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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移步到了船上,船舫十分巨大,前部敞开,以供赏景,中舱休息所用,宴客两侧设长窗,能一览湖中风光,后部最高,分为两层,四面开窗,能眺望得很远的地方,一片湖光风色皆能收入眼底。
这会儿正是午后,太阳毒的时候,一行人都坐在中舱里,大白显然兴致也不高,乖乖的趴在浅浅的腿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自个儿爪上的毛。
不差片刻,丫鬟下人就端了茶水点心上来,船上还有随行的歌舞妓。
不用端木云吩咐,都像是事先排练好了似的,有序的出场表演。
浅浅他们也不是为了来看这些节日的,只是说有了这些歌舞妓,更显热闹些罢了。
“对了,听说你大哥和刘家小姐订亲了?”胤亲王端着酒杯,突然眼神朦胧的看向浅浅,漫不经心的问起。
浅浅怀有身孕,自是喝不得酒的,和他们闲聊时,一直是以茶代酒,这会儿也是一样,随口接话说:“嗯!说来也是缘分。”
“噢,怎么说?”胤亲王微坐直了身子,一副感兴趣的样子看着浅浅。
浅浅轻笑一声,目光如炬的说道:“是为了什么原因,相信胤亲王应该很清楚,明人面前又所必说暗话。”
胤亲王耸耸肩,不见一丝尴尬的说道:“倒是听说了一些事,这不是想在你这里听听清楚,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刘家小姐原本可是皇上打算指婚给谷将军的。”
正和端木云还在为了婚事而斗嘴的南儿,突然听到这话,扭过脑袋惊讶的说:“谷将军?你大哥不是言大郎吗?不是说他是谷将军的亲信吗?现在算不算抢自己上司的女人啊?”
南儿一脸凑趣的样子,明显只是觉得这话题好玩,故而插话,但是浅浅却是狠狠的剜了她几眼,并轻声喝斥说:“你当我们人人都是胤亲王啊?都是皇上的嫡亲弟弟啊!皇上没有下旨的事情,我们事先怎么会知晓。我哥根本就不认识刘家小姐,不过是看她被人欺负,伸手搭救了一把而已。”
南儿无辜的吐吐舌,脖子一缩,道:“我也听说了,这事闹得挺大的,连公主府的下人都在议论。”
南儿说罢,端木云又是一声轻喝:“胡说什么。”
端木云对南儿这直性子也是无奈,这随口一句话,不但让公主府得罪了言府和刘府,还暴露了公主府治下不严,不然的话,府的丫鬟怎么会有活不干,天天说得旁人的闲话。
朝阳公主府自然不是如此,不过是侍候南儿的丫鬟,在一起时间长了,也清楚南儿的性子,再加上刘家小姐的身份,扯上了国都新贵言大郎,就随口便说了几句。
南儿被凶得不明所以,还嘟高了唇,不高兴的反驳,“什么嘛,我又没有说错。”
端木云翻了翻白眼,决定不和南儿较真,他喜欢南儿,不就是喜欢她这真性情,有什么说什么,不像其他的女人那样,一句话要绕十七八个弯,即是如此,又何苦让她为了环境而改变,忘了原本的性情。
浅浅见小两口一言不合又要闹起来了的样子,无奈的插话说:“这事也没得什么好说的,而且刚才若不是胤亲王说出来,我们谁又知道刘家小姐原是皇上要指给谷将军的人?”
南儿若有所思的应声道:“这也是!不过,谷将军班师回朝好些天了,要下旨赐婚,难道不是第一天就该下旨了吗?怎么拖了这么长时间啊?若是早下旨了,也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了啊!”
南儿嘴快的问道,一脸好奇的看着胤亲王等他解惑。
浅浅低垂眼眸微微一笑,也十分有耐性的看着胤亲王,等着看他有什么解决,毕竟事情可是他先挑起来的。
见一向狡猾的胤亲王被单纯的南儿逼得说不出话来,浅浅却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胤亲王直接忽视了南儿的问题,面不改色继续问着浅浅。
“你们也不清楚吗?不至于吧?我听说你大哥去刘府提前前,先去了一趟将军府,不是吗?”
浅浅微笑的面容不改,波澜不惊的说道:“你也说过了,我大哥是谷将军的亲信,那你也晓得我大哥有多崇拜谷将军吧?出了这种事情,我大哥事先去和谷将军说一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胤亲王口不对心的说:“这倒也是!”
浅浅小脸上的笑容微敛的问道:“只是我不明白胤亲王一定要死咬着我们事先就晓得这事是为了什么?难道胤亲王不清楚这随口一句话的重要性吗?若是皇上信了你的话,怪责下来,你知道我们家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吗?”
若是事先就晓得,而故意如此做的话,就是欺君了,皇上哪里是容得了他人玩弄。更何况他们言家与这事事前是没有牵扯的,他们言家凭什么晓得这事,皇上想的会更深层。
南儿有些傻眼,喃喃说道:“你们不要这么认真!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大不了我不问了就是。”
浅浅抬眼看向紧张的南儿,轻语说:“无妨,我只是不喜欢胤亲王如此说话而已,他和你不同,他长在这国都里,明白有些话说出来可能是无心,却会害死人的。”
南儿微张着小嘴,一副惊讶的样子。
胤亲王处变不惊的看着浅浅,还是笑得一副随性的样子说道:“世孙妃太过小心了,这不过就是朋友间的问话而已,世孙妃若是不喜欢,我不认就是了。”
浅浅微垂眼帘,看得出来胤亲王也有些不高兴了,虽然面容上没有变化,但是称呼却已经变了,之前还套着近呼叫着浅浅,这会却是叫起了世孙妃。
不过对于胤亲王的心事,浅浅也不愿意多猜。
自认识胤亲王起,浅浅就不觉得他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到了国都,这种感觉更甚,因为在国都在世人的眼里,跟她当初所认为的季如风是不一样。
当初认识季如风的时候,他的性子里是带着些算计的,走一步看了三步的人,但是在国都是君紫胤,他就是一个闲散王爷,哪里好玩他就在哪里。
前后差别太大,再加上当初季如风并不想清澜认祖归宗,浅浅有绝对的理由怀疑季如风如今的样子就是装的。
肃亲王府和皇上之间即是彼此猜疑,浅浅当然不可能和胤亲王走得近,或许胤亲王也是这样想的,到了国都,他也没有多打扰过他们。
“那个,对了,我刚到国都,你又是我第一个认识的朋友,我以后能不能经常去找你玩啊?”
见气氛有些不对,就连南宫婉婉这不懂国都之事的人,都忍不住插话,想着扯开话题,就怕两人一语不和打起来了。
浅浅本就无意与胤亲王多费唇舌,顺着南宫婉婉的话回说:“行啊!我最近在家里安胎,你有空就过来玩,我一个人也闲得无趣。”
南宫婉婉凑趣的笑说:“那就好,你也看出来了,现在南儿和端木云是一对,我可不想天天夹在他们中间当电灯泡。”
“去,谁和他一对啊!”南儿娇红了脸否认,不过这神情没什么说服力就是了。
一直沉默不语,自饮的苏祈突然抬眼,温润的声音略显好奇的问道:“什么是电灯泡啊?”
南宫婉婉愣了下,对着苏祈,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电灯泡,只好求助的看向浅浅,浅浅眼观鼻鼻观心,她才不会傻得去解释。
倒是不懂的南儿在旁边插科打诨的说道:“你不用在意啦!婉姐姐常常会说些我们不懂的词出来,让她解释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我都已经习惯了。”
“噢……”苏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南宫婉婉。
南宫婉婉只觉得背脊一凉,嘴角扬起了苦笑,有种不好的感觉,她觉得苏祈对她的防备越发深了。
浅浅看着南宫婉婉无奈的翻了翻白眼,都不明白这个怎么就好意思做穿越人的,一个防备都没有,什么都敢乱说。
“嗷唔……”一声低低的声音,脚边一暖。
浅浅看了眼,发现大白的口粮被它啃完了,又忙丢了块肉干在地上。
南宫婉婉正好尴尬的时候,见此忙又换了话题,好奇的盯着大白问:“你这是什么狗啊?纯白的我只认识萨摩耶,但是它长得又不像,而且这个眼睛怪怪的,长得好像狼眸啊!”
浅浅白了眼南宫婉婉,说:“大白本来就是狼啊!”
“啊?”南宫婉婉惊得一叫。
大白抬起黄色的狼眸轻嘲的看了南宫婉婉一眼,又继续趴到浅浅的脚边啃肉干了。
南宫婉婉尴尬的笑了一声,有些紧张的问:“狼怎么会这么乖啊?我还以为……嘿嘿!”
南宫婉婉笑得十分的尴尬,她没有多注意大白,大白一直乖巧的跟着浅浅,就像一个忠诚的守护者一样。在她潜意识里就认定了大白就是一只狗,毕竟她觉得只有狗才会如此乖。
而南宫婉婉本身对狗和猫并没有太大的喜爱,因此,也没多放视线在大白的身上,到了后来,苏祈又来了,她的视线了,更是看不到苏祈以外的人事物了。
“大白是我相公的兄弟,自小就陪着我相公长大,比较通人性,也不会乱来,你不用怕。”浅浅说话间,伸手抓了抓大白的脑袋。
大白脑顶的毛被浅浅抓得很舒服,露出惬意的表情,喉间还发出低低的声音,“嗷唔……”
“和狼一起长大啊?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事情。”南宫婉婉颇感兴趣的追问起来。
毕竟在他们生活的现代社会,大城市里已经不易见到狼了,就南宫婉婉个人而言,她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在电脑电视里,生活中她就没见过狼,这次见大白,可以说是她第一次活生生的见到一匹狼。
“嗯!你相公小时候出了些事,不住在王府里……”浅浅对着南宫婉婉也没有隐瞒,说起了清澜的事情。
再者,清澜的这些事情,也不用隐瞒,国都里谁人不晓得。只要有心,随便问几句,就能问出来。
南宫婉婉显然对浅浅的生活十分的好奇,缠着她问了好多,直到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都觉得差不多了,才各自回去。
回到府里的时候,清澜在大门口等她,不等她走近,大白已经先一步的扑了上去,围着清澜兴奋的叫着。
清澜安抚的拍拍大白的脑袋,这才皱眉对浅浅说道:“你怎么又跑出去了?”
浅浅无辜的耸耸肩说:“我中午突然想到聚鲜楼用膳,就出去了一趟,不过没关系啦!你看我不单带了月儿和圆儿,还带了大白,他们都能保护我。”
清澜紧紧皱着眉,一副拿浅浅无可奈何的样子。
上前,牵过浅浅的手,叹息一声问道:“吃了饭去了哪里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浅浅微嘟了嘴,把遇到胤亲王他们的事情说了说,两人边说边往府里走。
“以后少和他说话,王爷说他身份不简单,皇上一些见不得明面的事情,都是他帮着皇上处理的。”清澜自第一次看到胤亲王时,就不喜欢这个人,现在更甚。
浅浅耸耸肩,说:“我都没有和他接触,这一次也是偶然相遇了,显然他很好奇我大哥和刘羽琪的婚事。”
清澜捏了捏浅浅的手安抚说:“不用担心,就算有什么事也还有刘家,他们敢这样做,自然是让人抓不到把柄的,而且以刘家对刘羽琪的喜欢,以后他们只会帮你哥铺路,肯定做不出扯他后腿的事情。”
浅浅娇嗔了清澜一眼,说道:“我晓得了啦!”
清澜看浅浅笑了,也就放松了,便不再刻意多话哄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