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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天,有个游客吃完午饭后,突然开始拉肚子,然后连眼睛也瞎掉,在医院七嘴八舌扯的时候,冬生用蓄水池的污水给他们做饭的事情败露了,那些游客要求他给五万块医药费,不然就要上法院告他,判他的刑。
冬生做小本买卖,再有他老婆花钱厉害,又有孩子上学,起早贪黑也没存到什么钱,别说五万,就连五千块,也拿不出。
冬生没办法,只好偷偷溜走。
“不对啊,那些游客不是吃了好几天吗?”二子疑惑的说,“就算有问题,也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出事,会不会是他们趁机讹诈?”
“我当时也这么想,可那个人的眼睛流血了,医生说很有可能是要瞎……”冬生说。
“冬生叔,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大拿关心的重点不在钱上。
“没……没什么……”冬生咳嗽了下,“我挺好,就是出点虚汗……我有点累,能不能让我休息会?”说着,就把眼睛闭上。
大拿更加确信,冬生还有很多事情瞒着他。
大拿看见冬生在水缸的里的情形,想起了自己刚来的时候,刘所长曾经一再的告诫他,千万不要碰蓄水池里的水。后来又在蓄水池里失踪过人,自己虽然下去过,可是没事,时间长了,自己的也把这档子事给忘记。
现在连续发生了几件事情,都和蓄水池有关系,再看着冬生从刚才惊慌失措,到现在一副安逸的表情,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然后对二子说:“你在这里别走,我有事问你和你的叔叔。”
二子一听,就疑问的说:“和我有关系?”
“我记得你进来做保安,”大拿指着冬生说,“是你的叔叔找关系把你弄进来的?”
“是啊,”二子摸着头说,“这个我刚来的时候告诉过你。”
大拿把眼睛看向冬生,“冬生叔,你认识以前钢厂的领导吧。”
冬生点头。
“我听说过一件事情,”大拿说,“不过一直没当真,这个钢厂从建成起,出过几件大事故。”
冬生一听,脸色就变了,本来在水缸里很悠闲的样子,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二子也急了,“这根我叔叔又有什么关系?”
“你叔叔是钢厂的老员工,”大拿说,“不然怎么会有关系,把你给弄进来上班。”
“一个破保安,还需要什么关系!”二子呲了一声,但是看见冬生的表情,又说,“不会真的是找了人吧。”
“这年头,你以为工作好找吗?”冬生说,“钢厂又倒闭了,我们镇上那有什么合适的事情让你上班。”
大拿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问冬生,“您一定有事没告诉我。”
“我年纪也不小了,”冬生无奈的说,“既然你和二子是朋友,我也把你不当外人,就跟你说了吧。”
“这蓄水池,当年就淹死过人,”冬生回答,“那时候我还在厂里上班,当时的情况是有三个工人,莫名其妙的就身上流粘液,就跟我现在身上的一样,当时他们也没太在意,可是这个三个工人,在下班后,突然发了狂似的跳到蓄水池里,那时候正是下班,很多工人就看见他们三个头也不回的跳下去的,跳的时候,脸上都开心的很,旁人拦也拦不住……尸骨也没找到。后来厂里人调查,知道他们前几天在蓄水池游过泳,于是我们就猜测,是不是被水里的东西给迷住中邪了。可事情奇怪的地方就是,后来来打捞他们尸首的人,却没事。只是那个两个个打捞对的人上来后什么都不说,再后来,厂里就有传言,说蓄水池的下面有个坑洞,嚯嚯的向下灌水,两个打捞队的人,差点没吸进去,吓得半死……”
大拿听到这里,茫然的摇头,“我听到的事故,还不是这个。”
“你说的是炼钢车间钢水泼下来的事情!”冬生的额头又冒出粘液,瞬间把他的眼睛给糊住,“难道那个事故也有蹊跷?”
“对,我是听另外一个老员工说的,”大拿说,“我也不隐瞒了,就是胡队,我的前任。”
“胡队不是刚退休吗?”二子问,“他以前是厂里的保卫科科长,他话很少啊。”
“是啊,”大拿点头,“就因为他是保卫科科长,他知道所有的事故情况,在他退休之前,专门和我谈过一次,他说了钢水泼下来的那件事情,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但是操作工当时疯了,在钢水吊运的时候,胡乱操作,一整坩埚的的钢水就泼在车间里,那个操作工后来因为渎职,被判了刑,没有了下落。胡队说,他在第一时间找过那个操作工,那个操作工就跟他说,不是他按的按钮,当时他根本就动弹不得,看见操作台的设备自己在运作……胡队本来把这件事情,上报了领导,可是后来的事故报告,根本就没提起这个事情。那操作工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十几年的经验。胡队又去找领导去反应这些细节,但是领导把他给骂了一通,这事就抹过去了。胡队一直觉得这事有蹊跷。直到临走了,才告诉我。”
大拿说道这里,看见冬生已经浑身瑟瑟发抖,牙关科科科科科的响个不停。
大拿和二子对视一样,心里猛然一收。大拿心里终于明白刘所长的苦心,刘所长不是不信任自己,刚好相反,刘所长跟器重自己,这个钢厂,发生过太多诡异的事件了,而且自从青花古瓷被挖出来后,所有的神秘事件一窝蜂的开始发作。
大拿的后背在开始冒汗。
第五章 将军冢
老沙把事情说到这里,我已经非常有兴趣了。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抽完了一包烟。老沙说话时间长了,看起来脸色十分不好,我心里开始相信老沙说的事情的真实性。他看起来的确是行将就木的样子。
他的身体没有我刚看到他的时候那么健康了,短短的几个小时,他的精神已经开始萎靡不振。我本来想告辞,想对他说下次有机会再来找他聊天。
老沙却意识到我的意图,“多聊一会儿吧,”老沙的说,“我的时间不多,能找个人把这些说出来,死了也安心一点。”
没办法,我只能继续做一个安分的听众,等着老沙继续说下去。
“小徐,你懂历史吗?”老沙突然来了一句。
“廿五史只有《史记》和《汉书》仔细看过,”我老实的承认,“其他的都是匆匆翻了一下。”
“你对辽金元三朝的历史知道的多不多?”老沙追问我。
我摇头,“相比之下,那个年代,我更关注北宋的历史,但是我对宋朝的历史也没太多的兴趣。”
“哦,”老沙点点头,“那还是我说吧,那个钢厂地下埋了一个将军,是辽国人。”
老沙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我立即兴奋起来,饶有兴趣的听老沙说下去。
在大拿和二子还有冬生在回忆钢厂从前发生事故的时候,老沙回到了神偷和嫣儿的房间。神偷和嫣儿正在捣鼓他们的设备。看见老沙进来了,嫣儿埋怨,“你敲个门能费多大的事情?”
“设备又恢复正常了,”神偷说,“这地下的磁场难道在变化?”
“我不想跟你们说这些,”老沙焦急的说,“你们不是懂的多吗,我告诉你们我看到的一些事情,你们马上查一下。”
神偷和嫣儿立即紧张起来,神偷问:“你见到什么东西了,我听说钢厂里出了事,你在场?”
“我觉得钢厂的泵机房下面是个巨大的转经筒。”老沙不罗嗦,直接说道正题,“里面有些文字。”
“转经筒?”嫣儿说,“那不是藏传佛教的玩意吗?”
“挖掘机挖出来的瓷器是元朝的,”神偷说,“元朝的国教是藏传佛教,那时候好像有个叫八思巴的人,应该是当时的国师,所以这事不稀奇。”
“那个转经筒是四十年前才弄下去的。”老沙说,“当初修建钢厂的人用藏传佛教的玩意弄这个,很奇怪不是吗?”
“是啊,”神偷说,“四十年前正文*革呢。”
“我给你们写几个字,看你们认不认得。”老沙立即找了纸笔,在上面写了几个自己不认得文字,就是他在泵机房圆井内壁看到的咒文。
神偷看了看,然后说:“这个应该是西夏文吧。”
“不是西夏文,”嫣儿否定,“如果是西夏文,我能够看懂一点。”
“可是和西夏文很相似。”神偷踌躇的说。
“如果我没看错,”嫣儿说,“这个应该是契丹文,但是契丹文到现在没人能真正破译。”
老沙想了想,“我在底下看到了几幅壁画。”然后在纸上画起来,画了几个人物的样子,老沙没有什么绘画的本事,他没读过什么书,但是他的优点是记忆力非常好,特别是对画面的记忆力。
老沙勉强画了几个人物出来,就是他在泵机房两百米地下的壁画画面。在壁画崩塌之前,他差不多把那几帧壁画的大致都记下来了。
神偷一看老沙画的人物,惊呼起来:“老沙这个还真的跟契丹有关!”
老沙看着神偷,“你能看出来?”
“你画的这六个人,有两个是契丹的服饰和头发,愛还有四个是女真的装扮。”
“他们在打仗?”老沙说,“原来那几幅画是描述当年战争的场面?”
“很有可能,那几幅壁画就是描写当年的战争,但是也有可能暗示着什么秘密。”
“可惜那些壁画都塌了。”老沙不无惋惜的说。
钢厂里,大拿把胡队的事情说出来后,一片寂静。
“想不到我们待的地方这么古怪!”二子吞了口唾沫,大热天,他脸色却吓得惨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嘴里吭哧吭哧的倒吸凉气。
大拿垂头丧气的蹲在门口,他是不信邪的,当年他也不怎么相信胡队的话。可现在,事情一齐出现,由不得他不信,关键是,他现在想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不行了,我不在这干了,昨晚上黑小就丢了半条命,我要在这继续干下去,也会跟他一样。虎符镇我是待不下去了,大拿,你赶紧给我发工资,我到外地去!”二小连连后退,似是想到什么,冲冬生说,“叔,你也跟我一起走。”
“我说了,我离不开蓄水池的水,走了我肯定要死。”冬生连连摆手,“你走吧,走了也好。”
二小犹豫的望着大拿,“大拿……你说句话,你会放我走吧?”
“你个怂货,遇到问题就知道跑路,我告诉你,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信你跑跑看,跑到天涯海角,该你死的,你还是得死!”大拿没好声气的说,他不停的擦拭着汗水,却发现额头上的汗怎么都擦不干净。
“你别吓我。你知道什么!”二子被大拿镇住,畏缩缩的问。
“有些事,我不能跟你们说,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个钢厂出事的原因就在地下,不管是以前的钢水事件,还是现在的蓄水池事件,都是一个原因,这地下有东西要害人!”大拿气不过,猛踩了几脚地面。
“大拿,你是不是在泵机房下面看到了什么?”二子身体发抖,“你上来后,刘所长就把那个地陷给封住了,是不是有鬼要爬上来害人……你别吓我。”
这个时候,冬生哆嗦着从水缸里爬出来,冲着二子喊:“这天气太奇怪了,怎么这么冷,赶紧把暖气开上,我快冷死了。”
二子看冬生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