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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的地上倒着好几具焦炭一样的尸体,看来刚刚是有行尸从里面晃悠了出来,被洞口的士兵们给烧死了,然而我们又联系不到,为了安全起见,就炸了洞口。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通讯器虽然坏了,但是喉咙还能用,通讯基本靠吼这事儿吧,在现实中也是经常发生的,冯坤趴到那堆堵住洞口的碎石上大声喊了一会儿,外面就有了回应。紧接着,就听到了工兵铲铲土的声音。唉,这些士兵也是的,就几具行尸而已,烧了就好了,至于怕到都给炸了么……
不知道特种兵干工兵的活是不是也特别特种。在我和冯坤窒息而死之前,他们总算是挖开了洞口把我们两个放了出去。而在这个过程中,心仁教的教主一动都没有动过,不过我把手按在他颈侧试了试,这货居然还没有断气,还真是命硬啊,我决定,如果他能活到我把他拖到我家老头子墓前的时候,我就把不死小强的绰号送给他。
里面的危险基本上都清除干净了,冯坤在我的示意下组织了一支敢死队,进去把整个山洞里有危险物残留的地方都用喷火器烧了个遍。
然而在老东西的处理问题上,冯坤再次和我起了冲突,他是铁了心的想要保住这个老东西,让他去搞什么国防科研,而我的观点比他还要明确,这条老命我要定了,谁要跟我抢,我就跟谁拼命。
最后冯坤无奈了,他知道他那套国家大义什么的东西说服不了我,而动用武力的话,我的那些手段,他也未必能对付的了,只能打电话向上级请示,希望上面能够给我施压,让我同意把那个心仁教教主交给军方。
电话就这么在上层的领导人物之间转来转去,这个通知那个,那个通知这个的,最后,毛大师给我打通了电话。
上面可能是在层层施压吧,具体的事情我这升斗小民是搞不懂,总之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毛大师是在极力的劝我放弃那老东西,把他交给军方。其实我这人平常是很好说话的,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所谓父兄之仇不共戴天,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老东西交给他们的,就算说出大天来,我也要把他拎到我家老头子坟前血祭。
最后我被毛大师逼急了,告诉他,如果硬要我交出老东西,我立刻退出特别行动组,做我的自由小屁民去。毛大师很是为难的说再去跟上面商量商量,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打电话给我说老东西交给我了,但是要我别弄得太明目张胆,太血腥了,要注意影响。
当我带着心仁教主离开封锁区的时候,冯坤眼中的那种不甘都快化作实质了,可是他没办法,作为一个军人,他可以以国家大义为先,但是在上级命令的压制下,他也不能随便做什么。
事后我才知道,促成这种结果的,并不是我一个小人物的离职威胁,作为国家机器,缺我一个,根本就不算什么。而真正让他们顾忌的是在毛大师试图请我的朋友游说我的事后,以火语、苍月为首的那帮特别行动组成员集体表示,如果强行剥夺我为家人复仇的权利,他们将集体退出特别行动组。
而在高层那边,风老爷子也积极的为我运动了一番,把上面那些不满的声音给压了下去。用大家的话来说,国防科技这种东西我们可以自己研发,非要利用这种邪教的黑科技而保下了那个老东西的话,丢人事小,关键是会寒了大家的心。毕竟每一个人的亲人都有可能被那些敌对的家伙暗中下黑手报复。
山村里的那些黑色金属砂砾是需要进行处理的,不过我不想管,冯坤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从我这里弄走老东西,这让我非常的不爽,以至于当他询问我村子要怎么处理的时候,我给他的唯一一个建议就是让他们用凝固汽油弹对村庄进行覆盖性的焚烧。至于会不会再出现什么金属砂砾聚集成的巨人,那我没兴趣去管,就让这些专注国家大义的人去处理吧。
据说我的恶劣态度让军方非常的不满,可是他们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最后依旧是向省厅进行了求助。而这个任务毫无悬念的落到了火语的身上。
不过……后来听苍月说,火语在赶到现场之后给他们下的命令依旧是使用凝固汽油弹好好烧……唉,殊途同归啊。至于巨大的金属怪物,后来还是出现了,可是在那个暴力女的面前,这点问题都不算是问题,轻轻松松的就解决了。
一个人拖着老东西离开了封锁区,这一路上,我都是拖着他走的,从乌山里出来的时候,老东西的脸几乎都被磨平了。好在,江东市的公墓就在乌山火葬场附近,倒是不用拖着这家伙到市区里面惊世骇俗。
我用电话通知了白冰和林逸,要她们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乌山公墓,白冰当时正在追拿一个抱着侥幸心理到医院看病的越狱重犯,林逸则在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商务会议。对于她们的困难,我只说了一句话,三十分钟,不来就别再见我。
在老爹的墓前,我用刀把已经对外界刺激失去了反应的老东西切成了一块块的,用火焰彻底烧掉。老头子,你在下面能看到么?你儿子,今天给你报仇了。不光是这个老东西,其他的心仁教余孽,我也不会放过。老头子,今天跟我一起祭拜你的,是你的儿媳妇。
放心的去吧,以后,妈就由我们来照顾了,虽然你活着的时候,我总是不让你省心,但是,经历了这样那样的事情,你的儿子,真的长大了。爸,放心的去吧……
血祭完毕,林逸开着她的法拉利载着我和白冰回到了我家的老宅。唉,老宅啊老宅,好像从那天订完了家规以后,我们三个还是第一次一起回到这个地方。
“沈浩,别难过了,既然沈叔叔的仇已经报了,我们都应该开心才对,为什么要难过呢?”站在天井里,我一直保持着沉默,白冰可能是以为,我还在因为我家老爷子的事情而伤心吧,拍着我的肩膀,安慰着我。
“我没事,恶婆娘,就是在想一件事。”回过身子,对站在我身后的白冰和林逸露出了一个微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人跟我说,我的身边有敌人潜伏着,我总是不想相信,但是现实就是那么残酷,一次又一次的把我身边那些我认为是朋友的人给我揪出来。”
她们并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但是听到这里,林逸似乎有些黯然神伤,是啊,她曾经被金此曦利用过一次又一次的出卖我的消息,却不自知,不过,那其实并不重要,真的,在她纵身从十八楼跳下去的时候,她之前做过什么就都已经不重要了。一个肯为你不要命的女人,你还需要和她计较什么呢?
至于白冰,她的嫌疑确实还没有洗去,或许短时间内也没办法洗去,但是我更愿意去相信,相信她是爱我的相信她不会背叛我,毕竟,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
我的眼睛不停的在两个女人的脸上扫来扫去,想把这两个女人的样子牢牢地刻印在我的脑子里,不,不光是样子,还有感觉,我觉得,我可以相信她们,一辈子都可以相信她们……
“你们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么?今天,我家老头子的仇,算是报了,那么……”一把抱住两个女人,把我的脸,夹在两张俏丽的面颊之间,“我们结婚吧。”
第七百三十二章 突然转向的小权
咳咳,我猜很多朋友都在关心那一晚我说“我们结婚吧”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唉,不好意思,让大家失望了,如果小权那货那时候是醒着的话,我保证不打死他。
当时啊,我好不容易营造出一个那么严肃的气氛来宣布我的决定,可是还没有等到两位美女做出回应,白冰的身上就传出来一声星爷在《大话西游》里那句相当回味悠长的“救命啊……”
当然,电话没有接通的话,是不会传出那边人的声音的,这声怪叫只是一个特殊来电组的铃声,而那个特殊来电组里就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小权!
通常没有要紧事儿,小权是不会给白冰打电话的,这一次可能是去医院看望白冰,却发现她不见了吧。没辙,谁让我们的刑警队长工作那么认真的,在医院里散步竟然都揪出来一个逃犯。
白冰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歉意的表情,接通了电话,谁知道电话里传出来的却是潘瑾瑜的声音,“白姐,小权出事儿了,白姐,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白姐,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气氛什么的,瞬间就没了,因为那边潘瑾瑜是哭着说的。那还有啥好废话的呢?走吧,小泉这货,怎么说也算是自己人,不管,是肯定不行的。
于是,我们连房间都没进,就又离开了三号胡同的老宅,坐着法拉利,赶往了小权出事儿的地方。
事发地点是在红旗路和工业路交叉口不远的地方,小权的车直接撞在了路边的公交站牌上,好在,这一次不像教育大厦那时候那样。教育大厦那次是大车,扫的面积太宽人们根本无从躲避,而这个站牌,因为当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不是什么高峰,有些公交车都收车了,本来就没几个人等车,闪得又快,所以出事儿的似乎只有小权一个人。
“怎么样了?小权救出来没有?”把车停在路边,我和白冰就急冲冲的下了车,小权那辆警车的车头和驾驶位因为碰撞而凹陷下去一些,一些不知道是122还是119的人,好像在勘察现场,并且确定方案什么的,而潘瑾瑜则满脸是血的站在车边,手足无措的看着救援现场。
“还没有,沈哥,小权还卡在里面,我怎么喊他他都不醒。你要帮我救救小权啊,求求你沈哥,我知道你有本事,我和小权婚纱照都拍好了,准备下个月就结婚了,你一定要救救他啊!”听到我的声音,潘瑾瑜立刻扑过来抓住我一只手不住的摇晃着。
“好了好了,小潘,你别着急,小权的事情,我们不会不管的,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能不能先把他弄出来。你的伤没事吧?”潘瑾瑜的伤,在额头上,就是点皮外伤,她自己完全没当回事,白冰要她先去包扎她也不肯,就是一直求我救小权,看来小权这小子总算是没看错人啊。
安慰了潘瑾瑜几句,让林逸照顾潘瑾瑜,我和白冰走到了警车旁,潘瑾瑜当时应该是坐在副驾的把,副驾的前挡风玻璃上还有血呢,应该就是在这里撞破了头,不过,这警车什么质量啊,小权那边都撞成那样了,居然没有安全气囊弹出来。等小权没事了,我非去告生产厂家谋财害命不可。
“喂,你们两个是干嘛的?这里正忙着救人呢,闲人不要过来凑热闹。”一个带队的交警冲着我和白冰吼了一嗓子,挥挥手,示意我们退后。
“我们是刑警队的,车上是我们同事。”白冰对那个带队的交警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交警看完后没有再说什么,任由我们去查看了。
我把手按在小权的颈侧和鼻子下分别探了探脉搏和鼻息,还好,小权现在的生命体征还算正常,不过车里面有血腥味,仔细看了看,有一根不知道是金属还是塑料的东西扎进了他的肚子里,也正因此,没办法从副驾的位置把他拽出来,必须从驾驶席那边下手。
“小心一点,里面的是自己兄弟,可别把人给弄伤了。”带队的那名交警指挥着人,似乎准备用器材来切割车门了。
“唉,兄弟,等等。”我急忙从副驾缩回了身子制止他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