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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她自来不信神佛,这一刻却禁不住祈求天上所有神灵庇佑,能让她牵着他的手一直到老。她从十四岁开始就于千万人中认定了他,只希望上天垂怜,能够守住这个白首之盟勿失信约。
苏浅忽然揽住沈辉的脖子,轻轻贴上他的唇。咸涩的泪水渗进她的唇齿,却又是甜的。
这是一个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清淡的吻,却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让他感到缠绵缱绻熨贴入心。
直到苏浅站在酒店最高层俯瞰整个外滩的时候仍旧不敢相信,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带着她逃了。
脚下是一片绚烂盛景,不远处的琼楼玉宇灯火辉煌,如同一片跌落人间的琉璃塔。
整个外滩像一幅流动璀璨的清明上河图,熠熠生辉,繁华厚重到近乎奢侈。
一道落地玻璃将外头的十丈红尘、流光溢彩都摒弃在外,只把他们二人隔绝在这温馨宁谧的一方空间里。
沈辉从后面拥住她,气息轻拂着她的耳廓,轻声道:“坏猫刚才叫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哭,我怎么还有脸在那里呆下去。幸亏今晚就放假了,否则我回去上班一定会被人笑。”
“不这么做的话,我没有把握你会答应。”一顿,她轻声道:“你记不记得从前大言不惭说过的话?”她边问边在窗玻璃上哈了一口气,然后沿着他在玻璃上映出的轮廓画他英俊的侧脸。忽然想起从前在东岸上学的时候,她也在落满雪的窗前画过他的模样。
“我不要脸的时候太多了,你说的是哪一句。”难怪都说当律师的最讲究策略,他终究还是对抗不过自己的心。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倒有自知之明。”
“是不是我说这只猫除了我以外再也没人敢要?”他虽然用的是问句,语气却很笃定。当时他说的原话是:“你去随便哪个论坛发个帖子征婚看看。第一,二十八岁。第二,留美法学博士。第三,不要孩子。看过第一条剩下一半人。看过第二条,剩下一半中的一半。三条过后,没人了,只有一个我。”
苏浅还记得当时他的语气是多么有恃无恐,点点头,道:“不过现在第三条我打算取消了,应该还是有市场的吧。”她现在改变主意想要孩子了,一个他跟她的孩子。就算是讨债鬼她也认了。
沈辉没有说话,却越发圈紧了她。他知道苏浅天性里是带着一点凉薄在的,她虽然自小被父母珍宠着长大,对孩子却没有多喜欢。而他自己却恰恰相反,因为从小没有家,所以才更加向往。
半晌,他才避重就轻地道:“晚了。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
“是你答应娶我才对吧。”
“说起来坏猫就该打。哪有女孩子买戒指求婚的,居然还当众下跪。”沈辉说这句的时候心中酸涩又起,这本是他该做的事,她却一声不响全都抢了去。
“不用点苦肉计,你能乖乖就范么。”她可是从小就通读兵法,学过三十六计的。
他还想接口,却见她忽然噤声,望着窗外一瞬间绽放的焰火。
头顶的夜空划过一道道银亮的弧线,待升到最高处时,才倏忽爆开,像无数道金色的流星,散落在黑丝绒一般的幕色里。
紧接着,朵朵光辉妍丽色彩斑斓的花,一簇挨着一簇,瞬间将上海的夜空掩映成最明艳的花园。
这一场喷薄而出的灿烂,华美得近乎不可思议。
层层叠叠的焰火,犹如繁花之上再生的繁花,将这座城市映照得炫目绮丽、绝色倾城。
火光照亮他们彼此的容颜。 这一刻,苏浅想,如此的盛世繁华,若是无人共享,一定寥落至极。
幸好,他们彼此拥有。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童鞋说女主假,不能触动内心,没有代入感。应该不是女主的问题,是猫猫笔力不够。今天放假,这章改了又改,猫猫尽力了。船开还是不开呢,这是一个问题。
幸福
“记不记得以前你来找我放烟花?”
“当然记得。是你出国前一年的大年初一。你家门禁森严,你这个乖乖女不能跟我们一起混到三更半夜,所以我只能在凌晨的时候叫上许桦、邹玉他们到你家附近放烟火。”
“嗯。当时我怕老爸不肯让我凌晨出去,就跟他说明年过年看不到了。他果然同意了。”
“其实你老爸一直是最聪明的。我们两个小时候闹得惊天动地,他非但不像一般家长那样激烈反对,反而把我叫到你们家去。我们两个在他的监管下什么坏事都干不出来,照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当时沈辉听苏浅说明年看不到烟花了,就想着等她回来再放。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七年。所幸,他还是等到了。
“在我心里那一年的烟花比今天的还好看。”今晚的烟花虽然极尽绚烂却是放给芸芸众生看的,而那一晚的烟花或许寥落,却是专为她而灿烂的。苏浅却不知道,没有人像她一样,在沈辉眼中灿烂过烟花。那一晚,她看的是烟花,而沈辉看的是她。
“那时候他们都是用烟头点引线,就我一个用打火机,被他们笑了半天。说我迫于你的淫威,连几口烟都不敢抽。”回想起来,他因为爱她没少受到邹玉这张毒嘴的冷嘲热讽。每每说起,邹玉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沈辉低眉折腰侍女友,不够硬气,太折损男人气概了。
“那是因为邹玉还没有碰到他命中的魔星,不必理他。女朋友交过无数个又怎样,他根本没有恋爱经验。” 老打小怪算什么本事,拼得赢大Boss再来授业解惑也不迟。难得沈辉出淤泥而不染,没被他教化。
沈辉被她不屑的语气逗笑:“我也觉得男人的气概不体现在这上面。”
“嗯!”苏浅顺杆爬得飞快,猛点头。她最烦在只知道在女人面前逞威风的男人了。
“饿不饿?”
“你不说我还真就忘了,我们还没吃晚饭呢。”
两人点了小刀鱼汤面、上汤明虾、杨汁甘露、莲花酥和水果拼盘。本来按照苏浅的习惯,今天这样的日子是一定要开香槟庆祝的,不过沈辉现在不能喝酒,也就免了。
送餐的时候服务人员还带上来一捧紫色睡莲。
等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沈辉递给苏浅一个礼盒。
苏浅好奇地接过:“不是说没有新年礼物了么?”
“你刚才把自己都送给我了,我却连新年礼物都不给,不是太小气了么?”话是这么说,其实礼物当然早就准备好了。
打开一看,原来是Frey Wille珐琅材质的莫奈睡莲系列。
“谢谢,我很喜欢。”想来那捧紫色睡莲也是特地定的。看着镀金手镯上珐琅制成的熟悉的睡莲图案,苏浅不由想到那挂寄给他的年历。她心中不由酸涩难当,走到沈辉身边,主动偎进他的怀中。
“猫猫先去吃饭。”
“嗯。”答应归答应,她又赖了一会儿才起身坐到餐桌边。
小刀鱼汤面很鲜。苏浅见沈辉只喝汤,却不吃面,不禁握住了他的右手,本想马上抽回来的,不料却被他反手握住。
他干脆用左手吃饭,反正吃得也不多。
“杨汁甘露好不好?”她应该会喜欢这种口味。
“嗯。点得好。西柚和芒果都很新鲜,椰汁味道也浓,整体口感清爽。”这道粤式甜品有一股露水般清甜的味道。
所有的菜里,莲花酥是最有趣的。洁白的骨瓷上印着一朵水墨莲花,里头盛着半碗清水,上面飘着荷叶形状的绿色盏托和做成荷花状的粉色莲花酥。把这么漂亮的东西吃到肚子里仿佛是罪过。苏浅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拍了照才舍得下口。
正餐吃得差不多了,苏浅捧了水果拼盘拉着沈辉坐到正对外滩的沙发上,遥看灯火。
“想吃水果么?”
“嗯。”
她闻言叉了一块哈密瓜喂他。
又喂他吃了几块水果,沈辉拿走了苏浅手中的盘子,表示不要吃了。
苏浅盯着他的俊颜看得目不转睛,忽然下定决心般搂紧了他的腰,向他的下巴亲去,然后又去解他衬衣的扣子。她嫌他的领带碍事,想解开却不得其法。
沈辉好笑地看她动作笨拙地同自己买给他的领带搏斗,终于忍不住动手帮她。
谁知道某只猫得寸进尺,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简直不知死活。 他闷哼一声,忽然毫无预警地一把抱起她,放到柔软的King Size床上。苏浅终于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才那样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他温柔的的吻落上她的额头,眼睑,脸颊,沿着秀挺的鼻梁而下,蜻蜓点水般落到她娇软的唇上,一点一滴都透着无比的疼惜。
她到底还是害羞,紧闭着眼睛,任由他的手指摸索到背后,拉开礼服裙的拉链缓缓褪去。感到他的身躯贴了过来,她不由咬住了嘴唇,身体紧绷。
耳边忽然响起他怜惜的抚慰:“别怕,浅浅,是我。是我。”
温热的手缓缓移动,轻柔地像在安抚又似乎是在点燃。
身上一凉,双腿间忽然的湿热让她生生倒抽一口气,弓起了纤细的腰。
她这才知道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把脸深埋入枕头里。
当这无比甜蜜的折磨终于停止的时候,她听到他在附在耳边轻声道:“好甜。”
她顿时羞愤难当地去捶他的背,却引来他低低的闷笑声。
然后他用手指替代了刚才唇|舌占据的地方,虔诚而深情地道:“我爱你。”
进入的那一刻,她不禁喊出了声,终究还是疼。
他只能强忍着躁动,等她适应。
待她终于放松下来,他才牵引着她的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抱紧我。”
两人的身躯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仿佛是与生俱来地那样自然。
渐渐地,她忽然皱紧了眉,将脸埋入他微微汗湿的肩窝里轻吟:“那里好酸……”这坏人寻到了最里面最柔软的那一处,让她整个人都酥麻了去。
“哪里?”他喘|息着,却恶意连连地让她更酸,酸地全身哆嗦到哭喊出声。
这个斯文败类,她不要活了……
他的呼吸也跟着逐渐浊重,忽然用手指强硬地分开她藏在枕下不由自主攥紧的双手,与她十指交缠,抵死相握,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
每一次的摩擦和深入,他都在低吟她的名字。让她只能在剧烈的颤抖中从被动接受到主动迎合。
等到一切终于归于平静,苏浅在极度疲累中感到自己被抱起来,然后被投进温暖的水中。轻柔的水将她整个身体包裹起来,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沈辉的双臂环着自己,她弯了弯唇,亲昵而害羞地把脑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
沈辉亲吻她的面颊,双手轻柔地替她清洗:“浅浅,你让我前所未有地满足。”
他的嗓音轻缓低沉,吻落在她的耳朵上,又沿着耳垂亲她的后颈。
她身上又酸又痛,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轻轻颠道:“你今天就饶了我吧。”
“好。”
他后来真的没有再扰她,只是替她换了浴袍,拥着她沉沉睡去。
苏浅醒过来的时候身体还十分疲乏,可神智却已经清明了,不由看向自己身侧。
沈辉清俊的面容在晨光里安然地像个孩子,长而浓密的睫毛卷翘着,秀气到令她自愧弗如。
“你偷看我。”他忽然睁开眼睛,坏笑着伸手触摸她的发,带着无比的怜爱。
“嗯。我的辉辉很好看啊。”她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害羞的,有时候也喜欢占占口头便宜。
她很少会这么叫他的,上次这么叫还是喝醉了的时候。
“再这么叫我,就要不客气了。”他一定会上瘾的,不对,他已经上瘾了。
她当然知道是怎么个不客气法。果然还是敌不过他的,只能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