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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夫人看向陪坐在一边,端着疏离笑容的浅浅,恭维的说道:“世子妃好福气,媳妇才貌双全。”
世子妃满目宠溺的望了眼浅浅道:“可不是么,不是我自夸,我这媳妇啊!好得没有话说,不单模样好,本事也大,这王府上下已经全权交给她打理了,但这么多天下来,上下有序,家里的事情也是打理得井井有条。”
长孙夫人挑眉,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嘴里却是甜着说道:“世孙妃真是好本事。”
浅浅极为客套内敛的说了一句谦虚话。
“全赖母妃教得好!”
世子妃愣了下,呆望了浅浅一眼,紧接着是一阵狂喜,兴奋得不知道怎么才好。
长孙夫人见世子妃这样,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倒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只是觉得世子妃这样失态有失礼数。
浅浅选在这时候改口,也不过是觉得这近两个月的相处下来,世子妃对她一片真心,并不单是为了让清澜接受而亲近她。
或许最开始,世子妃是抱着这种心态,但是浅浅感觉得出来,相处越长,世子妃的心越真。
即是如此,一声称谓,早晚都要改的,她又何不早早改过来,称了世子妃的心,也免得时间拖久了世子妃心生不快,倒是不美好了。
最主要的是当着长孙夫人的面前,浅浅也不想坏了规矩,等会儿还要提嫁妆之事,两府肯定要生缝隙,就没必要在这种人面前,露出什么弱点让人攻击。
“要说还是世孙妃聪慧,凡事一点就透!”长孙夫人笑吟吟的接话,目光却是好奇的瞥了几眼激动的世子妃。
世子妃察觉到长孙夫人的目光,强作镇定的敛去激动的心情,又是一阵闲谈,只到气氛差不多了,世子妃这才将话题绕回到兮晴出嫁的问题上。
“说来,兮晴也是一个好命的,有我这义母,还你这继母,前面还一个生母,光是这嫁妆,可就能拿三份,几个姑娘有她这样的好福气。”
世子妃说得委婉,不过也就是探了长孙夫人的口气,她当然不可能直白的向长孙府讨要嫁妆。
长孙夫人愣了下,一阵干笑的说:“可不是么!”
她虽然早知道世子妃叫她过来,定然是为了兮晴的婚事,而婚事在即,也只有嫁妆的事情能这么慎重的叫她过来了。
而她原先也打定了主意,备给兮晴的嫁妆也不会差,满满当当的一百二十八台,毕竟是长孙府的大姑娘,又是嫁入永乐侯府,她自然不会再在这当中拎不清,驳了大姑娘的面子。只是这一百二十八台里面,有多少是真实的,那就只有他们自个儿清楚了。
长孙夫人突然脑子变得这么灵光,自然不是她的功劳,而是戚老夫人。
反正兮晴的婚事已定,不可再改,而长孙夫人作为继母,自然要做得漂漂亮亮,再者,戚老夫人一向也就不赞同长孙夫人如此待兮晴。
兮晴到底是嫡长女,她嫁得好了,下面的妹妹才能有好姻缘,不过长孙夫人也是一个拎不清的,怎么说都不听,还嚷着兮晴名声已坏,嫁不到好人家,好在最后定的人家是永乐侯府。
“我记得当初兮晴她娘的嫁妆里有一株半人高的红珊瑚,那颜色漂亮得简直让人花眼,这次出嫁,兮晴只怕又得沿着她娘的旧路,风光一次了。”
世子妃笑眯眯的说着话,一副闲话家常忆当场的样子,长孙夫人却是当即就黑沉了脸,嘴角有些抽搐。
“是吗?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毕竟我一个做继母的,哪里好插手前夫人的嫁妆,这不是平招人白眼吗?想来这些东西若还在的话,应该都在大姑娘自个儿手里。”
世子妃一副深有感触的样子说道:“可不是么,继母难为啊!不过好在兮晴也是一个懂事的姑娘,现在又马上要出嫁了,只要你这嫁妆打理得妥当一些,想来到时候名声也会大好,也不枉费你照顾了她这么多年。”
长孙夫人讪笑着说:“可不是么,而且这次结的亲又是永乐侯府,这嫁妆我心里早有打算,满打满是一百二十八抬,还不提私下带过去的田产铺子。”
世子妃恭维说:“长孙夫人果然仁慈,不负盛名啊!”
“呵呵!没办法,到底是府里的大姑娘,而且就像你说的一样,大姑娘可是拿了三个娘的嫁妆,能少吗?”
长孙夫人笑得有些僵硬的说道。
虽然心里早有打算,但是和人说起来,心中的火焰还是有些压抑不住啊!
三人坐在一室聊天,浅浅话不多,只是默默听着,偶尔看长孙夫人两眼,但是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嘲讽笑容却没有淡过。
关于兮晴嫁妆之事,倒是聊得欢快,末了世子妃也说了,过几日就会把兮晴送回长孙府。
毕竟兮晴和肃亲王府再亲,也是长孙府的嫡亲闺女,出嫁自然还是要在长孙府里的,否则的话,长孙府哪里丢得起这人。
待到把长孙夫人送出去了,世子妃这才敛去脸上虚伪的笑容,揉了揉额,言语轻嘲的问道:“怎样?你信她话吗?”
浅浅好笑的说道:“就长孙夫人这种人,你觉得可能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吗?这说得好听是一百二十八抬,不过真的去算,满打满的看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八十抬。”
世子妃抿了下唇,暗叹说:“不过是不是一百二十八抬倒也不打紧,只要该是兮晴的,别少了她那一份就行了,不该她的,我们也不会贪。”
浅浅收敛了轻嘲的笑容,正色说:“可不就是这意思么。”
其实兮晴若是把她娘的那份嫁妆拿回来,倒真的会出嫁得十分风光,不管长孙夫人愿不愿意,兮晴终是长孙府的大姑娘,她出嫁时,公中必会出一份嫁妆。且肃亲王府的给的添妆也一定不会薄。
“对了,那个……”世子妃突然双眼灼热的看着浅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浅浅呆了下,立马回神,轻笑的说:“母妃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
世子妃略微扬眉,又听到这声母妃,心里十分的畅快,眼睛笑得变了起来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想听你再叫一声。”
浅浅呵呵一笑,莞尔说:“母妃待我们夫妻好,我们哪里感觉不出来,之前是顾着清哥哥的心理,所以一直没有改口,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而逼清哥哥做什么违背他内心想法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我希望清哥哥能感觉到这个家对他的关怀,从而真心诚意的接受母妃,叫您一声母妃,而不单是因为我。”
世子妃略为感动的握着浅浅的手,拍了拍她手的后背说道:“好孩子。”
浅浅淡然一笑,琢磨着想说这声母妃能否先暂时只在私下叫,但话还没有说出来,世子妃已经先一步表达了。
“我知道澜儿这孩子什么都听你的,我也想他高兴,以后当着他的面,你还是叫我世子妃好了,等到澜儿改口那天,你再跟着改口好了。”
浅浅心里一喜,面上却没有立马表现出来,反倒是踌躇了一下,才道:“那也好,我也希望母妃和清哥哥之间的母子情份能更浓郁一些。”
世子妃信心十足的笑了笑,觉得离清澜打心里将她视为母亲的日子快到了。
又过了两日,兮晴远在陕北的奶嬷被秘密接到了府里。
世子妃以前是见过这位奶嬷的,她原是兮晴娘的人,当初小姐妹相聚时,兮晴娘也带她跟随过,这会儿见到这位奶嬷,世子妃吓了一跳。
奶嬷一脸沟壑,看起来七老八十了的样子,皮肤也是黑沉黑沉,还到处干涸发裂,再加上一双精明的双眼,看起来十分的渗人。
“这些年辛苦你了!”
奶嬷眼眶一涩,立即红了起来,哑声说:“不辛苦,有生之年,还能再回来,再回到小姐的身边,已经是老奴最大的福分了。”
世子妃抿了抿唇,颇为感动的说:“好了,快别跪了,起来回话吧!”
奶嬷颇为倔强的说:“世子妃还是让老奴跪着多嗑几个头吧!多谢世子妃对我家大姐儿的全权爱护之情,这些年来多亏了您,我家大姐儿才能平安长大,更谢谢世子妃给我家大姐儿说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不然的话,老婆子就算是死了,也没脸去见夫人。”
奶嬷见跪地不起,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竟直接把自个儿说得泪流满面。
听奶嬷的说词,这沿路来,显然该知道的她都已经知道了。
世子妃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呆了一下,立马也就回过了神,轻咳了一声,“即是清楚兮晴快大婚了,也该明白我叫你回来是为了什么事。”
“老奴清楚!”奶嬷眯眼,闪过一抹恨意。
以前她还在大姐儿身边,大姐儿就被欺负得这么惨,这几天她不在了,还指不定那毒辣的女人是怎么欺负她的大姐儿。
奶嬷现在恨不得立马就见到兮晴,确认她过得很好。
但是世子妃显然有话要问,她也不敢多嘴提出要求。
其实奶嬷是一个明白人,早些年就说了,让兮晴向王府求救,但只因兮晴自个儿不愿意,奶嬷便也没有违背了她的意思。
奶嬷虽然心中是有大主意的,但是这些主意到了兮晴的面前,又一切都以兮晴的意愿为意愿。
若是兮晴早些听奶嬷的话,其实她们主仆也不用弄得这么灰头土脸,好在奶嬷身体一向健朗,在山庄这番折腾还是留下了性命,只因为她放不下兮晴,拼了命咬了口的不让自个儿身体出意外,小心翼翼的留着这条命。
“嗯,既然清楚我就不多说了,如今我已经收了兮晴做义女,她出嫁在即,该是她的,我都要替她拿回来,而她这懵懂的姑娘,连自个儿娘临终留给她的嫁妆,她都不清楚有多少,想来奶嬷一路照看兮晴长大,对此事应该十分了解吧?”
奶嬷愤愤的说道:“何止了解,但是大姐儿就是一个菩萨心肠,总想着花钱消灾少些麻烦,但是她也不想想,夫人对她有一个好脸,还不是惦记着她的财富,若真是什么都没了,夫人哪里还肯给她好脸,也不知道老奴不在的这几天,小姐是怎么过来的。”
世子妃甚是耐心的听着奶嬷的报怨,等她发泄完了,这才问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奶嬷手里应该还有兮晴她娘当初的那份嫁妆清单吧?”
奶嬷忙斗志高昂的说道:“有的有的!老奴就是怕有这么一天,所以清单老奴一直保存得极好。”
奶嬷瞥了眼世子妃身后的浅浅,后半句话没有说清楚,她原以为若晴有可能会嫁入肃亲王府,待到世孙爷回来的那天,便是他们大婚之时,到时候,以肃亲王府的权势,再加上世子妃他们和兮晴的关键,央着他们出手,讨回这笔嫁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好,你先在府里休息一晚,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去长孙府,兮晴到底是长孙府的大小姐,总归是要回长孙府待嫁的。”
奶嬷眼神一亮,一副期盼的样子。
世子妃也没有和奶嬷多闲话,毕竟她身份在这里,除了最开始说一句奶嬷辛苦了,她也没什么乖话可说的,叫来了小丫鬟,就让领着去找兮晴了。
据后来丫鬟传言,兮晴和奶嬷两人见面就搂在一起哭了起来,而这一哭,就是一天。
到了次日,浅浅陪着世子妃一起送兮晴他们回去的时候,兮晴果然顶着一双红了的眼皮,就是化了妆涂了粉也是遮不住的。
世子妃和浅浅都识趣的没有点破,在大门口叫来两个丫鬟,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