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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话。
最后,梁延发被降级使用并打回到了农业局,作为工会部门的普通科员。冯德锦这么做的目的,其实也是想让局长王涵多照顾一点,让梁延发过得舒服些。
这个结果潘宝山其实不满意,不过想想也差不多,梁延发虽然阴险,但也不算是作恶多端罪该万死,而且,他在农业局的日子其实并不会好过,因为那里有朱桂波和孔娜。
自从朱桂波出事后就被冯德锦边缘化,孔娜虽然还把持着财政科,但也因为何大龙的失势有点瘪皮,所以他们夫妻俩郁郁不欢。
在梁延发还没调到财政局任局长之前,两人曾找过他,想通过点特殊照顾再慢慢努力上去,可他没理会。就因为这,朱桂波和孔娜对梁延发的意见大了去,尤其是朱桂波,他觉得梁延发不但薄情寡义,甚至还落井下石,看他不得冯德锦的待见,不但不帮忙提携一下,竟然还跟着冷待。
现在,梁延发被削职打了回来,朱桂波和孔娜嘴角不由得挂上了一丝冷笑。朱桂波对孔娜说,现在痛快报复的时候到了,先从工资发放上给梁延发吃个酸枣子。
不用说,孔娜早就攥起了拳头。第一个月结算工资时,什么工龄工资、职称工资、岗位工资包括打到账户上的医疗、住房、养老等七七八八的项目,每个上面扣一点,加起来少给了近一千块钱。
梁延发虽然落魄但并不糊涂,他多少有点感觉,特地找了工资单看了看,发现问题便去找孔娜,问怎么回事。
孔娜对梁延发不屑一顾,说可能是造表时搞错了。梁延发说错一点半点也就算了,可以理解,但一下错那么多让人不理解。孔娜眼一瞪,说错了就是错了,还要怎么着?而且犯错也不可避免,否则你梁延发也不会回到农业局在工会打下手等死。
听了孔娜这一番话,梁延发心口堵得厉害,便去找王涵反映。王涵也很无奈,再怎么说以前跟朱桂波算是好朋友,面子得给,所以也不好对孔娜说什么。于是他建议梁延发去找冯德锦,让他说说朱桂波,再让朱桂波劝劝孔娜,不要再犯类似搞错账单的低级错误。
第二百六十九章 典型报道
梁延发并没有去找冯德锦,一来有点难以开口,二来也考虑到现在冯德锦没心思搭理那些个鸡毛蒜皮的事儿。
眼下县人大政府换届正在关口上,冯德锦的劲道都在人事安排方面。刘海燕是他一定要拿下的,常务副县长这个位置上的人,一定要彻头彻尾跟他穿一条裤子,容不得像刘海燕那样游离地存在。
这个位置,合适的人选只有钟新义。在冯德锦的操作下,钟新义的公安局长职务被免去,干上了专职副县长,刚好因为原本是县委常委,所以赶上换届的当口便直接到了常务副县长的位置。
还有一件事冯德锦也比较上心,就是丁方芳的副县长选拔任命。当然,冯德锦对此并没有多少担心,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好,他只是担心祁宏益会突然起事,把问题复杂化,那就难办了。
事实上祁宏益根本就不会那么做,他的身架一放到底,已经是拱手把富祥的一切让给了冯德锦。所以,在换届选举中,冯德锦如愿以偿。
这个结果让潘宝山很吃惊,他是有预料,丁方芳会成为副县长,但没想到刘海燕的常务副县长真的会被拿了下来,而且取而代之竟然是钟新义。潘宝山惊过之后是感叹,同时也得了个启示,有些事是当仁不能让的,让一步就会失一片。
由此,潘宝山想到了新农村建设的功绩。明年省新农村建设现场会在松阳召开,刚好是在省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所以新农村建设的光环必须得早点戴到自己头上,否则早晚要给严景标统统捋过去。
潘宝山和沈欣丽商量此事,把想法说了,问能不能通过报纸的宣传报道,来确认巩固他在新农村建设上取得的成果。沈欣丽很支持,不过说那种报道相当于是典型事件,笔锋歪一下就是典型人物宣传,但不管是事件还是人物,只要是典型报道,都要通过宣传部同意,也就是说要经市委点头。
这个程序潘宝山知道,在这方面,尤其是党报的宣传有很大约束性,否则这事完全可以找《瑞东日报》驻松阳的张道飞直接在省报上折腾一下。
省报的主意没法打,市报还是可以的。而且沈欣丽又非常积极,她说找个机会钻空子,把稿件一发就成,第二天报纸出来白纸黑字,严景标只有干瞪眼的份。
潘宝山说行,问具体该怎么操作。沈欣丽想了想,告诉潘宝山怎么操作不用他动脑子,一切由她来安排。潘宝山琢磨着事情也不会那么简单,说一定要灵活行事,如果难度大有问题就收手,免得惹了大麻烦没法承担。万一严景标要是怒起来追查到人头处理,那也不太好办。
沈欣丽说没事,说到底这事没有根本原则性的错,无非是严景标的个人意见作怪而已,掀不起什么动静,否则事情传到上面,他严景标的脸上也不好看。
潘宝山一想也是,不过又想到了殷益彤,问她那边怎么办,作为报社的总编辑,她是要负总责的。潘宝山这么问倒不是为殷益彤担心,而是怕如果把殷益彤给牵上,到时沈欣丽有些话会不好说,没准也会受牵连。
沈欣丽明白潘宝山的心思,说那没问题,刚好最近殷益彤要出发,大概半个月时间,就趁她不在松阳的时候把事情办妥,也就没她什么事了。再说,就算是牵到她也没事,现在她跟严景标那边走得比较近,估计严景标还舍不得往她身上打板子。
潘宝山一听沈欣丽那么说便放了心,可是,还有一个人,却真的让他放不下心来。江楠,她可是分管报纸、网络出版运行的,假如严景标要是把矛头对准她,她是躲不开的。而且刘海燕还说过,严景标对江楠有所企图,会不会用这个借口再搞什么示意性的胁迫?
深想一想问题很严重,于是潘宝山找个了机会,到江楠的办公室聊了一下。
江楠明白了事情后淡淡一笑,说根本就没问题,而且就算有问题她也不在乎。说有问题不在乎,江楠没撒谎,但是说没问题,那纯粹是假话。
明知有问题还说没有,江楠为何这么做?这让潘宝山不明白。
其实原因很简单。严景标向江楠暗示过,但江楠没有接招,所以严景标是很恼怨的。这一点,江楠感知得很清晰,她知道早晚会被调离现在的岗位,只是严景标现在还没找到借口。江楠琢磨着,与其到时让严景标白白地拨弄到一边,还不如现在就帮潘宝山一把,好好推他个典型。所以,江楠说没有什么问题,她不想让潘宝山有任何的压力,顺手人情的事。
不过顺手也还得讲究点策略,无谓的牺牲也不可取。刚好,潘宝山也说报社那边有副总编沈欣丽配合,所以操作起来相对也容易些。
没过多久,行动便开始。
在准备刊登潘宝山典型报道的当天下午,江楠到报社就党报的宣传性和新闻性的有效结合作了一小场报告。晚上吃饭的时候,没有外出的三个副总编都陪酒。沈欣丽有数,故意让晚上值班的副总多喝了点。沈欣丽也暗中加力辅助,让那副总喝得很是兴奋。
散场后,沈欣丽回去立刻让宋双把稿件送给编辑部,说是分管农业的市领导指定要发全市新农村建设扫描综述的稿件。当班的编辑也不多想,市里的规定动作不用想,只管执行就可以。甚至上版前都没按照程序拿给值班的副总审签,直接就安到了版面上。等版面小样出来校对的时候,才拿着版样送到值班副总那里,把稿件的事讲了一下,说市里有宣传新农村建设工作的典型事件报道,指定今天要上稿子。
值班副总的注意力不在版面、稿件的把关上,他心不在焉,大体看了稿件说行。市里经常有这种动作,对一段时期的重点工作进行回顾总结,也就是典型事件报道。再说,在把关控制上,典型事件比典型人物要宽松得多,几乎就没出现过问题。
其实,稿件并不只是新农村建设工作扫描,有点杂糅,既像典型事件报道,又像典型人物报道。这就是沈欣丽做得巧妙之处,而且潘宝山要的也就是这种效果,既突出了事,又突出了人,正好合适戴光环。
第二天,报道出来了。
严景标来到办公室,看到摆在面前的报纸,顿时就拍起了桌子。他立刻打电话叫来了邹恒喜,问有关新农村建设和潘宝山的报道是怎么回事,宣传口要树典型怎么不汇报。
邹恒喜其实早就有预料,他一早看到报道后就知道严景标要发火,所以已经开始着手过问,直接打了电话给报社总编辑殷益彤。
殷益彤正在外地出差毫不知情,不过她说马上就会核实清楚,然后向他汇报。然而昨晚值班的副总上午关机睡觉,联系不到人。于是,殷益彤又打电话给总编办,要当班编辑打电话给她说明下情况。
很快,编辑就回了电话,说是政文部宋主任要求发的稿,是市里的规定动作。殷益彤气得直歪鼻子,也等不及让人通知宋双向她汇报,直接又打电话给宋双。
宋双一点都不惊慌,一切都有筹划。她说稿件是市政府办根据潘宝山副市长的要求安排到政文部的,她便转手交给了编辑部的当班编辑。
殷益彤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说白了就是党政两系在工作上的争风吃醋问题,这事没法说。于是,她给邹恒喜回电话汇报情况,只是说报社把关不严,等她回去后立刻整顿。
邹恒喜说这事不小,严景标发飙了,不只是报社内部的整顿就能解决问题的。殷益彤一听,立刻结束在外的行程,返回松阳。
严景标确实很恼火,但又不便大为发作,毕竟这事关系到潘宝山,关联到政府口的事。最后,严景标只能对事不对人,以新农村建设工作的宣传报道时机不当为由,对相关责任人进行处理。
江楠是脱不了干系的,她分管报纸、网络工作。刚好,严景标又一直在找她的茬。当然,撤职也是不可能的,还没到那严重程度,否则就显得夹有私心了。
最后,邹恒喜在严景标的授意下,对宣传部的分管工作进行调整,报纸、广播、电视和网络,全由关放鸣分管。江楠只是负责外宣的对接工作。也正因此,关放鸣的排名一下跃到了江楠的前面。
对此,江楠看得开,这是早晚的事。而且下一步,关放鸣很可能就会取代曹文山成为常务副部长。
报社那边没有什么大动作。殷益彤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她回到松阳后就直奔严景标面前,说闻听此事后,出差在外中途就折了回来认错,并且保证回单位后一定会严肃处理当事责任人。
严景标在殷益彤面前倒也显得平和,说工作出现失误也算正常,能教育批评的就说说,也不必搞什么大动作。殷益彤为了显示对事件的高度负责,说搞新闻宣传容不得失误,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舆论危机,根本不能掉以轻心。
回去后,殷益彤果断行事,和社长许良庭商量了一下处理方案,随后在报社党委会上,把当事的值班副总调离采编岗位,到行政上负责后勤管理工作。当班编辑因为没走正规程序,把稿件直接上版,造成值班领导的麻痹大意,也负有一定责任,所以也调离编辑岗位,到采访一线去做记者去。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