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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没有人看到。”
周路暗暗庆幸着,喘着气身体上的肌肉慢慢地放松,就在这时,他身边不远处一座小山沟中,隐隐传过来几道低微的呼吸让他耳朵一下子支愣了起来。
“有人?”
周路的蛮气旋对身边的气息捕捉可是最为敏感的,他一下子就吓了一大跳,暗怪自己打败敌人后放松了警惕。
那几道呼吸全都极力压抑着,不过,憋久了呼吸自然要粗重一些。
周路赶紧将弓抱在胸前拉圆了,踮着步小心翼翼地向那处山沟迈去,近了,更近了,周路霍然探头将猎弓指向了沟里,那里,九个满脸惊恐的族人正蜷缩着挤在一起,看着山沟上边露头的这个沙匪,那些族人们脸上一下子流露出绝望的神色,齐齐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显然是匪患暴发后,这些族人们逃命到这里藏了起来,期望能熬的过这场浩劫。
但是谁都知道,这里虽然偏僻了一些,却离山谷中的战场太近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突然涌入的沙匪们发现他们,然后骨矛挥舞下被集体扎死。
见到底被发现了,那些族人们如丧考妣,惊恐地瞪着山沟上的胖子。
周路一愣,缓缓地将猎弓收了起来,一纵身跳下山沟。
“啊……”
那些族人们再次惊呼,全都拥挤着靠在后边的山壁上,人群中一个面貌微黑,衣着喑旧的女孩手抖抖地持着一柄匕首,惊恐地喊道:“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那个女孩一身老旧的皮甲,一看就是矿场家的儿女,不过那身惹火的身材却绝非旧衣所能掩饰的,她早就吓的花容失色,却仍然色厉内荏地恐吓着,保护着后边的老幼。
周路微微皱眉,大手一挥低声喊道:“不要怕,我是鹰翼军。”
那些族人们全都愣住了,眼中充满着强烈的怀疑与戒备之色,对面那个穿着脏乱的沙匪衣服的胖子说他是鹰翼军?鬼才会相信。
一个小男孩偷偷地将手放在了大腿上绑着的那柄牛骨角刀上,突然发了疯一样地冲出人群,大哭着喊道:
“我和你拼了,我和你拼了。”
外边惨烈的厮杀让这些族人们早就吓的丢了魂,这个小男孩的情绪已经完全被恐惧所支配。
周路一把将小男孩拎着衣领举了起来,那个小男孩在空中手刨脚蹬。
其他族人们自知再无幸存之理,激愤下一声喊,就要同时冲上去同那个胖胖的沙匪拼命。
那个女孩一脸悲怆冲在了最前面。
周路这个气啊。
他看出这些族人们是吓惨了,他们根本就没有理智来分辨好坏。
周路一把将小男孩甩入人群中一个老头的怀里,然后闪电般地伸出手去,将那个手持匕首的女孩胸前衣襟抓住,反手就将匕首控在手中抹在女孩的脖子上,大喊道:
“全退后,谁也不要过来。”
锋锐的匕首直抵在女孩柔嫩的肌肤上,冷浸浸的寒意让那个女孩手脚冰凉,身体都要僵硬住。
“啊。”一声低喊,后边的族人们眼含热泪齐齐顿住脚步,悲愤地看着这个天杀的胖子,却不敢再冲上来了。
那个女孩眼中全是泪,自知无幸,眼睛一闭,准备接受最凄惨的下场。
过了好一会也没感觉到脖子上有何疼痛,女孩心中惊疑缓缓睁开眼睛,就见那个胖沙匪正一脸好奇之色地盯着她,伸出两根指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周路一脸憨憨的表情,将胖胖的脸都快贴到女孩的眼前,促狭地问道:“咦?你不认识我了?我们鹰翼六队刚接岗的时候,你还冲我笑来着呢?我还以为你看上我了呢,这么快就将哥哥忘了?”
那个女孩将眼睛越瞪越大,紧紧盯着这个胖子的脸,脸上的惊喜越来越浓,突然她大声喊道:
“是你?我认出来了,我认出来了……”
周路眉开眼笑,长吁了一口气,缓缓将女孩的衣领放下,将那柄匕首塞到了她手中,这回误会解除了。
这个女孩正是周路刚到西矿山时,看到的给她父亲送水的那个,周路当时还说如果不是实在忍不住了,不会去调戏她呢,哪里想到今天在这样的环境下遇到,也没有想到,这个女孩还真的记得他,恐怕这也多亏了周路这付胖胖的身材好记认吧。
周路得意地憨笑着。
就在这一瞬间,那个女孩突然一头扑入周路的怀中,双手紧紧地将周路抱住放声大哭。
“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周路胖胖的胳膊伸在空中,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
一个青春妙曼的躯体紧紧地抱着他,那种柔香软玉的**滋味让周路的心砰砰地跳的厉害,女孩的身材太好了,胸前两团用力压在周路的胸上,周路感觉自己血脉贲张浑身颤抖,身上越来越热,那身沙匪的衣服都快要被他胀暴了。
后边的族人们也看出这个胖子是自己人,全都放松了下来,每个人都抹着眼泪。
女孩在周路怀中哭的昏天黑地,大哭着说道:
“你怎么才来,我父亲被沙匪一矛刺死了,他们还将我父亲的尸体拖走好远,血流了一地,身体都被豁成两爿,我连爸爸的尸体都抢不回来,我、我好恨,鹰翼军哥哥,你、你要帮我报仇……”
听到女孩这句话,周路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眼睛都红了,心中顿时有一股悲肃沉重的情绪直冲到大脑。
周路浑身颤抖着,那些旖旎的情绪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这一刻心中只剩下了无尽的愤怒,涛天的愤怒让他额头的青筋如蚯蚓一样疯狂地跳动。
周路知道,自己的肾上腺素又开始旺盛的分泌了。
周路的双手终于轻轻落在了女孩的背上。
他感受到了女孩对他的信任与依赖,就如父亲死后,无助的妹妹终于看到了哥哥一样。
后边的族人们悲痛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一个人说话,山沟中鸦雀无声。
周路的牙咬在一起,伸手轻轻抚摸过女孩的长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放心吧,我会为你报仇的,这帮天杀的沙匪,我会将他们打退的。”
“嗯!”
女孩哭的梨花带雨,用力点着头。
就凭女孩这份信任与依赖,她们就是自己的族人,就是自己的亲人,周路对自己的亲人可一点也不混蛋,他绝不允许自己的亲人再受到一点的伤害。
周路轻轻将女孩从怀中扶起,皱着眉转头四处张望,然后回头对那些族人们说道:“这里太危险了,我先带你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在众族人期待的目光中,周路一步跳到沟顶,伸手先将女孩拉了上来,再将众族人一个又一个从沟里拉到上边。
周路看着那边山谷中激烈的厮杀,暗暗地咬着牙。
战火已经向这个方向越烧越近了,也许就在下一刻,就会有疯狂的沙匪跑进来,这里绝对不能再呆下去,但是,九个毫无战斗力的族人啊,将他们带到哪里才安全呢?
周路目光远远眺望,山坡的极远处,一抹亮光隐隐地将他眼眸刺亮。
“阵火阁?对呀……”
周路暗中一拍大腿,阵火阁那里鹰瞳隐隐反射出一道光线,让周路想到了这个去处,在漫天战火中,唯有阵火阁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吧。
不过,要带着九个累赘横穿过一座激战的山谷啊,何其艰难,并且在横穿山谷时,因为要保护那些族人,周路的这身伪装就再也不能发挥作用,全都要真刀实枪地冲杀出一条血路。
那是人干的活吗?
周路心里呲呲地冒着冷气。
。
第三十九章 兄弟们帮我开路
这次匪患暴发的迅雷不及掩耳,在第一时间战斗就进入最白热化的状态。
从发现沙匪到现在一共也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其它几个大队的鹰翼军还急急地赶在路上。而在山谷中的战猎们却感觉时间过的如此漫长。
每一息时间,都有族人的生命惨遭屠戮,每一息时间,都有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响彻山谷。
所有战猎的眼睛都通红,发出冲天的嘶喊,不遗余力地拿出自己最强的战斗力,拼命抵御着沙匪的蔓延,刀光枪影向自己所看到的每一个敌人身上招呼着。
就在这时,从一方荒芜的山间小径中,横着跳出一个胖胖的身影,身后还跟着一大串面容悲苦的普通矿民,这群人不要命一样疯狂地跟着胖子跑入厮杀惨烈的山谷,向前逃命狂奔,一刹那间不少人都惊呆了。
谁也没弄明白这这伙人到底是哪一部分的。
沙匪们有心拦截吧,最前边那个胖胖分明穿着一身沙匪的身服,口里还哇啦哇啦地喊道一口纯正的蛮语。
天妖族战猎们有心拦截吧,那个胖子头上分明还带着一条正宗鹰翼军的束带,那个束带是周路换装时没来的及扔掉、一直在脖子上带着的。这一刻又被他带到了头上,束带的两翼如两只翅膀一样展翅欲飞,活脱脱一付鹰翼军模样。
“何方妖孽?”
这伙奇怪的人一下子就将山谷中战斗的次序搅扰的风中凌乱,战斗陷入到一种颇为尴尬的境地。
因为他们发现,他们有些弄不明白哪一个是对手了。
周路领着那九个族人一路向前冲出百丈,最终一个瘦弱的沙匪犹犹豫豫地冲上一步,准备将那些矿民们拦住,却被前边的胖子凌空抽射一箭射飞的时候,山谷中方才一片哗然,终于弄明白了这是一伙什么人。
众沙匪们疯狂涌动向这伙人拦截过来。
周路急的额头上全是黑线,毕竟他们人多,目标太明显,这要一旦被沙匪们拦在山谷中,他双拳难敌四脚,很难保住那些人的安全啊。
周路拼命地大喊:
“救人要紧,兄弟们帮我开路啊。”
山谷中无论是鹰翼军还是猎狐军全都沸腾起来。
矿区就是被占领了都不要紧,待大部队开到时还可以夺回来,他们最要紧的任务,就是保护族人。
眼看着那个胖子是在拿命在搏,要在腥风血雨中为九个族人杀出一条血路,所有天妖族的战猎们一时全都热血沸腾,喊杀声冲天而起,救人大事什么时候都是第一位的。
精锐的战猎们奋不顾身地向沙匪们扑去,凡是涌向周路那边的沙匪全都被拦截了下来,刀意激昂,战斗一时如火如荼,达到了最高氵朝。
远处阵火阁的石门前,一众炼器师们看到这一幕无不双手颤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快要燃烧了。
“什么是勇士?什么是英雄?”
不是为了争一口气,争一个名誉,不怕死不怕受伤,胆大包天地往前冲就是勇士了。
明知道前边是刀山火海,明明心里怕极,可是为了拯救弱小的族人,仍然义无返顾地冲到了最前边,这才是荒原上最最勇猛的勇士啊。
周路这一刻再也顾不得藏私,体内的蛮气旋呜呜地旋转成冲天的旋风。
道蛮境强者才具有的功力形态,让周路拥有了神奇的能力。
以前,周路感觉蛮气旋还有许多潜在的力量,凭他的实力根本就无法发挥出全部威力,而在今天如此生死危机下,周路的潜力被极大地压榨出来,他就感觉,蛮气旋的威力竟然随着他开弓的次数增多,也在缓缓地增长着。
那种增长无法言喻,但是却能极明显地感应到。
蛮气旋的旋转力量让周路的箭速与箭力齐齐增长数倍,“嗖”地一道闪电,将右前方一个沙匪凌空射飞。
周路大喊一声:“快跑。”
后边的九个族人知道事情紧急,所有人都拿出了全部力气向前跑过山谷。
周路一个翻滚,躲过一记骨矛的抛射,顺手从地上一个战猎尸体上捡起一縠箭矢,有箭在手,周路身上刹那间又暴发出一篷箭雨,前后左右又有四个沙匪的尸体凌空抛飞。
整支队伍再次向前跑出了几百丈的距离。
远处阵火阁的大门口,大师兄野老墙看到这一幕倒吸着冷气,一把将眼前的鹰瞳放下,惊讶地向同样神色不定的东方阁主看去,大声问道:
“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