝聚出一颗火骷髅的时候举起双手高喊:“别打了,我和那些玩虫子的有仇!”
红袍火鬼的动作停了下来,满是怀疑的看了我足有一分钟,“如果你骗我,我会让你死的非常惨。”
“多惨?还能比它们惨?”我耸了耸肩,指了指我身后几个倒在地上惨叫不已的鬼物,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