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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象这样抱着我,所以我们两个都要好好的。”
牧流冰深深吸一口气,将她柔软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更加拥紧,一直一直拥紧,想将她永远拥进自己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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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一天天逼近,光榆学院的学生们都逐渐紧张起来。这虽然是一间的私立学府,但它为了保证教学质量对学生的成绩还是非常看重的。如果一个学生考试成绩非常糟糕,那么等待他的将是很悲惨的命运。
为了应付考试,能够给家人一份令他们满意的成绩单,这段时间,明晓溪减少了去看牧流冰的次数,全神贯注地埋首在书本中。她废寝忘食地刻苦攻读,却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是做学问的料,很多题看来看去也看不明白。
教室里的同学们已经走光了,连平时最爱跟她闲聊的小泉也早早地溜回家复习功课去了,她无精打采地收拾东西。回家吧,希望吃完饭往桌前一坐,她的灵感就能象泉涌一样,再难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明姐姐!!”东浩雪大汗淋漓地冲进来,“我总算捉到你了!”
“捉什么捉,我又不是小偷。”
明晓溪不爽地瞪她。
“咦?明姐姐你的心情不好耶!”东浩雪诡异地一笑,“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期末考试!”
明晓溪咧咧嘴巴:“是啊,你真聪明。”
“啊!”东浩雪一声兴奋的尖叫,“那你感谢我吧!”
明晓溪急忙捂住耳朵:“感谢你什么?感谢你把我的耳膜叫破?”
“哎呀,”东浩雪拉下她的手,“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让你科科优秀地通过考试。”
“……?”明晓溪两眼放光。
“请澈哥哥给我们补习功课呀!”东浩雪高兴地欢呼,“多美好的事情啊!”
明晓溪沮丧地垂下头:“你还没死心啊……”
“能得到澈哥哥是我一生的幸福,我当然不会放弃了啦!”东浩雪满腔的壮志雄心。
“那你一个人去就好了,为什么要叫上我这个电灯泡?”
“不行啦,”东浩雪失望地说,“妈妈不让我去罗嗦澈哥哥。……可是,有你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澈哥哥的公寓,多好啊!”
“我不去。”明晓溪拒绝她,“上次听了你的鬼主意,搞得后来那么尴尬。这次不知道你又会有什么花样。”
“哎呀,求求你了,明姐姐,复习功课我能有什么花样呢?”东浩雪苦苦哀求,“再说,上次澈哥哥只不过给你补习了一晚上几何,后来你考了多少分呢?”
满分。
明晓溪的眼睛眨眨,有些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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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不应该信任东浩雪的,明晓溪沮丧地把头埋在书本里,今晚第三十二次追悔。
东浩雪根本就不是来学习的!她象一只兴奋的小鸟紧紧缠住风涧澈,不停地说话,不停地笑,不停地制造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明晓溪不仅不可能得到风涧澈的辅导,连想求得一块复习功课的净土都变成了奢望。
客厅茶几上一只水晶花瓶里疏落有致的百合花引起了东浩雪的注意。
“啊!”东浩雪赞叹地尖叫,“这瓶花插得好艺术好别致啊!澈哥哥,这是你自己插的吗?”
风涧澈一笑:“只是随便把花放进去而已。”
“哇!”她赞叹的声音更大了,“只是随意就可以做出这么好的作品,我见过插花界泰斗柳生大师的得意之作,都没有你这束百合来得有生气有意境呢。”
明晓溪侧头看了看她大力称赞的那瓶百合,嗯,是很漂亮,但是插花真有那么大的学问吗?她就不太懂了。
“咦?澈哥哥你这里没有钢琴呀!”东浩雪又有一个发现。
风涧澈点头:“没有。”
“太可惜了。”她的小脸皱起来,“我原来以为今天晚上可以听你弹琴呢!你为什么不在这里也放架钢琴呢?”
“小雪,”风涧澈轻笑,“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跟澈哥哥说话啊!”东浩雪毫不犹豫,“我一直都没有机会象这样好好跟你说过话了。最近我想见你一面都好难哦,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嘛……”
风涧澈失笑:“你不是来补习功课的?”
“不是!”东浩雪大力摇头,“那只是骗我妈妈来你这里的借口而已!”
明晓溪瘫倒在桌子上,哈,她还真诚实。
风涧澈看看用双手捂住耳朵,想要排尽一切噪音的明晓溪:“晓溪,你是来复习功课的,对吗?”
“不对!不对!”东浩雪冲到无精打采的她身后,伸出“魔掌”偷偷掐住她腰上的肉,拼命挤出笑容,“明姐姐也不是来学习的,她是来这里散心的。”
唉呀,这小丫头掐得她好痛!明晓溪扭过头狠狠白了她一眼。东浩雪赶忙松开双手,小心翼翼谄媚地笑:
“明姐姐……”
明晓溪长叹口气:“学长,你不用理我了,我只是一个可怜的烟雾弹而已。”
风涧澈笑得比天山上的雪还要清秀。他的笑把东浩雪的呼吸都夺走了,她两眼迷蒙地望着他,喃喃道:“澈哥哥……”
“小雪,”他对她说,“我给你几本画报,你安静地在沙发上坐一个小时,我帮晓溪看一下功课,好不好?”
“一个小时啊……”她很犹豫。
风涧澈再次微笑:“你已经长大了,应该学着能静下来。”
东浩雪又被他的笑容迷惑了:“那,一个小时后……”
“由你做主,怎样?”
风涧澈承诺她。
风涧澈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很干净的清香,轻轻地飘进明晓溪的心脾,让她觉得自己忽然聪明了起来。只要是他的声音耐心地为她讲解过的东西,似乎一下子都变得那么简单,那么容易理解。
明晓溪如饥似渴地把她所有不明白的东西都拿出来询问,而经过他的点拨,她感到原来那些晦涩难懂的地方,都可以很轻松地掌握了。
明晓溪全神贯注地看着风涧澈在纸上给她演算的习题,哦,应该是这样啊,她惊喜地抬起头:
“学长……”
可能是她的动作太猛,在抬头的一瞬间,她和风涧澈的距离只有一寸,她的嘴唇险些擦上他的面颊。不过,也许已经碰触到了一些,因为她的嘴唇忽然有种温温的感觉,因为他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情。
明晓溪知道自己应当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应当不去多想什么,但她的思绪却不可抑制地想到了那一次,那一次的混乱,那一次的尴尬,和那一次的……
风涧澈慢慢转过头。
她用一种很迷离的眼神在凝视他。
他轻咳:“晓溪,你听懂了吗?”
明晓溪猛地一惊,手神经质地一挥——
“啊——!”
她手中握着的钢笔狠狠扎到了自己脸上,痛得她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晓溪!”风涧澈紧张地看着她。
“明姐姐,怎么了?”东浩雪听到声音不对,也马上跑过来,“天哪,你脸上怎么一大块墨水呢?”
风涧澈用干净的手帕轻轻为明晓溪擦掉脸上的墨水,然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晓溪,钢笔尖好象刺破了你的皮肤。”
“那怎么办?明姐姐会不会破相?!”东浩雪很着急,“我见人家刺青都是用东西把墨水刺到皮肤里面去,那明姐姐将来会不会脸上也多一块刺青出来?那多难看啊?”
不会吧,明晓溪害怕地用手去摸她脸上的伤口,她不过是有些胡思乱想,报应也不用来得这么快吧。
风涧澈捉住她的手:“不要乱动。”
他从房间拿出一个医药箱,从里面取出一把很小很小的小刀,用酒精消过毒后,非常小心地用它幼细的尖轻轻挑进明晓溪的伤口。他轻声说:“别怕,不会痛的,不要动,马上就好。”
明晓溪真的一点也没觉得痛,只感到有些凉凉的,然后就听见风涧澈微笑着告诉她:“好了,没事了。”
东浩雪趴上去瞅了瞅:“明姐姐,墨水真的没了呀。”
风涧澈递给她一面镜子,轻笑着说:“放心吧,还是那个可爱的明晓溪。”
明晓溪仔细照了照,嗯,她脸上只有一点微红,没有墨水的痕迹,看来“刺青”是不会落下了。
她感激地吸吸鼻子:“谢谢你,学长……”
风涧澈拍拍她的脑袋,微笑着说:“以后小心一点。”
东浩雪插嘴:“就是啊,明姐姐你怎么会这么奇怪,把钢笔向自己脸上戳呢?”
明晓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摆出“俯首认罪”状。
这场小小的风波后,明晓溪一个小时的学习时间也已经过去了。而且她也没有心情再看书了,索性坐到沙发里听东浩雪跟风涧澈聊天。
东浩雪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澈哥哥,我听外面传说一个星期后会举办你的个人画展,是真的吗?”
画展?风涧澈的画展?明晓溪好奇地看着他。
风涧澈轻轻一笑:“那是几个朋友要联合办个画展,因为作品不够,临时让我送几幅画过去,不是我的个人展出。”
“是这样啊,”东浩雪张大了嘴,“可是外面却是以你的名字在作宣传,画展变得很抢手呢,他们是不是在利用你呀。”
风涧澈笑得很从容:“其实他们自身的实力都很不错,只是缺一些名气。如果我的加入能提供给他们一个好好展示的机会,又有什么关系呢?”
“澈哥哥,你真是天下最好的人。”东浩雪崇拜地仰望着他,然后,她想了想,两眼放光地说,“那,你的作品应该都画完了吧,是放在这里么?我可以先欣赏一下吗?”
明晓溪也很兴奋:“啊,学长,我还从没见过你的画呢!我也很想看看啊!”
“咦?”东浩雪觉得很惊奇,“明姐姐你从来没看过澈哥哥的画?那真是太可惜了,澈哥哥的画是国宝级的珍品呢。”
风涧澈无奈地笑笑:“小雪,报纸上随便的乱写几句,你也相信?”
“我相信!”回答的却是明晓溪,“不是相信报纸,而是相信无论学长做什么,都肯定是最出色的!”
“明姐姐说出了我的心声!”东浩雪高兴地鼓掌。
明晓溪眨眨眼睛:“学长,我可以欣赏一下你的画吗?虽然我不一定能看得懂。”
风涧澈眼睛清亮。
他看着她,终于说:“好,让我拿一些出来。”他站起身向东边的一个房间走去。
东浩雪惊喜的大喊:“澈哥哥,那是你的画室吗?我要参观!”她几步抢过风涧澈的前面,冲进那个房间。
“小雪!”风涧澈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画室里传出东浩雪一声声惊叹——
“哇!好多好多画啊!好美啊!”
好奇的明晓溪也跟了过去。
这间画室并不很大,但墙上挂着许多油画,地上也凌乱地堆着一些。最引人注目的是,画室中间有一个很精致的画架,画架上却蒙着一块布,使里面的东西显得很神秘。
明晓溪强迫自己把眼光从那个画架上移开,将注意力集中在墙上那些已经完成的画作上。风涧澈画的都是一些风景,很美丽很宁静的风景。那些风景美得不象是人世间有的,美得让人向往,美得让人憧憬。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凝思,想起自己纯净的童年,美好的心愿,生命中所有的感动和喜悦……
看着看着,她的视线又被放在地上的画作吸引了。作品中依然是风景,依然很美丽,却多了很多让人感伤的意味。风景中的忧伤很轻,轻得象一片雪花,却怎么也吹不走,冰凉地留在那里,或许可以融化,但融化后的毫无踪迹,又有一种遍寻不到无着无落的寂寞。
明晓溪有些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