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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也站了很多人,都是保镖。
他受伤的消息显然还没有传播出去,洪烈对这里所有的人下达了禁口令,谁敢泄露半个字,就要他们的脑袋。
上次他出车祸,引起全市的股市动荡与黑道上的不安骚动,这样跺跺脚就能地动山摇的人物,他的安危真的关系到很多人。
他本身受得是枪伤,如果进正规大医院一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基地里设备一流,西凡又是首屈一指的医生,所以,选择在这里做手术,不说手术结果,起码在其它方面万无一失。
苏离不安的搓着双手,这种等待的煎熬胜过知道结果时的惊心动魄,她太担心唐缺,早将逃跑的事情抛在了九霄云外。
“谁是ab型血?”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带着口罩的小护士站出来询问。
“我是。”苏离与门最近,所以第一时间跳出来。
护士看她一眼,可能是觉得她长得太瘦小娇弱,所以又向走廊里的几个男人问:“你们呢?”
这些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他,都希望对方是ab型,可是,他们都同时摇摇头。
这个血型并不稀少,但是基地里的这些人中,却只有苏离一个人是ab型。
“护士小姐,都用我的吧。”苏离伸出手臂,“我身体很好的。”
“好吧,你跟我来。”
他们本来带了血浆,没想到唐缺失血严重,血浆很快就用光了,在派人去取的这段时间,必须有新的血浆顶上来。
新鲜的血液顺着输血管缓缓流出,流进悬挂着的储血袋里。
在抽血过程中,护士一直不停的询问苏离,问她有没有异常反应,在她看来,苏离这样的女孩,突然被抽出这么多血,应该会马上晕倒。
她只是笑笑,目光依然停留在血袋上。
她的力量都溶进了血液流进了他的身体,如果他听见她的祈祷,他就一定会平安渡过这个难关,不管以后他们是不是形同陌路,或者针锋相对。
这一刻,她只想他平安。
苏离听从护士的安排,吃了些营养品后便在另一间屋子里休息,她也的确有些头晕眼花,但仍然牵挂着唐缺的手术。
不知不觉中像是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便听见走廊里嘈杂的脚步声,她的第一反应是,唐缺出事了,不管还在犯晕的身体,立刻开门冲了出去。
在走廊里看到洪烈,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没有想像中的悲痛,苏离悬起的心总算放下,远远的看着那扇门,笑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询问什么,能站在这里默默的关心着他就好。
最后还是洪烈发现了她,走过来说道:“放心吧,哥没事,幸好你的血,我替哥谢谢你。”
他说得十分真诚,看得出来是真心实意的道谢。
“他在什么地方受得伤?”
洪烈想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对她说,毕竟此时的苏离仍然是他们眼中的危险人物,不得不防备,但是他知道这件事跟苏离无关,出事的时候,有保镖说,他听见苏离起来喝水的咳嗽声。
而且,真的和她有关的话,她也不会诚实的交待自己是ab型血液,她应该希望唐缺死快一点。
也许是打掉了心中的疑虑,洪烈这才畅所欲言:“哥晚上去了唐家的墓地,结果在那里被人埋伏。”
“他去墓地的事,还有谁知道?”
“只有我。”
洪烈说得非常轻松,丝毫不在意别人怀疑自己,只有心怀坦荡的人才能如此坦然。
苏离觉得,这件事除了洪烈,一定还有别人知道,只是那个人知道的方式可能不在他们的思考范围之内,或者是被他们习惯性的忽略了。
“你真的确定,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你身边熟悉的人,你敢保证他们没有从你的身上看出蛛丝马迹?”
苏离的问题让洪烈有些恼火,他的忠心容不得别人的怀疑,“你什么意思?”
“洪烈,想要查出这个人,你是关键,所以,你现在要放下浮躁的情绪认真的回想每个细节。”
洪烈本来要发作,听她这样说,也觉得有道理,于是理了理思绪,开始回想。
苏离在一边提醒:“比如说,唐缺上山,他有没有带什么东西?”
这句话立刻提醒了洪烈,他一拍脑袋,“他带了一束小菊花。”
小菊花?
苏离在储物间找到的那束小菊花显然是昨天晚上包装的,那么唐缺带上山的那束呢?是不是同一批。
“花是你亲自买的?”
章节目录 ab型
“是从我一个朋友的花店里拿的。”洪烈继续回想,突然感觉到一阵慌乱,“小猪,我当时好像对她说了一句,豫山的晚上像是鬼城。”
豫山就是唐家墓地的所在地。
“你这个朋友很值得怀疑了,现在要马上找到她。”
洪烈也觉得事情不妙,点点头:“我这就去。”
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找到这个花店老板,很可能就会牵扯出暗袭唐缺的幕后真凶,苏离有种预感,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她的那个雇主。
他这么存心积虑的想要杀掉唐缺,究竟对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小猪。”走廊里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
“西凡,你叫我?”苏离跑过来,气喘吁吁的问。
西凡摘下口罩,用嘴努了一下卧室的位置:“哥在昏迷中一直喊你的名字,你进去守着他吧。”
西凡的这个决定太过于冒险,因为苏离本身就是个杀手,而且她的目标毫无疑问的是唐缺,所以,此时让她进去陪着完全没有意识的唐缺,她只要拔掉呼吸机就可以要他的命,但是西凡愿意赌一把,因为唐缺伤得太重,如果恢复的不好,很可能会就此成为植物人,所以,让他听到心心念的人的声音,对他的恢复百利而无一害。
苏离没有想那么多,推门就要进入,西凡忽然在后面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其实他的这个动作所代表的含义已经非常明白,他的内心仍然在纠结挣扎着。
“西凡,我答应你,他一定会好起来。”苏离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我现在只是小猪。”
西凡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眼睛,在那里,他只看到关心与真诚,没有杂质,没有城府。
他终于放心的松开手,“拜托了。”
随着屋门的关闭,卧室里只剩下满身管子的唐缺和表情平静的苏离。
她在他昨天夜里曾经坐过的沙发上坐下,伸手握了他没有打吊针的那只手,他的手凉得可怕,几乎没有温度。
她像那个雨夜一样,把他的手放进自己的怀中取暖,轻轻揉搓着。
他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的红润,紧闭的双眸覆下长长的睫毛,哪怕是这般姿态,依然有种宁静的美。
苏离其实一直在想,为什么她在失忆后忘记了一切,却只记得唐缺,也许是因为失忆前她最后见过的人是唐缺,所以这印象就狠狠的嵌进了脑海里。
又或者,她被他的美色所蛊惑,然后就中招了。【由文】
总之,她像一只傻傻的小猪,深深的爱上了这个男人,有种不惜一切的奋不顾身。
从未经历过爱情的苏离,在此时真正领略了它的伟大,那是一种可以为对方生,为对方死的义无反顾,那是一种可以痛,可以笑,却深入骨髓的飞蛾扑火。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会有结局,但是,她却很珍惜这些相处的片段,如果记忆可以做成相册,她会把那些过往曾经一一记录下来,当她头发花白,牙齿掉光,还可以翻着相册回忆。
在她最美的时光里,她遇见了一个叫唐缺的男人,自此为他荣,为他辱,为他倾尽一生。
苏离一夜没有合眼,每当听到机器有异常,她都要喊来西凡。
他曾经几度停止心跳,但都奇迹般的恢复了过来,在这个漫漫长夜,她一直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虽然那样微弱,但是,他却感觉到了,他用他的坚强来回应她的鼓励,一次次的与死神做着抗争。
三天后,唐缺终于自昏迷中苏醒,很奇怪,平时吵吵闹闹的身边竟然会空无一人,他想活动一下酸痛的手指,一动便感觉那手被人握着,他顺着指尖看过去,就见一双盈白的小手正紧紧的握着他的大手,而手的主人因为疲惫正头靠着床板,睡得正香。
唐缺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是片冰天雪地,他只穿了一件单衣,连血液都要冻得僵住了,他茫然的走啊走啊,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方向。
就在他要绝望放弃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温暖,虽然微弱,但是却一直吸引着他。
他迈着僵硬的步子向着那温暖源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他醒了。
原来,这个温暖源是这双小手。
他的小猪,果然没有放弃他。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乌黑的发顶,毛茸茸的,乱得像一窝草,不过,看起很柔软。
他想要伸手去揉了一揉,一动,她就惊醒了。
“西凡。”
本来是属于两个人的安静,她却忽然高兴的大喊大叫着。
唐缺不高兴了,这样的情景不应该是四目相对,含情脉脉吗?抽出手,脸有些臭臭的。
苏离还以为他生了她的气,毕竟以她现在敏感的身份是不应该守在这里的,刚要消消的消失,忽然见他摇了摇头,他脸上依然带着呼吸机,所以不能说话,但他做这个动作,苏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只好乖乖的站着不动。
西凡闻声而来,后面跟着洪烈和几个护士医生。
这些人一围上来,苏离就被自动隐藏了,她退出门外,第一次想到一个问题,他好了,她是不是应该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离开呢?
可这个想法刚刚经过大脑,就被西凡的声音打断:“小猪,去给哥做点米粥。”
她竟然也鬼使神差的说了声好。
或许是这三天,苏离没有对唐缺动过任何心思,所以她竟然被洗白了,西凡和洪烈都放心的让她去做事。
她在熬粥,洪烈现身厨房外,一脸沮丧的说:“小猪,那个女人果然有问题,我去找她的时候,她的花店竟然已经兑了出去。”
苏离搅着锅里香喷喷的小米粥,耸耸肩,这也在她的意料当中,哪有做完坏事的人还乖乖呆在原地等人去抓的。
“我已经在发布通缉令搜捕这个女人了,让我逮到她,我一定要剥了她的皮为哥报仇。”洪烈说得义愤填膺,却惹得苏离一笑,“她只是一颗棋子。”
是的,跟她一样,不过是任人摆布的棋子,身先士卒,无人怜惜,出事的时候,首当其冲。
“小猪,粥好了没,哥又发脾气了。”楼上传来西凡的喊声。
“马上好了,再等一下。”
章节目录 洗澡上厕所
生病的人都有脾气,可唐缺的脾气格外的古怪,见不到她,会生气,摔东西,见到她,更生气,又摔东西,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伺候这位大少爷了。
变着花样熬粥,他却从来不给个好脸色,虽然每次都把粥吃得精光。
西凡只好私下安慰,小猪,别跟哥一般见识,更年期。
幸亏她做小猪的时候遗传了好脾气,也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所以,整个基地里,除了她还能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和行动方式来接近唐缺,其它的人恨不得远走高飞,免得惹火上身。
当苏离用勺子将凉好的粥递到他嘴边,大少爷冷着脸说:“为什么不是昨天的口味?”
“你说昨天的那个不好喝。”苏离稳端着饭碗,面色不变。
“我说过?”
她坚定的点头,再一次将勺子往前送了送,他很委屈似的,皱着眉吃下去。
“小猪。”
“嗯?”
“你做饭真难吃。”
“。。。。”
苏离已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