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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陷阱(2)
但尽管如此,她一双眼睛依旧闪着慑人的光芒。
翠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眼神,每当看到她的这种眼神,总会叫人浑身不舒服,“安陵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配有这样的眼神吗?”装什么气势,想吓唬谁?
翠竹嘴上虽硬,但没来由的感到背脊发凉,心发慌,为了掩饰这种不该有的感觉,啪一声,她狠狠甩了安陵愁月一个耳刮子,“我翠竹自打在宁夫人身边以来,还没受什么屈辱,好你个安陵愁月,下了趟水上来就玩变性,和我逞能,和夫人作对……你算什么东西,我早该把你掐死在手里。”
“是你推我下手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安陵贱人在府里的地位卑微,推你下水?还脏了我的手了。”翠竹起身后退,命令道,“你们给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她敢下这样的命令,自然是因为七皇子从不会过问这些琐事,反正在这七皇府里,谁敢谁狠,谁就站得住脚,她翠竹从来就不是一个甘于人后的人。
听了翠竹的话,几名大汉下手自然不会弱,当真是用力打,狠狠打,甚至有人手中的棍子都打断了。
乱棍之下,有几个没有内力的人能撑得住,更何况还是个弱女子,浑身烧灼着痛的安陵愁月,汗水血水交加着流,但她应都没有应一声,就这样默默的承受着。
但,此恨,她会记住的。
待确定安陵愁月昏死了过去,翠竹露出得意的笑,“把人扔到后山去。”这个时间扔去,正好可以喂狼,后山的狼群可凶猛了,七皇府刻意搭了高墙隔开,怕的就是府里的人会被伤到。
把安陵贱人送去那里,她肯定是稳死的。
待翠竹走后,几名在汉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安陵愁月,其中一人眼泛担忧,“她会死……”
“翠竹那丫头真是狠心,竟然要把她往狠嘴里推,我们哥儿几个打一个女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真要坐实了杀人凶手的名讳吗?”另一人有些犹豫。
“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不照做,还指不定那翠竹会对我们做出什么事。”
“宁夫人受爷宠爱这么久,连带的翠竹在府里有地位,要是她和宁夫人说一声,那我们岂不是……”
“算了,扔就扔吧,死她一个,总比我们几个被打残了好,我们还要养家糊口的。”
“可是……她是个弱女子啊。”
“别吵了,替她松绑再扔过去,是死是活,看她自己也看天了。”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咬牙,决定就这么做了。
随后,几名大汉将安陵愁月小小的身子抛过高墙,不多时,他们便听到一个重物落地的声响,这差事也算是做完了,只是……
“这件事和我们哥儿几个没关系,将来你是死是活,是人是鬼,要报仇的话,就找翠竹吧。”说了几句不知是给安陵愁月听的,还是自我安慰的话后,几名大汉迅速的从脱骨阁撤退。
☆、落入陷阱(3)
夜色渐浓,后山密林一向是七皇府的禁忌,白天尚且不敢有人乱进,更何况是大晚上。夜深露重,整片黑压压的密林透着阴深和湿重,山脚下,安陵愁月潺弱的趴着,血,正一点一滴的自她身上的伤口流出。
后山,她来过,也上过,最高曾爬上半腰处,这里的气息她很熟悉,这里有狼,她清楚,也曾为了锻炼自己主动去挑战野狼。
可是,如今她身负重伤,毫无意识,她身上流出来的血,已经叫山上暗处的野狼蠢蠢欲动,浓郁的血腥弥盖半座山,很快的,十几二十匹狼争相奔来,将她圈在狼圈里。
它们嗷嗷叫着,它们互相瞪视着,食物只有一块,分食成了它们急于解决的问题。
昏迷中的安陵愁月感受到这危险的气息,她拼命的想有所动作,奈何这身体不听使唤,难道她的命就要在这里结束了吗?
或者,只要这幅身子被狼吞噬,她的灵魂又能回到二十一世纪?
带着这一丝丝的侥幸,也因为这身子的软弱,她打算堵上一把。
她的意识不再较劲,不再试图命令自己睁开双眼,她放任自己的意识变浅,一步一步走入黑暗之中……
夜,透着寒凉,二十几头狼互相嘶斗起来,阴森的嗷叫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阴森恐怖。
七皇府内,翠竹伺候着宁静娴就寝。
“嗷——”
一声高亢的狼叫声叫她手中的珠花掉落,她望向窗外,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夫人,安陵贱人这一去该是不会回来了吧。”
“翠竹,这件事你办得很好。”宁静娴笑着从一个精致的小柜子里拿出几样首饰,“你本来就生得好看,戴起这些东西一定会更好看的。”
“谢谢夫人。”翠竹欢喜的收下东西,“夫人,安陵贱人死了后,府里就只剩下您一位夫人了,依爷宠爱夫人的程度看,夫人早晚会是七皇妃的。”
说是这么说,可翠竹心里其实不这么想,本来嘛要让夫人当皇妃的话,早就封了,哪会到现在还闲置着空位,不过是人都喜欢听好听的,多卖弄几个嘴皮子就能得到赏赐,为什么不做呢?
后山一嘶杀之后,落败的狼识趣的离开,获胜的狼前两爪搭在安陵愁月的身上,幽森的绿眸在黑暗中迸出诡异的寒光,它咧开嘴,露出獠牙,低头就要享受他以劳力博得的美食——
“狼先生,不行喔。”
寒光一闪,一把锋冷的匕首横穿而过,恰恰卡在狼嘴里,狼起头,月色下,一个蓝色的影子正站在高墙之上,他帅气的落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踩到石子了。”他委屈地皱起五官,一双圆骨骨的大眼立即浮上水雾,娃娃般的精致小脸看起来好无辜,好苦恼。
狼收回前爪,弓起身子,目露凶光地瞪着突然出现的男子。
男子有着一张精致的娃娃脸,他侧着头,一双大眼硬生生的叫他看起来很天真,“欺负弱女子,不是好东西。”
☆、落入陷阱(4)
狼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下,似乎是听懂了男子的话,但很快的眼里又浮出不屑,紧跟着就是阴寒,而后它向上扑起,目标直指男子,锋利的爪牙在夜色下发出森寒的光芒。
看样子,狼先生是打算“一食二鸟”……这个词也可以这样用的吧,男子点点头,读书就是要懂得学以致用,该用的时候就要拿出来用一用,不然会忘记掉的。
男子利落的闪身一跳,倾刻间挂上树,“狼先生,你现才的英姿我都看进眼里了,你很强……替我打退了不少敌手,现在就让我解决掉你,为这英雄救美落下完美的句点吧。”
说罢,他跳下树,右手一翻,凝心聚力,一团阴影自他手心而起,就在狼跃向他时,他猛一出手,掌风直击狼,砰一声,狼被震晕了。
男子愉悦的拍拍手,“哈哈,我果然是最强的。”他不知从哪里抖出一件披风,帅气的挂上肩头,双手拉住披风一扬,短暂的出现威风凛凛的怪相,然后才满足的弯身抱起地上的安陵愁月,仔细一瞧——
“哎,不是大美女诶!”好可惜。
不过可惜归可惜,人既然救了,就不能撒手不管,他足尖点地,修长的身子倏然消失在后山。
月光下,只见一团黑影如小跳蚤般,一弹一跳的直奔山尖。
“你瞧瞧你捡了个什么东西回来,是要气死你师父我吗?”
“师父,她不是什么东西,是个小美女……”
“美?你哪知道眼睛看出她美了,长得这么平淡,不够我瞧,扔下山去。”
“师父啊,小娘子就算不美,还是女的啊,你不是一直喊着要师娘吗,我给你抱一个回来还不好吗?”
“好个屁,本师父要的是倾国倾城,能歌善舞,能生孩子……”
“她都符合啊!”
“你妹,那你娶啊。”
“啊……这个嘛……我本来是想捡个回来当娘子的没错,可是她不符合我的理想妻子啊。”他也很无奈的好不好。
“你小子,说了半天就是你不要的才推给我是吧,我打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啪啪,是竹子落地的声音,那声响,听得出来是下了十足的狠劲,安陵愁月就是被这一串的吵闹声给吵醒的,明明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有一群人的在吵架似的,让她都不能好好睡觉。
“别吵了!”
突来的命令叫师徒俩停下动作,一致看向石桌上“放”着的女子,只见她眉头蹙着,嘴角抿着,苍白的脸上……明显的是不悦。
很有威严感,这是师徒俩对她除了“不美”以外的第二个印象。
终于,那双眼皮在师徒俩的紧盯下,缓缓张开——
霎时,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目瞪口呆,双眼离不开那张平淡的脸了。
这双犀利而精利的眼睛……瞬间点亮了这张平淡的小脸,老男人挤开徒弟,“这张脸真有气势,不过还是不够格当我的老娘子,可是不留在身边又好像蛮要惜的……啊,不如你就当我的徒弟吧。”
☆、阳光男子(1)
安陵愁月面无表情的和老人对望,良久,她问,“是你救了我?”
眼前的这两个人,老的……基本看不出长相,除了一双看不出老气的烔烔大眼外,少的……标准的娃娃脸,精致、漂亮,是第一感觉,再来是……他有一幅健实的体魄,如果把他搁在现代,一定也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
如果说拓跋尘的气质偏向妖魅阴沉,那这个大男孩就是阳光型。
老人猛点头,“没错,是救命恩人,救命恩人!”他强调。
“喂,你的救命恩人是我……”一旁被挤开的男子很不爽的凑过来,娃娃脸挤到了安陵愁月的跟前,“记住这张脸,救你的人是我,他只是捡成的,帮你治伤而已,我可是把你从二十三匹的爪牙下救出的英雄,是英雄!”
比起老人的满头满脸白发白须,年轻男子的娃娃脸上有点稚气的样子,这个看上去就长得很乐观,标准的大眼睛,像会说话似的,是个精致的漂亮男孩。
“谢谢。”她道谢。
“谢就不用了,你留下来给我当女徒弟吧。”老男人一把推开年轻男子的脑袋,“你这气势不是盖的,本师父很欣赏啊。”已经开始自冠起师父了。
“我正好也想要个小师妹,你看起来也就十五吧。”娃娃脸男子露出爽朗的笑,“我是洋澈,你可以叫我洋哥哥……”啊,一震心花乱颤,想到有人能有那么甜腻腻的声音叫自己“洋哥哥”,浑身都酥麻酥麻的……呃,不对,想歪了,不是□□的那种,是哥哥妹妹的那种,努力纠正中……
睇了眼他一脸向往的花痴样,安陵愁月结实的打了个冷颤,胸口却突然传来一股钻心疼,她压着它,小脸皱起,好痛。
“你和人是有多深的仇恨呐。”洋澈伸手,眼看着就要抓到安陵愁月的手,不想她却避开了,而且还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
他挠挠自己的脸,“我看起来像坏人吗?”他好伤心啊。
“像。”他家师父很肯定地点头,还提醒安陵愁月要小心,“这小子满脑的有色思想,不要和他靠太近。”
洋澈满地乱跳,动作十足的孩子气,安陵愁月微微一笑,她看,洋澈更像孩子。
“你在笑。”洋澈瞪大眼,“你笑起来不难看啊,不过还是不到我理想娘子的标准。”口吻中,似乎有那么点惋惜的味道。
他家师父白他一眼,“好好看着她,不要让她乱动,她现在浑身都是伤,我去给她熬药,让她明白,当我徒弟是件多么幸福的事……”他握拳,仿佛沐浴在阳光下,能闪闪发光似的,那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