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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哈哈……”
众人轰然应诺，然后放肆大笑，视众人为无物。
卓城主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我卓悦只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说完之后，卓城主举臂高声喊道：“敢死营何在？”
其身后守城护卫亦轰然应诺：“在此！在此！在此！”
虽然人数少，但气势却丝毫不弱，因为他们这是用生命喊出的绝唱，卓悦再度喊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身后众人亦然喊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然后一众人等，约有百人迈步，向着强大的八百响马走去，他们的眉宇之中毫无痛苦之色，也毫无犹疑之态。
苏灿此时已经不再举杯饮酒，而是默默看着这些可敬的守城战士，或许他们资质不够，没有办法成为悟者，但是他们在用心用生命来守护自己的城池，守护自己的家园，也守护了自己的尊严。
苏灿在这一刻忽然想起了雪殇城，想起了成为悟者之前的父亲，想起了他们被燕国掳走时所受的苦难。
悟者世界里有不成文的规则，不能随意介入武者之间的争斗，更不能利用灵技却对付普通人，等等此种。沙漠响马们几乎将这个规则忘记得干干净净，所以，他们该死。
沙通天望着前来送死的一众人等，嘴角歪斜，然后举起手来，狞笑着向下一劈，似乎这一劈可以将整个热沙城劈成两半一般。
可惜他劈下之时，却看到一个单薄的身躯，挡在他的马前。
“你这混蛋，该住手了！”苏灿的声音冷若冰霜，威严无比。
……
第三百八十章 三个条件
苏灿虽然在普通人面前也算身材魁梧，但是在八百龙马蓄力一击面前显得单薄无比。不过，他却有着坚实的后盾，靠着这个后盾，莫说八百，就是八千龙马，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苏灿学着那些响马的样子，将拇指、食指捏住放到口中，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小龙马听到主人呼唤，直接从饭庄后院跃到楼顶，然后顺势跃下，如同神兵天降。
小龙马现身之时，沙通天刚刚将掌刀劈下，众龙马在各自主人的驱使下运转灵力，集于头顶双角。然后双角之间开始滋生电光。
电光一出，所向披靡，但是这次，一向无往不利的电光却再也发不出来。
小龙马人立而起，然后希律律一声马嘶，如同人类愤怒的嘶吼一般。
众龙马听到这声马嘶之后竟然全部放弃集结电光，换之以欢呼雀跃的群马嘶鸣。虽然众龙马被各自主人竭力喝止，然后嘴上也被马嚼勒出血来，但是它们硬是带着主人弯膝跪地，向着龙马之王跪拜。
成年之后的龙马之王，注定会接受万马朝拜。这是龙马天性，不可违背。
这一下，所有响马都立即跳下马来，他们可不想被连累着向一个动物跪拜。
苏灿站在龙马之旁，看着面色苍白、满是不甘的沙通天，冷冷说道：“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这些龙马将不会再归你有？”
沙通天表情一滞，然后看看龙马之王，眼前情况由不得他不信，他咬牙道：“信又怎样，没有了龙马，我们八百沙漠好汉也不会怕了你。就算你没事，但是你能保证这些贱民的安危吗？大侠兄，哈哈。”
沙通天忽然看到旁边瑟瑟发抖的平民们，顿时想到用这些人来威胁苏灿。这些喜欢打抱不平的少侠们肯定不忍心看见无辜之人惨死自己面前的。
这时换了苏灿咬牙切齿：“你最好放弃这个打算，否则我敢担保你们会全军覆没的，一命换一命，你敢吗？”
沙通天从一个人组织起这么一帮人，这么多年着实不易，就算用全城之人的性命去换取兄弟们的命，这笔买卖也非常不划算。
他也不敢不信苏灿，因为八百龙马反戈一击的力量，他知道有多么恐怖。
“你想怎样？”沙通天意识到苏灿并不想鱼死网破，否则早就动手了。
“答应我三个条件，这些龙马还是你们的坐骑。”苏灿淡然说道，他知道他们不会拒绝的。
这些龙马乃是他们在沙漠之中的立身之本，沙漠之中也不太平，有没有这批龙马，当真是有天壤之别。不过，沙通天低垂双目，并不想让苏灿看出他的急切，所以他肯定不会痛痛快快地答应苏灿。
“你且说说看。”沙通天掩饰急切之心，不过是为了留下讨价还价的余地罢了。
“第一，放弃这次劫掠，刚才被你们所杀之人，用你们的钱财补偿他们的家人。”苏灿淡然说出第一个条件，却与自身毫无关系。
沙通天望望四周，杀伤不超十数，这简直是小事一桩，于是点头答应。
“第二，捡起你去年的承诺，永生之年，不得来犯热沙城。然后，给卓城主和诸位兄弟道歉。”苏灿说完之后，卓城主及其手下却浑身一震，他们没想到从天而降的少侠竟然要为素昧平生的他们出头。
沙通天眼中竟然露出一丝尴尬神色，大声喝道：“若非沙漠出现变故，老子也不会厚着脸皮毁诺的。收回便收回，不过，他们敢受我一躬吗？”
沙通天说完之后却以威胁的眼神望向众人，似乎谁敢站出来，他便会找谁泄愤而已。
“嗬嗬，死且不惧，我还会怕一个响马头子威胁吗？”卓城主盯视沙通天，将身躯站得笔直。
啪！
敢死营的将士本来便为死而来，此时更是不惧，齐齐上前一步，面对比他们强大太多的悟师强者，分毫不退。
“你保得了他们一时，保得了他们一世吗？”沙通天被一群犟驴气得要死，明着向苏灿问话，实际上却是摆明了威胁。
嗤！
小龙马发出的一道碗口粗的电光射在沙通天脚下，将他吓了一跳。果然不愧是龙马之王，沙通天胯下龙马算是八百龙马之中最强，但其释放的电光连刚才电光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是战是和，迅速决定，别那么婆婆妈妈的。”苏灿看他是条汉子，却不料如此啰嗦，所以便让龙儿催促他一下。
沙通天恨得咬牙切齿，但是看看身后兄弟，他双拳紧握，强忍怒气，然后口中喘着粗气慢慢平复心情。
“没有信守承诺，非常抱歉。”沙通天弯腰鞠躬，语气平和地说出这句话，却让苏灿高看了他一眼。
能屈能伸，顾全兄弟情义，倒是个不错的响马头子呢。
不过，这并不能让苏灿轻易放他离开，因为最重要的事情还要等他来办呢。
苏灿点点头，对前面两个条件比较满意，然后说出了第三个条件：“带我到你寻获龙马的地方看上一看。”
苏灿本以为这个条件沙通天应该很痛快地答应，但是沙通天听到此言后，却如同被蜂蜇了一般跳起道：“这不可能！”
寻获龙马的地方是这片沙漠中难得的绿洲，现在已经是他们的大本营，他们的女人孩子，以及劫掠而来的财物全部在那里。
这小子想怎样？难道要找到他们的老巢一锅端吗？
苏灿略一思忖，便想到了其中关键。他笑着说道：“沙老大还请放心，我是不会对你的老巢怎么样的。蕴养龙马的地方有可能帮助我的龙马之王晋级，我不过是想去那里看看我的龙马之王是否有此机缘而已。”
“此话当真？”沙通天盯着苏灿的双眼说道。
“千真万确！”苏灿拍拍胸口说道。
“几人？”
“两人。”苏灿指指旁边的钟小渝。
“好，你若是不怕我在老巢设下陷阱害你们，那就跟我们走吧。”沙通天转身上马。
“有陷阱更好啊，最起码不会那么无聊，若是你不怕我失手将你的女人孩子杀死的话就尽管放马过来。”苏灿并不放弃和对方的唇枪舌剑，然后和钟小渝跃上小龙马。
苏灿没有说出的是，他要找的水系灵源就在沙漠之中蕴养龙马的地方。他正在发愁此地难寻，如今有人做向导，他何乐而不为呢。
沙通天在刚才已经派人将死伤之人的家属安抚完毕，如今众人皆骑上龙马，浩浩荡荡出城而去。
就在众人走后不久，楼上那一老一少两人下得楼来，对众护卫说道：“出发，去沙漠。”
……
第三百八十一章 晋级惊魂
响马的队伍后队变前队，直接退出城门，但是到了城门之外，又生变故。原来众龙马在龙马之王面前，皆不敢前行。沙通天想在前引路，也有所不能，只能一路指点着方向，让小龙马先行。
就这样，小龙马载着两个主人第一次来到一望无际的沙漠地带，撒欢儿似的狂奔不停，时常被拼命追赶的沙通天叫回改变方向。沙漠之中辨别方向本就非常不易，这样一来行动越发缓慢。好在有龙马之王的带领，在最后时刻众龙马抖擞精神，只比平日里慢了半个时辰来到沙通天的大本营。
苏灿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上不停观望，企图发现钟恨天的身影，可惜像以往一样毫无结果。他方才之所以不跟那一老一少起冲突，便是因为听到了钟恨天的传音：不要发怒，跟他们产生交集。
虽然苏灿不知原因，但还是坚定的听从了钟恨天之言，所以才有了楼上叙话，还承其请客的好意。
若是没有危险，料想钟恨天不会暗中跟随的，想必此次极度危险让他不放心吧。可惜老头子太狡猾，这百里沙漠一望无际，竟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难道他知道那片绿洲的所在？苏灿始终不得而知。
能够在广袤的沙漠里面拥有一片绿洲，这也是沙通天的立身之本。当初被仇家追杀到此，无意间发现龙马踪迹，并且费尽心机将其驯服，才给了仇家反戈一击。
这片绿洲除了拥有一片广阔的湖泊之外，竟然在其周围还有一片茂密的树林，这在沙漠之中极不正常，但正是这片不正常的树林，才蕴养了近千匹龙马。
小龙马离此十里之内，就感觉到了那种亲切的气息，这便是天地对龙马一族的厚赐。小龙马服食灵丹，早已到了悟灵境界的巅峰，但是迟迟不能突破悟师境界，苏灿也不知为何。这次得蔡云生指点，方才想到来蕴养龙马的地方一试。
灵兽与人类的晋级悟师的方式不同，有的灵兽是靠对天地规则的领悟晋级，有些灵兽靠吞食同类晋级，龙马之王的晋级悟师的方式，苏灿一直不得而知。在此之前，鲜有将龙王之王做为自己坐骑之人。
小龙马快速跑到林中之时，苏灿和钟小渝已经跃身而下。他们在林外看着林中星星点点的光华不断地向小龙马身上汇聚，逐渐形成一团耀眼的光球将其覆盖。
苏灿已经看不到小龙马的形体，但是他能感觉到小龙马的力量正在不断加强，而且是成倍的增加，这绝对是悟灵与悟师之间的境界差距。
龙马之王就要晋级悟师了？晋级之后会有什么改变呢？除了电光攻击之外会不会也像人族一样多出另外的灵技呢？
苏灿眼巴巴望着小龙马所在的位置，心中思虑万千，静静等待其破茧而出的刹那。
沙通天看到苏灿来到此地之后之时站在丛林之外，并无他顾。这才放下心来，眼神灼热地看着龙马之王的位置。
若是我能够拥有龙马之王，莫说这荒漠地带，就是整个悟者大陆，我也去得……
沙通天正在意yin之际，忽然眼前白光一闪，他条件反射一般捂住双眼，待白光散去，睁开双眼之后，正看到龙马之王从光华中徐徐走出，不，徐徐飞出！
龙马变得比方才还要高大神骏，四蹄扬起，顾盼神飞，最重要的是龙马背上竟然生出一对透明翅膀，挥舞之间，直上云霄。
“龙儿好美啊！”钟小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