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鸳鸯:“好,我拭目以待。”
两人没再看对方一眼,专心致志地对付起课桌和地面来。苏暮阳扫地不洒水,灰尘飞得到处都是,陈鸳鸯提着水看着一教室的烟雾缭绕,只觉得呛得心都疼。
在教室外有个女孩一直徘徊不走,陈鸳鸯隐隐有印象,那是隔壁班的班花田菲菲,人美成绩好,特别么么哒。上周的文艺汇演里,田菲菲以一支独舞艳惊四座,知名度大大提升,更入选了高一年级四大美女之一的行列。她走过高二高三的教室楼,那些高年级的男生们无一例外不攀着脖子,吹着口哨叫唤着‘菲菲,我的菲菲’,场景特别壮观。
田菲菲见陈鸳鸯瞧她,立刻甜甜一笑。两个小小的梨涡就这样显露无遗,更显示出令人惊叹的美来,配上修长匀称的身材,一头宛如瀑布的长发,一条暖黄色的连衣裙,漂亮极了。陈鸳鸯瞧着这样的田菲菲,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一头短毛,暗暗低下了头。
“同学您好,能帮我看下苏暮阳还在不在教室吗?我叫了他好几声,都没人应。”田菲菲声音很柔,带着江南特有的柔软,音调不高不低,听在陈鸳鸯耳侧,是说不出的舒服。
陈鸳鸯偷偷瞄了瞄田菲菲腰是腰胸是胸的好身材,再瞧瞧自个儿被何健戏称‘前面跟后面一个样’的短瘪身材,再看一眼田菲菲一提到苏暮阳三个字时脸上显现出的潮红,心里就觉得奇怪起来。明明已经进入了深秋,天气已经很凉,这姑娘脸怎么那么红,话说天气并不热,温度也不高的说。
“你等一下,他今天值日,应该还没走。”陈鸳鸯按捺下惊奇,面对这样的美女,她很想发挥互帮互助的友爱精神,即使呼唤的对象是苏暮阳,她也乐意为美女效劳,这个看脸的时代啊。
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对田菲菲这样的女孩特别,毫不掩饰倾慕。当然也不能排斥陈鸳鸯这样的女孩子,对田菲菲这样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高自己不晓得几轮的美女的默默欣赏了。
陈鸳鸯比较特殊,她既不对班上类似苏暮阳、何健这样优秀男生产生异样感觉,也不会对其他在相貌上身高上超越自己的女生产生厌恶感受。当班上的女生三三两两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苏暮阳怎么怎么样,何健怎么怎么样时,她会觉得她们好无聊;当班上女同学两两三三聚在一起用极其恶毒的言语攻击唐宁张彤妖媚可恶时,她跟唐宁张彤的感情正不断升温。
所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条亘古不变的规律,在陈鸳鸯身上没有发生作用。
陈鸳鸯发育比较晚,当身边的女同学在初中阶段就经历女孩子的第一阶段发育时,她无论在身高还是其他方面,都保持了小学水平。生理上的缓慢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大脑的感官,眼前的妹子明显是对苏暮阳有特别感觉,连提及名字都羞涩地脸红,也只有她陈鸳鸯会误认为是天气原因。
“哎,外面有人找你。”进教室后,陈鸳鸯规规矩矩地洒水,用极其不愿意地速度挪到苏暮阳身侧。
苏暮阳不吱声,他正仔细地摆着课桌。
“你耳聋了吗?2班的田菲菲站外面很久了,你既然在教室,干嘛不应她?”陈鸳鸯几乎被苏暮阳的沉默给气晕了。他永远这样,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说特别多。
苏暮阳继续不吱声,继续摆弄课桌。
陈鸳鸯上前一步,刚想说话时,忽然感觉到一阵痛。肚子翻江倒海痛起来,痛地她立刻蹲了下去。
“哎,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见我就以这样膜拜的姿势,不应该呀。”苏暮阳正想再刺几句,见陈鸳鸯继续蹲着,不由继续:“你别装啊,我可没有碰你,,我告诉你,你这招上次用过,已经不管用了,装死装肚子痛,我才不上当。”苏暮阳捂着鼻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双手不断捂着肚子的陈鸳鸯,然后伸腿踢了踢‘装痛’的陈鸳鸯。
陈鸳鸯连翻白眼都懒得翻,直接坐到了地上。教室四周都环绕着苏暮阳制造的浓烟,看不太清楚,苏暮阳那一脚就直落落踢在了陈鸳鸯小腿上。
门外田菲菲还在探头,苏暮阳扬声:“那套书我还没看完,看完了再借给你,再催我我就不借了。”他说完也不管田菲菲有没有听明白,又踢了踢继续‘装晕’的陈鸳鸯。
坐在地上的陈鸳鸯一动不动,苏暮阳到底察觉到了异样,他刚蹲下身准备验证陈鸳鸯是否在骗人时,陈鸳鸯已经疼得脸上冒汗,身体都在阵阵抽搐。仿佛是不想让苏暮阳看到自己的狼狈样,陈鸳鸯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
苏暮阳鬼使神差地,就搭了一把手。谁知陈鸳鸯并不领情,一下就推开了他。一推一拉间,陈鸳鸯的身体没有保持住平衡,眼看着就要倒下去,苏暮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陈鸳鸯有些厌恶地推搡着:“不需要你献殷勤,我就是痛死也不会接受你的帮助,不,是施舍。”
苏暮阳见陈鸳鸯明明痛地要死,居然还记得在口角上的厉害,不禁哑然失笑。他放开了手:“看你是真没装,肚子疼也好像是真这么回事,我就勉为其难把另外两组也给扫了,不过你记着我不会这么好心帮你,下次轮到我们值日时,我要收回来这次好心,不,还要加一层利息。”
陈鸳鸯颤巍巍地经过苏暮阳,将攒了好久的白眼悉数奉上:“不,我自己会扫,才不要你假好心!”
正文、蓦然回首,你成全了我的碧海蓝天
说完,陈鸳鸯蹲下,极为艰难地捡起了地上的扫把。她此刻站在了苏暮阳前面,蹲下的姿势将整个后背都暴露在了苏暮阳眼前。
苏暮阳看着陈鸳鸯白色裤子上一团暗红色的痕迹,脑海里忽然窜入初中生物老师的某堂生理课……脑补完课程后,他看了一眼犹然不自知的某人,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天人交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提醒。
“哎,看看你的裤子。”苏暮阳到底害羞,微微转开了脸。
“你有完没完!”陈鸳鸯大力地扫了一扫帚地,忽然感觉一阵说不出地暖流直直从小腹处往下流,*辣又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她忍不住踮着脚往后看了看,只见白色裤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层红色印迹。
“我是哪里摔着了吗?怎么会流血,可我没感觉啊……”陈鸳鸯自言自语。
苏暮阳继续抬头看天花板,天人交战了又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哎,你初中有没有上过生物课?”
“我上没上过关你什么事!”随着大声说话,那股说不出的怪异感受不断加深,裤子上的印迹也再不断扩大,陈鸳鸯彻底懵了。
“陈鸳鸯,你再怎么跟我说话,我就一巴掌把你拍到墙上抠都扣不下来信不信!”苏暮阳往前一步,直直地看着陈鸳鸯,“你生物老师没告诉你女孩子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来例假吗?”
‘例假’两个字冲出来时,苏暮阳忽然住了口,接着别扭地扭过了头。陈鸳鸯眼里闪过惊讶,探究,然后是害羞,最后是……恼羞成怒。
难以想象。她陈鸳鸯的第一次月经初潮,居然这么好死不死地穿了一条纯白色的裤子,还被死对头苏暮阳瞧见。而什么叫例假,居然还需要一个男生来告诉她……
陈鸳鸯最想拍死自己的。是她居然还用傻乎乎,充满求知欲地语气问苏暮阳:“你生物应该学得比我好,来,详细讲解下什么叫例假……”
她话还没说完,苏暮阳就用‘我真的会一巴掌把你拍死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眼神外加恶狠狠的表情瞪着陈鸳鸯,此刻他很想将刚才一番话收回肚子里去。陈鸳鸯的话让他的脸顿时又红了几分,这女的的脸皮果真又上到了新的高度,苏暮阳暗暗地想。
苏暮阳用扫帚嫌弃地朝陈鸳鸯晃了晃:“不舒服就滚一边去。我没那么乐于助人帮你的初中生物老师普及姿势,不懂就自己上网查。记住,今天我帮你扫地,是要加利息的,不是免费的!”
“我又没叫你帮忙,其实我自己是可以的……”陈鸳鸯趁这空隙,暂时脑补了下某段生物课程,脑补到最后,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此刻她已经顾不上跟苏暮阳斗嘴了,她忧心忡忡地想着这样显眼的白裤子。等会儿要怎么回去。还有那一阵接着一阵而来的怪异感觉,让陈鸳鸯颇有些无措。
她蹲在靠近黑板的地方,看着苏暮阳脸上带着阴郁的神色。他偏偏扫地的动作认真又执着。这样面部表情与手上动作反差如此强烈,陈鸳鸯看着想笑又不敢笑,肚子里传来的阵阵疼痛,配合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落在苏暮阳眼里,透露出丝丝诡异。
因为刚碰面时的不和谐,陈鸳鸯都没怎么注意苏暮阳的长相。虽然平时班里的女生都爱在私下讨论男生们长相什么的,苏暮阳和何健无疑是被讨论次数最多的。但因为陈鸳鸯对苏暮阳的感情首先是从厌恶开始的,所以对众女生们对苏暮阳源源不断的倾慕。她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在某一次大家都在夸苏暮阳成绩好相貌好时,陈鸳鸯一时不慎说出了不同于众人的言辞。立刻被众女生围攻。
那次战况比较激烈,无论陈鸳鸯说出什么。都被众女生同化为苏暮阳的优点,这个看脸的时代,都无法扭转众女生对苏暮阳一边倒的好评。就好似陈鸳鸯描述出的那个邪气狠毒的苏暮阳就是她杜撰出来的,众女生还要拉着她一起加入yy苏暮阳的大队伍,陈鸳鸯只好赶紧闭嘴,再也没再大家打了鸡血萌帅哥时发声。
就连一向讨厌何健的唐宁,也对苏暮阳的第一印象很好。唐宁不理解陈鸳鸯不喜欢苏暮阳的原因,就像陈鸳鸯也不明白她如此厌恶何健的理由。话说何健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幽默又没有架子,热于助人,是个开心果。除开有时爱逗她,平常都是很好的同学。而且,何健的逗,跟苏暮阳的逗,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一个层次的逗。
此刻,教室里的尘灰已经渐渐消沉下去,因为洒了足够水的原因,苏暮阳努力扫地的身影也渐渐显现出来。又因为陈鸳鸯是蹲着,苏暮阳站着,她几乎是用仰视的角度,斜斜看着苏暮阳。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恰巧穿过窗棱,落在了苏暮阳身上,阳光所及之处,就是尘埃袅袅娜娜漫天飞舞。苏暮阳站在近乎逆光的地方,将最完美的侧影留给了陈鸳鸯。
挺拔的身姿,消瘦的身材,俊美的侧脸,丝丝阳光将他的身影拉长又拉长,他渐渐转过身来的动作,一点点落入陈鸳鸯的眼里。苏暮阳宛如踏破红尘而来的神祗,眼里是熟悉的漠然,脸上是清晰的淡漠,随着他的模样渐渐在阳光下显现,又像昨天美术课上老师展示地那一帧深邃的素描画像。
素描上的寥寥几笔,将陌生男人的气质与模样展现无遗,给陈鸳鸯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眼前的苏暮阳,与那深邃男子渐融合在一起,仿佛之前她不曾注意过的东西忽然被人撩开了那一层薄薄的面纱。面纱之下的苏暮阳忽然有了具体的五官,还真是不同于以往的俊逸和帅气……让陈鸳鸯看得有些痴,又有些醉。不过她很快转开了目光,在苏暮阳发现她的注视之前。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挡着脸,她的脸微微变成疑似田菲菲的潮红,心跳也莫名加速起来。
彼时,陈鸳鸯尚且不明白一个女孩面对一个异性忽然脸红究竟代表了什么,她把这一丝丝异常归结于下半身流血不止的不正常。察觉到自己的分神,陈鸳鸯立刻愁眉苦脸起来,赶紧回神想回家的事。
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