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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高厚松要被发派出去,到哪个正处级部门或大局去。
这是高厚松所不想的,他所想的是在市委副秘书长的位子上熬着,假如能够把秘书长的头衔熬到手,那下一步很可能就直接过渡到常务副市长的位子上去。市委秘书长干常务副市长,也属于一般惯例。
但是现在没法子,高厚松熬不了了,要被石白海顶走,所以他有点情绪,对石白海意见更是大了去。所以,昨天下午他会跟在潘宝山后头骂石白海,他心里实在是不甘,所以,对潘宝山的一骂,自然也就有了趋同感。
“潘市长,严书记喜欢抽外烟。”通话要结束的时候,高厚松提醒了一句。
高厚松的提醒很善意,但潘宝山并不在意,上次去严景标办公室已经闻到混合型烟味了,没当回事。潘宝山知道,想拍严景标马屁的人不管习不习惯抽外烟,但在他面前肯定抽。
潘宝山不想那么做,反过来还可以很严肃地调侃一下。所以来到严景标办公室,看到他桌上的外烟时,小心地说了一句:“严书记,听了个小道消息不知是真是假,抽外烟痰少,但对男性的某方面功能负面影响却很大。”
“哦!”严景标显然一愣,随即呵呵地笑了,“没什么科学依据吧。”
“我上网查过,没有权威说法。”潘宝山道,“可能只是谣传。”
“谣传。”严景标指指沙发,很客气,“坐吧。”
“谢谢严书记。”潘宝山回身坐下,回到了正题,见严景标已经准备好,便很有条理地把省新农村建设第三调研组来松阳调研的情况说了。反正是形势大好,获得了充分肯定,调研组还特别指出,松阳的新农村建设工作走到全省前列。
严景标不住地点头,说很好。最后说要继续保持领先的势头,还要潘宝山就新农村建设的做法、成果和经验,写一份翔实的报告材料。
很快,汇报结束,就这么简单。
潘宝山出了办公室暗骂不止,屁大的事还搞得这么一本正经,一个电话能解决的事,非要来个当面汇报,这也算是浮夸风。
来到楼下的时候,又是很巧,再次碰到江楠。
江楠的脸色不太好看,像是有情绪。潘宝山呵呵一笑,问江部长为何这么严肃。江楠听了,笑着抱怨曹文山瞎指挥,前天按照他的思路重整的宣传报道计划,到邹部长那里直接就被截住了,发回重写。结果还是自己原先的方案可行,现在又丰富了一下,送给邹部长看看,可以的话下午就送给严书记过目。
“好事多磨嘛。”潘宝山笑笑,打趣道:“不过以后有材料干脆不要给曹部长看了,直接跳过,省得耽误时间。”
江楠抿嘴一笑,“我倒是也想,不过得等他换了位子再说。”
说到曹文山换位,估计是猴年马月的事。他是常务副部长,不过能力有限,想到常委部长的位子很难,所以只有熬着,没准最后也能弄个政协副主席升个副厅。但关键是他的年龄不算老,还要在常务副部长的位子上熬得久呢。
“等他换什么位子。”想到这里,潘宝山笑道,“不如你先换位子,就跟看材料一样,直接跳过他,或者跨个大步,到省委宣传部去!”
“呵呵。”江楠灿然笑了起来,“那就等你提拔了。”
“没问题!”潘宝山玩笑开得跟真的一样,很严肃地说道:“一句话的事。”
玩笑一开,江楠的脸色好看多了,心情明朗了不少,话题也打得开,“哦对了潘市长,那天请驻松阳的省媒体记者吃饭怎么样?”
“很好,我又找了松阳日报社的沈欣丽、宋双两位记者,还有几个熟人,大家玩得很尽兴。”提到沈欣丽,潘宝山突然想起该把她提拔的上上紧。
又和江楠说了几句,潘宝山便去找孙华生,涉及到副处的提拔,得让组织部说话。
孙华生对潘宝山早已不见外,对提拔沈欣丽的事很痛快地就答应了,说看看如果报社有增编的可能,很快就能办妥,如果不可增编,那要等空出位子才行。潘宝山说不用太费事,就等空位,增编要走的程序太多。孙华生听了一笑,说有些事程序越多越好办,因为每个关口都不想当出头鸟设堵,那纯粹是得罪人的事,一般没人做。
潘宝山一乐,说如果能增编最好,事情能麻利地解决,如果需要报社方面做什么配合的话提前说一下。孙华生说行,配合的地方自然要有。
两人聊了一阵,潘宝山想到徐光放告诉过他,要多留意点严景标所关注的两个方面人事变动,公安局长孔军凯和财政局长萧卫。如果严景标觉得收编效果不理想,肯定要换了他们。
“孙部长,公安系统和财政系统的掌门人有没有变动的迹象?”潘宝山问。
“严书记跟我谈过一次话,萧卫可能有点动静,但还不确定。”孙华生笑了笑,“萧卫其实是个挺负责的干部,为人也正派。但是现实情况就这样,管钱的还是自己人好,好人还不一定就合适。”
“哦。”潘宝山点点头,“萧卫好端端的就被拿下,总也得有番说辞吧。”
“不是拿下,平调一下嘛,否则怎么能服众?”孙华生道,“不过事情还不一定,只是有这么个风声。”
“这种事不会是空穴来风,应该是严书记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潘宝山道,“孔局长那边有没有情况?”
“没有。”孙华生道,“以我的经验,地方上新上任的一把手,有两个人是轻易不会动的。”
“公安局长是一个?”潘宝山问道。
“对。”孙华生道,“公安系统的事,跟别的系统不一样,不像什么财政、水利、交通、建设什么的,不管前任领导的根系如何,只要是新领导来了,自上而下强势灌输抓工作成效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公安部门不行,水深得很,上一任领导的脉络是张暗网,下一任领导不一定就能怎么着,所以有时换了效果也不大,还不如抓好现任的有效。”
“有道理。”潘宝山点头道,“那另一个人是谁?”
“呵呵。”孙华生笑了笑,“我啊。”
潘宝山一拍脑门,组织嘛,刘海燕早就跟他讲过,永远都是服从命令的,一把手用不着摆弄。
这一下,知道了孔军凯不动,潘宝山就来了心思,得赶紧趁热打铁跟他把关系走近,以后难免有事要找他,明处也好,暗处也好,多些照应是肯定需要的。
回去后,潘宝山就跟彭自来联系,打听孔军凯的行踪,他近几日在不在局里。彭自来说孔军凯一般不乱跑,要么就是在公安局局长办公室,要么就是在市政府副市长办公室。
潘宝山觉得还是在局办公室谈谈比较妥当,不过到他办公室得有个由头。想来想去没特别合适的,还是俗一点,请客。
请客的名义是表示对鱿鱼工作调动的感谢。潘宝山让彭自来带个话,问孔军凯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抽个时间坐坐。孔军凯对上次潘宝山送的字画也想找个机会说句客气话,便告诉彭自来最近都可以。
孔军凯的时间定下来,什么就都好办了。潘宝山另外还请了百源公安分局局长项自成,其他的还有李大炮、鱿鱼,加上彭自来,一共六个人,小范围搞一下正好,反正主要目的不是吃饭。
送郑板桥的字画,才是关键所在。
第二百五十一章 探底
请客的当天下午五点钟,潘宝山来到市公安局。孔军凯在办公室等着,事前有过联系,潘宝山说过来接他一起走。
见面后很客套,相互握了握手。孔军凯说碰面的次数倒是不少,但好好说上几句话的机会倒没有。
“呵呵,都说机会可遇不可求,现在看来也不一定嘛。”潘宝山笑道,“今天这机会,就是我谋求过来的!”潘宝山说着,把手上的卷轴放到孔军凯办公上。
“潘市长,这是……”孔军凯心里有数,却说不好说出口来。
“一幅字画。”潘宝山说得极为自然,“老家那边的,闲扔着也是扔,弄不好还被糟蹋了。听说孔市长在这方面有研究,所以带过来送给你,也算是物有所置。”
“嗨哟,这怎么好意思。”孔军凯面带笑容,小心摊开卷轴,说道:“上次你让彭局长带过来一幅,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声谢谢呢。”
“孔局长不用客气,尤裕能顺利调到百源区丰华派出所,我不也没捞到机会说谢谢嘛。”潘宝山笑道,“那些不说,先看看这字画真假。”
这话正合孔军凯心意,他附身细看,端详了好半天,点头微笑道:“我看不出半点破绽。”
“呵,这话我还就难接下去了。”潘宝山呵呵一笑,“我要是说孔市长你是专家,那就是间接说这肯定是真迹。要是不把话说满,不肯定这字画是真迹,似乎又是对专业水准的怀疑。”
孔军凯一听仰头笑了,“潘市长,你的脑筋转得太快喽!”
“不是转得快,是之前早就想过了。”潘宝山道,“因为我也不知道这字画是真是假,两种可能都想到了。”
“假不了。”孔军凯道,“看款印落得习惯,符合郑燮的风格,还有印泥的朝代特征也符合,是油调朱。还有纸张的颜色,风华出的包浆光亮平滑,古朴而光润,绝不是仿品所能做到的。”
“孔市长果然是行家。”潘宝山道,“看来赝品到你手里也难蒙混过关。”
“随便看看而已。”孔军凯的兴趣仍旧在字画上,他又反复看了几遍,点头道:“郑燮的书法综合了草隶篆楷四体,又加进了兰竹写意,看上去大小不一,歪正不齐,而且高低错落疏密不均,不过却灵活洒脱自成一统,后来多以‘乱石铺街、浪里插篙’来形容。”
“风格特点我说不上几句,跟孔市长没法交流。不过我倒知道郑板桥练书法的一个小故事。”潘宝山笑道,“说郑板桥临摹前人的字帖有点走火入魔,有一天晚上做了个梦,仍在临摹,正好摸着了他老婆的后背,便顺势在上面挥指狂舞。他老婆被戳醒后说了‘人各有体’四个字,郑板桥在梦里竟然也听到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就把收集过来的字帖全部烧掉,所以后来才有了他自己的风格。”
“嗯,这个典故似曾听说。”孔军凯点头笑道,“看来潘市长在这方面也有所涉猎嘛。”
“嗐,那还是在大学时的事。”潘宝山摇头笑道,“自打毕业以后,心思就全放在工作上了。”
说到这里,潘宝山觉得目的已经达到,趁着孔军凯在兴奋点上,见好就收,于是说时间也不算早,准备准备可以动身。
孔军凯说好,收起卷轴说那就不客气了,然后放进书柜。
吃饭的地点放在一家生态园酒店,菜肴虽不出奇,但环境还不错。
酒桌上的氛围也很好,李大炮跟项自成谈得很热乎,因为板山镇派出所副所长项前进是项自成的叔伯弟兄,而李大炮又跟项前进是朋友。
本来潘宝山担心的就是项自成会有点融入不了气氛,没想到因为李大炮而变成了酒桌上的亮点,两人俨然如多年未见的老友。当然,潘宝山也知道,项自成之所以跟李大炮那么热乎,不仅仅是因为项前进的缘故,还因为他从酒桌上也看到了李大炮的关系非同一般,否则坐不到这里。
总之一句话,满座皆喜。
最后散席时也很和谐,大家心里都有数哪些适不适合做,所以也不提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