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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梅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莫非真有狐狸精?
“你这个女人知道些什么,当年那只狐狸精可咬死不少人,那狐狸的媚术还差点儿把皇上的命都给……”
“不要说了。”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宫里传出,所有人一听见声音莫不低下头。
“玉嬷嬷好。”安陵愁月屈膝微蹲。
玉嬷嬷扫过她略显狼狈的样子,“华贵妃让你罪受了。”这是肯定句。
安陵愁月浅浅一笑,“是的。”
她挨板子的事,只怕已经传遍整个皇宫了,她又何必多说什么,挨了就是挨了,就算要让人笑话,去笑便是。
“以后出入各个宫门时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你不仅是十皇子的女人,也是锦织宫的人,不要闹了笑话,自己让人小瞧了也就罢了,还连累锦织宫的颜面。”玉嬷嬷绷着脸,面无表情的,叫人看不出她的心情是好是坏。
但安陵愁月却看出来了,她在不高兴。
“愁月谨尊教诲。”
“还有你们。”玉嬷嬷厉眼一横,招向门口的女人们,“有空闲在这里冷嘲热讽,手头上的事是都做完了吗?”
☆、 灼刀取齿(2)
本来就低下的头垂得更低了,谁都不想多做事。
安陵愁月往前一步,“嬷嬷,您的腰是不是不太舒服?”
玉嬷嬷一听,眼底闪过讶异,“你怎么知道?”
安陵愁月微微一笑,“嬷嬷走路的姿势不对,早上见嬷嬷走种时左右脚的节拍是同重,现下嬷嬷走起路来,右脚力度略轻,而且有稍稍下弯这势,怕是嬷嬷伤的就是右腰。”
玉嬷嬷诧异的看着她,“你这丫头倒是心细。”
安陵愁月微微一笑,“愁月扶嬷嬷回房吧,灵梅你到我屋里把那柜子里那绿色的瓶子拿来。”
“是,夫人。”灵梅利索的去办事了,留下一堆女人。
“这丫头很会巴结玉嬷嬷。”有人皱起了眉头。
“长期这样下去,她早晚会爬到我们头上来的。”
“今天她挨了板子,本来应该好好奚落她一顿,怎么她反而和玉嬷嬷变得这么好了?”
“玉嬷嬷向来不让咱们进她的屋子,这个安陵愁月……”
“不行,咱们都想个办法挫挫她的锐气,你们瞧她刚才的姿态跟什么似的耀武扬威的。”绿衣女人想到安陵愁月离去前那故意摆出的得意眼神时,整个人就很不爽。
“也许……”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有一双深沉的眼,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歹毒,“我们可以利用一下那只狐狸精……”
此话一出,除了黑衣女人,所有人的脸色全都刷白了。
安陵愁月接过灵梅的瓶子,“玉嬷嬷,你且坐下吧,我替你推拿一下,我这药的药效挺好的,用过之后保证不出两天,你这腰上的伤一定会好的。”
玉嬷嬷的眼里似乎有着戒备,那看着绿瓶子的老眼,透出了些许的精光,安陵愁月全看尽了眼,忽地将那药瓶子打了开来。
“这药的原材料都是我亲手种的,在这琉璃国算是稀世之物。”她淡淡的说着话,边将那药抹在自己的手腕上,低头轻轻一嗅,露出一抹淡然的笑。
“我最喜欢的就是它的味道,既清香而又纯净,没有其他的杂物。”
玉嬷嬷收回了眼,脸色微缓,“嬷嬷老了,这腰伤已是旧疾,再稀世的东西抹上去也只是浪费而已。”
话是这样说着,玉嬷嬷还是坐到了□□去,一手解着自己的衣裳,露出她的右腰。
那伤口……
“嬷嬷,这伤怎么会事?这并非是撞伤的啊?”
那伤痕看起来不小,而且是红肿一片,绕着右腰,看着像是外伤,但其实又不是。
安陵愁月伸手抚了上去,“痛吗?”
玉嬷嬷摇摇头,“这不是伤,是毒,每月都会毒发一次,虽然死不了人,却是椎心的痛。”
安陵愁月低下头,她眯起了双眼,“嬷嬷,你这伤是不是被什么野兽咬出来的?”
玉嬷嬷听话一惊,脸色大变。
“为什么这样问?你听到什么流言了?”她直觉地看向灵梅。
灵梅自小就在宫里长大,她知道的事情自然不少,但宫里很多事都是只许人烂在肚子里,也不许迳相走告。
☆、灼刀取齿(3)
安陵愁月看向灵梅,就见她脸色惨白,双手摇个不停。
“奴婢可什么都不知道。”
玉嬷嬷听到这话后,精锐的老眼收了回去,“你丫头看着年纪不大,倒也还挺细致的。”
“嬷嬷说笑了,愁月近来对药草比较感兴趣,所以看嬷嬷这伤口时比较用心,再说嬷嬷年纪大了,有些药也不能轻易随便使用,所以还是先好好察看一下伤口再上药,才不会造成不必要的过失。”
玉嬷嬷听着话,觉得倒也算在理,便也不再多加计较,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伤口的确是被野兽伤到的,当时它张着大口就往我这腰上咬来,如果不是我闪得及时,早就被那东西吃进肚里了。”
灵梅听着觉得可怕,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一张小脸还四处张望着,似乎在担心什么东西会突然间冒出来伤害她似的。
安陵愁月觉得奇怪,这锦织宫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嬷嬷,那后头墓园里的人,也是被这野兽所伤?”她说话的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并在□□摊了开来。
那上头,琳琅的摆满了各种灵梅和玉嬷嬷没见过的工具,但用二十一世纪的话来说,那是医用器皿。
“你的脑子挺灵活了,一下子就联想到那些墓园的人。”玉嬷嬷的眼里闪过欣赏,再看到安陵愁月拿起一只小刀时,脸色微变。
“你要干什么?”
安陵愁月将刀子递给灵梅,“点燃烛火,将这小刀烧得烫一些。”
灵梅也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做了。
“嬷嬷放心,愁月对医理有所心得,您这伤痛的根源怕就在这腰里的一颗尖牙上。”她笃定地说。
嬷嬷一骇,“把话说清楚了。”
“嬷嬷,当年那野兽咬着您的时候,虽然没有把嬷嬷成功吃进肚子里,但是却留了一颗牙齿在里头,依愁月判断,当年嬷嬷应该不是闪得快,而是幸运,野兽要吃掉你的时候,正巧却制服了,所以它的一颗牙齿才会留在里头,因为陷得身,所以大夫并没有看出来里头有一颗牙齿,只是以为嬷嬷受的是皮外伤。那颗牙齿随着嬷嬷的动作,有所移动,如果愁月判断无误的话,它应该正好卡在您的右椎骨上,所以只要您的动作稍微大点,都会感觉到清楚的痛感。”
玉嬷嬷一时间蒙住了,她一直以为那痛是野兽的毒牙残留于体内,经走于各经脉才会叫自己二十几年来痛苦万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一颗牙齿造成的?
这怎么会?
忽地,当年的场景……
她才回身,就见一只庞大而火红的东西朝自己扑了过来,没等自己回神喊救命时,自己的腰便被刁起,然后她看见那东西因血腥味而双眼血红得可怕,那火光,那大眼珠子里赤裸的戾气……
她猛地闭上眼,气息微乱。
安陵愁月见她这样,多少猜得出玉嬷嬷在回想些什么。
“如果嬷嬷信得过愁月,就安心把自己交给我吧。”
☆、灼刀取齿(4)
此时,灵梅已经把那烧得又红又烫的小刀拿过来了,玉嬷嬷看着那把刀,再看看安陵愁月,说是完全信任她倒也不尽然,她觉得自己应该让宫中的老御医来做这件事,毕竟这个安陵愁月看起来不过二十,医数怎么能和那老御医相比?
“嬷嬷,这牙藏得很深,如果不能精准的一步找到正确位置,伤的不仅仅是您皮肉,你的腰椎也会受影响的。”
“那你可有把握?”
“我敢开这个口,就有十足十的把握。”她抬头,平淡的小脸上有股不容人质疑的气势。
玉嬷嬷不得不承认,安陵愁月的确有一股能叫人轻易信服的气息。
这一刻,不知为何,她竟信了安陵愁月。
“既然如此,那你动手吧。”玉嬷嬷说。
安陵愁月点点头,“灵梅,过来帮忙。”
“夫人,你真要……灵梅会怕。”活生生的用这烫红的小刀去割开人肉,这想想都可怕。
安陵愁月只丢给她一句话,“我给你几秒钟的时间做心理建设。”
这话的意思就是,灵梅一定要帮忙了。
灵梅可苦恼了,为什么夫人这么可恶的要吓灵梅嘛。
“玉嬷嬷,你可准备好了?”她问。
这次经历是灵梅十五年来觉得最可怕的一次,她才十五岁,以前在宫里见过大小的是非事,但是这样活生生的看着一把刀跟割肉似的划开人肉,还是头一活。
这一天之后,她有足足一个月吃不下肉类。
这一天,活了八十几年的玉嬷嬷第一次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别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
入了夜,安陵愁月觉得很乏很累,便早早的上床了,至于她所负责的织锦工作——
烛火下,灵梅正在卖力的干活着。
没办法,主子不好这口,身为奴婢,而又刚好有点手艺的她,自然要拼命做喽。
灵梅觉得很骄傲,因为她的确跟了一个能干的主子。
安陵夫人下手取牙的时候,手都没抖,而且那动作绝对的干净利落,本来玉嬷嬷还有点不放心的,瞧她那么精准的一刀便切中要害,就傻眼了。
当时玉嬷嬷的震惊和欣赏可是骗不了人的。
灵梅看向□□的安陵夫人,不禁在想,她真是一个神奇的女人。
夜,渐渐深了,她的眼睛也酸了,今天又跑来跑去的,着实也累了,夫人特准她可以留宿在这屋里,那张柔软的床塌就是她的床……
她露出幸福的表情,这是她第一次睡这么好的“床”啊。
越想越是迫不急待地想上塌去享受,屋外却有了动静,而且这动静还不小——
“十皇子,您就听奴才的话赶紧回宫吧,娘娘要是知道您跑出来一定会生气的,到时候奴才这屁股就保不全了……”
是宫人的求饶声,灵梅看了眼□□的安陵愁月,便擅自作主的开门走出去,又关门。
“十皇子。”她行了个礼。
“月月呢,我要见月月。”拓跋羽的眼神瞭过灵梅,直探向大门,那视线好像要把房门穿透似的。
“十皇子,夫人今天很累,已经睡下了。”
☆、 十皇子的关怀(1)
“我要见月月,她痛……我带了药来。”拓跋羽扬高手好让灵梅看见他手里的东西,“这是……坏人哥哥给我的,说有奇效。”
拓跋羽的心智虽小,但言语上并没有问题,说话的语气也与正常人无异,只是那张俊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点拙,有点幼稚。
谁看见这张脸都忍不住要像对待小孩似的对待他,尽管是比他小的灵梅,也不例外。
“十皇子,您听灵梅的话,夫人真的很累了,如果您现在吵醒夫人的话,她会更痛的。”
听完她的话,拓跋羽果然迟疑了,但很快的他又说,“那我去帮她擦药,她不擦我不放心。”
此话一出,便叫灵梅和那跟来的宫人一惊,什么时候十皇子会说这么感性的话了?
“可是您进去的话,夫人一定会被吵醒的。”灵梅好无奈啊。
拓跋羽俊脸微一沉,“你不听我的话?”
“不敢。”这罪名可担不得啊,要是传到华妃耳朵里,她有九条命都不够折腾。
这宫里的人谁都知道,华贵妃对十皇子是非常重视的。
“那就让我进去。”
“这……”灵梅略显迟疑。
她可是夫人的贴身丫环,是七皇子选中的最贴心丫头,怎么能连主子都不守好呢?
可是,十皇子贵为皇子,还是华贵妃的心头肉,一个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