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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起来——这样既能大量分担关于秦国公病情的谣言,又能让太后党联想到秋静澜身世这张牌,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从根本上减轻外界对于秦国公病情揣测的压力!
至于说秋金珠被无辜卷入此事……老实说,从她跟况青梧来往的那天起,就注定她会被拖进这个旋涡里了。即使江崖霜这边不算计她,迟早她也会被太后悄悄干掉好给常平公主清路!现在事情闹大,她倒还有一线渺茫生机!
而且秋曳澜很确定,况青梧蓄意引。诱自己这个堂妹,目的绝对不单纯——不仅仅是玩弄秋金珠,恐怕他还有更深的用意,只不过秋金珠一厢情愿沉浸在觅得良婿的谎言里,压根没察觉到而已!
“接下来就是抓住这由头去给这傻孩子出头了。”秋曳澜心里盘算着,“但望她早点醒悟过来智商恢复正常才好,不然我在那里给她撑了半天场子,回头况青梧一句话哄得她又回心转意……这出戏还怎么个唱法?”
“我不怕累!”秋金珠怯生生的道。
“还有就是我教了你之后,你一定要听我的,别到时候被况青梧三言两语又哄了去,反而坑了我!”秋曳澜看了她一眼,摆出严肃的神情,道,“这个必须说好,万一你不听话,别怪我中途撒手不管你!”
果然她话音才落,秋金珠面上就是好一番挣扎、迟迟不能允诺!
绣艳见秋金珠居然当真迟疑,几欲吐血:“六郡主,您忘记来时王妃跟您说的话了吗?!算算时辰这会王爷应该已经被卞侧妃与大少夫人喊回去了,还不知道王妃要如何跟王爷交代——您不管王妃的死活了么?那可是您的亲娘啊!”
又大哭,“五郡主方才说的话一点都没错!那况青梧要对您有点真心,事情都闹到现在这地步了,他怎么可以不出来给您个交代!?这样一个人,骗了您一年,害了您一辈子,难道您还要为了他不管自己的亲生母妃、还有您的胞弟七公子?!”
秋金珠跟况青梧私下来往一整年,又是初恋,哪怕明知道自己被骗惨了,可让她立刻斩断这段情,她还真的做不到——究竟女孩子家很难在感情上快刀斩乱麻——这会被绣艳一哭一质问,虽然有点慌了神,却还是讷讷的说不出此后不理会况青梧的话。
见状绣艳简直恨不得站起来给她两个大耳刮子清醒清醒!
只是不等咬牙切齿的她继续逼迫秋金珠,门外苏合扬声禀告:“行宫里来了人,道是太后娘娘召宁泰郡主入宫觐见!”
“五郡主,六郡主是魔怔了,您一定要救救她!婢子给您磕头了!”绣艳闻言大惊失色,实在没法子,只好拼命给秋曳澜磕头——她是杨王妃的心腹,与杨王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杨王妃这次被秋金珠坑死,她也不可能有好日子过!
所以这几个头磕得虔诚无比,几下下去,光洁的额上就流下殷红的血来!
“我自会站在她这边!”秋曳澜站了起来,让夏染把绣艳按住,冷笑,“有找况青梧麻烦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所以你不用给我磕头了,还是省点力气一会跟好了你家这位六郡主,在她说出不该说的话时给她一下狠的让她闭嘴吧!”
说到这里才吩咐苏合,“告诉来人我们这边换身衣裳就过去!”
又喊人,“十九呢?去个人找到他,请他帮忙去请一下四姑!”
听说要惊动皇后,绣艳这才相信秋曳澜是真要替秋金珠出面了,想想江家的显赫,哪怕外面有传言说秦国公病危——但既然如今还活着,撑到给西河王府解决了这次的大。麻烦应该没问题吧?
秋曳澜让夏染叫进小丫鬟伺候秋金珠、绣艳梳洗,自己进内室去换了郡主礼服,都收拾好了才带着堂妹出门。
花厅里太后派来的内侍早就等得心焦,好容易看到她们出来语气自然好不了:“两位秋郡主可算出来了!咱家还以为,两位是打后门走掉了,正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禀太后娘娘哪!”
这话显然是在讽刺秋金珠作下的事情不敢见人,而且“两位秋郡主”这种称呼,却是把秋曳澜也影射进去了。
秋曳澜见状看了眼苏合,苏合立刻会意,迅速端出尖酸刻薄,冷冰冰的道:“哟!这位公公真是好大的火气啊!只是太后娘娘是什么身份?我家少夫人与宁泰郡主在觐见之前收拾仪容,正是对太后娘娘的尊敬——怎么按公公的意思,是咱们没必要这么尊敬太后娘娘了?!”
那内侍没料到秋曳澜不但不把自己的发火当回事,甚至还只暗示个丫鬟出来回击,怔了一下,那白净的脸上就掠过一抹杀气,阴恻恻道:“宁颐郡主也是这个意思吗?咱家虽然以往没福气常见郡主,却也知道前两日郡主在行宫小住时,觐见皇后娘娘可没今日这样正式,莫非宁颐郡主只尊敬太后娘娘,却不尊敬皇后娘娘?既然如此,咱家回头一定会在太后娘娘跟前提起,总不枉费郡主的苦心!”
苏合闻言一惊,她只顾刁难这内侍,却没察觉到自己的措辞里也带了一个巨大的漏洞!正苦思冥想要怎么弥补,却听秋曳澜轻飘飘的道:“今时岂同平常?我堂妹被况青梧那枉读了圣贤书的东西所骗,便是太后不来召人,我也正要带堂妹入宫求皇后娘娘做主!这样的场合怎可穿一身家常衣裙!”
那内侍嘿然:“如今此事是太后娘娘在过问,郡主将宁泰郡主交与咱家领进去,自去皇后娘娘跟前好了!”
“笑话!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代太后娘娘发话?!”苏合终于找到机会弥补之前的失误,大喝一声,“而且皇后娘娘何等尊贵!你居然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要打发我家郡主去见皇后娘娘——也不知道你自己能否如此随意觐见皇后娘娘!怎么?莫不是你还敢命令皇后娘娘不成!”
“……宫车就在门口,还请诸位随咱家去吧!”那内侍面上好一阵赤橙黄绿青蓝紫,他究竟是太后身边的人,知道自己未必斗嘴斗不过苏合,只是如今敌众我寡,再吵下去除了更多的自取其辱,也没什么意义,当下权作没听见苏合这番难听话,心里暗自发狠:“待到了太后娘娘跟前,有你们这些贱。人好看!!!”
内侍面无表情的一甩拂尘,当先出了别院大门!
见状苏合很是得意的看了眼秋曳澜——后者也朝她递了个嘉许的眼神,哄过了心腹丫鬟,秋曳澜嘴角的笑容顿时就淡了:“秋金珠这傻丫头态度摇摆,一会可得防好了不能让她干出临阵倒戈的事情……还有太后那边,必定早已传了况青梧进宫询问经过,如今再来传秋金珠,怕是已经先想到什么法子摆平这事了,可不能让他们如愿!”
这点她还真猜错了——太后党知晓此事后当然是立刻商议应对之策,不过这摆平之法……
一直到这会还在争论呢!
照谷太后,区区一个败落王府的郡主想跟自己亲自养大的孙女抢丈夫?怎么不赶紧去死!所以太后认为:“这宁泰郡主哀家还记得,她两个亲表姐,之前杨家那两女孩子,怎么死的,杨滔又是怎么被这些不孝晚辈连累贬谪的,你们也知道。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表姐不守妇道,带坏表妹也难怪……小小年纪就在外面勾三搭四,此女不死,西河王府的脸往哪里搁?!”
就是说要把责任全部推卸给西河王府教女不严、还有秋金珠水性杨花上去了。
但匆忙赶来的邱典不同意:“娘娘,虽然西河王府如今大不如前,终究祖上与镇西军渊源极深!况时寒早年欠下阮老将军的恩情是镇西军中上下两代人亲眼目睹的,若况青梧相好的是其他人家的女儿也还罢了,既是宁泰郡主,还是以安抚的好,以免镇西军中心念旧时长官之人心寒!”
当然那些人的心早在秋仲衍身死、阮老将军被问罪起就寒过了,现在邱典这么考虑主要是因为,“毕竟绿雪山庄中那位,江家仍旧没让他露面……焉知不是为了此事?”
本来镇西军中的老人都惦记着况时寒对阮老将军恩将仇报了,现在再始乱终弃个秋家郡主——完了秋静澜站出来,马甲一扒,受害人一演……这世上助纣为虐的人虽然不可能没有,但大部分人的道德准则还是正常的好不好?
这不但动摇军心,还会让太后党丧失民心的!
谷太后与邱典争了几句没能达成统一的看法,俱将目光投向先邱典一步抵达、却一直没出声的汤子默:“汤相?”
“况青梧年岁长了宁泰郡主近一辈,此事传出来,世人固然唾弃宁泰郡主,但恐怕更倾向于是前者勾。引了后者……而且,此事背后绝对有秋静澜之故!”究竟是谷太后不惜错辈联姻也要修补关系的重臣,汤子默的建议终究技高一筹,“何不将计就计,先令况青梧承认与宁泰郡主私下来往之事,末了揭发宁泰郡主乃是受秋静澜所使,不惜以色相惑、意图通过况青梧染指镇西军权、甚至谋害重臣?!”
江流 秋月 渐 明晖 第四十三章 后续问题?你不是有老师嘛!
汤子默的主意其实跟谷太后的想法差不多,都是要洗白况青梧,将罪名全部推卸给宁泰郡主——不过区区一个宁泰郡主的生死,还入不了汤子默的眼,他真正感兴趣的是以宁泰郡主为引子,矛头直指秋静澜!
“如此况青梧反而成了被骗之人,倒是那秋静澜心狠手辣,竟忍心让十三岁上的嫡亲堂妹以身侍人!”谷太后微微一笑,“当然,毕竟秋静澜曾是世子,如今的西河王却是宁泰之父秋孟敏,此人为保王爵,不得不受秋静澜胁迫,拿亲生女儿出来任其驱策……这一家子,还真是凉薄之极!”
听着太后三言两语就把思路完善了个七七八八,邱典却迟疑道:“但况青梧与宁泰郡主私。通一事被萧家揭发出来,必是因为这数日以来,秦国公重病的消息尘嚣甚上,江家惟恐抵挡不住,特特要把水搅混……若如此的话,岂不是如了江家的愿?”
太后党最大的威胁归根到底还是皇后党,而不是一个诈死归来的前西河王世子。
“却是无妨。”谷太后闻言微微皱眉,汤子默抚了抚颔下长须,却淡然道,“因为秦国公原本就不是什么大病,过上数日必然能露面……何况如今这事儿,不管怎么处置,想在短短一两日之内压下去那是不可能的,怎么说秋家也是开国时候传下来的世袭王爵——秋静澜以王爵胁迫秋孟敏献出嫡女供其利用的证据也需要时间准备,继续盯着江家,也无法令其溃败,倒不如趁秦国公尚未痊愈之前,先下手为强,先解决了那秋静澜,安定镇西军中隐患!”
邱典讶然:“汤相可是笃定秦国公数日后必能露面?”
其实太后党虽然令水军到处刷秦国公快挂掉的消息,但核心成员,如谷太后、汤子默、邱典这些人,是很清楚秦国公绝对没有性命之危的。
原因很简单——江皇后与江天骜等人在秦国公传出病讯之后一直在通力协作、而不是勾心斗角抢人手。
如果不是肯定秦国公能痊愈,并且痊愈之后还能继续主持大局,以这几人之间的矛盾,哪怕秦国公留了遗言下来,他们也未必会遵守!
不过秦国公即使死不了,关于他到底多久能好,这一点太后党却吃不准了。
毕竟以秦国公对于皇后党的重要性,如果这眼节骨上太后党还能打探到具体消息,那皇后党也没资格跟太后党分庭抗礼这么多年了。
对于皇后党宣称的秦国公过些日子就能好——过些日子,这么含糊的措辞,早就被太后党这边的水军嘲讽得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