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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打雷?从前天不怕地不怕,在雷雨天都敢爬树翻进他屋子里的人,如今竟然被一个响雷吓到色变?
。。
☆、她欠他的,不仅是时间
||外间的雨逐渐下得大了起来,再加上打雷,原本在车外回避的宋宜朗和司机老杨终于是没法再在车外待了,于是宋宜朗硬着头皮走上前来,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往车里看了看。
佳期依旧紧埋在沈青城怀中,沈青城听见开门声,抬头看了他一眼,“有耳机吗?”
“耳机?”宋宜朗微微皱眉,摇了摇头。
“上车。”沈青城察觉到佳期的发抖,终究开口道,“找个有耳机卖的地方。”
宋宜朗连忙招呼老杨上了车。
车子重新启动,沈青城忽然又道:“把音乐打开,大声一点。”
老杨连忙照办。
车内顿时就盈满音乐声,是一首低沉缓缓的英文歌,醇厚的女声独自吟唱。
车外轰隆的雷声似乎就这样被隔绝了,而深埋在沈青城怀中的佳期似乎也察觉到了,渐渐地没有再发抖。
可是她却没有动,也不想起来。
雷电实在太过可怕,而此刻她靠着的这个胸膛温热宽厚,她一时间什么都想不到,只想就这样靠着他,好让自己感觉到安全。
她温热的呼吸穿透过衬衣,隐约喷薄在他的胸口,沈青城抚着她的后脑,久久没有动。
*
夜色深沉,人事不知的佳期躺在一张黑色的大床之上,被暖融昏暗的灯光照射着,熟睡正酣。
而大床所在的房间外,沈青城坐在沙发里,静静地喝完了一杯伏特加,这才起身,缓缓走进了卧室。
佳期陷在黑色大床之中,看起来苍白而瘦弱。
沈青城的心忽然就拧了一下,随后他缓缓在床边坐下,低头轻轻抚上了她的脸。
佳期自然没有任何回应,可是沈青城却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始终眸色沉沉地看着她,最终,却还是忍不住低下头来,轻轻印上了她的唇。
他说过,她躲不起。是天意,也是他的执意。
九年。她欠他的,不仅是时间。
……
**醉卧,第二天早上佳期醒来的时候除了觉得头痛,还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间全然陌生的卧室,陌生的窗户朝向、窗帘颜色以及房间色调,看起来像是酒店的房间,似曾相识的风格。
佳期心头“咚”地一声,下一刻,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拉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好,身上还穿着昨晚上那条裙子。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可是却又似乎不该只有她一个人。
床边的沙发椅上那件西装外套和蓝色领带清晰地告诉着她,这房间里应该还有一个男人。
男人?一瞬间,佳期的脑子里忽然就出现了沈青城的身影,随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些昨天晚上的情形。
她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被抽中,跟沈青城跳了一支舞。可是她明明没有报名,那个司仪是怎么抽中她的名字的?而且她根本不会跳舞,又是怎么跟沈青城将那支舞跳下来的?
后来,她好像不知怎么就跟着沈青城离开了那家酒店,再后来她上了他的车,可是一切都是迷茫而混乱的,至于自己现在为什么会在这个酒店房间里,佳期更是完全想不起来!
她有些头痛地按了按脑袋,一瞬间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步入了玄幻的阶段。
。。
☆、在他的房间寻找沈希的痕迹
||佳期在床上呆坐了许久,才终于掀开被子下床,先是走到的起居室看了一眼,确定沈青城不在房间之后才又光脚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浇了浇自己的脸,让自己一点点地清醒起来。
自从上次发生给沈青城送药的意外之后,她躲沈青城的作战计划就更加周密,根本没有失手的可能,可是昨天晚上怎么又会莫名其妙地跟他搅在了一起,最后还睡在了他的房间里?
答案其实是不言而喻的。可是佳期在想到答案的同时,忽然又想起了在自己心头萦绕多日的那个疑点——沈希。
佳期擦着脸上的水渍站在卫生间门口,打量着这个疑似沈青城长居的酒店房间,许久之后,好奇心逐渐从蠢蠢欲动变得澎湃泛滥。
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沈希到底是什么模样,以及到底是以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存在的!
佳期先是走到沙发椅旁,拿起沈青城的外套翻了翻,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翻到。
随后,佳期又走到衣橱前,打开了衣橱的门。衣橱内只有几套西装和衬衣,西装按照颜色由浅到深地排列,而衬衣则是一水的白色。
佳期不由得想起每次见沈青城,他的衬衣颜色似乎都没有改变过,的确全都是白色。
看来,这个男人似乎对白衬衣有着一种执念。
可惜在白衬衣里也看不出什么跟沈希有关的东西,佳期转头,目光又落到了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个黑色皮夹和一只腕表。
佳期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拿起那个皮夹打开来。可是皮夹里除了几张卡和少量现金,根本没有别的东西。
佳期本还指望在这里面看到一张照片什么的,这下却着实失望。
将皮夹放回原处,她又不死心地拉开床头柜抽屉看了看,里面则更是一目了然,除了一摞现金,什么都没有。
佳期正失望透顶地将抽屉推回去,房门口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缓缓的声音:“你在找什么?”
佳期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沈青城不知从哪儿出现,竟然正站在门口看着她!
他身着黑色西裤,上搭白色衬衣,黑白分明,却是干净整洁、气质优雅,随随便便倚在门口,身姿气度却着实不凡。
佳期连忙缩回了手,像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被抓到了一般,有些做贼心虚地笑了笑,“沈先生。”
沈青城依旧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还以为我回来的时候你可能已经离开了,毕竟最近你躲我躲得彻底。”
听到这话,佳期不可避免地心中一跳,脸上却笑容讪讪,“没有啊。”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她却不可避免地想起昨天晚上和他跳舞的事——躲得再彻底又怎么样?还不是着了他的道?
想到这里,佳期有些不由自主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
☆、在沈青城眼里,她就只有B?
||沈青城正好将那个白眼的全过程收入眼中,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更加意味深长,佳期回过神来,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
明知道这个男人不好惹,不好躲,她冲他翻哪门子的白眼啊!继续小心翼翼虚与委蛇就好了嘛!
佳期很是懊恼,懊恼过后迅速站起身来,“沈先生,昨天晚上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沈青城面容沉静,只是打量了一下她全身上下,“还是换身衣服再走吧。”
佳期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果然身上的裙子皱皱巴巴,惨不忍睹。可是她上哪儿找衣服换去?
“不用了。”佳期连忙道,“也没有可以换的衣服,我回家换就行。”
谁知道沈青城却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帮你准备了衣服。”
佳期一愣,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沈青城转身,片刻之后便拿了一个女装品牌的袋子递给佳期。
佳期呆了呆。她记得自己刚才看见的起居室里并没有这个袋子,也就是说,是沈青城回来之后,这个袋子才出现的。里面的衣服该不会是他亲自为她准备的吧?
这心意实在是体贴得过分了一些,佳期抬眸看向他,却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欲言又止之后,她接过袋子,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随后才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袋子里从里到外的衣物成套,简单大方、低调奢华的经典款式却跟上次另一间酒店准备的衣物风格截然不同,反而倒是符合沈青城一贯的品味风格。难道真是他亲自外出准备的?
佳期一面猜测,一面满心忐忑地换着衣服。如果连内/衣裤都是他亲自挑选的,那可真是……
佳期正晕乎乎地想着,穿胸衣的手却突然一顿。取下来一看,才发现胸衣果然是小了一号——她穿C,可手里的这件却是B。
所以在沈青城眼里,她就只有B?
明知道不该这么想,佳期却还是克制不住地哼哼了两声,重新换上自己之前的胸衣,最后才又穿上沈青城准备的白色裙子走了出去。
沈青城正长腿交叠靠坐在起居室的沙发里,似乎在等着她。
佳期正准备再度开口告辞,沈青城却先开了口:“如果有话想问我,可以趁现在直接说。”
一句话成功打消了佳期拔腿就走的念头,她那颗该死的好奇心不由得又蠢蠢欲动起来。
沈青城似乎看穿她的情绪,眉心微微一动:“坐吧。”
佳期顿了顿,便果真坐了下来。她其实有些纳闷沈青城为什么会知道她心里有疑问,她明明谁都没有告诉,连宁安都不知道。难道是昨天晚上,她喝多了一时嘴遛,对沈青城说了什么?应该没有太过分的话吧?
佳期正思绪翻涌,一抬头却见沈青城始终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开口。佳期翻涌的思绪一顿,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沈希是谁?”
。。
☆、给他三十秒,亲吻
||沈青城目光微微一凝,片刻之后,他垂下了视线。
佳期心里顿时又是一阵懊恼,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瓜子。这个问题虽然是她最想知道的,可是就这么直接地问出来,是不是太不经大脑了?谁知道她刚才脑袋怎么会突然当机?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收回自己这个问题时,沈青城的目光却又缓缓看向了她,竟回答了她:“一个故人。”
“故人?”佳期条件反射一般地重复了一遍。
沈青城嘴角略略一勾,笑容似乎微微有些苦涩,“一个逝去的故人。”
佳期忽然就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明明还想说什么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沈青城依旧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又道:“没有别的问题了?”
有。佳期心里默默地回答,可是却似乎不用问了,因为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
见她不说话,沈青城才又开了口:“那可以轮到我发问了?”
佳期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沈青城声音沉沉地道:“你准备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佳期没想到他会绕回这个问题上,这下终究是回避不开了。
“沈先生。”佳期心里依旧认定沈青城是个好男人,因此选择了很认真地回答他这个问题,“其实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想,你也应该懂我的意思。”
沈青城听了,脸上的神情似乎没有丝毫变化,平静地注视了佳期片刻之后,他竟微笑点了点头,“我明白。”
这个男人……佳期看着他脸上的微笑,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复杂难辨的情绪。
如果说在此之前,她还觉得沈青城对她不安好心的话,此时此刻,那种心思已经完完全全地消弭了。
老实说,除了上次他因病失态强吻她那件事,这男人所有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其实都让佳期格外有好感。毕竟这世上,有钱有势又长得好看、优雅体贴的男人并不是能随便就能遇见的。如今又知道他对一个逝去的“故人”念念不忘,于是他身上又多了一枚“深情”的标签,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