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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抚着手中的叶片,眼中流露出无限的伤感,脚步迟迟不肯离开。
宇文策似乎感觉到她的落寞,轻轻揽过她的肩头,“走吧,回去收拾一下,我们要离开了。”
苏离心中一惊,这次的停留时间竟然短到只有三个小时,看来,随着唐缺的步步紧逼,他已经把时间缩到了最短。
如果,一旦现在离开,那么她的消息就白发了,以后,可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苏离尽量装得一脸轻松,随着宇文策离开这条山茶园,回去的路上,难免脚步沉重,她必须得想一个办法来拖延时间。
宇文策这么精明,她该怎么办呢?
晚饭有苏离最喜欢吃的海蟹和海鱼,她没有吃主食,捧着几个大蟹子在那里啃着。
宇文策笑着问她:“阿离,光吃蟹子就饱了?”
苏离满足的咬着蟹腿儿,眼睛眯成一条线,“今天的蟹格外鲜,师傅,你要不要吃一个?”
“不吃,都给你这个小馋猫吧。”说着,又捡了几个大个儿的给她。
苏离剥了六七个螃蟹,吃完后,宇文策在布置下一步计划,她走到冰箱前,从中拿出两个柿子。
螃蟹与柿子都是寒性食物,如果同食会出现呕吐、腹痛、腹泻等食物中毒现象,虽然会很痛苦,但是为了能拖一下宇文策的脚步,她决定试一试。
宇文策回来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苏离,他急了,转身就要叫保镖,却听见洗漱间的门咔嚓一声响,苏离扶着门,一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看见他,弱弱的喊了声:“师傅。”
“阿离,你怎么了?”宇文策神情一紧,赶紧走过来。
苏离攀着他的手臂才勉强站住,十分委屈的扬起脸,“蟹子吃多了,都上六七次厕所了。”
“吃药没?”
“没找着。”
“你先躺着,我去找药。”
宇文策扶着苏离在床上躺下来,她还没有坐稳,忽然又一下蹿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卫生间里冲。
“不好意思,师傅。”
宇文策无奈,只得起身去找药,又倒了开水回来,苏离竟然还呆在厕所里,里面传来她哼哼叽叽痛苦的呻吟。
他看了眼表,隔着门对外面的人吩咐:“再晚一个小时出发。”
“是,主人。”
苏离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全身不停的打着冷颤,上吐下泄几乎将她掏空了,连苦水都吐不出来,而且还伴着头晕眼花,倒在床上就不醒人事。
“阿离,乖,先把药吃了。”
她像没听到,一动不动。
宇文策只好把她扶进怀里,强迫着她把药吞下,又连喝了半杯水。
拂开她粘在额前的发丝,心疼的数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贪吃。”
苏离竟然还有力气跟他顶嘴:“是师傅非要让我吃的。”
“呵,这拉肚子拉成这样,还怪上我了,看来,以后只能给你吃青菜叶子。”
也许是病着的原因,苏离听着宇文策话中的温存,心中不由一酸,虽然不知道他的关心带了几分真几分假,但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就是跟师傅撕破脸,她一直牢牢的记着,他们曾经在一起生活的,那美丽单纯的五年岁月,就像腕上的镯子,虽然平实无华,却是用手工一点点磨制而出,其中蕴含的点点滴滴,是别人体会不来的。
“师傅。。”
“嗯?”
“不行了。”她从他的怀里挣出来,小步跑向卫生间,宇文策望着匆匆关上的玻璃门,打消了心下的疑虑,看她难受的样子应该不是装的,在这之前,他一直在猜测着这是她使得小伎俩,毕竟,他一直认为她是一个鬼主意很多的坏孩子。
苏离坐在马桶上,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这真是应了那句话,自作自受。
螃蟹加柿子,简直就是砒霜啊。
不过再难受也没关系,她总算成功拖住了宇文策,现在只希望唐缺能快点赶到,时间越久,宇文策的疑性就越大。
唐缺和季楠分两面包围了山茶别墅,两人经过这几日的配合,不用嘴巴,光凭手势就能够交流,用鹰子的话就是不打不了解。
季楠比划了一个进攻的手势,唐缺表示收到,于是他打头阵,率先一脚踹开了别墅的大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别墅内的人措手不及,但毕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死士,很快就能应变自如。
听着楼下传来的枪声,苏离一惊一喜,她急忙顺着卫生间的窗户往外看,目光所及之处,并不见唐缺的影子,反倒是另一队人马让她颇为惊讶,竟然是季楠的人。
宇文策正坐在床上看手机,听见枪声,他急忙一下跃了起来。
边往楼下跑边在心里细细琢磨,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唐缺他们绝无可能来得这么快,但是他身边的人都是发过毒誓的,再加上他的狠辣手段,绝对不会有人敢背叛,如果说能将消息送出去,还不惊动他,他第一个就怀疑苏离。
但苏离一直没有离开自己的身边,她也没有任何可以跟外界通讯的设备,她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呢。
章节目录 缓兵之计
苏离一直没有离开自己的身边,她也没有任何可以跟外界通讯的设备,究竟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呢
宇文策身形匆匆,一个佣人从厨房提着垃圾走出来,正好与他撞在一起,手中的垃圾袋被撞得飞了起来,各种厨房杂物摔得四处都是。
宇文策本来没有心思去计较,可是目光无意瞥见垃圾中的两张金黄色柿子皮,他脑中一个灵光闪现。
螃蟹加柿子!
常吃海鲜的人都知道,这两种东西不能同吃,肠胃再好的人也会被折腾个半死,他再联想到苏离的反应,顿时眼中一黯,涌起黑色的大潮。
阿离,该死!
“主人,不好了,他们的人攻进来了。”一个黑衣大汉急匆匆的推门而入,脸色慌张的汇报。
“他们有多少人?”
“一百多个人,分前后夹击,而且,看样子不像是普通的黑道分子。”
“什么意思?”
大汉大胆的分析:“他们其中有一部人的枪法和身手都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战士。”
“战士?”宇文策拧紧了眉毛,从大汉手中接过枪,“没用的东西,让他们撤退。”
“是。”
宇文策拿着枪,转身上楼,冷冷一笑,阿离,你想跑,没那么容易。
苏离正趴在窗户上张望,忽然砰得一声,浴室的门被踢开,她猛的回过头,一把枪生硬的抵上了她的额头。
唐缺和季楠的人很快消灭掉了别墅外围的人,两人打了个手势,一个从前面进攻,一个从后面包抄。
当唐缺进入到别墅内,看到的却只是一个空壳,屋子里除了家具摆设竟然空无一人。
他端着枪,一间一间的搜过,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人影,难道这个别墅只有外围的人守着,里面其实是空城?
不可能,苏离的消息不会错误,他们也绝对不会撤退的这么快,一定,一定还有别的出口。
正思考着,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唐缺握紧了枪,慢慢的移向门口,那人推门而入的同时,门里门外的两个人几乎同时举起了枪。
“不许动。”
当看清彼此后,才慢慢的放下来。
“我搜过一遍了,没有人。”唐缺将枪收好。
“我也是,难道那个姓宇的还会升天遁地。”季楠恨恨的用枪敲着墙壁。
他的话倒一下子提醒了唐缺,长眸一眯,冷声道:“说不定,他真的钻到了地底下。”
“你是说,有地道?”
“是,分头去找。”
“好。”
苏离被宇文策一路带着,沿着灯光昏黄的地道七拐八拐,她的身子还很虚,脚底像是踩着棉花,有几次差点摔倒,都被宇文策一把拉了起来。
宇文策做事细致,在他每处藏身的地方都挖有地道,一有特殊情况,他就会顺着地道离开,这也是他敢跟唐缺他们玩游击战的强力依靠。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忽然看到了阳光,这个地道设计的巧妙,竟然连着山中的洞口。
一片浓郁的树林,有大河从中穿过,此时斜阳正好,洒下斑驳的影子,林林洒洒的穿过枝叶落在河面上,仿佛许多碎金子。
苏离终于跑不动了,身子一软便趴在草丛上,连急促的呼吸都弱得可怜。
宇文策蹲下身,眼光复杂的打量着她,有一瞬间的心疼但很快就被一股狠戾代替。
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就那样拖着,仿佛是拖着麻袋一样的物品,不管苏离捂着头,疼得大叫,一直将她拖到河边才停下来。
苏离一阵眩目,头发仿佛脱离了头皮,痛得她的脸都在抽搐。
宇文策却不打算放过她,按着她的头贴近河面,湍急的水面上模模糊糊映出两张脸来,一张苍白痛苦,一张寒冷阴鸷。
“阿离,我真是白疼你了,你处处帮着外人对付我。”他几乎是咆哮着将她的脸往水里送。
苏离怕水,头一埋进去便觉得四脚无力,头脑掏空。
“不好受是吧,是你活该,是你背叛我的下场。”
宇文策松了手,苏离得到喘息的机会,趴在岸边吐着嘴里的水,不停的咳嗽。
“他们这么想找到你,好啊,我成全他们。”
宇文策将苏离从地上抱起来,她出于本能的抓紧了他的衣领,惊恐的摇着湿漉漉的头发,“不要,不要,师傅。”
“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宇文策咬着牙,眼光凶狠,“阿离,下辈子,你还是我的,只要你还戴着我的镯子,你就是我的,永远也别想逃开。”
说完,双臂向前一用力,将苏离像抛物一样抛进了面前的大河,急行的流水袭卷了她的整个身体,她来不及挣扎,很快被河水冲向下游,直到那团小小的身影消失,宇文策的脸上才呈现出一种痛苦的神色,但是他来不及难过,就听见洞口传来脚步声,他一笑,这些人还真是快。
不过,他们永远不会抓到他。
唐缺从洞口爬出,一眼看到站在河边的宇文策,他并没有要逃的意思,反倒是张开双臂,友善的扬着笑容,英俊的脸上覆着层阳光,明媚而温暖。
“唐缺,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来追我,一个是去救人,不过,我建议你选择前者,因为就算你找到了她,她也是一具尸体了。”
唐缺急忙挪开目光,就在宇文策的身边,有一只帆布鞋,鞋边有些杂乱的脚印,那是在挣扎中被苏离蹬掉的。
她怕水,她不会游泳。
这个念头一闯进来,唐缺来不及多想,向前飞奔了数步,一头扎进了水中。
望着面前渐渐消失的水花,宇文策得意的一扬眉,这就是他的缓兵之计,所以,谁也不会抓到他。
没有给后面追兵机会,他快速的隐入一旁的丛林,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他,而那两个人,就要好好的享受一番生死离别了。
河面宽广,礁石密布,最要命的是这水流,因为处在地势比较高的上游,所以特别的湍急,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头河马也能给冲跑了。
唐缺顺流而下,焦急的在水面寻找苏离的影子。
章节目录 得救
河面宽广,礁石密布,最要命的是这水流,因为处在上游,所以特别的湍急,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头河马也能给冲跑了。
唐缺顺流而下,焦急的在水面寻找苏离的影子。
这条河又长又宽,想找一个人不是十分容易,更何况苏离根本不会水,只要被呛到,就有可能昏迷,一旦沉入水底,陷入淤泥,就更加难找了,而且还要提防着撞上礁石,这么急的水流,一旦撞上,不粉身碎骨,也得残掉胳膊腿儿。
所以,唐缺时不时的潜到水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