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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控制住了,也没什么人员伤亡,卫昭多少还有些安慰。
吴以方一脸怅然若失,往卫昭这边一看,看到她同越慎言两个一前一后地站着,俨然一对璧人,目光又黯了黯。
刘彤被人扶起来后,也顾不上瞧自己,叠声让人给吴以方请大夫。
刚刚那几蹄子不轻,好像把他的腿给踢断了。
卫昭回过神来,刚准备要出来主持大局,越慎言就默不作声地站到她面前去,开始有急有缓地吩咐在场人员请大夫的请大夫,收拾马车的收拾马车。
看着越慎言如屏障一般站在自己面前,卫昭又是一阵安心。
有人愿意为你挡风遮雨,那么你便歇着,享受这一份温柔妥帖罢。
大夫给吴以方看病的时候,刘彤一直在一旁瞧着,卫昭来劝她说回去了,她也只当成听不见。
亲眼看着吴以方的腿伤包扎好了,看着他吃过药了在太白楼里的雅间歇下了,刘彤这才放下心来,随卫昭出来。
越慎言已经为她两人准备好了新的马车。
刘彤在回去的路上对卫昭说:“今天这事我不会让下人告诉皇奶奶的,你尽管放心。”
刘彤话是这么说的,可是太后要是一问,那些个人还有谁敢隐瞒?
如是想着,卫昭还是先谢了刘彤好意。
送了端静公主回了宫,卫昭回到卫相府马上直奔书房,将今日种种不带任何感情地客观地写下来,连最后马儿受惊的事也没落下。
在向太后保证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的同时,卫昭认了罪,坦然承认今日遗漏,请太后责罚。
将这封陈情书送进宫后,卫昭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
无论最后结果是什么,她卫昭都认了。
陈情书送进了宫,太后的处决久久没有下来。
刘彤也没有再招卫昭进宫。
倒是在半个月后,淑妃不知何处开罪了太后,直降两级,降成了婕妤。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第50章
惊马事件发生的第三日,卫昭去探望吴以方了。
吴以方大概是金牛座的,反射弧比较长,受伤的时候不觉得痛,还能扶着人走回家呢,第二日就跟高位截肢一样,直接瘫痪在床了。
卫昭本以为这次探望会被吴以方拒绝,没想到他屋里的丫鬟领着她进了屋。
吴以方已经坐起来枕着摇枕等她来。
卫昭见状忙对屋里的丫鬟道:“怎么让表哥坐起来了?太医可不是说了要将养着才是?!”
昨晚上刘彤回宫后尤不放心,支使了个太医来再给吴以方看了一遍。是以具体的结果卫昭是知道的。
吴以方笑着摇摇头,道:“是我让她们扶着我坐起来的。要见你,总不能躺着,那太失礼了。”
见到吴以方待自己一如往常,卫昭心里微微泛着酸,在他床边的圆凳上坐下,问:“伤势可好些了?”
吴以方颔首道:“用了宫里的药,已经没那么痛了。”
“那就好。”
卫昭说了句,然后发现没话可说了,不禁有些讪然。
吴以方唤丫鬟给卫昭上了茶,开口问她:“那日那位小姐……是哪家的贵人?”
卫昭左右看看,让屋里无关人等下去了,方对着天上指了指。
刘彤那边已经是襄王有意了,她的身份,迟早是要让吴以方知道的。
吴以方看到卫昭这个动作,知道她说的是天家,脸上有讶异神色:“昭儿……你可别骗我。”
卫昭苦笑道:“表哥,我骗你做什么……”
吴以方惊讶之后,又回归淡然:“不管是谁,没受伤就好。”
看吴以方说得风轻云淡,卫昭想要撮合的话都被梗在喉头,说不出口。
在吴以方窗前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卫昭实在是找不出话来说,只能起身告辞了。
吴以方没留她。
卫昭心情复杂地从吴府出来,扶着蒹葭的手上了自家马车……
“唔……你怎么会在我车上?!”
看到车里坐着个人,卫昭大大地吃了一惊。
跟在她后头上来的蒹葭往车里一看,也跟着惊诧了:“越……公子?”
越慎言对着蒹葭微微一笑,道:“蒹葭你就坐外头罢,我想同你家小姐说说话。”
蒹葭回过神,应了一声“是”,忙退出去。
越慎言冲卫昭招招手:“坐下来罢,弯着腰不累吗?”
卫昭心情复杂地就近在车门边上的条凳上坐下,刚要再问一次越慎言他为什么会在车上,蒹葭的小脑袋又伸了起来:“唔,越公子,我们是走呢还是等你同小姐说完话了再走?”
越慎言答:“走着吧。我同你们小姐便走便说。”
直接被蒹葭跳过的卫昭愤愤地瞪着蒹葭。
喂有没有搞错!我才是你正经主子啊为什么要跑去问他的意见!
蒹葭没有感受到卫昭的愤怒脑电波,得了越慎言的命出去了,还顺道替他俩合上了门。
马车缓缓地开动了。
越慎言看着卫昭一脸不太高兴,给她解释到:“刚刚我路过的时候,看到你的马车进了吴府,不由得跟了上来……”
说着越慎言顿了顿,问卫昭:“你来……可是来探望吴公子?”
卫昭“嗯”了一声:“表哥因为我的疏忽受伤了,我来看他是应该的。”
越慎言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前天他同越慎行暗中保护的时候就发觉那吴以方看卫昭的眼神不对。而在马儿被惊到的时候,他扑过来救卫昭时,听到吴以方叫了一声昭儿……
吴以方是把扶着蒹葭的手上马车的端静公主错当成了卫昭,才这般奋不顾身地保护她的罢?
……在越夫人同越慎言说吴淑妃要撮合卫昭同吴以方的时候,他越慎言还以为这是吴淑妃的一厢情愿。
可看前天的情形,应该是吴淑妃和吴以方两个两厢情愿……
今天卫昭又来探望……
越慎言死死按着脑海中的“三厢情愿”四个字,不让他们冒头。
看越慎言久久不说话,卫昭轻轻叫了他一声:“慎言?”
越慎言像是没听到一般,只定定地望着卫昭的绣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卫昭奇怪了,顺着车上的靠凳挪到越慎言身边,戳了戳他的肩膀,唤了他的小名:“阿好?”
越慎言被卫昭这一下戳回了现实。
看着越慎言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卫昭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越慎言笑笑,抬手捉住了卫昭落在他肩上的手,用力地握在手心:“想……我们的未来。”
说着,越慎言赶在卫昭脸红之前问她:“卫夫人什么时候回来?”
山西此行已经让越慎言摸清楚了卫家的情况。
卫相回不回来无所谓,家中负责拍板的卫夫人回来就成了。
知道越慎言问这个问题的用意,卫昭低着头,答:“这个不好说。我们家老爷太善变了……”
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越慎言略一沉吟,不再说这事,反说起吴以方来:“惊马一事我已经着人在查了,你不必挂心。还有……还有你同吴以方虽然是表兄妹,但是他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你俩私下见面,怕是对你不好。”
卫昭闻言一怔,想是越慎言醋上了,心里有些美,干脆倚在他肩头上,和他抬杠:“那我同你私下见面这么多,对我就好了?”
“哪能一样呢。”越慎言扭头来同卫昭对视,说,“你和我,是要过一辈子的。”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认定是你了。
卫昭眼前猛地范起了雾气。
忙垂下眼帘,遮了遮要溢出来的泪水,卫昭轻声应道:“好。我以后不再见私下里见以方表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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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卫相府,卫昭正想着再让马夫将越慎言送回威武将军府去,谁知道在蒹葭打开马车车门的时候,他浮光掠影似地,掠出了车厢。
身形之快,肉眼不能察觉。
蒹葭只觉得耳边一阵疾风扫过,也没往心里去,看到马车厢里就卫昭一个人,愣住了:“越公子呢?”
卫昭施施然弓着身出来,下马车的时候还在蒹葭的脸上拧了一把:“什么月公子日公子的,蒹葭你是不是糊涂了?!”
蒹葭此时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她明明看到马车里好端端地坐着越公子的!这一路上也没停车啊,人怎么就不见了?!
难道这就是小姐说过的那个……大变活人?!
啊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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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得了卫昭的保证,越慎言心里还是不踏实。
就算是定了亲的姑娘,都有半路上被人截胡了的。
更何况吴以方这还是觊觎了那么多年的……这让他怎么放得下心!
思来想去,越慎言还是提笔给卫夫人写信了。
信上只说军备之事,称还需两道程序即刻完成,就差卫夫人的掌印了。半点不提卫昭。
其实事情并没有越慎言信上说的那么顺利,但是想到卫夫人从山西过来也要一个来月,算上这段时间,越慎言有信心办好剩下所有的事情。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未来的岳母大人您什么时候回来同我们越家军签订合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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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事件发生之后的第十日,宫里的赏赐下来了。
端静公主到底是微服出访,不好大战旗鼓地打赏,太后只说了欣赏越家两位公子,送他些小玩意。
尤其是越慎行的打赏,全是投其所好,十分丰厚。
皇上像是被太后提醒了一般,猛然想起越慎言舍身护救卫相之事,忙也跟着大赏了一番越慎言。
吴以方救公主也有功,但是宫里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卫昭看明白了太后的态度,停了撮合刘彤和吴以方的心。
又是五日后,得知吴淑妃被太后降级,卫昭更是笃定太后不看好刘彤和吴以方。
越慎言的调查结果是说相府的马被人动了手脚,可是是谁动的,真真是查不出来。
这一番结果卫昭老老实实上报了太后,请求她老人家责罚。
太后还是没有一点儿回应,卫昭不由得暗自猜测吴淑妃遭遇这番非难是何缘故起来。
太后猜忌心重,莫不是误认为是吴淑妃暗中下了套,想打公主的主意?!
要不然吴以方怎么就正好在一天来太白楼查账,又正巧救下了公主?
这一大堆的破事想得卫昭脑壳疼,干脆就抛开不管了。
她卫昭就这么一颗头,谁想要就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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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不安宁,卫柏村也是一样的鸡飞狗跳。
卫相爷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居然玩起了奇石。
每天一大早就背着手带着两个书童去山里河里地找石头,看到大一点的造型奇特一点的就让书童回家去叫人来搬回去。
卫夫人一开始还忍着,想着卫相大概玩上几天就腻味了。
没想到他这一玩就是大半个月啊!
卫相热情不消退便罢,还有越来越高涨的趋势!
卫相就如精卫填海一般,一天一天地往家里搬各种各样形态各异的大石块!
卫夫人终于忍不住,掀桌了!
你玩砚台也就算了!好歹小块不占地方,贵就贵吧反正买得起。
你玩石头是怎么回事?!而且玩了这么久还在入门,甚至连人家扔河里的磨盘都搬回来了是要闹哪样!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
更年期情绪暴躁的卫夫人怒斥丈夫一顿,当夜就收拾行李,回京了!
卫昭刚刚收到二哥卫旭一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