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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可以进去了。”
苏离接过证件的同时,一张vip金卡随之递了上去,她并没有留意站在身后的人,迈步就要进入。
“苏离。”一声欢呼,手臂自后面被人抱住,她觉得这声音耳熟,刚一回头,便看到一身洁白球衣,带着运动帽的姚宝姗,她今天扎了个马尾,显得清纯可爱。
在她身边,那张递金卡的手慢慢的收回,悠闲的插在裤袋里,卡的主人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
“苏离,好巧啊,你也是来打球的吗?”姚宝姗的热情让本欲点个头就走的苏离笑了笑,“我是来工作的。”
“那你工作完陪我们打球好不好?”姚宝姗幸福的望了眼身边的男人,小鸟依人般的偎进他的怀里:“我也不会打,让唐缺教我们。”
苏离摇头拒绝:“抱歉,我还要回去上班,祝你们玩儿得愉快。”
苏离转身,眼眶忽然一酸,她知道唐缺那个人一向没有耐性,他当初肯在篮球场教她投篮,被洪烈知道后,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她,嘴里啧啧的重复着“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很没出息不是吗,至今仍然可以感受到他当时在背后抱着她,认真纠正她的姿势,呼吸在她的耳畔春风一样的扑散,他的气息,熟悉到已经溶入了呼吸,无法连根拔除。
苏离无视身后那道火烈的目光,径直进入电梯。
来到二十三楼的微机室,负责室的经理正在对着电脑屏幕懊恼的骂脏字,休养再好的男人,遇到另他束手无策的问题,又是旁若无人的情况,通常都会用粗口来发泄心中的郁积。
苏离听见了,却装做没听到,走过去,职业的问:“你好,我是宇集团软件部的工程师,请问您是哪台电脑出了问题?”
胖经理一抬头,刚才还愁容满面的脸在看到一张绝色的面孔时,顿时笑得簇成一朵花:“就是这一台,输出命令总是错误,我已经研究半天了。”
“我来看看吧。”
苏离放下手中的工作包,柔白的双手熟练的操作着键盘。
胖经理一直盯着她看,那注意力丝毫都没有放在想要解决的问题上,他在心里一个劲儿的赞叹,这女孩儿长得美,真美。
苏离并不是没有感觉到胖经理色迷迷的眼光,但是这家俱乐部是宇集团的大客户,为了宇文策,她不想得罪不必要的人。
“是硬盘的问题,服务器硬盘装在哪台机器上?”
胖经理被问的一愣,花痴的眼神立刻变得严肃认真,“在这边,我带你去。”
跟着胖经理拐到里面的小屋,摆放整整齐齐的机柜室里,多台服务器正在紧张的运行,俱乐部的所有电子操作系统都是靠它来完成的。
苏离俯身去检查硬盘,胖经理跟在后面,装作陪她一起检查,其实是将整个身子都贴上了她的后背,摩擦中,手部有意无意的抚摸着那迷人的腰线。
感觉到男人灼热的呼吸里带着几乎快掩饰不住的欲望,苏离向前移动了两步,避开他的碰触,如果不是为了宇文策,不能得罪这个人,她一定会把他揍得连他老妈都不认识。
检查的过程应该很快,苏离强忍了心中的愤怒和恶心,继续低头工作。
胖经理见她没有反抗,猜她不敢得罪自己,于是色胆包天,一双大手慢慢的抚上她的翘臀。
苏离一咬牙,决定不忍了,如果宇文策怪她,她也认了,刚想回头给他一计直拳,身后的男人忽然一声惨叫,紧接着就听见砰得一声响,好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机柜上,骚扰她的那只手也消失不见了。
苏离叹气,闭上眼睛,人砸没砸坏她不管,但这机柜砸坏了,就是她分内的事了。
“你是谁啊,敢揍老子。”那胖经理从机柜上跌落,对着刚才动手的人怒目相向。
对方一身灰色的高尔夫运动装,戴着白色的鸭舌帽,巨大的墨镜几乎遮了半张脸,随便往那里一站就有种凌人的气势。
胖经理叫嚣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不傻,知道能穿这一身行头来这里的一定是黄金级的vip客户,光那顶帽子已经市价六七万,再往下的,他就不敢细猜了。
“打人是不对的。。。”胖经理站起身,赔着笑讲道理。
“滚。”男人向门外睨了一眼,语气淡淡,却透着种锋利的凶狠。
胖经理依然笑着,滚圆的身子向后退去,边退边说:“我滚,我滚。”
章节目录 被困
唐缺回过头,见苏离正蹲在地上修理刚才被撞坏的机器,断了几条线,一台服务器被迫关机,恐怕俱乐部下面的大堂已经疯了。
外面的电话响个不停,一会儿又没了动静,显然是那个胖经理接了电话。
唐缺抽了张椅子,在她身后坐下,修长的腿搭在一起,从口袋里摸出烟。
“机房重地,禁止吸烟。”苏离头也没回便知道他想干什么,不咸不淡的警告。
唐缺根本没理会,嘴里叨着烟,一手拿出打火机,还没等送到嘴边已被一只小手飞快的抢了去,在他眯缝的眼睛中,火机以一个漂亮的空中滑步落进旁边的垃圾箱,而苏离继续修理电脑,看也不看他。
“你为了那个宇文策,甘心被人吃豆腐也不反抗?”他的声音平静,可是细听之下,似乎有种极力压抑的怒意。
“我不过是为了工作,唐三少爷怎么会明白我们劳动人民的疾苦。”苏离接好硬盘,启动服务器。
“你这么喜欢钱,不如我给你,只要你把我伺候的高兴了。。”
苏离突然站起身,回过头,目光犀利的盯着他,他以为她要动手,她却上前一步,与他的俊颜只有一拳之隔,明媚的笑容像花朵一样开在粉嫩的面颊上。
“唐三少,你不是应该在陪女朋友打球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问这些无聊的问题,难道,你是来看我的?”
他冷笑,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他的手突然恶意的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这里,有一块胎记,你在我身下兴奋的时候,它会变得很红很红。”
比无耻,苏离永远不是他的对手,俏脸一红,甩开他的手,继续面对已经启动成功的电脑。
那疯狂堕落的一夜是她心中的伤,至今仍然没有结疤,就那样生生的敞着口子,说不疼,是假的。
他从背后欺上来,骨节发冷的手臂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身,用下巴蹭着她的颈,轻声戏弄,“只要你再陪我一个晚上,你要什么,都可以。”
苏离的拳头都快捏碎了,面对这样恶劣无耻的话,她想狠狠的给他一巴掌,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想要看她冲动失控的样子,他需要那种几近变态的精神愉悦。
“抱歉,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哦?说说看。”
她在他的胸前低声笑了笑:“你知道的,我想要家。”
趁着唐缺愣神的时候,苏离灵巧的摆脱了他的掌控,所有的服务器已经恢复正常,今天的工作算是圆满完成了,至于那个被揍的胖经理,她相信他不会声张,揍他的人有一千种方法让他闭嘴。
收拾好工具包,背在肩上,直到迈进电梯,也没有瞧那男人一眼。
只是电梯眼见着就要关上,一只手突然伸进来,然后迈进一条修长的腿,他神色平静的与她对立,身后的门渐渐的关合。
狭小的空间,危险的男人,温度渐渐上升的空气。
苏离觉得分分秒秒都是煎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渐渐变换的数字,平时坐电梯,不过须臾一晃,今天却是格外的漫长,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压力重重。
他张了张嘴,似乎要开口说话,乌黑的眼睛里透着种茅盾的光亮,苏离侧过脸,正巧看见他扬眉的小动作,然后,哐的一声,一切都陷进了黑暗。
正在运行的电梯忽然停止了,就那样无依无靠的悬在半空,两人几乎同时去按警铃,于是他的手按在了她的手上,滚烫的皮肤相贴,两人同时一惊,一起收回手。
不知道在怕什么,哪怕是这样短短的毫无目的的碰触。
最后还是唐缺按了铃,可是按了几下都没有反应。
他只好拿出手机打电话,借着时而有时而没有的微弱信号,他联系到了他的人,剩下的只有静静的等待。
四周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两人的呼吸声离得很远,好像是各据了一个角落。
各怀心事,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唐缺用拳头抵着唇轻咳了几声,在这狭小安静的空间里,声音被无限的放大。
“咳嗽还没好吗?”苏离问完这句话,想狠狠的掐掉自己的舌头,明知道那个人不会回答,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果然,电梯里依然静得让人心慌,他又咳了两声,竟然开口说:“十三岁的时候染上的,这么多年了,年年都犯,看过很多有名的医生,说法都是一样的,静养。”
“医生对治不好病往往都这么说。”
他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笑,虽然是很低的笑声,可能只是哼了下,但苏离还是听到了。
僵硬的气氛似乎有了一丝缓和,她调整了下姿势,晃动着微酸的脚踝,然后贴着一边慢慢蹲了下去。
被困在一个密封的空间里,人的精神除了会变得格外的恐怖和紧张,也会变得柔软脆弱。
就像苏离现在,自己在那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什么,总之唐缺是一句没听懂,他听得烦起来,冲她凶了句:“你说什么呢?不能大点声。”
苏离吓了一跳,黑暗中他的身影慢慢的清晰起来,颀长诱人的轮廓,抱着双臂,依然保持着酷酷的站姿,那双眼睛晶亮晶亮的。
她也没生气,就着地面坐下来,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盯着他的脚面。
“其实我怕黑。”她喃喃的开口:“小时候,家里没有电灯,因为奶奶交不起电费,只有吃饭看不见的时候才会点蜡烛,奶奶心脏不好,犯起病的时候很吓人,为了养活我,她在工厂里替人缝扣子,一个扣子一分钱,每天缝几百个才赚几块钱。每天我都在家里等她,没有灯,我又舍不得点蜡烛,看着别人家的灯光一个接一个的亮起,我就很怕身后的黑暗,于是,我就努力的练习啊,让我的眼睛在黑暗中也可以看见东西,可以不用蜡烛就能帮奶奶缝扣子。奶奶受了一辈子的苦,不等我长大报答她,她就走了,如果说我有什么后悔的事情,那就是后悔自己没能一下子长大,让奶奶过上好日子。”
她将脸埋在膝间,声音渐渐的哽咽起来,她曾经说过,她喜欢向日葵,无论怎样生长,总有一面向着太阳,她曾经说过,唐缺,如果你不喜欢光明,那么小猪就在黑暗里陪你,请你不要不快乐。
原来她并不喜欢黑暗。
章节目录 唐缺,我喜欢你
蜷缩的身子忽然被拥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他身上好闻的香气让她的鼻翼轻皱,涌上浅浅的酸意,没有动,只是由他这样抱着。
唐缺紧了紧掌下绵软的身子,将她不屈的小脑袋按向自己的胸膛,她似乎挣扎了一下,然后就静静的依偎在上面,好像是雪地里久行的人又饿又冷,忽然看见燃烧的火堆,防备却想要汲取一点温暖。
那个时候,他坐在冬天的壁炉前,炉火烧得正旺,折射出红蓝色的光芒,外面大雪纷飞,屋内春暖花开,头上的水晶灯卖力的散发着光明。
那个时候,她正坐在冰凉的土炕上,噬人的黑暗中,怀里抱着破布娃娃,北风呼啸,夹杂着大片的雪花,她在等待着亲人的归来。
那个时候,他被母亲牵着手来到钢琴旁,贝多芬的月光曲流畅响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