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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引出了一股,顺着岸边那条小沟,流到了下面一个木槽里。很快的,那个木槽就住满了熔岩,并且通过一种很诡异的方式和南海连成了一体。而在这个过程结束之后,刚刚那股火热的气息又收敛了起来,重新回归了平静。欧照用手在木槽里的熔岩上按了一下,对着我们耸了耸肩,“老实说,我到现在都不理解这种现象究竟是怎么产生的,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按照这一套手艺来做的,不过你放心,虽然有失败的可能,但是并不是很大,我会尽力保护她的安全的。”欧照说着,从木砧旁边的一堆矿石里挑出几块来,丢进那个木槽,用之前的舀子,舀起一勺熔岩,浇了上去,一阵白烟冒起,那几块矿石缓缓的沉入到熔岩里,并且迅速的开始发红。“具体的我就不跟你们说太多了,反正你们也不打铁为生,这里的锻造方法也和上面的不同。高组,接着”欧照丢给高亭一串钥匙,“你们出去的时候,到了甬道尽头,走进那个电梯一样的地方,在手上灌注法力,在石壁上轻轻敲三下,就会升上去了,上去以后记得用手指在墙上的‘祝融’两个字上描一下,不用咬手指,神像就会自动降下来了。我家住在什么地方,你们只要问村子里的人打听一下,问他们庙祝家在那里,他们就会告诉你们了。祝融殿的钥匙也在里面,写着‘安全’那把。中间你们最好不要下来,那样会让我分神的。”
不知道是打铁太过枯燥,还是人家家传的手艺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欧照的语气里多多少少有了点赶人的意思,不过这个大家都能理解,毕竟,谁家没点不传之秘啊。
三个人顺着原路返回了地面,我再一次对那个超文明的“电梯”进行了一下膜拜,这玩意儿还真是神奇。高亭找出那把写着“安全”的钥匙,“咔嚓”一声,打开了门锁,不过当他拉开门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在这间祝融殿的门口,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跪了一个头发有点花白的男人,而此时,这个男人也正抬着头,大张着嘴巴看着我们三个。
“你,你们是谁?怎么从这里面出来了?里面不是没人么?”那个头发花白满脸褶子的老男人倒是比我们更早的反应过来,不过从我们所处的高度来说,我们是在俯视他,于是,他那发黑的印堂非常清晰的落入了我的眼里。
“你问我们是谁?实话告诉你,我们是祝融神君座下的火部神仙,你倒是给我们说说,你跪在这里是在干什么啊?”可能是因为归蝶的重生有着落了吧,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看到这人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开起了玩笑。
“啥?神仙?神仙还有穿你们这样的?”那个男人显然是不信我说的鬼话,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
“怎么?你不信么?要不是你的印堂黑的好像锅底一样,你以为你能看到我们么?”高亭一个壮汉,居然也跑来凑热闹,看来玩心不死的还不是我一个人啊。
“你,你们……”男人犹豫了,其实啊,他这个时候跑到祝融殿前跪着,那分明就是遇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否则一般人拜神的话,没开门就没开了,等开了再来,不会说跪在门口等开门的。只要有脑子的,想一想就能明白他一定是遇到事情了。
“怎么?你还不信我说的话,是么?”说着,我把左手往出一伸,心念一动,一股火灵气从手心喷出,掌心上燃起了一条一尺多长的火苗。“那现在呢,你信不信?”之前那个熔岩人形虽然个头不大,被我吸的时候也快油尽灯枯了,但是这个油尽灯枯却是和它之前浩如烟海的灵气相比的,其实总量还是不小的,大概相当于我鼎盛时期的水灵气的量,平时点个小火啥的,也算不上是浪费,反而是频繁使用,灵气量才能缓慢的提升。
“你你你你,你真的是火神爷的手下?”男人明显是被我这一手给镇住了,那可是毫无准备的,说点火就点火啊。
“信不信由你,本来庙堂还没开门,你就跪在这里,我们应该给你点好处的,可是既然你不信,那就算了。收。”随着一声“收”手心的火立刻熄灭了。偷眼看看身边,白冰的脸蛋非常努力的绷着,显然是别我的神棍行径憋得很难受。
“三位神仙老爷,帮帮我吧!”看到我动也不动,只是说了一个字就把火焰熄灭了,老男人立刻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不停的念叨着神仙老爷帮帮他。
“恩,沈兄弟,我看这个善男心也挺诚的,我们能帮就帮他一把好了。”和我一唱一和的是高亭,对此,我只能说,人不可貌相啊。“这位善男,我们此次出来,是奉了祝融神君的法旨,下届体察民情,为了方便沟通,我们出了这火神庙,就会变成常人也能看得到的样子,虽然这段时间我们会住在火神庙庙祝的家里,但是我们不希望有人把我们的真实身份说出去,你明白么?”
“明,明白,我明白。”说实话,虽然这家伙这么说,我依旧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几分疑惑,十有**,他是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心态来做这事的,不过无所谓,反正也是一时兴起骗他玩的,人艰不拆,就不说别的了。
“好了,明白就好了,我们这一趟下界,路上也耗费了不少时间,这庙里也没什么香火供奉,不如就去品尝一下人间的烟火,你且在这里跪着等我们吧,等我们吃饱了,再回来问你的事情。”饿,是真的有点饿了,这时候都快中午一点了,不管干啥,都得先填饱了肚子不是。再说了咱们冰玉斋干活,就算最少的,也收了三根线香做报酬,哪有说给人办事不收酬劳的道理,其实我就差说“你请我们吃饭吧”了,想必他没那么迟钝吧。
“别别别,三位神君,这个,既然腹中饥饿,就这样吧,庙里没什么供奉,我请三位神君到村子里的饭馆吃一顿午饭,权当供奉了,还请三位神君赏个面子,别驳了我这张老脸。”老男人陪着笑,满脸的皱纹都快挤成一堆了。
“如此……好吧。不过,出去以后,你切不可泄露我等的身份,至于称呼,就喊我高先生好了,那两位是沈先生和白小姐,有什么事儿,你就多跟高先生说,他才是祝融神君身边的红人,我就是个护法的力士罢了。”高亭说着,好像唐僧拄着锡杖那样把双刃矛拄在了地上,你别说,他这么一整,配上他魁梧的身材,还真的有点金刚力士的模样。
跟着点头哈腰的老男人,离开了火神庙,进了村子里唯一一家饭馆,不过你还别说,这家饭馆里面弄得还真的是挺干净,装修也敞亮,菜单上的菜肴也是有模有样的,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当然,后来高亭告诉我,这火神村的火神庙虽然不大,却非常的有名,丝毫不逊色于省会的火神宫,所以hn省本地的一些人经常会开车到这里拜神,这家饭馆,就是给那些长途跋涉来拜神的人准备的。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庙小菩萨大,这地方虽然不起眼,但是相对于已经商业化成为了小吃集中地的火神宫,下面藏着南海的小小火神庙显然更具备神性。
点好了菜,遣散了服务员,精神有些紧绷的老男人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自我介绍,“三位,我叫顾一山,是个法警,我最近,被我枪毙过的一个犯人给缠上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法警生涯
我叫顾一山,是个法警,也许有人对法警不太熟悉,我们并不是隶属于公安部门的公安警察,而是隶属于司法部门的警察,平时法庭传唤啊,提人啊,在法庭内维持秩序啊,都是我们这些法警的职责。我负责的工作,比较特殊,我是负责打靶的。
哦,这个打靶,可不是练枪,而是杀人。每次有判了死刑的囚犯,都是由我们这些人来解决的。不得不说,这是一份并不愉快的工作。我不是杀人魔,不管怎么样,看到同类倒在自己的手下都不会让我感到开心。
这一行啊,一做就是十年,记得第一次做的时候,开枪后那种脑浆飞溅的画面给了我太大的震撼。直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我枪毙的是一个女的,年纪不大,也就是二十出头,名字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实际上,我也没有去记被我枪决的人的名字的习惯,只是隐约知道她是因为强迫上初中的小女孩儿出去卖自己的身子,而被抓起来的,被抓以后,还特别的嚣张,说什么今天你们看我的笑话,明天我就让你们笑到哭。套用现在的话来说,她就是个花样作死小能手,她做的那些恶心事情原本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了,还敢跳出来叫嚣,除了找死,还能有什么好结果呢?到最后,不光她自己,连她妈开的ktv以及当地那些和他们有关系的黑帮全都被一网打尽。然后又从其中牵出了更多的犯罪事实,经过法院判决,她和她妈以及黑帮的几个主要成员,全都被判处了死刑。
呵呵,说实话,我们的司法机关,还真的很少这么利索。那天枪毙这个女人的就是我,这种狗日的东西,就是该死。也就是咱新中国了,要是放到过去,应该让她们母女骑木驴游街,然后腰斩或者凌迟什么的才够让人出气。多好的几个小丫头啊,就被她们这些狗日的给毁了。
法场是个很特别的地方,不到这里,你永远不知道谁是真正的英雄好汉,谁是外强中干的熊包蛋。
这女人在外面的时候真的是挺嚣张的,可是到了法场上以后呢?除了求饶和哭,也就没剩下什么了。
那天我接到了命令,上面有人说不想让她死的太痛快,那话怎么说的来着,你不作就不会死,上面有人对那狗日的嚣张的行径非常的不满,要让她在死前好好的感受一下什么叫恐惧。于是,那一天,她先做了陪毙。
什么叫陪毙呢?就是让她和另外一个等待枪毙的犯人跪在一起,在她身边枪毙人,让她好好感受那种死亡带来的恐惧。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滥用私刑,不过对这种人来说,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当天枪毙的人一共有五个,我们就一个个把犯人提到她身边,然后枪毙,说实话,看到犯人倒下去,带给我的冲击也很大,不过还好,我只有感觉冲击和恶心,却并没有等待枪决的那种恐惧。
当第一个犯人被子弹打得脑浆横飞的时候,那位“大姐大”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法场,第二个犯人被枪决的时候,恶心的屎尿味儿,已经开始从她下身向外弥漫。而在第三个犯人被枪决的时候,她干脆就吓昏了过去。
当时我就问是不是差不多了,但是带队的队长说,对这种狗日的东西,再怎么也不算多。在决定了让她陪毙的时候,队长就已经考虑过这种情况了,昏过去不要紧,有冰水还怕不醒么?队长不但用冰水浇了她,还等她彻底清醒以后,才当着她的面,崩了她妈。呵呵,大姐大,到了这时候,连堆狗屎都不如,脑袋不停的在地上磕着,说自己是贱人,是婊子,是王八蛋,求我们赶紧杀了她,别再吓她了。等她磕够了,我把那颗子弹打进了她的后脑。那一瞬间,脑浆飞溅,甚至还有几滴溅到了我的脸上。
自己杀人和看别人杀人的感觉绝对是两回事,那种强烈的恶心感让我立刻就弯腰呕吐了起来,队长拍拍我的背,告诉我这是每一个执行打靶任务的法警都要经历的事情,做得多了,就习惯了。
那一天,我足足抱着马桶蹲了两个小时,是抱着,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