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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他们的眼光是那么高度统一,保持了在学校谁也不让谁的好作风。接着,他们打开了饭盒,顿时引得一片惊呼。这个惊呼有三层意思:一是饭菜丰富程度是如此让人垂涎,鸡腿荷包蛋香肠青菜,荤素搭配,营养又健康;二是两人的饭菜内容也是如此惊人相似,除了陈鸳鸯的多了一颗卤蛋;三是大家的筷子伸过去,妈蛋居然味道都如此相近,就像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不知是谁,忽地吹了一声口哨,接着,大家都非常默契地看看苏暮阳,又看看陈鸳鸯,再异口同声:“你们两个,有问题!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鸳鸯也被吓了一跳,暗怪自己粗心,早上没有检查一遍。倒是苏暮阳,津津有味地吃着母上大人的辛勤成果,并不理会大家明里暗里的揶揄。何健看看强装镇定的苏暮阳,又瞅瞅有些惊慌的陈鸳鸯,嘴角藏着一丝笑,暗笑苏暮阳平常的演技也太他妈高明了。
他挥挥手:“你们要吃就吃,不吃全部给我!这世上或许没有一模一样的树叶,但谁又规定不能有一模一样的饭盒,以及如此相近的饭菜和口味呢!哇,这鸡腿真好吃……”何健夹着鸡腿,得意地往众人鼻前转了一圈,最后塞进嘴里,拉了一圈大仇恨。
何健的插科打诨,很快转移了大家的视线。陈鸳鸯暗暗朝何健投来一记感谢的目光,何健笑笑,大脑却飞快地运转起来:陈鸳鸯是唐宁的好朋友,俗话说要征服唐宁,就得收服她身边的好朋友……想到这,何健默默瞅了一眼静静吃面包的唐宁,这才回了陈鸳鸯一个‘小意思啦,哥哥一向是暖男’的眼神……大家见两个当事人没啥反应,顿时觉得好没意思,眼下的佳肴又实在太诱人,也就纷纷住了嘴,一个个拿着筷子品尝起饭菜来。
唐宁撞了撞陈鸳鸯的肩膀,抛来一记‘你们一定有问题’的眼神,就悠然站起,朝众人说道:“我去那边看看,记得留点渣渣给我,还有,不许弄脏我的桌布。”说完就往左边走去。
见唐宁起身,何健也匆忙起身,几乎甩下一模一样的话就匆匆朝唐宁的方向跑去。温想云笑着朝他的身影扔了一块鸡骨头:“唐宁打击你还没打击够吗?每天非要碰一鼻子铁灰才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你要不要脸啊!”
何健边跑边回应:“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愿意被她刺激,我乐意陪她耍!”
张彤红着脸看了一眼温想云,终于接上话:“何健,快去吧,我支持你,再度被拒绝,我会借肩膀给你靠靠的。”话刚说完,就惹得众人一阵发笑。
何健追唐宁,是个人都知道。唐宁明摆着不喜欢何健,地球人也知道。何健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仿佛一夜之间,就不喜欢了那些小萝莉,瞬间对唐宁这种霸王花欢喜地跟个王八蛋似地。热脸不晓得贴了多少冷屁股,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每每被唐宁的恶言恶语讽刺地里外不是人,也浇不灭他一腔想要拉她进怀里的愿望。用他的话说,每个高一的男孩都会在落叶纷飞的季节遇到一个御姐一样的女孩,激起他无止境的征服*。
苏暮阳早就离开,不知道跑哪去了。陈鸳鸯见唐宁许久未归,不由有些担心。她擦了擦手,顺着唐宁刚才的方向,缓缓走去。
沿路走去,高高低低的灌木,连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岭,渲染出一幅未见萧索的深秋图。风儿穿过枝桠,树影摇动,是说不出的空濛灵致。举目望去,只见树动,不见人影。陈鸳鸯走走停停,目光匆匆扫过,也没看到唐宁。耳边忽然传来流水哗哗声,陈鸳鸯心中一喜,加快了步伐。
深绿色的不知名植被软软擦过陈鸳鸯的腿,还好几片枯叶染上了她的发,她沿着小路一路往前,拐了个弯儿,流水声骤然变大,视野也恍然开阔起来。
显现在陈鸳鸯眼前的,是一个落差并不大的小型瀑布。瀑布两边继续灌木大树围住,中间一块地势较低,积水积出了一大块面积,就像电视剧里经常看到过的深潭,凉意顿时飕飕,又像是武侠世界里的方外之地。抬眼就能看到几株树摇曳生姿,流水从旁边逸出,溅起一朵朵水花,匆匆的流水流过一旁的嶙峋怪石,再顺着由高往低的地势惯性往下端流去。
乍然看到这样一方世界,陈鸳鸯不由抬腿往前走去。她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刚想掬起一汪水洗洗脸,耳边忽然传来几声争吵声。在如此寂寥的环境里,这几声争吵声显得格外清晰。
正文、蓦然回首,你成全了我的碧海蓝天
陈鸳鸯从来没有惹是生非及听壁角的习惯,但这几声争吵里,忽然传来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生生止住了她想要往回走的脚步。
声音是从左边传过来的,隐隐约约,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阵清晰,又一阵模糊。争吵声中似乎又夹杂着某些动作,还有几声闷呼。陈鸳鸯快步走过去,只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被好几个人围住,他的拳头正挥向其中一个人的脸,而那个人的脚已经踢向了他的肚子。剩下另几个陌生的面孔,正操着手闲闲看笑话。
那一脚狠狠地踢中了苏暮阳的肚子,踢地冲击力让他立刻摔在了地上,他刚想爬起,就被站在边上的一个人抬脚踩住了他的胸口。那由上而下的嘲讽,以及苏暮阳紧紧握住的手,闪过陈鸳鸯的眼。她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用脚狠狠踩住苏暮阳的男生,陈鸳鸯有一点点印象。她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却知道每次升旗仪式的最后,他都是年级主任点名批评的典型。他也经常在还大家都还在上课的的下午大摇大摆翘课,经过3班时还故意放下脚步吸引学生注意,根本不把校规放在眼里。
陈鸳鸯也经常听张彤提及,这个男生家里有钱有权,对女生很舍得花钱,送的礼物又好又贵,换女朋友的频率跟换衣服一样快。他似乎还跟社会上的所谓大哥有些联系,花名一直在外,皮相也还不错,每天都有众多追随者,大哥长大哥短地前呼后拥,在整个高一年级很有威望。也是老师最头疼的学生。
这样的人,陈鸳鸯不认识,但总还有些印象。高中时代的学生大概分为三类。一是像她和苏暮阳这种优秀学生,二是像这个陌生中带着些熟悉的捣蛋学生。最后一种,就是夹在这两种极致之中的多数普通学生,譬如上面提到的张彤,陈鸳鸯另外一个好朋友。
站在两个极端上的学生,又进入了一个很奇特的怪圈——优秀的学生总是不愿与捣蛋学生们为伍,而捣蛋学生也非常看不起优秀学生的呆板。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两种学生就是两条不会相交甚至相厌的直线。永远都不想有交集。
潘小秋自小就教育陈鸳鸯要远离那些流里流气的学生,必须严于律己,不被带坏。陈鸳鸯一直谨记,平常连跟男生说话都不太寻常,就更别说跟这样‘出名’的男生扯上关系。但这个男生实在太出名,名气从隔壁班传到了3班,平常里众女生谈论对象除了苏暮阳何健这般正面的学生,那些出手阔绰,对女朋友极好的拽屁男生也是讨论的重点。尽管陈鸳鸯不想听,但关于这个男生的记忆也是没有抹灭的事实。
有些人注定不是同一个世界。但同一个平行空间内,总会有相遇的时刻。譬如此刻,现在。但苏暮阳怎么会扯上他。还搞得大打出手,陈鸳鸯很是震惊。
穿着皮夹克的男生,名叫华正鹏。他正狠狠踩住苏暮阳胸口,口中不断说着骂人的脏话:“有娘生没爹养的小野种,老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我想泡谁就泡谁,我想碰哪个女生就碰哪个女生,我华正鹏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野种管了?你有这份闲情,不如去问问你亲爱的老妈。当年她到底是在哪个男人身下躺着,才生下了你这个从来不知道爸爸是何物的畜生。”
“你给我住口!”苏暮阳激烈挣扎着。眼睛迸射出火来,嘴角因为挨了一拳已经流出了血。一张英俊的脸在极度愤怒的作用下强烈扭曲着,显然是气到了极处。四周围观的男生听到华正鹏的话,立刻哈哈大笑起来,阵阵大笑里有着不言而喻的嘲弄和讽刺。
苏暮阳气急了,那些嘲笑冲破了他最后的防线,愤怒之下迸发的力量,顿时冲破了华正鹏的钳制。他用胸膛的力迫使华正鹏退后了几步,双腿再借助腰部的力量,一个灵活的跳跃,就从地上一跃而起。
苏暮阳将嘴角的血一把抹干,直直看着华正鹏:“我平生最讨厌别人叫我‘小野种’,也最厌恶别人辱骂我的父母,不巧你今天一脚踩中了我两个‘讨厌’,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有娘生又有爹养,还不是头畜生,想想你刚才污言秽语,你又爹妈生养还不是跟没有一样。你这样辱骂我和我妈妈,一样是个不要脸的野种!”
“好,小子骨头还挺硬,嘴巴还这么利索,一会儿我一定能将你打地扑在地上求饶。实话告诉你,我本来还没瞧上田菲菲这个没意思的乖乖女,看在你这么在乎她的份上,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绝对不辜负你这份维护之心。”
“你个王八蛋,田菲菲不是你那些能随便招惹的随便女生,她清清白白,拿开你的脏爪子,不要玷污她的名声!把我打趴下,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苏暮阳不再跟华正鹏费口舌,摆好姿势,准备干架一场。
华正鹏甩了甩手,将外套脱下扔给一旁的男生,露出十分结实的臂膀,又活动活动了筋骨。接着嘴角一歪,将痞痞的表情做到底:“平常在学校我就看不惯你这副清高的模样,我成绩是没有你好,长得也没有你好看,但我最看不惯你这副假惺惺的做派!表面上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实际上却是个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的小野种!你说要是学校那些崇拜你的人知道了这一点,你虚伪的面具被我扯下,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本来你的破事我没打算说也不打算管,但你犯了我的忌讳,你让我不舒服,我自然也不会让你舒服。我好久没干过架了,今天你撞上来,只能算倒霉。拭目以待,好好当我的沙包吧小野种。”华正鹏闲闲地站在一侧,看着苏暮阳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可怜的小狗。
这样的眼神深深刺激了苏暮阳,就像小时候邻居小胖子的玩具不见了,他的父母一巴掌呼过来,污蔑他是小偷时,他们也是这种眼神。相隔了十三年,苏暮阳的方法依旧是拿出拳头,因为他知道,跟这样的无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只有拳头才能制止住他们嘴里对他的攻击和侮辱。
气氛一触即发,两人都绷紧了神经,围观的小弟们都自动站远,给他们腾出了足够的打架空间。华正鹏又高又壮,平常就是学校出了名的打架王。相比他,苏暮阳的身量略显单薄,身高虽然差不多,但块头上还是华正鹏占了优势。
就在两个人准备互博一场时,陈鸳鸯已经跑了过来,华正鹏的一番话,她一字不落地听了个全。眼见苏暮阳被欺负,被侮辱,她的血压也在不断飙升,手也因为过度气愤爆出了青筋。
苏园没有男主人,以及苏暮阳跟随苏眉姓的事实,在陈鸳鸯第一天入住之时就已经存了疑惑。但她是借住,这等*之事,她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也不打算为了满足这份好奇心,去伤害爱她如亲生女儿的苏阿姨。人都是有隐痛的,苏眉一直表现出没有丈夫的软弱和不幸,陈鸳鸯看到的是坚强和乐观。
在苏眉的熏染下,陈鸳鸯也并不觉得苏园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