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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树林前就剩了王爷夫妇二人。
“唉!”张易辰假意左右探看。长叹了一口气,然后道。“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本王的命好像更凄惨一些,没想到就连好处亦不能与自己的王妃共享……”
白云暖被奚落得受不了,一跺脚道:“让你留下享福,我走行了吧?”一转身便要离开。
张易辰不仅不来拉她,反而摊摊手道:“好啊,我看看京郊到王府这么远,王妃一个连马车都不会驾的弱女子如何回去?步行么?那一双玉足若是走烂了,本王该心疼了……”
白云暖气恼地捂了自己的耳朵,心里暗骂张易辰不厚道。她一负气,更加加快了脚步跑向一旁的马车,跨上去,勒了缰绳,便调头,向大路笨拙地驶去。
突如而来的马蹄声惊了所有人,正在忙碌的众人皆都向马车的方向看去,见白云暖在车头歪歪扭扭着身子,众人皆都骇然。
张易辰见大势不妙,施展轻功,便向马车飞去。幸而白云暖的车驾出不远,张易辰一个落身,便坐到了白云暖身边,他一把从白云暖手里抢过缰绳,马车才算平稳了,众人皆都舒了一口气。
马车从急奔变成缓慢地漫步。
张易辰道:“阿暖,你要死啊?”责备中含着心疼与后怕。
白云暖没好气道:“不是驾马车摔死,也会被你取笑死!”
张易辰侧眸,用余光瞥了白云暖一眼,见她赌气地撅着嘴,就像个淘气的孩童,不由露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一手拉着缰绳,腾出一手,捏了捏白云暖的面颊,讨好道:“好了好了,本王错了,好不好?本王向你认错好不好?夫人?娘子?老婆?”
白云暖“噗”一笑,向他伸出一只手:“拿来!”
“什么啊?”
“云南偏方!”
还记得这茬。张易辰一个头两个大。“我早上已经问过侯伯勇了,那偏方都送给那个小姑娘了。”
白云暖见张易辰不像是开玩笑,立即愁眉苦脸起来。
马车已经调头,停到了溪畔。白云暖失神地看着不远处和温鹿鸣一起搭手准备野炊的白苹,不禁忧闷。
张易辰发现她的目光看向白苹,心里大抵了然,于是收敛了笑容,柔声道:“别担心,回府之后,我就命侯伯勇派人去云南重新搜罗那些偏方,总有一款偏方能让她得偿所愿的。”
白云暖一颤,感激地回眸看着张易辰,张易辰冲她眨了眨眼睛,又伸过半边脸来。
白云暖狡黠一笑,道:“闭上眼睛。”
张易辰真个就闭上了眼睛,等了半晌,也不见白云暖报答他一个香吻,睁眼才发现,白云暖早已蹑手蹑脚下了马车,站在远处向他做鬼脸。
※
野炊是快乐的,充满了情趣。
王府的下人们从来都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活动,所以对组织这次活动的白云暖感激涕零的。
大家除了在搭建的灶台上煮大锅饭,还搭了烧烤架子烧烤张易辰捉来的兔子。
当空气里飘满各种实物的香气,众人都垂涎欲滴。
美餐开始了,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全都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起来。
其间,张易辰提议每人给大伙儿讲一个笑话,笑话一个比一个精彩,笑得众人眼泪也出来了,食物也呛到了,真是状况百出。
酒足饭饱之后,奴才们自然去溪畔清洗碗碟,张易辰、白云暖等人进枫树林去闲逛。
温鹿鸣道:“听说皇上今年会去蒙古草原秋狩,不知王爷是否随行。”
张易辰道:“往常是要随行的,一同去的还会有太子和其他几个王爷。”
白云暖立时有些难过,秋狩最少也要两个月吧?自己要两个月见不到张易辰了。世界上最深的感情是你还未走,我就开始想念你。
张易辰没有觉察到白云暖的失落,只是同温鹿鸣说道:“两个月很快的,一晃就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三章 秋狩
皇帝的秋狩之行,一同去的竟还有钟离雪。她作为御前最得力的侍女,被皇上钦点随驾伺候。
张易辰将这个消息告诉白云暖时,白云暖很是安慰。
她亲自给张易辰做了点心。张易辰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请问王妃你意欲何为?”
白云暖阿平绝倒了。
“是犒劳我的王爷,不是有事相求啊!”白云暖笑。她当然知道钟离雪在宫里短短数月便能从一般侍女到御前去伺候,肯定是张易辰从中收买了不少关系。皇宫那样复杂的地方,即便再聪敏的人,没有过硬的背景,亦是无法步步周全的。
张易辰不认同:“难道去了蒙古草原,你就不拜托本王好好照顾你的阿雪姑娘?”
“阿雪有手有脚,何曾要王爷照顾来着?”白云暖最近养成了和张易辰抬杠的习惯。
张易辰瞪大眼睛,回敬她一句:“如此张狂的女子,不知是谁家的婆娘?”张牙舞爪,学起了戏里的张飞。
白云暖“噗嗤”被逗笑了。她向张易辰请了个全安,“那阿雪就拜托王爷多费心照顾了。”
“如何照顾?还请王妃赐教。”张易辰也装模作样拱手作了个揖。
“王爷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张易辰不语了,沉思了许久道:“也不知阿雪在御前伺候了这许久,父皇可曾注意到她?”
御前的侍女也分三六九等,不是最周全稳妥的,都不是皇帝近身的。阿雪既然钟情于皇帝,定会自己想方设法去表现的。白云暖心里有些担心,又有些自信。
※
秋狩到底是来了。张易辰挥挥手作别了白云暖,随驾去了蒙古草原。他说,那里的风景举世无双,可惜这次本王是伴驾,不能携妻前往,等到将来有机会的时候,我和你,带上我们的孩子一起去那里领略草原的风光。
白云暖眼里水汪汪的,温柔道:“阿暖在王府等王爷归来……”
拥抱了再拥抱,亲吻了再亲吻,方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张易辰将军甲胄,一骑绝尘。
白色的身影在秋阳底下如一缕掠飞而去的烟。
白云暖站在王府大门口,落泪神伤。
真娘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道:“王妃保重自己,两个月后王爷就回来了。”
白云暖这才点点头,折身欲进王府,却见戚杰率领着一队侍卫站在甬道上,白云暖道:“这是做什么?”
戚杰上前禀报道:“回禀王妃,王爷交代过,他随驾秋狩的这两个月,王府的安危由奴才负责。”
白云暖心里一暖,“阿雪在内蒙草原也会得王爷好好照应的。”
戚杰一颤,有些感激地抬头看白云暖,白云暖却已扶着真娘的手进了园子。花团锦簇的背景中,白云暖的背影就像一幅清新的画。
张易辰去秋狩的两个月里,雍王府内来了两拨客人,一是邻县的小姨一家,一是洛县的父亲和继母骆雪音,两拨客人是前后脚到的上京,仿佛约好了一般,整好也打发了白云暖无聊的等待时光。(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三章 欢聚
屋内错金大鼎里焚着苏合香,淡白轻烟如缕,一丝丝散入殿宇深处。紫檀锦红海棠的软榻,白云暖斜倚在那里小眯着,长袖逶迤,层层叠叠依着裙裾直垂到地上的红氆氇之上,如西天灿霞般绚丽流光。
正是秋意迟迟,烟霞色贡纱窗外雨声淅淅,朦胧透出廊外梧桐黄叶。
一场秋雨一场寒。真娘拿了条毯子过来盖在白云暖身上。
白云暖睁开眼睛,问道:“小姨一家从尚书府回来了么?”
姜女和杨勤封带了儿女上京访亲,没有入住尚书府儿子儿媳家,而是下榻于雍王府内,不过是因为姜女觉着杨沐飞的情况无异于入赘了刘尚书家,自己一家大小在尚书府内打扰多有不便,而白云暖这个外甥女从小就与自己亲密,雍王恰巧又随驾秋狩,真是地利人和,自由得多。
虽然没有入住尚书府,但是公婆从临县来访亲,宴席是少不了的。
尚书府内的接风宴已经安排了两日,一日是有刘尚书参加的,亲家会面;一日是只有杨沐飞小夫妻两个招待的,算是家宴。姜女和杨勤封见到小孙女长得珠圆玉润,十分欢喜,便在尚书府内很是流连了一番。
雍王府内,白云暖将真娘盖在她身上的毯子掀了,道了句:“其实不冷。”便起了身。
小七早已过来扶着她坐到妆台前,替她细心地梳着发髻。真娘一旁看着,叨叨了一句:“这丫头近段时间跟在王妃身边倒是勤快伶俐,王妃,你是否觉得这丫头像极了一个人?”
白云暖会心一笑,她当然知道真娘所指。不过心砚已故,真娘觉着晦气,没有点破心砚的名字罢了。
“哪里就像了?眉毛眼睛鼻子嘴,哪哪都不像。”白云暖的目光落在镜中小七专注的面容之上。虽然五官外貌是不像了,可灵魂确是一样的,因而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以及给人的感觉便很是熟悉。
“奴婢当然不是说长得像了。而是神似。”真娘解释。
白云暖更加会心一笑。
小七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二人。道:“你们在说什么?”
真娘立即遮掩。白云暖心想:其实真娘才是那个不明所以的人。
替白云暖梳完妆,真娘左右打量了一番道:“小七的手艺真不错,不枉王妃器重你一场。可莫学了翠黛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小七恭谨应了声:“是。”
白云暖道:“没的提起那个晦气的人,做什么?”
真娘立即扬手轻摔自己的嘴巴子,“你看奴婢这张嘴,真是该死。”
“好了。”白云暖觉得不耐,“陪我去看看父亲和娘他们。”
真娘忙上前扶住了她的手。
※
王府西苑的廊房内。骆雪音和白玉书一起哄睡了一对儿女,便有丫鬟来报说:“老爷,夫人,王妃来了。”
二人忙迎了出去。见园子里,真娘替白云暖打着油纸伞,一旁还跟着个淡黄衣裳的小丫鬟。三人冒雨而来。上了台阶,入了回廊。真娘收了伞,递给小七,小七到一旁将油纸伞上的水珠甩干。
“阿暖——”白玉书和骆雪音同时唤道。
白云暖早已兴奋得小跑了过来:“父亲,娘——”
白玉书食指放在唇上轻嘘了一下,轻声道:“灵儿清儿刚睡着,王妃轻点!”
白云暖假意伤心道:“父亲,你偏心。”
白玉书笑:“嫁人了,还一点都长不大。”
看着父亲慈眉善目,白云暖心里很开心。这几日与亲人们欢聚一堂,真是其乐融融,许久没有这样温馨地相处了。
一转眸,见真娘站在一旁有些不自在,白云暖蓦地想起真娘与父亲那茬事情来,便对真娘道:“我这里让小七留下就好了,你与秦艽许久没有见面,放你几天假,去和他好好相处几日吧!父亲和娘小住几日又该回洛县去了,届时,又要害你们夫妻两地分居。”
真娘知道白云暖这是给自己台阶下呢,立即福了福身子,退下去了。
于是,众人便到室内坐着聊天。
白云暖向小七招招手,小七便将一个四方方的漆金椟子捧了上来。里头是一把女子用的纨扇,白玉扇柄下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