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去和谢雨绯说一声,当手要推开阳台上的玻璃门时,又犹豫了,那门似有千万斤重,我的手怎么也推不开。
要不,还是这样静悄悄地离开吧。
今晚只适合沉默,沉默在今晚的我。
我轻轻离开,挥一挥手,不带一片云彩。
《再别康桥》果然是好诗。
我和雨绯之间的缘份,也许真的走到了尽头。
转身要离开,瞧见佳佳的房间,走之前,还是再看一眼佳佳吧,她是我的亲生女儿,那么乖,那么可爱,可是也许她以后都不会再叫我爸爸了,应该改口叫我叔叔了吧,在我听来,那是一种怎样的讽刺,一种怎样的心情,一种怎样的磨难。
想起佳佳改口叫我叔叔的情景,眼睛一湿,不禁滴下泪来,相信,这眼泪是苦的。
轻轻推开门,在小床上,佳佳正睡得香甜。
她那么可爱,那么乖,也正如雨绯所说,她那么像我,无论是性情,还是长相。
想起她亲切地喊我“爸爸”,那么老远的,于千万人之中,一眼就见到我,然后飞奔过来,扑在我身上,抓着我的衣襟不放,嚷着要我抱抱,那可爱劲别提让人有多高兴了。
还有好淘气的事情,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好,和我小时候一样的不爱学习,更可怕的是那天居然在老师的PP上打了一巴掌,虽然生气,但差点没把我给笑死。
还有她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左右逢源,哄我开心的同时,又不忘了妈妈,可谓聪明之极,亦如我也。
只是——想到她的以后,真的不禁潸然泪下,眼泪差点滴在佳佳的脸上,我赶紧擦去,要是佳佳忽然醒来,见到我一副泪水洗面的样子,一定会吓坏的,也会心疼死的,我怎么可以在孩子面前表现出那么软弱的一面。
轻轻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雨绯仍旧在听电话。
我无语地离开。
雨,拼命地下。
就让这雨使劲地冲刷着我的肉体和灵魂吧,想想,其实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过错,如果不是我爱上那么多人,又怎么会让雨绯独处,形影孤单,一切,全是我的错,我不禁又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梦,那岂仅仅是一个梦,分明就是一种预兆,一种悲剧的预兆,那样的结局,也许对我是最好的惩罚,是我罪有应得,活该如此。
雨,一直下。
我也不去开车,只想这么淋着,沿着昏暗的灯向前走着,那么从容,那么悲怆,有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本书,一部悲剧的书,就像《红楼梦》,都是荒唐一梦,到头来只有八个字可以形容:好便是了,了便是好,如此而已。
抬起头,略微明亮些的街头的街灯下,站着一个女孩子,撑着一把伞,那么仙姿势绰绰。
虽然还有些距离,我看不清她的脸,但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青雅,没错,她是青雅。
她向我走来,直到我们走到一起,然后都停住脚步,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心痛,没有温暖,只有安静,安静地如一汪泓水。
她把伞偏向我,让我不再被雨淋着。
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青雅不回答我的问题,道:“我送你回去吧。”
反正我也不想开车,也不想这么就直接回去,正希望有个人陪着。
青雅陪着我缓缓向前行走,我们彼此都不说话。
夜,一片沉寂,只有雨声哗哗。
“何从,何从!”
雨里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起初以为是听错了,不过是幻觉,我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很糟糕,一定是产生幻觉了,不过当我再听到几声喊叫声后,确定那不是幻觉,确实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那声音——是我亲爱的雨绯。
我回头,果然是她,她撑着一把伞,在后面追来了,一边追一边喊叫着,我现在不想见她,见旁边有电话亭,闪了进去。
雨绯越来越近,她喊我的声音如此含着急促,还有悲伤,还有担忧,我听着,不由觉得心碎,我很想应该她,告诉她我在这里,可是——我开不了口。
她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用伞遮住自己的脸,不让她发现,同时偷偷地看着她,我惊呃地发现,她只穿着托鞋,而此时,它早已湿透了,水漫过她的脚面,她裤角也全湿了,甚至湿到了膝盖。
她叫着我的名字,一声声扣击着我的心扉,扣击的那么痛。
她终于从我身边过去,我从电话亭里出来,和她背向而走,可走了一段路,我又停住,心里:真的那么放不下吗?
夜这么深,雨这么大,雨绯她又那么漂亮可爱,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还有现在开夜车的司机都是不长眼睛的,万一——我不敢再想下去,立即折回去,走了几步,然后跑起来,只希望可以快点见到她。
我一直跑着,飞奔着,可是跑了那么远,竟没见到雨绯的身影,这条街道是没有叉路的,那么雨绯她人呢?想起这个问题,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恐怖立即占据了我的心灵。
佛曰:因爱生怖,果然如此。
可是我的雨绯呢?
一辆车急施而过,差点撞到我,溅了我一身的泥水。
夜,死一样的沉寂,只有雨声哗哗。
第二百三十九章 飘雪的变化
又跑了一段路,仍不见雨绯,想给她打电话的,不知她身上带了电话没有,手一摸,才发现我的手机在脱衣服时丢在了雨绯的卧室里。
现在,我开始往回走,走过站台,又走了一段,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垂头坐在站台长椅上的那个人,不是雨绯又是谁?
“雨绯?!”我大叫一声,赶紧奔跑过去,谢雨绯抬起头来,见是我,立即从长椅上站起来。
我欣喜若狂,张臂把她揽在怀里,不想雨绯狠命地推开我,冷冷地看着。
我笑道:“怎么了?”
“你还笑得出来?一声不吭地就走了,这算什么?”话才说完,嘴巴一撇,眼泪哗啦一下就涌了出来。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再次要拥抱雨绯,她还是拒绝了我,雨绯恨恨地看着我,她满脸的泪水,好不让人心痛,我想说什么,可一时语塞,百感交集,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感到心里热热的。
我深情地道:“雨绯,我爱你。”说着去牵她的手,不想雨绯狠狠地甩开,冷冷地道:“我不爱你!”说完转身走进雨里。
“雨绯!”我叫着跟上去,出了站台才记想外面在下着雨,又赶紧折回来拿雨绯丢在长椅上的伞,雨绯一边哭一边跑,任我在后面追着喊着,就是不理我。
我追上雨绯,拦着她,道:“不要走,你听我解释,也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不听!”雨绯气得全身发抖,胸部一起一伏的,只是再无诱惑之色。
我道:“好,不听,那你打着伞好吧,好淋坏了,我会心疼的。”说着把伞塞给雨绯,雨绯接过了也不撑开,竟狠命地折,想把雨伞折断,竟不曾想这天堂伞的质量还不错,雨绯发那么大的脾气,用那么大的力气,折了几下居然都没折断,简值快要气疯了,狠命地把雨伞往地上一甩,不想竟重击在自己的脚面上,呀啊一声痛得花容失色。
“没事吧?”我赶紧蹲下去看,道:“要打就打我吧,可别气坏了。”雨绯推开我,不让我看,我还要坚持,她用力一推,我倒在雨水里,她犹豫了一下,想接我起来的,还是没有。
时间真是那么巧,这时一辆出租车忽然出现,雨绯招手叫停,它竟真的停了,我坐在雨水里,看着雨绯上了出租车离去,自己半天没有起来,伞也丢在一旁,任雨淋湿我的全身。
呆了很久很久,我才爬起来,全身冷得厉害,可我还不能回去,我还没从见过雨绯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冒着大雨跑出来追我,可见她是多么地在乎我,可是我呢,却怀疑她有奸情,真是好笑,我的真心在哪里?何况再退100步来说,就算雨绯和那个姓杨的混蛋有了肌肤之亲,那又怎样,她那么关切地跑出来找我,这份感情那么真挚,千金难求。再与沐娇相比,她是个已经嫁过别人的女人,我却依旧那么一如继往地爱着她,毫无保留地接受她,从未嫌弃过她,真正的感情,是可以超越一切的,与沐娇相比,我对雨绯真的很不公平。
自己叹息了一会,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然后走到站台,在长椅上坐下来,等出租车,说来也真是有意思,等了很久竟再无一辆出租车经过,全身湿淋淋的,风一吹,更冷了。
雨,还是不停,不过它又岂能阻止我前进的脚步?我走进雨里,向雨绯家走去。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这个地方看起来那么亲切,那么温暖,我不由地打了个喷嚏。
门铃响了很久,也许雨绯正在冲热水澡吧,是啊,被雨淋了,是应该冲个热水澡的,要不会感冒的,我全身湿淋淋,对冲热水澡充满了向往,水烫烫的,一定很舒服。
我再门口坐下来,好冷,身子缩在一起,才靠好门,不想门开了,我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雨绯!”我赶紧站起来,雨绯见是我,立即要关门,我赶紧用手顶着,不让她关,同时道:“雨绯,你听我解释——哎呀”
雨绯啥时候学会踹人了?这一脚踹得无声无息,却又非常致命,我吃痛松手去捂,雨绯乘势关上门。
我拍着门喊了一会,雨绯始终不理我。
我安静下来,坐靠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更是后悔不迭,后悔为什么要不辞而别,既然离开了,就不要再出现,到时雨绯问起,我再编个谎言来圆满,正想着,忽然脑海里闪现青雅这个人,青雅呢?她分明出现过,还给我的一把伞,可是她人呢,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一直心里只想着雨绯,完全忽略了她。
不过我倒不是很担心青雅,她应该回家去了,也许已经睡下,可是雨绯——我知道她是一定睡不着的,也可能在哭,怕吵到佳佳,躲在被子里哭,想到这,我的心又痛了起来。
我不能走,我必须等下去,否则的话,也许我和雨绯之间就真的这样结束了,那不是我愿意看到的结果,我真诚地希望每一份感情都能有一个美好的结果,而不是昙花一现。
我得等下去,一直等下去,直到雨绯出现,直到她原谅我,直到我们之间恢复恋人的关系,直到再也不分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蒙蒙亮了,清洁工已经开始清理楼道,我要站起来,不想腿早已麻了,又摔倒在地,活动了一会,这才扶着墙勉强站起来。
一夜过去了,雨绯始终没有开门,看着冰冷的防盗门,我的心和它一样的冰冷。
新的一天开始了,阳光很好,很灿烂。
两天后,三方会晤,就一些合作的细节问题和合作过程中出现的一些问题进行进一步的探讨和协商,我也准备了一些私人问题要去林李飞絮,正如飘雪所说,与其猜疑,把话放在心里,不如直截了当地去问飞絮。
直到会议要开始的时候,他才到,不过不是林李飞絮,我们大家正在惊讶之时,他的秘书作了一番解释和介绍,我们才得知是林李飞絮临时突然辞职,韩方也是昨天才临时决定任命金友善来接任这个职位,我问飘雪,飘雪摇了摇头,道:“我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打电话问下。”
会议后问飘雪,飘雪说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