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相悲愤地一拍桌子,高声道——
“来人!再拿三壶酒来!”
————
谢相又喝了三大壶酒,彻底地醉了。
任由谢相抱着自己哭了大半个时辰,越慎言看他哭累了,这才扶着他回屋歇息去。
谢相又在屋里发了一会儿酒疯,这才被儿子同妻侄两个架上床去睡觉。
确认父亲睡着了,谢延亭转身挽留越慎言道:“表哥,天很晚了,回去也不方便,不如今夜你就宿在这儿罢。”
越慎言经常在谢家过夜的,听谢延亭这样说,应下了。
在谢家洗了澡换了谢延亭的衣服,越慎言看着窗外的月色不错,想着这时候睡觉也还早,便寻思要去谢家花园逛逛。
这一逛,就逛到了谢卫两家相邻的围墙下。
明明下午才同卫昭见过面,可是这时候越慎言又想念起她来。
长身一跃上了墙头,越慎言往卫昭的院子那边望去,只见她屋里还亮着灯。
莫不是还没睡?
越慎言正想着,就听到耳边传来“喵呜喵呜”的猫叫声。
低头一看,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过来,这时候正摩擦着他的裤脚。
越慎言蹲下来,摸了摸黄猫的头,道:“许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越慎言话音一落,又有数十只小猫跑过来,跟在黄猫的身后,同它撒娇。
越慎言微微一怔,然后苦笑:“你都生了这么多孩子了……?”
明明他认识卫昭那会这还是只小猫呢,别个现在都当了好几轮妈了,他越慎言还是个孤家寡人。
越慎言的膝盖又在隐隐作痛。
逗弄了一会儿大猫小猫们,越慎言触景生情,越发地抑制不住想要见她的冲动。
翻了里衣撕下一块布,越慎言跳下围墙,在地上寻了一块能写字的土石,在布上写下三个字——
睡了吗?
写好之后,越慎言卷好布条,回到围墙上递给大黄猫:“拜托你,帮忙送去给她。”
————
此时卫昭刚刚洗完澡,也没甚睡意,就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树下看月亮发呆。
黄猫从她院子的围墙上跳下来,奔到她腿边放下布条,“喵呜喵呜”地叫了两声。
卫昭没料到它会来,“哎呀”了一声,俯身要去抱它:“小黄你怎么来了?”
黄猫避开卫昭的手,又用前爪推那布条往前。
卫昭好奇地拾起来打开看了。
上面的三个字歪歪扭扭的,可倒也能看得出出自谁手。
卫昭心里一软,往谢相府的方向看了一眼,转头唤侍女:“桃夭,拿一把鱼干来喂猫儿;蒹葭,你同我出去散散步。”
☆、第79章
蒹葭一听奇怪了:“都该睡觉了,小姐您还要去哪儿?”
这时候桃夭拿了一把小鱼干出来,拿眼神示意蒹葭去看卫昭跟前的那只肥黄猫。
蒹葭一见猫儿,马上就明白了。
两只眼睛笑成了月芽儿,蒹葭朝卫昭福了一福,道:“小姐您稍等~我马上去给您拿披风~”
————
蒹葭取了披风给卫昭罩上了,提了一盏气死风,小心翼翼地搀着她出了院子。
今日是十五,天上的月亮又圆又亮的,银辉披泄而下,将沿途景致照得一清二楚。
走到围墙小院外的月门下,卫昭四下看看,吩咐蒹葭:“你在门口替我把风。”
蒹葭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吹灭了手中的灯笼,对卫昭说:“小姐您就放心地去,外面有我守着呢。”
卫昭在蒹葭的肩膀上拍了拍,走进了月门里。
这时候越慎言就坐在围墙上,卫昭一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睡?”
越慎言笑着,问到。
卫昭抬了头去看他:“你不也还没睡?”
“我在外头的时候昼夜颠倒也是常有,晚点睡碍不着什么。倒是你,夜里不睡早上崩溃。”
卫昭被越慎言这话逗乐了。
“我有那么弱吗?!”
卫昭不服气地反问。
“这话可是你自己同我说的。”越慎言说着冲卫昭伸出手,“你要不要上来坐?这儿离月亮也近些。”
卫昭抬头看那足有两人高的围墙,忍不住嘴角抽搐:“能现实些吗?你让我怎么够你的手?”
“那我到你家去?”
“快下来吧你!”
卫昭话音一落,越慎言便纵身一跃,落在了她跟前。
“来,我带你上去。”
越慎言伸手搂了卫昭的腰,又是长身一掠,带着她上了围墙。
越慎言动作太快,卫昭还未来得及反应,自己人就站在围墙上了。
这是卫昭头一回站上这儿。
偌大个卫相府尽收眼底,卫昭不由得轻呼一声:“呀,原来上头是这样儿的。”
“要不古人为何常说登高望远呢?而且在这上头看月亮,和在地上也不一样。”
越慎言说着,扶了卫昭在围墙上朝着卫相府的方向坐下,又替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然后将她揽在怀中:“虽然说现在已经入夏了,但是夜里也还凉,小心别冻着了。”
卫昭心里一片柔软,顺势歪了头倚在他肩膀上,抬头看天上的月亮。
越慎言只低头看着卫昭。
只见她睫毛长长的,在眼睑上落下两片阴影,却也遮不住眼中熠熠闪烁着的星光。
越慎言情难自禁,忍不住低头在她发上落下轻轻一吻。
“有一件事本来想下午和你说的,可最后还是开不了口……”
越慎言搂着卫昭的手又紧了紧。
卫昭闻言微微一怔,然后笑了:“你和我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越慎言静默了一会儿,方道:“我……大概三日后会离京去办一件事。”
卫昭惊讶了:“怎么来得这么突然?!”
“事关重大,我也是昨晚上才得的消息……”越慎言顿了顿,在卫昭鬓角落下许多细密的吻,“去也无妨,就是舍不得你。”
卫昭咬了咬下唇,问他:“去多久?”
“少则三两月,多则……一年半载。”
听越慎言这样说,卫昭坐直了身子,转身对他认真地说:“你去吧,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越慎言心头微酸,舒展了双臂抱住她:“我会快些回来的。”
卫昭伏在他胸膛上,轻声应到:“嗯,你快些儿办好事,早点回来。”
越慎言点点头,想起她看不到,又说:“我应你。只是……接下来京中可能会不太安宁,你没事就少出门。我明儿回家了拨些人过来,看护你们相府。”
卫昭一听不由得紧张起来。
从越慎言怀中仰起头,卫昭再问:“是要出什么大事了吗?”
越慎言看着她的双眸如深邃的夜空一般:“万事有我担着,你不必忧心。”
只不过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能让人心安。
卫昭本还想还问些细节,可又想着连一向对自己知无不言的越慎言都只说半截话,怕这事的的确确重大不该是她个女孩家当过问的,便住了口。
这次分别来得突然,卫昭一时半会儿也还有些懵。
之前两人除越慎言护送卫相回山西老家那次分开过一段时间,说起来,这倒是第二次要长久地分开。
卫昭心里很舍不得。
看到卫昭为这事闹得精神不振的,越慎言心疼又没法,只能低头轻啄她的眉眼安抚她:“别想太多,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小四不在家,我让婉儿多来陪你说话。”
“说得好像你留我一个人在京里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似的。”卫昭娇嗔地横了越慎言一眼,然后又放软了声音同他说,“你这差事想来也不易,你也不必急着赶回来,若是能把事情做到十分就不要将就着七八分了事……切记以平安为上。”
看卫昭这幅温婉模样,越慎言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低头在卫昭额上印下一吻,越慎言再转去寻她双唇:“我都知道的。”
卫昭的双唇比夜色还凉,越慎言先是轻轻一啄,复才勾着她的肩膀整个儿覆住她的唇。
耳边蟋蟀的叫声、轻柔的风声、偶尔传来的狗吠声……
一个一个地随着这个吻的加深,消失在卫昭的耳边。
最后,只听得到他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她的世界只剩下他。
若是他能一直都在身边,该有多好?
————
越慎言温柔虔诚地亲吻着卫昭,刚刚撬开她的嘴要去纠缠她的舌,就听到一声怒喝在耳边炸开——
“你们两个在上面干什么?!”
刀光石火之间,越慎言和卫昭两个毫不犹豫地往两边弹开。
卫昭没记着自己还坐在围墙上,往后仰的力气太大,身子一晃倒头就往地上栽去!
越慎言惊呼了一声,伸手去够她,却不想被她的冲力带着一块儿摔下去。
扑街趋势无法抵挡,越慎言未加思索,本能地将卫昭揽在怀中,抱着她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听到越慎言在耳边惨烈地闷哼一声,卫昭慌忙从他身上爬下来,转身去搀他:“没摔坏吧?!”
安全肉垫越慎言扶着腰撑地坐起来,无心地说了卫昭一句:“你又比上个月重了。”
卫昭还没来得及揍他,就听到自己父亲在两人三步开外阴森森地说:“喔?听起来还经常做这样伤风败俗的事?”
卫昭头皮一阵发麻,越慎言背后的汗毛已经集齐倒立了!
越慎言有些慌张地扶着卫昭站起来,连身上的泥也顾不上拍,先拱手向卫相行礼:“相爷好。”
卫昭亦心虚地向父亲一福:“老爷……”
卫相冷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只着中衣的越慎言一番,冷飕飕地问他:“你们越府的规矩是这样的?连个外衣都不披就跑出来爬人家家的墙?”
越慎言额上已经沁出了汗珠:“相爷误会了……”
看着越慎言不知如何回答自家老爷的问题,卫昭忙去打岔,唤自己的侍女:“蒹葭?!蒹葭?!你个没规矩的!老爷来了怎么也不传报一声?!”
“别叫蒹葭了!我大老远就看到你俩在墙头上,命山高捂了蒹葭的嘴才过来捉……捉那个你们的!”
卫相愤愤地说,抬手想拍桌子,可发现这会不在屋里,只能悻悻地拍了两下自己的大腿。
卫相口中的山高是他的贴身小厮。
听到卫相这话越慎言一阵郁卒——未来老丈人都看到他越慎言了,他怎么就没能发现卫相在靠近呢?!
给越家列祖列宗丢人了!
————
硬着头皮,越慎言上前一步,对卫相深深一拜:“这次是我失礼了。恳请相爷原谅,下次我定不再犯。”
卫相一听气得直吹胡子瞪眼:“你小子还想有下一次?!”
说完又对着自己大腿一阵猛拍,卫相转头指向卫昭:“你!还站在这混账小子身边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卫昭怕父亲为难越慎言,不肯挪动步子,只望着卫相哀婉可怜地叫了他一声:“爹——!”
卫相被女儿这一声叫得心肝儿乱颤,本要软软地应了,可一看到越慎言的脸,又开始头顶冒青烟!
我卫柬之这么好的女儿,你说啃就啃!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居然还敢伸舌头!!
卫相越想越气,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拉了卫昭回来,藏在自己身后,对越慎言道:“你小子快滚!我看到你就来气!”
老丈人下了逐客令,越慎言冲他行了礼,不敢拖延直接转身就要再次翻墙……
“你小子胆儿够肥啊!还敢当着我的面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