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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显达热切高涨的相互引荐完毕,却没有听见任何预期之中的彼此招呼介绍,应酬攀谈之声,相反,气氛陷入了一种不寻常的静谧。
就在宁凝心下起疑,缓缓回过头的一瞬间,就看见方才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已经用一种极具冲击力的气势朝秦霄扑了过去,“噢!上帝啊!sid!居然在这里见到你,噢天呐,真是太难以置信了!”。
再转过头,就看见秦霄瞠目结舌,瞪大双眼,满脸错愕的神色;僵硬麻木的任由费恩斯考克热情拥抱拍打着。似乎这个毫无预兆的重逢,对他来说是种难言的灾难。
“噢噢,天呐,费恩,你快看,这是谁?!噢天呐,是nella!这一定是上帝的安排!”,跟在费恩身后的姑娘无意中发现了宁凝的身影,她狂喜的尖叫着,不可置信的捂住嘴,眉飞色舞的朝宁凝跑过来,扑了个满怀。
“噢天啊,居然是你们?费恩、萨拉?你们怎么会来这里……”,昔日德国的好友突然出现在面前,让宁凝猝不及防,她并非不欢迎故人,只是眼下的场合实在太过微妙和尴尬,她忽然有了种极度不详的预感,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
“哦?你们居然认识?不过,秦总?宁凝?你们两个?”,果不其然,凡是最险要的节骨眼上,总有钟显达的身影跳出来,适时的伸出他令人厌恶的双手,把宁凝和她身边的人,推向深渊。
正如此时,他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恰到好处的点出了宁凝最担心被拆穿的关键,在他精心的指引下,石倩倩已经呆怔了神情,目光死死的锁住了宁凝与秦霄……
“噢噢噢,嘿!噢嘿!看我今天到底要有多幸运,看我今天遇见了谁?nella!你居然也在这里!萨拉说的没错,这一定是上帝的安排!你和sid先后回国,都不和我们告别一声,你们知道吗?我们都快伤心死了……”,费恩没有理会钟显达,他在女友萨拉的喊声中,发现了宁凝的身影,终于肯放开秦霄,捂着心口朝宁凝飞奔过来。
“噢,nella,你还是那么美!我听说你结婚了?虽然我是那么喜欢着你,但我不得不承认,你和sid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噢,祝福你们,愿上帝保佑你们,嘿,让我们去庆祝一下,庆祝nella和sid的爱情,庆祝我们的重逢!”
费恩兴致极度高昂,他在德国与宁凝和霍汐十分亲密,几年的同学时光,见证了两个人爱情的全过程;至于后来秦霄毫无预警的出轨,以及与宁凝的分手,却都是他不曾了解的,两人又先后匆忙回国,与之前的同学朋友几乎断了联系。
所以,在听闻其他同学说了宁凝结婚的消息之后,费恩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回国和秦霄结婚去了,还曾经一度为了友情出现隔膜而伤感。
“费恩,费恩,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我并没有和sid……”,宁凝慌乱了神色,她已经看见石倩倩面如死灰的绝望神情,还有钟显达惊诧万分,快要能塞进苹果的嘴,还有周围诸人呆若木鸡的摸样。
费恩这几句话透露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任谁都在短时间内难以承受。
“嘿,别解释了!我和萨拉一向宽容,不会计较你们隐瞒朋友的罪过!今晚让我们狂欢,玩个痛快!快讲讲你们的婚礼,噢,天,我还在想,如果sid不娶nella,我一定会追求她的!哈哈,开个玩笑,≮我们备用网址:。。≯我已经找到真爱萨拉了……”,费恩以为宁凝是要为当初的不辞而别道歉,他大度的笑着表示释怀,伸出手臂,左手揽住秦霄,右手揽住宁凝,快步往球场外走,大声宣扬着他的计划,还趁机向自己的女友表白和抛了个媚眼。
秦霄的眉头紧锁,颓然无语,他显然已经无法应对此时过度复杂的局面,听天由命的任费恩摆布,恨不得来颗陨石,换个清静世界才好。
宁凝手脚冰凉,她搞不清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自告奋勇的来赴这场鸿门宴,此时骑虎难下的滋味,着实比上刑场还要难捱。
“不好意思,打扰了,小斯考克先生,我想你有所误会。你的朋友nella小姐,不是秦先生结婚的对象,他的未婚妻是那边的石小姐。而我才是nella的丈夫,你好,我叫霍汐……”,方才一直没露面的霍汐,却在此时突然现身,他从容不迫的和费恩解释了几个人复杂的关系,顺势轻轻揽过宁凝的肩膀,把她从费恩的钳制中,解脱了出来。
“这?这?哦我的上帝啊!什么情况?是我误会了?噢噢噢,天啊,太失礼了,霍先生,我向你表示诚挚的歉意,nella,非常抱歉,sid,你替我向你未婚妻……”,显然,费恩因为自己的莽撞,陷入了极度的自责和慌乱之中,他挠了挠金色短发,不停的表达着愧疚。
费恩的话没有讲完,是因为他在看向sid,也就是秦霄的未婚妻石小姐的时候,被一种极强的无形怒火所吓怔住了,浇熄了全部的胆量和话语,愣愣的再不敢多言。
全场寂静无声,石倩倩眼泪溢满眼眶,她心口不住起伏,指尖攥的发白,像是在极力忍耐着痛苦和恨意,双目快要喷出火来,吞噬席卷着面前的一切。
“秦霄!你骗我!你居然为这个女人骗我!原来你们早就是老相好!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我恨你!怨不得你要我给宁宏集团放绿灯,怨不得你处处给宁宏集团好处,怨不得你对我忽冷忽热,怨不得你那天对我大发雷霆,原来都是为了她!为了这个贱女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石倩倩雷霆大怒,满腔爱恨喷薄而出,她从小到大都如同公主一样被捧在手心,不曾受过半点委屈。
如今在爱情上被摔了这么大跟头,又在所有人面前丢了颜面,一时间全部的理智都消失殆尽,嫉妒、愤怒、仇恨充斥了她的心,只想摧毁所有的一切。
“不好意思秦总,既然您有家事要处理,我等外人也不便在场;我太太伤寒才好,先告辞了,抱歉……”,眼看情形不妙,一时风云变色,大有山雨欲来之势;霍汐眼眸一动,心中打起盘算,揽紧了宁凝的肩膀,客套礼貌的和众人寒暄几句,微微一颔首,闪身告辞。
与秦霄擦肩而过的瞬间,瞥见他阴冷苍白的脸色,知道之后的烂摊子绝不好收场,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有可能会被卷进风暴中心,霍汐轻叹口气,只觉得疼痛从后脑不住蔓延,“我早就劝过你,别玩火……”,压低了声音,咬紧牙根,忍不住再次暗怒嗔怪了他一句。
本就糟心烦扰的秦霄听闻霍汐的指责,不可置信的偏头挑眉将他打量几番,“这也能怪我?你快滚……”,他不耐烦的朝霍汐挥了挥手,暗示他赶紧带着宁凝远离是非之地。
才走到停车场没多久,宁凝就听见了石倩倩的高跟鞋响,她怒气冲冲的发动车子,重重甩上车门,扬长而去,可身后并没有秦霄跟来的身影,不知他会如何收拾之后的残局。
秦霄是在凌晨两点的时候,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给吵醒的,如同地震前兆般撼动着整座公寓,他揉着凌乱的头发,睡眼惺忪的拉开门,甚至神智都还不太清醒。
当看清来者之后,却犹如一盆冷水迎头浇下,让他浑身一个激灵,陡然惊醒,瞠目结舌,错愕万分。
“秦霄,你不要离开我……”,石倩倩一身酒气,喝的酩酊大醉,哭花的妆容让她的脸如同调色盘,惨烈无比;看见心上人,她一头扎进秦霄怀中,狠狠的揽住他的腰,“秦霄,我爱你我爱你,你不能抛弃我……”,香奈儿坤包斜跨在脖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四周。
就算不看,秦霄也能明白,在这所高档公寓里,虽然隔音极好,可凌晨时分这种震撼式的哭闹,必会引来无数揣测的目光与探寻,他哀叹一声,搂住石倩倩的肩膀,把她扶进了房间。
“秦霄,你不可以抛弃我,我爱你,如果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秦霄才起身,就被石倩倩从身后拦腰抱住,紧密的快要令人窒息,颤抖的身体,透露出她内心的惶恐不安。
“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乖,我去拿杯水给你……”,看见石倩倩狼狈的窘态,秦霄也不忍再苛责,心里泛起怜惜,笑着安抚她的情绪。
“你为什么要和那个贱女人在一起?你还爱着她是不是?你忘不掉她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从来没有断过联系?你告诉我,是不是?”,只可惜石倩倩不领情,她内心痛苦纠结,就为了寻一个自己满意的答案。
秦霄的脸色冷下来,握着水杯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苍白,他长吸口气,尽力镇定着自己的情绪,回身把水递给石倩倩,“倩倩,你今天喝醉了,我不想和你谈这些;你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们再心平气和的聊聊……”。
“我不!我今天就要说清楚,太多巧合,你别以为我是傻子!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现在,就要和我讲清楚!不然我不会放过她!”,石倩倩濒临崩溃,情绪失控,口不择言,扯着秦霄的手臂,痛如锥心刺骨。
他眉头蹙起,迟疑犹豫的望着眼前为他疯狂女人,终于叹息一声,按着她的肩膀坐下来,“你先冷静下来,我就告诉你,我和她的关系,到底是怎样……”。
待石倩倩平复了心情,稳定了气息,秦霄轻叹一声,起身把温热的湿毛巾扔到她手中。
“我和宁凝确实交往过,她是我大学的学妹,我室友的熟人,十几岁孤身一人到慕尼黑上学,全德国,只认识我室友一个人。那天,我室友因为要打工,拜托我去接她,替她办手续,找宿舍,所以我们就算认识了。后来为什么在一起,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大概她举目无亲,觉得我可靠也不一定。我和她交往时间不算短,也不算长,三年多的而已。我出轨过一次,被她捉个正着,是德国的女同学,她很生气,从那时候,我们就很少联系了。我和你,是两年前你和同学去德国旅行时认识的,之后你三五不时飞来德国,让我和你在一起;我抗不过你的魅力,终于和你恋爱了。其实,那时候,我和宁凝还没有完全分手;严格说,这是我第二次出轨。所以认真算起来,是你从她手里抢了男人;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可愤愤不平?一肚子委屈从何而来?”
秦霄讲起往事,气定神闲,既不为自己的出轨而愧疚,也不因石倩倩的咄咄逼人而慌乱。一切都顺理成章,毫无破绽,只是,他话里隐藏了太多真相,巧妙的把事情的关键全部舍弃。
“我!……”,果然不出秦霄所料,石倩倩一听到自己是胜利和掠夺者,积压在心里的怨气就顿时消散了大半,只不过,她需要一个体面的方式,来让自己顺利下了这个台阶,“我又不知道你那时有女朋友!再说,再说,她轻易的放弃,就证明她根本不爱你……”,石倩倩撅起嘴,努力的撒娇为自己辩驳。
“你知道又怎样?会放手吗?恐怕只会抢的更凶吧?”,秦霄掐起石倩倩的脸颊,笑着促狭调侃她,明白自己这招棋又押对了宝。
“我才没有!你少臭美了!那你现在还爱不爱她?”,石倩倩被哄得心花怒放,娇嗔着撅起嘴,往秦霄怀里凑过去。
“我如果爱她,根本就不会出轨,何况,还一而再,再而三……”,他站起身,轻巧的躲开了石倩倩的温存,倒了杯红酒,一饮而尽。
“那宁宏呢?你不要骗我,宁宏是怎么回事?好,如果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