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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这帮林静的长辈们只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轮番劝说着,甚至不惜伪造了假的退婚书,送去给秦明!
这时候,吵杂的人群突然让开一条道路,一个脸上带着淤青的丫鬟被搀扶着,走了过来。
那个小丫鬟脸上青瘀一片,正是送信给秦明,然后被赵堂主打伤的那个。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林恕之眼前一亮,顿时问道。
“我去送给退婚书给秦少爷,结果他看了一眼,当场就给撕了……”
小丫鬟的脸上犹带着泪痕,哭哭啼啼地说道:“然后……然后那个赵堂主突然出现了,两人大动干戈,连我也打晕了过去,醒来之后我便赶紧回来了……”
林恕之听了这番话,心中顿时有些戚戚然,尽管那个小丫鬟没有亲眼看到秦明被打死,可那个赵堂主是什么人?
血影宗的堂主,先天级别的高手,收拾秦明小小一个炼体八层的武者自然不在话下,此时秦明恐怕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说起来,秦明还算是为他的儿子林栋报了仇的,林恕之对秦明印象并不差,可事关林家的存亡,林恕之也只能是感慨一番而已了。
“让我来劝她吧。”
林恕之叹了一口气,走到了林退之的跟前,苦口婆心地劝着里面的林静:“静儿,你听到了吧,你还是配合一些吧,你有追求你幸福的权利,但你就算不考虑你自己,也得考虑我们林家一族几百口的族人啊!”
“是啊,若是惹恼了这个血影宗,灭族可不仅仅是一句空话,整个林家大大小小一族人都要被你连累!”
“那血影宗少主是何等人物,虽然是纳妾,但为了照顾你,实际上行的却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礼仪,也不算是亏待了你……
林恕之话音刚落,立即有人七嘴八舌地附和道。
只是外面的人苦口婆心地劝说着,里面的林静却是神情漠然。
外面虽然嘈杂,但她身为炼体六层的武者,自然能听到那个小丫鬟说的话。
她为了不连累秦明,这才默认了这退婚书的主意,谁知道,秦明却直接撕掉了退婚书!
若是在平时,秦明能有这么果断的表示,她当然是欢喜得要死。
可是现在,秦明这果断的举动,却让她心中变得沉重无比。
小丫鬟虽然没有亲眼看到秦明被那赵堂主打死,可只要想想便知道,秦明对上那个高深无比,甚至有可能是先天高手的赵堂主,怎么可能有胜算?
她抬起头来,朝着龙门镇的方向痴痴地看着,眼角突然间流下了两行清泪。
“你若身死,我必不敢独活。”
突然间,林静站起身来,擦去眼角泪花,脸上露出了绝决的神色,朝门口走去。
短短地几步距离,对于她来说,却好像走了极远的距离似的,那么漫长,那么遥远。
林静打开了房门,只见外面一群叔叔伯伯们围住了她的房门,此时都眼巴巴地看着她。
平心而论,林静并不记恨他们。
牺牲一个女人的幸福,就能攀上一根高枝,壮大整个一个家族,这的确是一笔划算买卖。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牺牲自己的幸福?
林静脸上不见喜悲,只是平静地说道:“诸位叔伯,事关林家存亡,我自然是是要以大局为重,之前我不懂事的地方,还请诸位叔伯见谅。”
听了这句话,外面的众人顿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哪里敢真个怪罪于她。
为了让她平平安安的嫁出去,他们甚至都做好了被林静痛打一顿的准备了,见林静终于肯让步,见赶紧招呼侍女带着胭脂绒花,凤衣凤冠等物进了林静的房间。
时间已经不多,再有半天的时间,那个血影宗少主的娶亲队伍便即将到来。所以那群侍女顿时手忙脚乱,梳妆的梳妆,穿衣的穿衣,以最快的速度帮助她换上了新娘的妆容。
林静神情呆滞,只是静静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那个人红妆朱唇,头顶凤衣凤冠,美艳得不可方物。
她曾经无数次地想象,自己什么时候才会换上红妆,等待秦明这个小混蛋来迎娶自己。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现实居然是秦明已经身死,自己即将出嫁嫁给一个根本不喜欢的人!
“以红妆为葬,的确是个挺好的死法,只是可惜不能与自己喜欢的人死在一起而已。”
捏了捏袖中暗藏的匕首,她脸上露出了决绝的神情。
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在自杀之前,怎么也能拉上一个人陪葬。
“你先走一步,我随后便到,黄泉路上有你,不寂寞了。”
林静轻轻地将大红色的盖头带上,静静地等待着迎亲的队伍过来。
她却不知道,就在此时,安州城的大门外,一个少年背着一柄剑,正挡住了城门口。
在他的身前,是八抬花轿,是载着新郎官的高头大马,是被堵在安州城的城门的迎亲车队,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尽数被他堵在城门外面。
与他孤单的身影一对比,就好似螳臂挡车一般。
第52章堵门
安州城。
安州城临近南海,又有永安河盈盈绕城而过,水运交通十分便利,故安州城虽不大,却吸引了来自四方往来的商贾,贸易颇为繁盛。
尽管中午的烈日炎炎,但却仍然不能阻挡安州城里人们来往的脚步,只见城内人流涌动,不时有吆喝叫卖声响起,一派繁荣景象。
离城门不远有一个茶肆,用一块破布搭起了一个凉棚,连名字都没有,却是是那些小本生意的行商最喜欢的地方。
无他,便宜而,辛辛苦苦赶来安州城,总得歇息一下,一舒旅途的劳累,喝上一文钱一大碗用井水冰镇过的茶水,当真是清爽提神,沁人心扉。
这种茶肆也是街头巷尾里小道消息流通得最快的地方,一个有着显眼酒糟鼻子的行脚商人喝着茶,跟朋友聊着。
“你听说没?安州城林家的小姐今天就要出嫁了!啧啧,我以前去林府办事时候见过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这么有福气!”
“你这消息也未免太慢了,早就知道了,这林静早许配给龙门秦家的少爷了。本来秦家没落,这秦少爷又烂泥扶不上墙,林家根本不愿意提这个婚约,不过眼看秦家最近越做越大,林家这回才极其有这个婚约了,这不是狗眼看人低是什么?”
另外一个人闻言,嗤笑道。
“你知道什么?”
酒糟鼻子脸色通红,涨着脸说道:“我问你,你可知道这回林家可不是大婚,而是纳妾?”
听了这番话,众人顿时投来了惊异的目光。
“怎么可能?林家是安州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谁能有那么大的面子?”
顿时有人表示不相信,反驳道。
林家在整个安州城都是排的上的高门大户,林静又是家主嫡女,在这帮粗鄙汉子的心目里,可是跟天仙一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给别人做妾?
那人见众人都被自己这消息震到,得意洋洋地说:“我有一个亲戚在林家做事,说那个新郎官是血影宗的什么少主,这事是他亲口告诉的我,前段时间甚至连圣旨都下了,就为的这桩婚事!”
“我也听说了,我听说都惊动了镇南军的周大都督亲自压阵,带着兵马来开道,面子简直大到天上去了。”
“什么?可是朝廷四大边军之一的周武周大都督?镇南军镇守王朝南关十余郡,品级甚至比咱们郡守还大上几级!”
“这个周武大都督可不得了,我听说他弟子遍布整个大盛王朝,早就是炼体九层巅峰的大宗师,甚至有人私底下叫他大盛王朝的军神。除了国师之外,打遍整个大盛王朝无敌手!”
这种八卦是茶余饭后的最后的谈资,有人开了头,顿时一群人就开始乱哄哄地讨论了起来。
而在茶肆的边上,却有一个戴着斗笠,身穿淡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听着。
“血影宗?这等三流宗派,也就只能在大盛王朝这种小地方作威作福了。”
这名男子长相普通,但却有这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喝着一文钱一大碗的茶水,却似乎在品着最为名贵的香茗一样,显得十分的优雅。
以他的气质,周围乱糟糟的环境与他看起来简直是格格不入,但不知为什么,旁人看去,这男子却好像跟四周融为一体,仿佛带着一种返璞归真的气息!
假如秦明在这里的话,他一定就能看出,这个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少说也是先天境界的宗师!
突然间,一个在大街上狂奔而来,神情似乎十分紧张。
那个酒糟鼻子正聊得起劲,见着那人后顿时面露喜色:“瞧,我朋友来了,看他这副猴急的样子,莫不是迎亲车队准备进城了?这回可有热闹可瞧了!”
“不好了,城门口一个年轻人脑子抽风了,居然堵在门口,把那个迎亲的车队硬生生地堵在门外了!”
那个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那个年轻人我认识,就是龙门镇秦家的秦明秦少爷!”
“什么?他带了秦家的人来抢亲了?他带了多少人来抢亲?”
众人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俱是一惊。
在这个点上拦住迎亲车队,摆明了是要抢亲,可那秦家的秦少爷,这个热闹不可谓不大,简直都够他们这帮人茶余饭后聊上个大半年了。
“秦少爷?我听说他最近终于开了窍,将秦家经营得蒸蒸日上,怎么会干出这等傻事?”
“你懂个屁!林静是他的未婚妻,这叫用情至深!”
“他难不成带着整个秦家的人都来了?这种群架可是千载难逢的事情啊!”
“狗屁,他就一个人堵在门口,拿着一把长剑,威风倒是挺威风,但就他那点修为,恐怕就连周大都督的一剑都接不下!”
那人喘了几口,气息稍为平缓了一下,闻言立即骂道:“这抗旨可是杀头的大事,我劝你们别贪图热闹去围观,我可听说那个周大都督带来几百骑兵过来,小心刀剑无眼,看热闹躺着也中箭!”
那人骂骂咧咧地说着,赶紧钻进茶肆旁边的客栈里,躲得比兔子还快。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们不过是这安州城最底层的小人物而已,有热闹也得有命看才行。
众人呆立了一下,顿时觉得那人说得大有道理,赶都丢下铜板,轰然散开,先躲起来为妙了。
“龙门镇秦家的秦明?果然有几分意思。”
唯有那身穿淡青色长衫,戴着斗笠的中年汉子将茶水一饮而尽,丢下一枚铜板,施施然地朝城门走去。
此时,城门外,一行车队逶迤前行。
这个车队外围是两排的骑兵,里面却是一顶绘彩的八抬大大轿,礼乐队卖命地吹打着,唢呐声震天,与旁边沉默行进的骑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队骑兵约莫有三百来人,身穿银白甲胄,骑着的都是精挑细选的高头大马,摆出了一副拱卫开道的架势。
而在队伍的最前方,却有两骑神骏无比的枣红色骏马。镇南军大都督周武身穿重甲,背后扛着两把双刀,落后于身旁胸戴红花的年轻人半个马位,以表示尊敬。
尽管安州城逐渐临近,但是他的神色却是有些复杂。
这个只知道叫做欧阳冥年轻人来历神秘,,虽然是说新郎官,但却似乎对这娶亲一事根本漠不关心,一应事宜都交给别人操办,从上路开始,便一直闭目坐在马上,不断地修炼着。
这车队一路过来,吃饭、喝水、休息,但这年轻人却一直没有停下过修炼,似乎连娶亲这等大事也漠不关心似的,眼里只剩下了修炼!
这个欧阳冥,绝不简单。
他被称为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