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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安陵愁月看起来和往常无异,只是脸色比较我白一点,他的视线再往下,当看见她身上只着一件肚兜,外头罩着件碧色的薄纱时,脸微微一红。
“这府里到处都是眼线,你跳窗的事情估计已经一传十了。”她的话绝对不夸张。
经过上次宁静娴的事后,她对这府里的下人也有了见解。
他们也是爱凑热闹的,也是爱传八卦的,不愧是拓跋尘养出来的。
洋澈在床畔边坐下,他自怀里掏出一颗墨绿色的丹药,“来,张嘴,这可是宝东西,我临出门前从师父的丹炉里偷出来的,本来想着嘴馋的时候吃,没想到用到正经处了。”
说着,他的手指便抵到了她的唇间,半哄道,“小师妹,药要乖乖吃。”
他的大眼睛,真的很好看,里头闪着真诚,似乎没有任何的虚情假意,也没有任何掩饰的痕迹,加之她的鼻子一向灵敏,并未闻出有任何异味,于是便也放心的启唇含了进去。
哪知,才抬眉,不期然地对上洋澈幽幽的哀怨表情。
“小师妹,你连师兄都不信任吗?”
他心一震,她掩饰得很好,他又何以看出她的迟疑?
她的思绪百转千回,但却都是一秒间的事,怎么可能……
☆、觊觎他人的妻子,是要天打雷劈的(1)
“小师妹,你怎么受伤的,是那个大皇妃下的手吗?我就说了不要进去,那个大皇府里好可怕……”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瑟缩了下。
“那个可恶的大皇府把我骗进松花林,你都不知道我去的时候,那里有多漂亮,百花齐放真是难得的景致,可是却被一个恶心的男人给破坏掉了,那个男人是长得很美啦,但他是男人耶,我怎么可能对他有兴趣。还好师兄我的功夫够到家,不然就被人扒光了送上钻板任人凌辱,说起来小师妹你也不够厚道,怎么怎么跑回来了,也不担心师兄我,还是师兄我够江湖义气,从魔爪中逃脱不忘回寻你,这一寻真要不得,那个大皇妃她……”
他念叨到激动处时,猛一看向他的小师妹——
“睡了?”
他茫然地眨眨眼,他说的不生动吗?难道小师妹不觉得“惊心动魂”(此词是洋澈自己编的,若要问为什么,只因他觉得惊心动魄不顺口,所以改成魂,好学生不要乱学……)吗?
本来很想把她喊醒的,可是一瞥看却看见她薄蚕纱下的惊人伤痕后,抿住了唇,他的眼神也因此而变得犀利起来。
那样深的伤痕,就算是男人都未必都承受得住,大皇府的人……他要回去宰了那皇妃。
他改坐为站,凛气凝神,双手缓缓向下推出,一股无形的波自掌心而出,如月光般洒向了她的背部。
运气替她疗伤的洋澈注意着她的脸部变化,就怕稍一个用力会弄疼她,看着她微蹙的眉头,他的心都跟着紧了紧……突地,她的眉眼松了。
更奇异的是,她的嘴角扬起来了。
洋澈忍不住跟着咧开嘴,愉悦的心情不言而喻。
小师妹,笑了。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的脸,直到她渐入安眠后才收回手。
小师妹部算睡得比较沉了。
他小心翼翼的替她盖起了薄被,拓跋尘还算是个男人,知道小师妹有伤,不仅给了最轻的薄纱衫,还给了最轻的薄丝被,总算还有身为人夫的自觉。
此时的洋澈要是知道那道伤就是拓跋尘下的手,只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他坐回床头,双手放在屈起的膝盖上,脸则侧放在手背上,就这么盯着她瞧。
奇怪了,小师妹长得既不美也不俏丽,性子既不活泼也不可爱,神情既不丰富也不笑靥如花,他为什么就是会思念她?
他虽然久居山上,但是也常下山走动,阅女无数,虽然没有任何的雨露承情,但是嘛……他幻想中的娘子可是超级完美,宛如天仙,性情温顺大方,动静皆宜……
绝对不是眼前的这形象。
可是——
他的身体像是脱离意识般的往前倾,等他回神时,他瞪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麦色小脸。
他偷亲她?!
他是色狼哇……
其实不是,他只是心动了,毫无理由的心动了。
但是,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所以他的举动是人神共愤的,是不可原谅的,是要天打雷劈的!
☆、觊觎他人的妻子,是要天打雷劈的(2)
他遗憾的想退开,不期然的,她却张开了双眼。
尴尬……
洋澈挠了挠脸,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当接触到她转冷的眼神时,他双手举过头的后退,干笑道,“嘿嘿,小师妹,这不能怪师兄的,是你太漂亮了,真的。”
他不是采花贼啊。
“敢情是我的错?”她冷冷的反问,脸因为半趴的动作而变得有些畸形,她不信这样的脸还能美丽到哪去,何况安陵愁月从来都不漂亮。
这个借口很蹩脚。
安陵愁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面有异色的他一眼后,缓缓闭上眼,“我要睡了,你别吵我了。”
“哦,我不吵,我这就出去。”
这一次,他滚得有些仓促,按原路回去,可是砰一声,他不是帅气的跳过去,而是摔落屋外。
手脚都不利索了。
他像个做错事而又忘记要擦嘴的孩子似的,失魂落魄的走到轩辕真身边。
“她怎么样了?”
轩辕真略显焦急地问。
洋澈奇怪的看着他,“你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我才要问你是谁把她打成那样的?一定是那个大皇妃吧,我就说了不让她进去……”
“是拓跋尘。”
“什么?”
“拓跋尘伤她的,是我害的。”轩辕真低下头,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脚尖,眼里有着愧疚,“我不配保护她。”
“什么你害的,说清楚?”
轩辕的认领猛地被人揪起,他吓一跳的抬起头,却见洋澈的眼神变得很凌厉很恐怖。
这人……也有认真的时候?
眼里闪过一秒的怔愣后,他随即明白,是因为在乎安陵愁月吧。
他微一扯唇,就算没有他,她的身边还有这个对她真心实意又不会害她的师兄……
“我很羡慕你。”他忽然说。
“什么莫名其妙的废话,我要听重点,她到底为什么伤成那样,如果真是你害的,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的小师妹可是个帅气的女人,怎么可以躺在那里。”他很火大。
本来想跑去大皇府烧一把火算是替小师妹出点小恶气,结果那伤竟不是大皇府的人造成的。
“她……是我害她承受现在这样的痛楚的。”最后,轩辕真只是这么说。
他的话音才落,下颚处就传来剧烈的疼痛,对方的力道大到足以让他一个大男人倒地。
洋澈并没有就这样放手,他弯腰揪起轩辕真的衣领,眼神如野兽般凶狠。
“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小师妹。”
他的话是那么的坚定,眼神是那样的认真,轩辕真低下头,“我很羡慕你。”可以这样一心一意的对她忠诚。
这是他想做,却又无法做到的。
他话里的无奈叫洋澈怔了怔,随即他像有冷静了似的放开他,“如果不能真心实意对她好,你就离开吧。”
虽然他轩辕真说的不多,但他可以听得出来,这样的结果并不是轩辕真想要的。
但那又如何,他已经伤害了小师妹。
一个注定无法真实的人,留下来也只是让两个人都不高兴,与其如此,还不如断得干干净净。
☆、我要听真话,如果你还在意我
轩辕真的身子轻颤了下,离开?
他怎么可能放心得下,他望着那扇门,他和她之间永远都隔着这扇门,他很想像洋澈那样,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推开它,但也能从侧窗爬进去。
可是,进去了要说什么?
听她说那些无情的话?
“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青白?”
洋澈的话叫他拉回神志,他摇摇头,露出一抹淡得不能再淡的苦笑后,忽然转身落漠的要离开了。
洋澈眨眼,伸出手勾住他的后领。
“你在演哪出,干嘛把气氛制造得这么压抑,有什么事直接说了不就好了吗?瞧你这憔悴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他也许看上去大而化之,但也不是没神经的人,洋澈微一使力,叫轩辕真无法离开。
他看得出来这人对小师妹有情的啦,按理说有情的话就是他的情敌,可是偏偏他这人心肠好,见不得他人这么意志消沉的样子,连胡子都不知道要清干净,本来生得不错的脸,变得又脏又白,还双目无神……
真是浪费了那么一张俊脸。
要是把轩辕真扔到那变态松花林,估计也很得那男人喜欢吧。
想到自己经历过的那件事,洋澈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他还是头一次看到那样叫人震撼的场面,三个男人伺候一个男人……
猛摇头,再摇头,继续摇头,确定把那画面摇得干干净净后,他听到轩辕真说。
“我……”
“说吧。”他很认真在听诶,“有什么问题讲出来,大家一起讲办法解决,我猜你应该不是故意要伤害小师妹的,是不是受制于人了?
他双手抱胸,“难道是那个七皇子?老实说,我看那人的笑容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会受他威胁也很正常……”
“不是他。”轩辕真打断他的话,“算了。”他还是离开好了,免得站在这里也只会惹安陵愁月生气。
长腿才一迈,衣领又被拉住,他回头,安陵愁月的门霍地被打开了。
“是安陵云雷。”
清冷的声音叫洋澈咧开了嘴,“小师妹,你咋起来了呢。”人一溜烟的就窜到她的身旁,完全忘记自己夺吻的事。
或者,他其实是故意不去提那件事。
洋澈想都没想的脱下自己的外衫,抖了两下后披上小师妹的肩头,由于她的伤在背后,怕自己的粗衣会弄疼伤口,所以就把外衫倒披在她的前头。
早在轩辕真听到她的声音时,轻子便轻轻一颤,但看见月光下那潺弱而苍白的安陵愁月时,他眼里的愧疚更加的浓了。
“你还是不打算说吗?”
安陵愁月冷冷地问。
她的眼神很清冷,却叫轩辕真明白,她已经没有先前那样对自己强烈的怒气了。
“安陵云雷他拿什么威胁了你,是不是?”安陵愁月往前几步,走到轩辕真的面前,她犀利的眼神牢牢锁住轩辕真的眼睛。
“我要听真话,如果你还在意我。”
听到这话,轩辕真的脸忽然微微一抽,静默之妙之后,他说,“是我爹,我爹根本没有死,他只是被囚禁起来,安陵云雷怕我背叛他,所以一直留着这一手。”
☆、轩辕真,堵住他的嘴
虽然已经料到是这个可能,毕竟她前些时候才叫轩辕真去查他父亲的死因,当时她的直觉就是有问题,只是如今听到这样的答案,她还是诧异极了。
安陵云雷竟然如此大费周折,难道他就没有自信能得到轩辕真百分百的忠心吗?或者说安陵云雷从来不信任任何人?
“这件事是你自己查出来的,安陵云雷还没有和你摊牌,是不是?”
轩辕真点头,“对不起,我真的不能拿我父亲的安危当赌注。”
“你爹被关在哪里,我们可以去把他救出来。”洋澈说,“小师妹,这件事可以交给为兄。”
安陵愁月这次倒是没有拒绝,“你负责查他父亲的下落,轩辕真你继续跟在我身边,我的一切事情你照样带给我父亲。”
轩辕真看着她,眼里有些感动,“你……不怪我了?”
安陵愁月轻轻扯唇,“你也是不得已的,没有什么好怪不怪的,如果不想受制于人,那么就要努力从别人建立的威胁网里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