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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是这玩意的弱点,却不见得是收服它的关键。可现在没招儿了,我不能动,只能让柳叶青试一试。
成功了,我们算是结束战斗。没成功,也没损失啥。
柳叶青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举着符往我跟前儿走。我把那玩意往近拉拉,指着它菊花所在的地方,让柳叶青快点动手。
然后,使劲眨了两下眼睛。
后背痛的我脑袋里真发木,看东西久了眼前有黑影儿。
我使劲闭眼时,柳叶青正在我面前蹲下。可等我睁开眼前,孙明亮那个货突然一跃而起,猛的一下向我们扑来。
我大喊了一声小心,可还是晚了。
孙明亮猪一样的身躯往柳叶青身上一撞,柳叶青一下子就砸在了我右半边儿身子上。
胳膊肘一麻,右手松开了。
我心中一惊,连忙往那条影子所在的地方去看。
可现在,哪里还里还有东西!
我立马把不大的屋子扫视了一圈,最后,把视线看向了孙明亮。
屋子是空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条影子又上了孙明亮的身。
我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孙明亮,推了把正在往起站的柳叶青,“扶我起来,到孙明亮那儿去……”
既然知道了它的弱点,我就不会躺着等死!我非得,再和它抗争一把不可。
柳叶青一把把我拎起来,却没往孙明亮那里去,而是用手死死卡住我的脖子,把我举过了头顶。
我喉咙一紧,不会呼吸了。心中大骂一声,操,天要亡我!柳叶青居然被附身了!
‘柳叶青’的手越收越紧,尖着嗓子对我咆哮道,“本仙儿,最讨厌别人拽我的尾巴!你既然不想活了,那本仙儿就送你去死!”
你他妈的也没想让我活,不然干啥用爪子拍我!我连蹬再踹,它的尾巴明明就在眼前,可我就是抓不到。
我越挣扎,‘柳叶青’掐的越紧,越紧,喉咙越痛。
痛到最后,都发木了。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也越来越黑,看什么都和飘在空中一样。
这回我敢肯定,我是真要死了……
就在我认命的闭上眼睛时,‘柳叶青’突然松手了。
我摔在地上,凛冽的空气猛的一下涌到了我的肺中。我狂咳几声,喷出不少血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吸气。
柳叶青躺在我面前的地上,他的身后,是一只一人多高的,像是一只老鼠一样的,黄色的雾状影子。
而我的上面,盘旋着的是一条蓝色的,蛇状影子。
我眼睛一红,眼泪掉下来了。
妈的,我可算是见着亲人了!
想叫声常老四,嗓子却痛的发不出声儿来。
常老四在我上面盘旋了一会儿后,向那只大老鼠逼近了几步。
那只大老鼠‘吱’的一声,退后了。
常老四‘嘶’了一声又逼的这,大老鼠‘吱’的一声又退远了!
然后,猛的一下扑在孙明亮的身上。‘孙明亮’站起来后,疯了般夺门而出!
寒风一吹,我猛咳了两声。一张嘴,又是一口血。我已经分辨不清到底是哪儿痛了,就是冷,特别想睡觉。
常老四化为人一样的影子坐到我面前,声音极疲惫的道,“小柠,你坚持住。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老杂毛非把我打的元神具灭不可。”
我喉咙里咕噜一下,哑着嗓子道,“我,我才不会死!你,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无止真人还在?真好?
可常老四怎么现在才出来,让我被打成这样,在鬼门关里走一趟?
常老四没说话。
我喘了会儿,又道,“你把手机给我拿来。”
常老四上了柳叶青的身,把手机拿到了我面前。我举起左手,拨了120,告诉他们,我们在十里亭一处废弃的四合院里。
挂了电话后,是漫长的等待。等待不起,我迷糊了过去。
痛醒时,我正躺在120的车上,鼻子上带着氧气罩。
迷糊过去再痛醒,移动病床正在往车下抬。一个小护士前面喊着有人要进急救室,后面几个人推着床就往里面跑。
突然,床停住了。有人伸手,拿开了我脸上的氧气罩。
我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释南。
不是看错了吧?我眨眨眼睛又看,还是他。
“你这是怎么弄的?”释南问。
身边护士一个劲儿的催,
“这位先生,病人要进急救室,请你放手。”
“这位先生,如果你认识这位病人,请先去急诊处交款”
我抬起手抓住他袖子,让他把耳朵递过来,艰难的道,“释,释南,看在,看在我给你烧了两年纸的份儿上……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第88章陆二蛋,你好
祸害遗千年,我没死。
伤的也没我想像中的重,一个劲儿咳血,是什么粘膜被震裂了。后背痛,是纯磕的,没伤到骨头。就是右肩有点重,医生说那儿的骨头骨裂。万幸,没错位,省了不少事儿。
再有就是脖子。
我一直以为脖子算是人类比较脆弱的地方了,其实不然,在被那么疯狂的虐待之后,它还顽强的支撑着我的脑袋,虽然痛,却没有罢工的表现。
吃东西是一大难题。
因为有伤只能吃流食。
何为流食,粥也汤也。好往下咽,也好消化。
可麻痹,释南这货把我当漏斗啊。我一张嘴,一大勺粥灌进来。我仰躺着翻身困难,想分成小口往下咽根本不可能。
嗓子眼一开,一大口粥‘咕咚’一下就砸在了胃里。
张嘴喘气儿的功夫,又是一勺!
半碗粥下去,我身心疲惫,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释南再往我嘴里灌粥时,我把嘴一合说啥也不往开张了。
奶奶个腿儿的,这哪儿是吃饭,这是活受罪。
释南问吃饱了?我嗯了声,结束了这场催人泪下的磨难。他转身去放粥的功夫,我伸出左手,去够床头柜儿上的手机。
必须得找别人来照顾我,不然我非死释南手上不可。
“别动。”释南头也不回的道,“一会儿我帮你拿。”
我看了眼释南的后脑勺,把眼睛闭上了。不一会儿,手机被塞在了左手里。
我拿起来一看,里面有二十几条陆明的短信和无数个电话。
我犯愁了,我伤成这副德行,要不要告诉陆明呢。深思熟虑了会儿后,我决定等我能坐起来后再告诉,这样最起码他来了看到,能少担点儿心。
回了条短信,告诉陆明说我手机昨天丢咖啡厅今天早上才找回来,现在在上课。一分钟后,陆明回了短信,六个字:什么时候下课?
我看了看时间,告诉他是堂大课,要一个小时后。他回,好。
我回了个嗯字后,给王子蓉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在医院。让她和班导请假,然后骑着神州五号马上赶到医院里来,别问为什么,来晚了要出人命。
我没夸张,是真要出人命!
哭,我想上厕所。总不能让释南扶着我去吧。
挂了电话后,我仰躺在床上专心致志的憋尿。
释南走到我床边儿,用瞻仰遗体的角度看着我,“说说?”
我说我先歇歇。吃饭也是个力气活儿,真的。
释南嗯了声,面无表情的开门儿走了。
再开门进来的人,是纪浩然。
手里掐着笔和本,往我床边儿一坐,一脸害死猫的表情,“说说,说说,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说你大爷。”我白了他一眼,问道,“二哥怎么样了?”
释南钱挺大,我出了急救室直接进了单独病房。从醒过来到现在,除了他和护士还没见到过别人。
“没事儿。”纪浩然笑了,“脚崴了,昨天晚上一进医院就醒过来了,刚才想下地来看你来着,可他主治大夫让他最少三天内不许下地。这不,我就来了。”说着扬了扬手里的笔本,一脸义正言辞的和我道,“我这可不是来和你要素材的,我是给你们俩传话呢!”
我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直呵呵,让纪浩然把纸笔拿过来。在纸上写下我的电话号码递回给他后,我说,“滚吧,我和他在电话里说。”
纪浩然靠了一声,说了句我真小气,起身就出去了。
再进来,是释南。没等走近我,我就闻到一股香烟味儿。
嗓子眼里痒,忍不住猛咳了几声。释南闻了闻自己身上,转身又出去了。
过了会儿再进来,带进来的空气有股雪的清新味儿。
这回,我舒服多了。扭了扭脖子看了他一眼,道,“你以前不吸烟的,现在怎么和自己身体过不去了?”
“嗯。”释南往窗台上一靠,抱着肩膀道,“人都会变。”
我沉默。
的确,人都会变。
就像我。
我以前说话做事不会多过脑子,天天傻呵呵的,谁见我都说我脑子里少根弦。
可自打释南‘死’后,我做什么都在脑子里多过几遍。确保这样的决定不会给自己或是朋友带来伤害和麻烦。
如果实在不能避免,那就尽量选择后果最轻的。
我这变化,是心理上的。不是以前和我接触过的人,感觉不出来。
释南的变化,却是从里到外的。
两年前,他为人直爽,虽然在殡仪馆工作,性格却开朗阳光。喜欢笑,有容忍度。
而如今……
他明明就站在阳光下面,身上的气息却如置身在黑暗中一样。无喜无怒,仿佛对一切都无所谓。
不笑。
从前天晚上和他重逢,到现在他站在我面前,他一次也没笑过。
从他对护士和医生的表情上,我看得出他这样的态度不是只针对我。好像,他就是这样一个冷漠的人……
我好奇,这两年中,他经历了什么。
是怎样厉害的妖魔鬼怪,会让他性情大变到这种程度!
释南转身接了个电话,简洁的三个嗯后,挂了。
我突然想起,释南原来那个手机还在我这里呢。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不过到底是应该物归还主。
释南抬头看了我一眼,“号码我早补回来了……你后来,就没想过拨拨看?”
“我……”
我他妈的以为你死了,我还拨个死人的号码干吗?玩午夜凶铃吗?!
要是以前,这话我就吼出去了。可今时不同往日,释南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陌生。所以,我把嘴闭上了。
释南倒是自己说出来了,“因为你认为我死了。”
这回,我是彻底接不上话了。
我左手一个劲儿的摆弄手机,感觉还不如让他给我灌粥了。最起码那会儿他看起来还有点热乎气,不像现在,和搁冰里凿出来的似的。
气氛正尴尬着,我手机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柳叶青。
柳叶青经历了昨天晚上大部分的事,倒也没问我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和我说他已经给闫叔打过电话了。
商量后决定,报警。
我一愣。
细想了会儿后,觉得是应该报警。
虽然昨天那玩意儿逃跑时并没有拿走阴柳钉和那两张符纸,林瑶已经没有被抓去炼鬼婴的危险。可人还不知道下落,现在社会这么乱,谁知道中间还会出什么岔子。
不如借助警方的力量,尽早把人找回来。
柳叶青在电话里犹豫了会儿,道,“纪浩然已经把那个匣子拿给我师傅看过了,阴柳钉是真的。符,是假的……”
符,是假的!
“我靠!”
我大骂出声,忘了自己处境猛的往起一坐!随即,妈呀一声又躺了回去。
脖子痛,右胳膊痛,后背痛,左腿痛。
痛的我额头上渗出一层虚汗,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就是这样,还不忘记拿起手机对着柳叶青大骂了一句,“妇人之仁!你就应该听闫叔的话,直接弄死他!弄死他就什么都清静了!”坑岁找扛。
虽然弄死他他一样能被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