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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又梅听了他的选择很是高兴,别人的想法她也不在乎。她起身扶着江大富的胳膊道,“爹想好了,不会后悔?”看江大富使劲点点头,便高兴地说,“既然爹打定了这个主意,啥事都好办。我哥哥弟弟过几天也该回来了,具体该怎么办,我们自有办法,不用爹操心。爹就托着不回老宅,只要不被算计进去就行。”
腊月二十五,南山居把离得近的这几家的年礼送了过去。这次送礼都是让小包子出面的,他长大了,有些事情就得出面去办。
陈之航家、孙先生家、李员外家、赵地主家,包括王先生家、何老大夫、赵铁锤家、孙大强家、老谭家等等,这些人家对他的态度都是百分百的好,请坐、上茶、聊天,待他如上宾。
唯独去了老宅,天才儿童加镇北侯府的长房长孙遇了冷,还差点被扫地出门。
小卫氏上午去镇上的时候,正好看见念小子带着拉着车的下人去李员外家送年礼。她看到满满一大车,尽是些京城、省城的稀罕货,堆满了笑问道,“念小子,啥时候去咱们老宅送年礼?”
小包子答道,“今儿下晌就去。”
小卫氏听了后,赶着在镇上买了东西就往家跑,她生怕她不在家好东西被卫氏藏起来偷着给江大梧,这种事卫氏经常干。
晌午饭桌上,小氏卫跟他们形容着她看到的念小子给别家送的年礼,“哎哟,那么大一车,尽是些好东西,好些我都没见过。……给别人家都送了这么多,给咱们还不得两车三车的。”
江家人看小卫氏来去只用了小半天,连晌饭都没在镇上吃还有些纳闷。听她一说才知道,原来是惦记着人家送的年礼。她的那点小心思是人就能猜出来,江大学一家红着脸看着小卫氏眼红着那一大车礼物,江又书几次拦话都没拦下来。
江老爷子鄙视地看着唾液横飞的小卫氏。他再咋不待见李氏,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卫氏比李氏更上不得台面。只不过,小卫氏的儿子没当官,想着她再闯祸对家族的影响也不大,所以才容了下来。否则,老早就让她滚蛋了。
小卫氏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念小子上门了。却没看见几大车的礼物,只看到二春和小名子一人背了个背篓。
小包子领着两个小厮进了上房,把两个背篓往江老爷子面前一放。小包子还郑重其事地拿出一张纸说道,“太爷爷,这是我们南山居送的年礼。诺,这是礼单。”
江老爷子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几年收礼收得手软的他竟是倒回去了四年前,他气得乐了起来。
跟进来的小卫氏大着嗓门说道,“念小子,你说啥?这就是你给我们的年礼?”说完又去两个背篓里掏东西,“哎哟,这些都是咱们清河镇的东西,有些比我买的点心还便宜。念小子,你是不是拿错了?把给别人家的年礼拿到了我们家?”
小包子笑道,“大外婆,没拿错,这就是我们送你们的年礼。”
“啥?我说念小子,我今天才看到你给李员外家送了那么大一车好东西,咋给我们送这些破玩意?”小卫氏大着嗓门吼道。
她的嗓门也把江大学、江又书等人招了来。
小包子不慌不忙地说道,“大外婆,你不知道礼上往来这一说么?我们给李家的年礼,是照着他们家给我们的年礼准备的。而给你们的年礼,也是照着你们往年给我们的年礼准备的。”
“那咋能一样!我们家是你们的亲戚,他们家是你们的啥?”小卫氏说道。
“正因为是亲戚,我们家一年到头往这里送的好东西还少吗?可是,你们又给了我们什么?刚才大外婆也说了,这还比不上你买回来自己吃的吃食,但你们送我们的就是这些东西。”小包子说道,“哦,我还忘了,你们还真送了一样好东西给我们,你们想给我外公送一个小老婆。”
江老爷子一拍桌子骂道,“念小子,这是你娘教你说的?不孝的东西!让你娘滚回来,老子要教教她什么是孝道。”
小包子给江老爷子施了一个礼,一字一句地说道,“太外公,我娘对你孝顺不孝顺,两个村的村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不是谁就能抹杀得了的。举头三尺有神灵,您老人家说话可是要凭良心。再者说,我娘如今是林家妇,她要孝敬也是先孝敬我太爷爷和爷爷。我回家去跟她说说,看她在孝敬完我太爷爷后,有没有时间来听你的教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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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上门
小包子的话刚说完,就见江老爷子猛地把一个茶碗摔在地上,茶碗摔得粉碎,瓷片溅起来蹦得到处都是,茶水还溅了几滴在小包子的鞋子上。老爷子站起来举起烟斗就要砸小包子,被江又书拦了下来。劝道,“爷爷不可,念小子可是林家的人。砸坏了他,林老太爷不会善罢干休的。”
一想到那个又高又黑又霸道的犟老头,江老爷子的手也有些软了下来。
本来江老爷子都顺坡下驴了,小卫氏又叫道,“打他咋咧?打他咋咧?凭他是谁家的人,他娘也是咱江家嫁出去的孙女。”
江老爷子的气又被逗了起来,几十年来,他不仅是江家的老大,就是在西河村也是极其霸道的人物。他还想冲上去打人,被江又书牢牢地拦住,同时小名子和二春已经挡在了小包子的前面。
小名子朗声说道,“亲家老太爷可要想好了,我们家大少爷不是谁都能动手打的。真的打着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小卫氏又大着嗓门说,“你们家大少爷咋了?他当初还不是靠着我们江家才没被欺负死,他……”
只听啪的一声,小卫氏的脸上挨了一巴掌,江大学指着她骂道,“你那臭嘴再胡咧咧,现在就滚回卫家去。”
小包子点头说道,“大外公打得好,这样的妇人才是丧德又丧行,她才该被赶回娘家去。”
小卫氏还要嚎,看到江大学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也不敢再开腔了。
小包子看到江老爷子被江又书扶到椅子上坐下,就又施了一个礼说道,“太外公,礼物我已经送到。就先告辞了。”说完,带着小名子和二春走了出去。
江老爷子眼睁睁看着那三个小子走出大门,气得直喘粗气。不停地拍着桌子大骂,“不孝。大不孝啊。我要去告官,凭她是啥诰命夫人,也不能如此不孝。”
江又书叹道,“爷爷,你要告梅子也得有个名目啊,你告她啥咧?告你嫌弃她年礼送得孬?”
这话倒把老爷子给问住了,是啊,告她啥咧?她哪儿不孝了咧?
江大学也在一旁低声劝道。“爹,我看还是把兰香送回卫家去吧,梅子明显就是为这事不高兴,这是在变着法子为李氏出气。”
“那咋行咧!”江老爷子瞪着眼睛说道,“梅子已经嫁了出去,不去管她,山子和有子却不敢不听我的。否则,他们就是大不孝。”
江老爷子觉着自己如今是骑虎难下了,若这件事他妥协了,那么他这个当家人的权威可是受到了挑战。以后还咋发号施令?
这时,卫家三老太爷的儿子人称卫四老爷和婆娘又跑来了。他们昨天去了县里一趟,花了大价钱才进牢里见到了三老太爷和卫大老爷。
这两个人如今已经瘦成了皮包骨。被打得鼻青脸肿,见了亲人的面就大哭不止。他们被牢里的犯人欺负得够呛,抢了他们的吃食不说,没事还要挨打。
“快把我们弄出去吧,我们这老胳膊老腿的,再不出去会被整死在这里。”卫三太老爷哭道。
卫氏和小卫氏听了卫四老爷的话大哭不止,求着江老爷子,“要不,就把兰香弄回去吧。”
“那咋行咧?送人来是他们。现如今事情已经整成这样了,又想送回去。哪有那好事!”老爷子固执地坚持道。
“那你就想办法把我弟弟和侄子弄出来呀。你不是说去求林老太爷嘛,他不帮忙?”卫氏问道。
“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他们活该被抓进去。”江老爷子恨恨地骂道。
原来,昨天江老爷子终于在半道上把林老爷子拦住,把这件事就说了。林老爷子说道,“这件事我知道,卫家那两个人仗着我们林家和你们江家的势欺压邻里,为非作歹,引得民愤极大。王县令判他们坐牢前跟我通过气,我同意了。我最恨这种狗仗人势的人,我们这些当官的人每天战战兢兢,生怕走错一步棋。可清白的官声好端端地却被这些离了一竿子远的亲戚给污了。”
江老爷子一听他们污了江家兄弟的官声,也不高兴了,直说抓得好。
厅房里又哭又闹又喊又叫的,却是被耳房里的卫兰香听完了。她死死扭着手里的帕子,勒得手泛着青白。
她如今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自己当初耳软心活,听信了卫家人的那些话。傻兮兮地跑来住在人家里,被人当成猴子看了那么久,弄不好过几天就会被送回家。
以为终于找到了良人,虽然他年纪偏大,虽然他老实木纳,虽然他的儿女都极其强势,但这已经是失去韶华的自己最好的选择了。至少,这个人读过书,还算本份,家里也有田有地薄有家资。跟着这样的人,牢靠,安心。将来再生个一儿半女,这辈子也就有靠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人家还有婆娘,并不是卫家人说的已经休弃。而且,人家当诰命的女儿一直在横加干涉,并不是卫家人说的江二哥的父母儿女都同意他再找个媳妇。
怎么办?怎么办?
她已经无所谓伤不伤心了,她的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但她的爹咋办,千里迢迢跑回来,又听得卫家人把江二哥吹得天花乱坠。以为操碎了心的小闺女终于有靠了,若是自己就这么被送回去,他老人家不知道会有多难过。
卫兰香在屋里踱着步,心里把卫家那些骗她的人都大骂了千百遍。她又使劲捏了捏手,咬了咬唇,终于下定了决心。
那边屋里还闹着,卫兰香用帕子把眼泪擦干,又对镜梳了梳头发,悄悄地走出了院子。他听说江二哥家在村南头,她沿着小路往南急急地走着,绕过一排院子,穿过一片菜地,过了两个水溏,便出了村口。看见只有三个院子在那里,她知道那个最新、最大、最靠南、一溜青砖墙的院子肯定是江二哥家的。
她来到院子门前,棕红漆大门紧闭,院内一棵老槐树的枝杆伸出了墙外。她站在门外深呼吸了几口气,还是鼓足勇气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下人开了门,卫兰香知道她是庆大嫂,她们有过一面之缘。
“请问江二哥在吗?”卫兰香问道。
庆大嫂一看卫兰香找上了门可是吃惊不小,她还没答话,正在院子里摆弄铁犁的江大富头抬起头问道,“庆嫂子,是谁啊?咋让客人站在门口不请进来咧?”
庆大嫂让开身,回过头说道,“老爷,是表小姐。”
江大富看到是卫兰香,一下子蒙了,放下手中的铁犁,直起身嗑嗑巴巴地说道,“兰,兰香,你,你咋来了?”
卫兰香满红通红地走进来,低声说道,“二哥,冒昧上门打扰,见笑了。”
“没,没,没打扰,请,请进。”江大富客气道。
卫兰香也没客气,当仁不让地往正房厅屋走去,江大富也只得跟着她进了厅屋。
而庆大嫂去后院把栓子拎了出来,边走边低声说道,“快去跟大姑奶奶说一声,卫家表小姐来找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