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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个无关。灵识不进入金丹,它就无法自行离开**。”
一粒珍珠大小的淡金色珠子,从闻人的口中吐了出来。它先在屋子中浮一会儿,然后磕磕巴巴向院子中飘去。它发出微弱的白光,在漆黑的夜空中,如同一个大萤火虫一般,起起落落,渐渐越过房顶,向山上飞去。
“你娘地,这世界怎么是深蓝色的?”闻人惊讶道,“那些灰色的长方体是房屋吧,怎么每间屋子里都有紫红色的条状东西,还在蠕动?”
“是邹黎村民,紫色是他们的气,红色是他们的血。”
“怎么,魔族体内也有气的吗?”
“当然。他们的气虽然和人族的元气不同,但也属于气的一种吧。你仔细看的话,可以从颜色的深浅,来分辨他们能力的强弱。”
从金丹看到的世界与用肉眼看到世界非常不同,外形上似乎更加抽象,更加模糊,但内在却更加绚丽,更具活力。
每一样东西似乎都是活的:浅绿色的细丝在树木的身体里流淌着,应该是从大地里吸收的养分吧;淡红色的雾从山坡上升起,那应该是白天吸收的热量吧?就连石头的灰色暗影,也在它的表面上缓慢地移动。
“只有用金丹来感受,而不是用肉眼去看,你才能发现事物的真实一面。上仙之所以能明辨是非,就是因为他们拥有强大的内丹,更强大的精神感知力!这让他们不仅能看清世界,辨识环境,更能看清人,以及妖、魔、鬼、怪。”
闻人道:“那我总不能逢人就把金丹吐出来吧?也太寒渗人了!”
“嘿嘿,等你的金丹达到灵动期,就算它在体内也能感知外界,只是没有如此清晰的效果罢了。况且,金丹本来就不能轻易放出来的,附近若有强大的敌人,就会把你的金丹吞食,化为己用。”
“啊?”闻人一惊,“你不早说,赶快回去!”
“急什么,目下在这草帽山,最强大的存在,相信只有你。不然,你可以让金丹升高,让金丹之光普照山野,你的精神力自然可以捕捉到所有的异动。”
“你当我傻啊,金丹一放光,别人不就发现我了?”
老金不屑一笑:“呵呵,你以为你的金丹像太阳一样吗?就凭你这出窍期的金丹,在别人眼中只是一个荧虫之光罢了。”
既然如此,闻人也不再傲娇,默默地催发元气真力,尽力让金丹放出光来。瞬间,只觉得方圆十里的一草一石、虫蚁鸟兽,无一不落入自己的眼中。忽然,山下屋中有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团的紫红线条当中,有一些鲜明的绿蓝色线条。
全村的人都是紫、红两种色彩,只有这一个是三种色彩,自然格外引人注意。
“别紧张,那是你的影儿。”老金道。
闻人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倒忘了,她也是能修炼的。这么久没和她一起练刀了,明天就找她一起去后山。吃了老吴的生血丸,也不知她身体恢复得怎样?”
“杂事先放一边,专心一点。再往上升,看你精神力笼罩的最大范围是多少?”
随着金丹的升高,谷外的苍仁村,也映入他的灵识之中。星星点点的红黄线条,是普通的村民。红的是血脉,黄的是凡人所谓的正气。有的清澈一些,有些浑浊一些。苍仁村的西边小山上,数十个红绿光点,那自然紫云观的弟子。
“人类修真者的元气也是绿色的吗?”闻人之所以有此问,是因为他刚才看到影儿的元气是蓝绿色。
“也不尽然,修真者的元气颜色通常与所修五行有关。这些只是普通弟子,他们日常打坐吐纳时,所吸收的多是山间的树木灵气,自然是绿色。”
“这样的话,沈星松除修炼飞剑之外,还修炼有火符与天雷符,那么他应该是以火系道法为主,元气经脉应是红色才对。可这紫云观中,全是红黄两色哦。”闻人感到奇怪,仔细察看,发现这些弟子程度都差不多,完全没有更深厚的红色或黄色在其中。
“难道他不在观中?”闻人猜想着,眼睛的余光扫过苍仁村,忽然发现一个人的色彩特别明亮,他体中的黄色淳厚而浓烈,完全掩过了血脉的红色!
“原来老家伙躲在这里。”闻人打量着他所在位置与房屋,依稀就是当初他曾在窗外偷听的那幢二层竹楼。“哇噢,这老道又在和那个冒名沈可儿的婊子鬼混呢。”
苍茫的夜色下,金丹如荧光一瞥,疾速向山下掠去。
126 一日回春好青楼
到了近处,才发现床上是两个人。一个仰面躺着,另一人伏在他的双腿之间。由于他体内的黄光太亮,完全把另一个的红黄之色给掩盖了。所以,先前闻人并未发现她。
由于不必直视就可以看见,闻人干脆就把金丹落在屋顶瓦棱之间,节省悬空之力。只见伏着那人忙活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娇嫩的女声:“爷,今个儿太累了吗?怎么弄也不行呢。”
“别弄了。”那人把她推到一边,坐起来倚在床靠上,“这几天老子没什么心情。”
听这熟悉的声音,果然便是沈星松。
“爷别把那些烦心事闷在心里。对奴家说一说,可能会好一些。”
“说了你也不懂!”停了一会儿,沈星松叹了一口气,“明天我就宣布闭关。”
“闭关?”女子显然吃了一惊,“那奴家怎么办?”
“你……还是回乡下吧。”
女子撒娇道:“不,奴家舍不得爷呢。要不然,奴家陪爷一起闭关,也省得爷一个人寂寞。”
沈星松笑了:“傻女人,修真者闭关怎么能近女色?”想了想,又道,“不怕告诉你,我对外宣布闭关,其实是要到昆明。你若想随我去,明天就收拾一下。到晚上,我来接你。”
“真的吗,太好啦!奴家还没去过昆明呢。”女子欣喜地扑到老道的怀中,“呀,爷,你竖起来啦!”
接下来就是不堪入耳的欢爱之声,闻人不忍再听,回到草帽谷中。心道,这老小子要是跑了,举办修真界比赛的初衷就没意义了。虽说有五大门派的参与,比赛必然不失精彩,可没有这老道,总觉得有些遗珠之憾。
得想个办法才行。
第二天中午,当他与雪影一起从后山练刀归来,走过黑风庙门口时,邹星河刚好从里面走出来,一看到他就像见了救星:“我说你们练个刀至于跑到后山吗,找都找不到!”
“出什么事了?”影儿问。
“里长带了一个小子,在院里转悠半天了,我看这一回,族长恐怕应付不来。你快去看看吧?”
闻人奇道:“里长?伯父你也认识他吗?”
“这家伙来好几次了,当初咱们建村的时候他就来过,被族长用银子**给打发了。后来建庙的时候也来过,把水沟引到村外的河里时也来过一次,都给了银子的。这一回,他带着年轻人,还对人家卑躬屈膝的,族长摸不准来头,不敢轻易拿银子出来。”邹星河说到这里,脸上有些焦急。
“原来这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哪,当初怎么也没看出来。想不到,咱们建村还有这么些个曲折,怎么都不告诉我呀?”
“你不是一直有事在忙吗,族长觉得不便打扰你。”
闻人沉默了一下,然后抬头对雪影道:“你去忙你的。我去看看。”
雪影展颜一笑:“放心吧。”转头下了山。
闻人一进庙门,就见一日大殿前摆着一张椅子,一年轻人大咧咧坐着,旁边站着黑瘦的黑长与白发荏苒的老族长。不由心中有些火气,咳嗽两声,走了过去。
族长回头,脸上露出释然的笑:“真人,你回来了!”
年轻人闻声转过身来,见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略显惊讶,施施然站起来,朝闻人随意拱了拱手,笑道:“百闻不如一见,见面更胜闻名。道长果然是少年有为,你这个黑风庙盖的端地不错呀!”
闻人见这年轻人约莫二十岁左右,长得就眉清目秀,风流倜傥,就像戏剧《西厢记》中的张生一般,看他那漂亮的笑脸,火气也消去不少,于是拱手道:“居士过誉了,只是一座小庙而已,至今也只有这座大殿有供神,其他都是空的呢。”
“哎,我看中的就是这座一日殿。”年轻人侃侃而谈,“你看它以五彩琉璃为基,通体泛金光,可谓是华丽无比,只是作为神堂有些可惜了。按我的说法,不若两边再扩两间,顶上加盖三层,把它改成大酒楼,更名‘一日回春’楼,你看如何?”
旁边的里长,脸色有些尴尬。老族长更是气得脸色有些发白。
闻人听他这样一说,顿然双手抱胸,摸着下巴,道:“这里青山若黛,树林葱秀,旁边又有泉水清咧,在如此美好的风景之处,建一座酒楼,饮酒赏景,那也是人生一大美事。不过,此处毕竟地处偏僻,只是酒楼的话,也许能引来一些文人墨客,却不一定能吸引那些达官贵人来花钱。以我来看,不若把改为青楼!”
旁听的里长与族长,微愣。
“哎呀!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年轻人拍手大笑,“我早就有同感,只是不便当面与道长讲。如今看来,我是多虑了,原来道长也是性情中人哪!”
“哪里,哪里。居士的奇思妙想,令贫道佩服不已。”闻人打着哈哈。心中却道,你娘地,你都把它改成“一日回春”了,不是青楼还能是什么?
“既然道长也是我辈中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这个黑风观,我看中了,你开个价吧?”年轻人说罢,看着闻人的脸色。
我入你姥姥!竟然要买老子的黑风庙,你脑壳坏掉了?
闻人忍着没有发作,淡然道:“这个,恐怕不太方便。”
“那有何不方便?”年轻人一把拉住闻人的手,两人走进大殿,“你看,这里面基本上是空的,只有把这三座碍事的铜像给搬出去,基本上就腾空了,非常方便改造。”他走上去,用手敲了敲铜像,有些惊讶,“咦,还是实心铜,卖给收废品的还值几个钱呢。”
“吾入咧。”闻人不由低声骂道。
“你说什么?”年轻人回头道。
站在门口的里长与族长沉默不语。
闻人笑道:“居士不妨看看这左边的铜像,可认识不?”
年轻人闻言打量着铜像,“嗯,好像有点面熟。”想了想,转头看闻人,喜道,“啊,我知道了,这是你祖宗吧?”见闻人脸色不豫,又忙道,“你若不舍得祖宗铜像,我到时候可以想办法把它运出去。你准备在哪里建新庙?”
“喂,你闹够了没有!”闻人终于受不了这个英俊小子的屁话了,“这铜像就老子自己,这黑风庙就是老子为自己盖的,卖,卖你娘个头啊!快给老子滚吧!”骂完,一甩袖子,转身出了大殿。老子还有事要忙,听你在这里扯闲蛋!
“你这个小牛鼻,怎么口出恶言呢!”年轻人追了出来,朝闻人的背影大喊,“爷爷我是心情好,才出钱买!告诉你这小杂毛,这黑风庙被属于私自搭建,有违律法!明天爷爷我就带人来,把你这破庙给收了!真是敬酒不吃罚酒!”
闻人一听,停住了脚,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白痴脸,走了回来。问里长:“我那申请建庙的公文,你交上去了吗?”
“这个……那个……”里长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我交给县伊大人了,可能他忙于公事,忘了批复……啊,这位是云南府伊的小公子,他……”
“他算个鸟!”闻人大喊一声,打断他的话,“你们两个马上给老子滚蛋,少在老子的地盘上信口开河,惹人生厌。”说着,一手拉一个,推他们下山。
年轻人甩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