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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脸色阴沉下来,“也正是因为事出有因,所以咱们才不会怀疑!”
江家大房、三房、四房三者之间的关系一直在变化:二后之争时,江天骜依靠身世一直占着上风,三房跟四房则是抱团对抗;谷氏倒台前后,大房与三房难以满足于朝堂上的丰收,目光投向了兵权,于是四房成了他们共同的敌人。
之后,沙州惨剧,江崖月与江崖情之死,更是让这种矛盾尖锐得几欲爆发!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沙州惨剧的真凶一直没有被证实,四房也不会轻易相信三房立场的转变。
因为同样是杀子之仇,三房跟大房不一样。
大房的三个儿子,最受重视的江崖云还在,庶幼子江崖虹虽然低调,却也不乏才干。所以江崖月之死,虽然让江天骜心痛无比,但他还有两个儿子可以指望。
但三房就惨了——江崖情这个六公子是江天骐最出色的儿子,也可以说是唯一出色的儿子。
他之下,七公子江崖怡跟十四公子江崖恒,都可以说是混吃等死的主儿,能力十分有限。
最让江天骐绝望的是,江崖情的嫡长子江景骓,他在孙辈最期望的嫡长孙,早几年前就自。尽了!
虽然他还有其他孙儿,但不是资质平庸就是年纪还小,根本看不到指望。
也就是说,江天骐目前处于后继无人状态——落到这地步了,他还能跟四房善了才怪!
“可即使为了二房和五房的上京,咱们之前有了协议,但也不是不防着三房啊!”秋曳澜不解的问,“三房难道以为靠着这么件事就能够取信于咱们么?这何其天真?”
四房对于沙州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那是绝对没办法信任大房和三房的!
“你忘记之前三伯交给四姑的名单了?”江崖霜深深叹息,“如果从那时候他就跟大房约好了的话,那份名单……”
秋曳澜愣了愣:“假的?!”
“没准反而把四姑的心腹摘了大半!”江崖霜脸色铁青,“除夕宴严临雪跟樊太嫔的事情就很不对劲!本以为他可能是大房的人,现在看来……”
这可要出大。麻烦了!之前江崖霜借秦国公病重逼迫江天骐,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江太后更安全一点。可如果江天骐当时是假装无奈,那他提供的名单会是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除夕宴上那场风波他们到底图什么?”秋曳澜抿了抿嘴,认真道,“严临雪已是禁军统领,而且四姑不但没有怀疑他,反而信任有加!若无重要目的,是不可能仅仅为了抹黑皇室,就把他抛出来做弃子的!但,现在这事已经处置了有些时候了,似乎并没有引起什么事儿?就连原本以为会趁机揽权的贵妃,甚至宁可长跪泰时殿前也不愿意沾宫权……”
“这个先不说,方才走了题了——不是说为什么坏事全部都冲着五哥去了?”江崖霜冷冷的道,“偏偏五哥还一个字的缘故都不说……说起来,不管大房出于什么目的带了四哥、五哥两家进京,而二房跟五房对于入京又有什么盘算。你说,就凭咱们那位伯祖母早年欠下大伯和大姑姑的,她会放心让自己的孙儿、曾孙跟着大伯父来?”
显然不可能!
江崖照跟江崖晚这两家,可是韩老夫人所有的亲生孙儿、曾孙!把他们交给大房,韩老夫人如何能够安心?
“难道……是不得不交?!”秋曳澜沉吟,“只是大房有什么能够威胁住他们的?”
这话说出来后,夫妻两个突的心头一跳,异口同声道:“伯祖父!”
……此刻,皇城,紫深宫,贝阙殿。
辛馥冰斜靠软榻,漫不经心的翻着一本书:“陛下今儿歇在了鹊枝宫?”
“回娘娘,正是!”心腹宫女跪在榻边,手持美人锤,小心翼翼的替她捶着腿,温言细语道,“原本陛下是在泰时殿伺候太后娘娘,贵妃也在那儿端茶递水。后来太后娘娘乏了,陛下与贵妃就一起告退……想是离开甘泉宫后,贵妃勾。引陛下……”
“嘁!她是贵妃,又不是没名没份的主儿,伺候陛下,那是应该的,什么勾。引不勾。引?”辛馥冰嗤笑了一声,合上书,“以前也不是没在鹊枝宫里安置过,本宫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心腹宫女咬了咬唇,道:“婢子只是觉得贵妃真是处心积虑!”
怪道之前不要宫权呢,原本是发现了趁机争宠的捷径!
“她要不处心积虑还进这宫来碍人眼做什么?”辛馥冰长睫微垂,淡淡道,“原本本宫被禁足这些日子,她也不可能不做点什么的。”
心腹宫女犹豫了下,道:“可是娘娘!贵妃她现在欺负您不好出紫深宫,白天在太后跟前卖乖装听话,晚上就勾。引着陛下去她那儿!婢子知道无论太后娘娘还是陛下,心都是在您这边的,但娘娘您的禁足得到避暑的时候呢!现在才几月?时间长了,恐怕……”
“让她逍遥几天就是!”辛馥冰眯起眼,打开书,神情微冷,“以为本宫被禁足就管不到外头的事了么?!”
珠箔 飘灯 独 此归 第六十一章 大败
次日,鹊枝宫。
一大早江徽芝低眉顺眼的送走了皇帝,回寝殿里才坐下梳洗,宫人就禀告说皇后跟前的内侍来了。
“公公请坐!”江徽芝心知肯定是来意不善,冷笑了一声,草草收拾一番,走到外面来时,已经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容,温婉道,“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回贵妃娘娘的话,皇后娘娘说,如今已是二月里,三月就是圣寿节,四月乃永福长公主殿下的下降之期!”内侍淡然传达着皇后之命,“如今皇后娘娘被禁足,到时候这些怕都得贵妃您操办……皇后娘娘怕您不懂这些,所以让老奴提前跟您说一下!”
江徽芝怔了怔,脸色变幻了下,跟着就微笑:“皇后娘娘真是考虑周到又宅心仁厚……还请公公指教?”
“如何敢当贵妃娘娘的‘指教’之说?”那内侍不急不慢的道,“皇后娘娘说,太后娘娘早前就发过话,今年的圣寿节是不会大办的,最多也就是自己人用顿便宴。所以,今年的圣寿节就按家宴举行。当然,也不可能真的一个客人也不请,这却要请贵妃娘娘斟酌了!”
又说,“而永福长公主殿下乃是太后娘娘的亲生爱女,身份非比其他长公主殿下!这位殿下的下降礼,自然要隆重举办!未知贵妃娘娘以为如何?”
江徽芝笑了笑:“娘娘之言,自是有理!烦请公公转告皇后娘娘,本宫一定会按照她的意思,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内侍也不罗嗦,见话都带到了,就一摆拂尘:“老奴告退!”
……这内侍离开后,贴身宫人上来问:“娘娘真要去操心这些事儿,不去太后跟前伺候了吗?皇后此举,分明就是不让您亲近太后!”
“太后不是重点,她是太后亲自选的人,又有鄂国公夫人帮忙说话,太后的心意,可不是本宫侍疾个几日能够笼络过来的!”江徽芝冷笑,“她真正的目的,是怕本宫跟陛下相处太久了,叫陛下冷落了他们母子才是!”
“那娘娘怎么还要答应操办圣寿节以及永福长公主殿下的下降礼?”宫人急道,“这两件事情,办好了是应该的,一旦出了什么岔子,可就麻烦了!而且,皇后既然明确把这两件事推给娘娘,定然是不安好心的!岂能不从中阻挠?到时候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为难娘娘——娘娘真是何苦呢?”
“她被禁着足,你觉得这偌大宫里,本宫不出来操办谁出来?”江徽芝轻咬了下唇,叹道,“难道就这么不管不顾太后的圣寿,还有永福下降了?!”
宫人眼珠一转,道:“之前皇后才挨罚时,太后有意让娘娘您暂摄六宫!那时候娘娘不是说您不会打理宫闱给推辞了?就说您这两件都不会做……”
“你可知道皇后为什么挑了这两件事来占本宫的时间,以免本宫继续去泰时殿伺候太后、且与陛下相遇?”江徽芝淡淡道,“毕竟她如今禁着足,自己不方便去给太后请安已经是怠慢了,怎敢公然阻拦我?”
“但无论圣寿节还是永福长公主殿下的下降,皆是与太后有关的事情。后者更是太后纵然病倒在榻也会时刻挂心的大事儿……她打发本宫去办这两件,太后知道后不但不会怪罪,反而会觉得她考虑周到!”
“这也还罢了——最好本宫做的不够好,这样不用她自己说,太后也会发话让她不要禁足,出来操办这两件事了!本宫如果说不会做,那等于立刻让她解除禁足令!”
宫人若有所思:“说来说去,皇后就是想着做好人!明面上提醒娘娘去操办太后的圣寿与长公主的下降,暗地里却预备下阴手让太后与长公主都误会上娘娘——完了好换她的处置取消?”
“她确实会做好人!”江徽芝淡淡道,“至于会不会在本宫办这两件事时下阴手却不好说,毕竟她现在无法亲自主持,只能通过派遣下人遥控,万一被看破可就完了!本宫倒觉得她更可能仗着本宫毫无经验这一点,加以误导!反正你也知道,太后素来疼她,随便有个什么理由,太后也就愿意放她出来了!”
“这是让娘娘给她做嫁衣?她想得可真美!”宫人忿忿道。
江徽芝倒是很平静:“她是陛下发妻,理所当然的六宫之主!宫闱里出了岔子她固然要担着责任,但宫闱里的人做了事情她也可以分润功劳……你道本宫之前没想到三月的圣寿节跟四月的永福下降吗?只是以本宫的位份,还有太后对本宫一直以来的不喜,去提也只会被怀疑别有用心罢了!”
“那娘娘就这样让皇后占便宜?”宫人不甘心的问。
“本宫的便宜哪有那么容易占了去?”江徽芝冷笑了一声,轻蔑道,“如果本宫把一切办好了,还用她出来做什么?!再者,她以为本宫接手了这么两件事就没空到泰时殿了吗?圣寿节每年都是那么回事,今年无非就是太后不愿意自己的寿辰抢了永福长公主殿下下降礼的风头!只要不出大的岔子,想来太后根本不会在意!”
“所以真正需要操心的也就是永福长公主的下降礼,关于这个……”江徽芝面上浮上一丝冷笑,“本宫可是记得,当年先帝还在时,太后为了让群臣认可陛下的实务能力,曾经让本宫那十九叔辅佐陛下给常乐公主的下降礼拟过一个具体的章程,还顺手给永福长公主也拟好了!这可是现成的东西!”
宫人迟疑道:“但十九公子肯拿出来吗?婢子觉着四房到底偏心皇后!”
“没听本宫说吗?”江徽芝白了她一眼,“是十九叔辅佐陛下——陛下那里不也有?!倒是给了本宫去跟陛下说话的机会……嘿!”
……泰时殿上,江太后懒洋洋的问林女官:“宫里现在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遣人提醒了江贵妃,关于三四月里要办的大事。”林女官轻声道,“没什么大事儿,您别挂心!”
江太后没理会这话,眯眼沉思了好一阵,正要说话,殿外忽然奔进一名神色匆忙的宫人:“娘娘,西疆出事儿了!镇西军粮草被奸细所焚,全军大败!”
珠箔 飘灯 独 此归 第六十二章 殿上争议
在西疆战败、而且是大败这种事关社稷安稳的大事面前,金氏之死、江崖晚父子的不对劲、皇后与贵妃之间的暗斗……统统都是浮云!
江太后第一时间抱病召开朝会!
“足够镇西军上下使用三年的辎重焚烧殆尽?!”薛畅闻讯几欲吐血,“这、这如何可能?!”
无怪他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