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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感觉一股怒气直冲脑海,气的浑身发抖。甘老九透过我身体的缝隙显然也看见了这一幕他大叫一声大胆娃娃不要冲动。这东西很容易被扯断,而且就算断了之后已经进去了一半一样可以存活,肥猫一样是个死。
“我x你妈!那你说现在咋个办?!”我已经被气昏了头,甘老九这么一说我直接就骂上了。甘老九这时候也没跟我计较,而是快速的说你把你自己的右手的中指刺破,涂在你那块小木牌背面,记得一定要把那些蝌蚪文覆盖完,然后砸那个东西!
甘老九话还没有说完我直接就对着自己右手中指使劲儿一咬,咬的很狠,肉都掉了一小块,血不要命一样涌了出来,我直接把整个小木牌背面都抹满了,然后疯狂地叫了一声砸在那个恶心的地龙身上,这个时候那东西已经有一半钻进了肥猫的嘴里面,估计那长满了蜈蚣一样的触角的身体已经在肥猫的喉咙里面扭动了。而肥猫这时候完全是生理反应,无意识地发出了嗬嗬嗬的声音,让我直想掉眼泪。
当我把那抹满我的中指血的小木牌打在那个阴身地龙身上的时候,那东西好像是一瞬间变得极其的痛苦,整个身子一下子就蜷缩了起来,就好像是人被一拳打在腹部然后身体弓起来的样子。接着就疯狂地扭动起来,本来已经进入了肥猫嘴里的半截也硬生生的从肥猫喉咙里面抽了出来,带着黏糊糊的液体。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扭动着,看起来让人有反胃呕吐的冲动。这鬼东西扭动了一会儿,就停止不动了。而肥猫直接就趴在了地上,也是一动不动。
我把肥猫抱起来,把他脑壳枕头在我的脚上,不停的拍打他的脸叫他,眼圈都红了。甘老九凑过来说不要担心,我们先出去这个狭窄的洞穴通道再说。我有办法救他的。我嘶哑着嗓子说你真的有办法?甘老九拍了拍胸膛说:“大胆娃娃你不相信我?他可是我未来的徒弟,是当憋宝人的好材料,就算为了我们这门手艺的传承,我拼着这把老骨头也救他的。”听了甘老九这句话我才放下心了,把肥猫背在背上,然后我整个是四肢着地了,就跟红军战士爬草地一样,整个肚子贴着地面往前爬,因为甘老九说不知道这地龙有多少,必须快点出去。再来个一两根,我们就玩完了。
好在洞口就在前面,我们很快就爬了出去。
……
当我背着肥猫和甘老九钻出这个洞口,背靠着岩壁坐下来的时候,我才真正理解了“阴森”这个词语的含义。
这个地方是一个非常非常大的圆顶洞穴,头顶往上是一个很大的空洞,一直往上到一个很高的高度,我估计差不多就是这整座山的高度了。四周也很空旷,看起来应该也是差不多半个山体的范围。所以这个养尸地差不多就几乎是把这座小山的内部掏空了形成的。四周的石质阶梯是一层一层的紧贴着山壁往上修建的石质阶梯,每一层阶梯都有很多的圆形石台一样的东西,石台上面堆着一个个骷髅头,这些骷髅头也是堆成了山峰的形状,有一条条的蛇在这骷髅头黑洞洞的眼眶里钻进钻出。而且每一个圆形石台附近都飘着一朵朵绿油油的或者蓝莹莹的鬼火,把骷髅头映照得更加阴森!
再仔细一看我才发现,那一层层的石质阶梯,居然是用人的大腿骨整整齐齐的码成的。最后,每一层平台的特定位置上,都长着一棵通体血红色的怪树!只有一人来高,没有树叶,只有看上去软软的枝干。而这一层层的石质阶梯和平台包围起来的,是一个下沉似的地方,那正中央居然是一口正方形的棺材!居然有正方形的棺材?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正在震惊于眼前养尸地真正的景象的时候,甘老九的脸色变非常的糟糕。嘴里不知道嘀嘀咕咕地小声说着什么,我就听清楚了一句话。他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们二十年前来这里的时候,这里根本没有这么多的尸骨!腐尸血树也根本没有这么高。看来这二十年里,是有人在故意加快这养尸地里养尸的速度啊!
第20章 甘老九的回忆
听清楚了一些甘老九自言自语一样的嘀咕,我也觉得异常的震惊。因为我觉得这次来这个养尸地所见到的东西已经是很超出我的想象了,没想到甘老九居然说这个地方是二十年来才变成这样的。那这么多的尸骸,是从哪儿弄来的呢?是本来就是尸体,还是活人……
想到这儿我不禁通体生寒,饶是我一向自认为胆大包天,这时候也感觉到一股恐惧感。
我问甘老九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肥猫还在为背上昏迷着呢。甘老九看了我和肥猫几眼,说到:“先解决肥猫的问题吧。你把他先放下来。”听到甘老九这么说,我赶快把肥猫放了下来。
因为我们现在出口是在这个养尸地内部的倒数第三层平台的位置,远远的对面就是我们这层平台的那株血红色怪树,往下看就能看到那口正方形的棺材。不过看起来我们这个位置似乎是最安全的,除了背后有一些人的大腿骨砌成的墙,没什么其他可怕的地方。所以我直接把肥猫靠墙坐着。
甘老九从背包里面摸出来一个圆圆的木头盒子,在上面撒了一些奇怪的药粉一样的东西,然后就把这东西放到我们前面的地上,直愣愣的看着发呆,也不说话。我问他:“甘大哥这个是什么啊?为什么现在不直接动手救肥猫?”甘老九叹了口气说:“大胆娃娃啊,这个阴身地龙是一种比较麻烦的虫子,它刚才钻进肥猫的嘴巴里面,伸进肥猫的喉咙管儿里头,不是为了要真的钻进肥猫的肚子吃内脏……”
“那是为了啥子啊?”不知道为什么,听了甘老九的话,我心里突然闪过一阵非常不妙的感觉。
“产卵。是为了产卵。阴身地龙这种东西,生长在阴暗潮湿阴气很重的地方,但是幼虫却需要在温暖湿润的地方才能够生长出来。所以,这个东西往人肚皮里面钻,是为了产卵。”说到这儿他有些不忍地看了肥猫一眼,接着说到:“所以,我估计现在肥猫的喉咙管儿和肚皮里面,估计都是挂满了这种虫卵哦。”
听到这儿我拼命压制住自己想呕吐的冲动,这东西也太恶心了吧!居然在人肚子里面产卵,而且一想到那虫子的卵依附在肥猫的喉咙壁里面,我就觉得心疼和恶心。
“甘大哥,那该咋个办?你不是说有办法救肥猫的么?快点撒。”这个时候我已经有些慌乱了。甘老九指了指刚才放在前面的那个圆圆的木头盒子,说大胆娃娃我晓得你们两个感情好,你不用担心,能救肥猫的药蛊就在那个盒子里面,为了加快它们成熟的速度,我还给它们弄了些催长剂。幸好这次来这儿我就知道很麻烦,所以东西带的很齐全。
“这个是……蛊?”甘老九其他的我没听清楚,但是我听懂了两个事情。第一,这个圆形木盒子里面的东西可以救肥猫;第二,这个东西是一种蛊。我对蛊这个东西不是很了解,可以说在这次瘦猴和赵师傅他们被那长江水下的战国古墓里的什么蛊感染之前,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第一次见到就给我这样的震撼,把瘦猴和赵师傅他们硬生生的变成了可怕的怪物,我对这个东西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好感,现在听到甘老九说这能救肥猫的东西也是一种蛊,我总觉得心里不舒服,虽然我知道甘老九肯定不会害我和肥猫。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心里想的,直勾勾地看着我说到:“大胆娃娃,现在我没时间给你详细的解释蛊这个东西具体是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记到起,蛊本身没有善良和邪恶的区别,就好像手枪一样。拿在好人的手里就是保家卫国的东西,拿在坏人的手里就是危害社会的东西。蛊其实也是一样的,所以,善恶只在人心,和其他没得关系。”
听了甘老九的话,我好像懂了一些,又好像没有完全懂。因为甘老九说还需要等一会儿这个药蛊成熟,所以我们又沉默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觉得我有必要问甘老九一个事情,那就是他对我从长江里头捡到的这个小木牌到底晓得些啥子事情,而且,二十年前他们进养尸地,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向是想了就做,所以想到之后我直接就问了甘老九这个问题。甘老九听了之后沉默了半分钟,最后靠在肥猫旁边,说:“如果你想听,我就大概地给你讲讲吧。”
……分割线:甘老九的回忆……
二十年前,甘老九还只有三十岁左右,正是一个年少气盛的憋宝人,自认为自己憋宝的术法已经到了一个巅峰,而且当时确实也在东北长白山,西北昆仑山,西南九鼎龙潭,中原牧野之战遗址这些神秘的地方找到了一些不错的天材地宝。有一次,他到了四川的重庆地区(二十年前那当时重庆还没有直辖,属于四川省),无意中游山玩水,就到了我们这个小县城。误打误撞地就遇见了当时还在专门干大活儿的赵师傅。赵师傅那个时候也不算太老,而且他属于比较罕见的“水耗子”。
啥子叫水耗子呢?甘老九说在西南川渝一带,专门出大活儿倒斗的外八行门人自称为“土耗子”,意思就是在土里面钻的,反正就是倒个斗。但是赵师傅干的活儿比较奇怪,因为他专门是个倒水斗的。所谓水斗就是沉在水下面的古墓,难度极大,但是赵师傅非常厉害,专门搞这个的。
说来也是天意,甘老九当时只是在长江边儿随便散步看风景耍,结果就望见那长江江心的地方有隐隐约约的青色光芒,甘老九一看,这是长江江心水底有好东西的征兆啊!
憋宝人几乎都擅长望气,望的是啥子?望的是宝物散发出来的“宝气”!不同的宝物会散发出来的不同颜色的气,这“宝气”的颜色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从赤色到紫色,宝贝的品级依次提高。这看到江心水里头冒青色光芒,那可是仅次于紫色和蓝色光芒的好东西!甘老九心动了。他准备要想办法下去江底看看,所以自己租了艘小船,傍晚的时候就偷偷往江心去了。
小船慢慢的行驶在江面上,结果眼看着就要到江心那个冒青色光芒的地方了,那些青色的光芒突然就消失了。甘老九大惊失色,因为他晓得宝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肯定是被人取走了才会让这“宝气”突然消失。
不过甘老九不死心,还是慢慢地划着小木船,往江心过去了。其实这种事情换哪个嘛心里头肯定也不爽的啊。本来以为自己在偏僻地方无意间发现的高级天材地宝,而且还是长江这个中国最巨大的龙脉孕育出来的,结果马上就要接触到的时候被别人给拿走了,那种滋味肯定不好受,所以他要去看个究竟。
当甘老九的船划到江心的时候,江面上突然莫名起来的翻起了一阵一阵的白浪,这肯定是有大东西在江水里头翻滚才会出现的情况。甘老九也不傻,虽然对水下的东西不熟悉,但是也晓得长江里头的那些东西是不好惹的,比起陆地上的东西是要恐怖得多的。他隐约的看见这江面翻滚的咕嘟咕嘟的白浪下面有一个巨大的七八米长的巨大黑影在疯狂的绕着江心转圈,那是一条巨大的大鱼!
他正在震惊的时候,突然那大鱼扭动得更疯狂了,就好像是在遭受剧烈的疼痛一般。江面上的白浪翻滚得更厉害了,但是没一会儿,那大鱼就渐渐的不动了,翻着白色的肚子浮了上来,是一条巨大的川渝方言俗称的“乌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