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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凭空遭受如巨大打击,仿佛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里,那根紧绷的琴弦,在一夕之间分崩断裂。
窗外的雨势愈发急促,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模糊了外面的景色。秦霄顾不得被雨水氲湿的头发与肩膀,躺在沙发上长吁口气,过往曾经的种种,忽然就鲜艳起来,一幕幕如同电影,无比清晰的放映在眼前。
原来霍汐是宁国庆的私生子,一直改名换姓的低调生活着,若非被利欲熏心的旧识叶天挖来出卖;恐怕,这个秘密化成灰都不会有人知晓。若此事真的是实情,那么,宁凝在其中,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她与霍汐婚姻的真相,又到底是什么?
这些谜题颠覆了秦霄的所有计划和准备,让一向恃才傲物,俾睨愚钝众生的他,头一次感到无力和挫败。一种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他似乎隐隐明白了宁国庆的厉害之处。
这个人,从来不按牌理出牌,他才是真正的鄙视规则,罔顾常理的人,你永远都参不透他的动机和目的,更不会知晓他下一步棋,会落在何处。
秦霄滑动了手机屏幕,静静的点上几个熟悉的数字,电话很快被接通,无法遏制的心跳让他难以承受;只不过,接下来长串的等待音,却又令人焦躁难安。是多久了,没有过这种寻常人的感觉,紧张又慌乱,像个初尝恋爱的少年人;忽然有种酸楚,肆意上涌。
“喂……”
接通的一刻,秦霄的心口被狠狠揪紧,泛白的指节死死握住电话,他不知如何开口,太过隆重的企盼,成了落落寡欢的沉寂。
“喂,哪位?”,宁凝的声音小心翼翼,她似乎有种预感,这个不做声的电话,一定来自于她熟识的人。
“你在哪里……”,半晌,秦霄轻叹口气,探问着她的情形;他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宁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欺骗自己的人。所以,心中的疑惑,只消去问她,就一定会给出答案。
“秦霄?我现在在德国,你……”
宁凝的话没讲完,似乎就被嘎然中断,突如其来的静谧叫人心惶惶。
“喂,祸水,好好当你的总裁,别一天到晚骚扰别人的老婆!”,就这样,霍汐生硬的抢去了电话,彷如从天而降的声音,劈头盖脸的将秦霄好一顿唾骂。
之后,电话被挂断,对着听筒里发出的长串忙音,秦霄忽然觉得自己被耍了,他怔怔无语,哭笑不得。
平静的情形并没有维持多久,恍惚中,秦霄听闻门锁响动。他陡然一惊,直觉是不速之客的到访,慌乱中,将资料匆匆藏进沙发的隐秘夹层。
“秦霄,你在家吗?”,随着一阵响动,石倩倩走近房门,她面色有些急迫,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我今天去宁宏找你,公司的人说你不舒服,提前回去了……”,她上前几步,坐到秦霄身边,见他不答话,抬手覆在额头上,“发烧了?脸色不太好啊,你想吃什么?我叫厨师送过来……”。
他抬头,收敛起凛冽桀骜的眼神,目光中满是让人无法琢磨的疏离,柔柔扫过石倩倩的面颊,孤傲的薄唇轻抿,似在做着某种衡量与决策。纯白的衬衣被之前发梢上的雨水微微润湿,薄薄的透出肌肤,勾勒着匀称有致的绝好身材。
“不然,你先休息一下,我……”,石倩倩被他看得局促不安,这种鲜见的温柔氛围,令她反倒惶恐无措,不知心上人又打着什么心思主意。
他不接话,猛然攥紧她的手腕,微微使力,翻身将她压倒身下。她有些吃惊,轻轻□了一声,但会快,脖颈就被他咬住,发梢滑过耳垂,酥麻的感觉令她沉溺,哑然失声。白皙双手不由自主的勾上了他肩膀,纤腰一用力,柔软的身躯紧密的贴近了他的胸膛。
从未曾有过的火热与强大的进攻,令她身心瘫软,无力的躺倒,任他恣意摆弄;每一次的触碰都像充满电流,巨大的喜悦令她颤栗。
炙热的手掌探入她裙间,每一寸的抚摩,都是滚烫的诱惑;她闭上双目,娇喘出声,不自觉的弓起腰,迎合着他的节奏。挑逗愈发剧烈,她连声音都在颤抖,心中明白自己早已万劫不复。
“我算错了一步棋,大概,再回不了头……”,
他目光一黯,肆意冲撞着她的身体,用她的娇媚来安抚着自己内心的压抑和仓惶,**蚀骨的触感,让他忘记了现实的残酷与荒诞。
她无助的抓紧身下的薄毯,在苍白的快乐中沉浮,无力思考他话中的深意,“秦霄,你慢一点……”,他蛮横的方式,让她无力承受,却又舍不得逃脱。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还是说,你换口味了?不爱我了?”,他戏谑轻佻,鄙夷着她曾经的诺言,加快了狠准的攻势。
“我爱你!秦霄,你和我结婚吧,好不好?”,秦霄忽冷忽热的态度,已经快要把石倩倩逼疯,他所有的一切行为,她都知晓,隐隐冒出的恐惧,令她不想再忍受。
“嗯,结婚啊……”,他停顿了片刻,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气氛陷入僵持。
一股刺痛引发了她无法驾驭的感觉,被庞大的潮水所席卷,忽然,她低声畷泣起来,这种情绪和声音,给他更加肆虐暴戾的鼓励,放纵的堆积着快慰,直到喷薄的**倾泻而出。
他轻轻喘气,却不料身旁的她毫无防备的失控痛哭,摇着头,歇斯底里的诉说,近乎无法喘息的崩溃,“秦霄,我们结婚好不好?你还爱着她是不是?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你背着我偷偷和她见面!你到底想做什么?夺了宁国庆的公司,是为了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你背叛我,我不会让你好过,也不会放过她!”,石倩倩扑上前,拽住秦霄的前襟,攀附上他的脖颈,痛苦难当。她本是骄纵傲慢的火爆性情,如今却生生的磨平了棱角,拆卸了尖刺,小心翼翼,绞尽脑汁,揣摩着他的心意。
“随你便……”,意料之中,秦霄对此一哭二闹的手腕毫不在意,他翻手一推,躲过石倩倩的纠缠,不耐的站起身,走向隔壁的淋浴间。
“秦霄!我爱你!为什么你不能像我爱你一样去爱我!”,石倩倩哭的撕心裂肺,她早就明白秦霄是软硬不吃的个性,索性拼上一条性命笃定他,才兴许能落个冤家,痴缠上一辈子。
“我们结婚吧……”,谁知他却忽然止住脚步,回身扶住正冲上来的女人,浅浅淡淡,波澜不惊的一句话,将她全部的躁郁之气抚平,呆怔在了原地,“就依着你的意思,我们结婚吧”,秦霄嘴角勾起笑意,眯上秀美的丹凤眼,浓密的睫毛掩藏了他的目光。
长久的心愿达成,石倩倩却如同被抽离了灵魂的木偶,蹙起眉头,忧虑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他这番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别有目的?恐怕自己此生此世都无法将他看懂了。只是,她想不出任何借口去拖延和拒绝,巨大的欣喜遮蔽了一切疑惑,让她走上另一条不归之路。
德国慕尼黑机场
霍汐坐在机场里意大利面馆的吧椅上,闷闷不乐。虽然他竭力想呈现出大度豁达,对方才意料之外的那个电话丝毫不在意的摸样;可偏偏,就是骗不了自己的内心。大度豁达做不到,反倒是极度火大才是真的,搞不清秦霄到底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徘徊在宁凝身边。
“他到底找你什么事情?”,终于忍不住,他伸手阻止了宁凝一直不停往嘴里塞面包的举动,挑起眉梢,目光凌厉,阴沉了面孔,自认高举夫权大旗,严词质问着妻子的德行举止。
“吾拿滋倒,电法被里挂咯……”,宁凝嘴里吃着面包,话讲的含糊不清。还有一小时就要登机,她习惯在长途飞行之前填饱肚子,然后上飞机就倒头大睡。对于霍汐的紧张,根本不以为意,秦霄打电话来是什么目的?自己怎么会清楚?明明电话是霍汐抢走挂断的,这会子又跑来问东问西,什么道理?!
“你别打马虎眼!快,快,把破面包赶紧咽了!”,他嫌弃的皱眉咂舌,不忍心打断她的节奏,又实在气不过。
“我哪儿知道?八成又是公司什么的事情吧,不然打回去问问他好了?”,怕霍汐真动了怒气,宁凝终于放弃了和面包较劲,端正坐好,试探的提出建议。
“敢!我警告你,在我回去之前,都老老实实待着!敢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我就把你吊在祠堂里打!”,他佯装威胁,眯起眼睛低声训斥着‘不守妇道’的老婆。
“遵命……”,宁凝不屑应承,故意拉长声音别开目光,等了半晌,回身看他义愤难平,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这世上,我最爱你了,怎么可能再腾出地方给别人……”,双手环上他肩膀,细碎轻柔的吻,点点落在他脸颊,瞬时融化了一切的不快与纠葛。
因为霍汐在欧洲的工作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宁凝不得已先行辞别,独自一人回到国内。
等从机场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匆匆赶回家中的时候,已然历经了十几个小时的候机与飞行;又在北京机场排了很久的出租车队,浑身酸痛不已,剧烈的头痛蔓延到神经的每一处,浑浑噩噩,混沌不堪。
深秋北京的凌晨,刺目的路灯,将守候在门口的人,映出一条斜长的黑影。宁凝心下一惊,怎么自己如此隐秘的行程,还会被知晓,到底,来者是谁……
57浮光烛影
凌晨五点钟;虫眠草寂;惨白的路灯洒在路面上,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苍凉气氛。宁凝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尴尬呆怔在路中央,进退两难;太过浓重的阴影;让她无法辨识隐在她家门口的人;到底是敌是友。可事态发展到这个情势下;无论是拔腿后退而逃,还是大方上前问好;似乎,都不太明智。
“用不用我帮你把箱子提进去……”,秦霄吸了吸鼻子;气定神闲的走出来,伸手要从宁凝手里接过箱子,可她极度错愕戒备的神情,还是让他有些受伤,“你躲什么?”。
“我才要问你,你鬼鬼祟祟躲在人家门口干什么?再说,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今天回国?”,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宁凝有些愠怒,顾不上理会秦霄沮丧颓唐,开口就是嗔怪。
“多日不见,你脾气见长啊宁大小姐?你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来,只要我想知道,是件无比简单的事情。”,秦霄眉目凌厉起来,竭力平复着情绪,想要和宁凝好好谈一谈。
“无比简单的事情?秦霄,你要知道,这根本不是技术问题,是**!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干涉窥探,还这样武断行事,你从原来就这样,蛮横……”,不愿再提及过去,宁凝惊觉失言,轻叹口气,将目光瞟向远处。
“你打算和我在这里叙旧到天亮,还是干脆请我喝杯茶,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秦霄目光一黯,他未曾想到过往温驯的宁凝,会因为他的到来,而如此焦躁盛怒。
“谈什么?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如果你真有事情,我们就长话短说,在这里讲清楚。”,深知若一时心软,又必是惹来无尽的误会与纷争,不如冷硬起态度,对谁都是宽恕。
“呵呵,你变不少啊?懂得明哲保身,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宁国庆的好儿子教给你的招数?还是有他撑腰,你胆子大了,翅膀也硬了?“,秦霄懒得再兜圈子,冷笑两声,话头直指关键。
“你说什么?”,秦霄的话如同寒天腊月里陡然泼下的一盆冷水,让宁凝霎时惊醒过来,心头迅速抽紧,虽明白秦霄确实有事才来门口堵自己,可没想到,他已经知晓了霍汐身世的隐秘。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