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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虽是村中汉子,说的话却总是让萧晟吃瘪,旁边站着的那几个小厮,见自家主子被人侮辱了一次又一次,便要上前教训林大磊。萧晟看到,急忙伸出胳膊挡住了他们,摇了摇头,以严厉的目光迫使他们退回去。
萧晟又转头看了眼那小山一样的背影,静立了良久,方才朝自己带了人摆了摆手,往门外走去。
林大磊听见身后往外走的声音,微微回头瞥了一眼,喊道:“等一下。”
萧晟虚浮的步子一顿,面上闪过错愕,然后目中开始升起希望,两眼泛起星光,直直的盯着林大磊。
林大磊复又回过身去,语气带着嘲讽:“那你的东西一并带了去!”
“你!”萧晟头一次被人这样羞辱,一次不够,还数多次,他伸出堪比女人家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着那放在地上的箱子,怒不可遏道:“你少臭美了,这是我留给月娘的,给她买两个小丫鬟,省得跟着你洗衣做饭、吃苦受累,你养不起她,怎么,还不让人帮衬了,你究竟是何居心,莫非是要虐待月娘?”
林大磊见他不去派人搬,自己亲自过去两手一抬,那两个抬着箱子的小厮看着咂舌,要知道这箱子虽然看着并没有多大,但里面皆是金银器物,可是重的很呢,他们二人一路抬来,费了不少力气,这林大磊就那么两手轻轻一抬,仿佛箱子里只是一堆轻飘飘的棉花一般。
林大磊把箱子抬到这主仆三人面前,猛地往前一扔,那箱子就砸在了毫无设防的萧晟身上,那两个小厮急忙上前扶住自己的主人,奈何那箱子太重,而林大磊虽没有用十分的力道,然对于这些身娇肉贵、生活在城里的人来说,却是难以承受,这三人就向后倒了下去。
林大磊有些嫌弃的望了地上嗷嗷直叫的几人,真是没有用,还是男人呢:“我再说最后一遍,我自己的我女人,我自己会养,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掺和,趁天还没黑,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家罢,晚了不仅路上不安全,回到家,你也不好交代!”
说完,他“啪”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院门。
萧晟好不容易从地上站了起来,揉着被砸痛的前胸,愤恨的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好不狼狈。旁边传来一阵窃窃私语,他扭头一看,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围了许多来看热闹的村民,萧晟一向最是看重面子,现在被林大磊这般羞辱,还当着这么多人,心中就存了一口恶心,难以下咽,但又没有办法,只好带着自己的人狼狈而去!
这人走了,自然也就没有热闹看了,众人虽是心中疑惑不解,但又哪有胆子敲门去问林大磊,少不得憋在心里,各回各家了。
再说那来顺,新婚燕尔,虽然自家娘说自己媳妇儿长得不咋地,比不上林大磊娘子的三分,但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就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媳妇儿好看,尤其是羞红着脸嘱咐他带水喝的时候,心里又是欢快又有些痒痒。
于是下了地里没有多久,就心心念念的想要回家去,腻在自己媳妇儿身旁,虽然大白日里不好看,但门一关别人也瞧不见,哪怕只是坐在一旁看着也好。他越想越难耐,趁着自己爹娘不注意,把带的水全部喝光了,然后跟自家爹娘说水没了,要回家去取。
那王大山夫妇哪里想得到这么多,见干活渴了,哪里又不放人的道理,便嘱咐他早些回来,就没有再管他。
来顺高高兴兴的回了家去,就看见了刚才林大磊把几人从家里赶出来的情景,前面已经围了一些人,他走过去,就看见一个眉目清秀的富家子弟,说是富家子弟,因为他身上的布料与乡下人有很大的不同,腰间还挂了一个玉佩,还有一个荷包,十分的精致。只是从地上爬起来时有些狼狈,但依然优雅翩然。
他见林大磊说了几句话,就猛地把门关上了,这样对有钱人家,也就林大磊有这胆子,别人谁敢招惹。周围人见没有了热闹,就散了去,他心中挂念着自己的新娘子,也没有多想,就急急地往家走去了。
时间尚早,离吃午饭还有段时间,他就这么急着巴巴的跑了过来,月娘和如娘两个还在做针线,他站在窗外,有些不好意思,不知如娘会不会责怪自己的鲁莽。
月娘把许诺给林大磊的荷包做好了一个,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抬眼见如娘正认真的照着花样子在绣花,模样十分认真乖巧,倒是个上进的呢,月娘抿了抿嘴,刚欲夸奖她几句,眼角瞥见窗外一个人,正要向门外走去,她仔细一瞧,这不是才走了没多久的来顺么,心下便有些奇怪,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早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如娘发觉月娘张望,也跟着她望了望天,疑惑道:“你在看什么?”见她手中的针线放了下来,一个精巧的小荷包躺在桌上,绣着几朵淡然的祥云,十分的精致。
如娘赞叹了一声,拿起那荷包翻来覆去的欣赏,嘴里还不住的夸着:“真好看,就这几朵简单的祥云在你手里,也能绣的这般大气,快教教我,快教教我!”
月娘不好意思说是送给林大磊的,余光又看到因听见屋里响声扭头望来的来顺,如娘是背对着那边,自然什么都不知道,月娘只好提醒她:“先不说这个,你先看看外面。”
如娘依然放下荷包,向窗外看去,咦了一声:“他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真是直肠子,这话让外面那人听了,自己粑粑跑来的火热心思,估计全都给浇灭了。
“你还不去瞧瞧,或许有什么事情也不一定。”
如娘这才反应过来,微微羞涩了一下,就向外走去了。
两人在窗外说着话,月娘就趁如娘不在,把那荷包掖在了自己袖子里,省得待会儿如娘看见问她是给谁做的,那倒羞人了。
窗外的两人虽然面对面站在,却一个红着脸低着头,另一个只拿眼偷偷的瞥她,偶尔说上两句,月娘就想起了她刚成亲的那会儿,林大磊也曾脸红过,不过时间一长,脸皮就厚了不少,说话也自在随意了些。
那尴尬的两人终于分开了,来顺恋恋不舍的往外走去,一步三回头,直到他的身影不见了,如娘方才面如朝霞的进了房间。
月娘只作不知,一心的做着针线,如娘被来顺一搅合,也忘了方才的那个荷包,只是从那便时时走神,不再如之前那般专心了。
来顺仿佛失了魂一般往地里走去,快到地头了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带水了,这下子可不好向爹娘交代,正愁着是要跑回去重新灌些,还是向地里的其他人借一些来,那边地里的王婶已经看见了他,扯着嗓子喊道:“来顺,你在那发什么呆,还不赶紧把水拿过来,渴死你娘我了。”
来顺没法,只好慢慢的磨蹭过去,王婶奇怪的看着他,结果水囊一看,里面一滴水也没有,便疑惑地问向自己儿子:“水呢?你回家打的水呢?”
“洒、洒了。”来顺结结巴巴的找借口,说完又觉得这借口实在太懒,自己娘怎么可能会相信。
果然,王婶那眼神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十分奇怪的儿子,只见他耳朵通红,倒不知是羞还是愧,只怕是惦记着自己那新娶得小媳妇儿吧,才分开了不过一个时辰,就想的不行了,连活也干不下去了。
心里就对自己那儿媳妇又添了一份厌烦,自己不干活也就罢了,还勾的我儿子不干活,实在是个赔钱的玩意儿,早知道不该应了这门亲事的,嫁妆没有多少,还帮衬不了夫家,哼,看过段时间,村里不再新兴你时,你就得天天跟着下地干活,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看你还能作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王婶心中所想,自然没有表在面上,自己儿子现在对那儿媳妇自然还欢喜着,她若是说些什么,或作出什么让他不喜的事情来,这不是把自己儿子往那个女人身边推嘛,她可没有那么傻。
男人嘛,新鲜劲也就那一阵,等那阵过了,自然也不会把目光和注意力时时放在女人身上了,到时她就得趁机好好教导一下,女人是如何三从四德的!
第70章 姐妹
林大磊正在厨房做饭,月娘摸了摸袖口里的小荷包,想了想还是没有拿出来,走到厨房门口,屋内一暗,林大磊竟不知在想些什么,平时一点动静都能发现的他,此时屋里进来了一个大活人,他依然一动不动,望着那堆逐渐熄灭的火,怔怔的发着呆。来顺见自己娘并没说什么,心中松了口气,心中愧疚不已,手下就努力多干了些活,但心思总不在这处,干一刻钟的活,要愣三刻钟的神,王婶看在眼里,心中对刚才的想法,更加坚决了。
来顺因心思只在自己娘子一人身上,故而在林大磊门口看见的景象并没有想起来与如娘说,所以月娘自如娘那里回到家,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月娘倒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心不在焉,心中十分奇怪,她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在他以前晃了晃,就见他瞳孔一缩,待看到来人是她时,愣了一下,紧绷的面色立时就柔了下来。
“你回来了?怎的都没有唤我一声,做了一上午的绣活,累了没有,你先去床上躺一会儿,饭最好了我就叫你!”林大磊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并没有什么疲乏之色,心中微微放下心来,只是刚才萧晟来过之事,他并没有打算和她说,省得她胡思乱想,晚上又睡不着觉。
月娘没有顺从他的话,看了看他眼中泛着红血丝,不由得心疼不已:“我不过是坐在那里,哪里就累着了,倒是你,眼里怎的有了红血丝了,还是你进屋里躺一下罢,我来做饭,以后要注意身体才是!”
林大磊心里因为月娘的关怀温暖了许多,他拉过月娘柔软的小手,磨挲了两下,望着月娘清澈的目光,道:“无妨,月娘,以后我绝不会让你再跟着我吃苦受累,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决不让你后悔嫁了我。”
虽然他这番话突然说的有些无厘头,月娘心中却还是禁不住一阵甜蜜与感动,她粉嫩的面颊上透着红,有些嗔怪的瞪了林大磊一眼,埋怨道:“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你怎么又提起这样的话头来,我自然是不会后悔嫁给你的,就算是吃苦受累,也绝不后悔!”
林大磊伸手把她拥入怀里,轻柔的仿佛最爱怜的宝贝一般:“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再说最后一次,然后不仅仅是说说,也要做到,月娘,你放心。”
他说放心,月娘却不知道他让她放心什么,但是只要是他,月娘会毫不怀疑的去相信他。只是刚才来的时候,见到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还是难免担忧:“我刚才见你在发呆,连火都要灭了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哦。”林大磊淡淡的应了一声,“没什么,只是想着现在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山上应该有许多猎物出来觅食了罢!”
上次林大磊去了那么久,回来还受了伤,月娘心有余悸,自然不肯他再上山:“你不要去了,我们又不是非要那个挣钱不可,我们不是还要地吗,我的针线也可以卖几个钱,那钱我们可以买些牲口回来,到时养多了,就拿去集市上卖,或者直接送去客栈里,总比你上山要安全妥当的多啊。”
林大磊点了点头,之前只是想着萧晟不死心来报复的话,如何让他死心,刚才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