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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二嫂没事吧?”浅浅和真真附和的问话。
太医摇摇头说:“幸好发现得早,倒不碍事,若是再拖一二天的话怕是情况不妙,如今我已经开了安胎药给二夫人,二夫人只要照着药吃,头三个月尽量卧床休养,就没有大碍。”
“好!多谢太医了!”浅浅微微点头致意,身后的思行立刻上前给了太医一个大红包。
太医也没有客套,收了红包就走了。
浅浅母女三人到蓝冉莹的屋前时,就听到房里刘羽琪正在训她。
“你也是当过一次娘的人了,怎么连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还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蓝冉莹弱弱的解释说:“我没注意,而且日子也就晚了几天,昨天起断断絮絮有落红,我还当是来了月事,哪里知道竟然是滑胎的迹象。”
蓝冉莹一脸惶恐的样子,刘羽琪也不好再多说。
浅浅推门率先进来,满是无奈的说:“二嫂,你就是花太多心思在店子里了,所以才会没顾到自己的身体。”
蓝冉莹小声的辩解说:“这店子是你二哥的心血,他现在不在家里,我自然想替他好好看着。”
姜氏上前两边,走到床边坐下,说:“你这个傻孩子,店子哪里有你的身体重要,你当二郎会稀罕你帮他多挣的这些银子,还是稀罕你的健康?”
蓝冉莹一副惭愧的样子,她是真的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若是想到了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如此的,毕竟什么事都没有孩子重要。
刘羽琪怕姜氏责备蓝冉莹,也怕她太过担忧,在一边解围说:“娘你别太担心了,太医刚刚来过了,说是弟妹虽然有滑胎的迹象,但好好调养的话,并无大碍。”
姜氏侧目说:“辛苦你了,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有遇到太医,他已经把情况都和我们说了。”
刘羽琪见状也就不再多重复一遍,转而朝着真真和浅浅说:“今天难得你们姐妹一起回来,不如就留在这里住一晚吧?”
真真为难的说:“怕是不行,律哥儿有些受凉了,我要回去照顾,看过二嫂,我一会儿就该回去了。”
孩子病了,刘羽琪自然不会多留,慰问了几句,见真真说律哥儿已经没有大碍了,这才放心。
“下次得空了,带律哥儿回府来住几天,爹娘都挺想你们的。”
姜氏微微一笑,配合的说:“是啊!你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想着,还有你也是一样的,什么时候把朵朵和两个哥儿带回来住几天。”
姜氏后一句话是对着浅浅说的。
浅浅笑吟吟的说:“这几天肯定没有空的,过几天就是朵朵的生辰了,不如爹娘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到王府住几天可好?”
姜氏为难的说:“这不太好吧?”
刘羽琪在一边端着笑容,并不好插这话,毕竟她一个做儿媳的劝着婆婆去跟女儿住,一句话没有说好,旁人容易起别样的心思,还是不说比较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啊!娘不是想朵朵了吗?正好趁着她生日去住几天,而且国公府就舅母一个女人,年岁还不大,又是第一次生孩子,好多事情不懂,母妃正想回国公府住几天,但又担心王府的三个孩子,你和爹来住几天,母妃正好也能安心的去国公府住几天。”浅浅灵机一动,如此劝说。
实情确实也差不多如此。
母妃自馥儿产子前几天就不断往国公府跑了,生产后的这几天跑得更勤快了,这关怀的架势,比起馥儿的娘亲更甚。
“对啊!娘就去姐姐那里住几天,然后再来我府上住几天,娘也知道我那婆母现在不管用,离开府里几天怕是不妥,还是娘来我家里住嘛!姐姐出嫁后,你都去住过,就没来过我们家。”真真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上前缠着姜氏一阵撒娇。
姜氏耐不住两个女儿的劝哄,有些动摇了,却想着说:“我这一走,三个哥儿和思源也没一个人带。”
刘羽琪这才答话说:“怎么会?他们都有各自的奶嬷,而且我不是在府里吗?”
“对啊!娘也不用担心我了,我娘也能帮着带思源和三个哥儿,她这会儿在厨房里给我熬药。”蓝冉莹嘴里前后两个娘分别是指她的婆母和亲娘。
“这……我还是先问问你爹的意思吧!”姜氏也没有一口答应。
不过心里的秤已经偏了,毕竟王府她也去住过,王府上下不但没有看不起他们这样的亲家,反而一直热情款待,让她对王府的印象很好。
再加上姜氏和言永福的确有很久没有看到几个小外孙了,心里惦记着,所以有机会也是愿意一去的。
这话说完不到几天,就是朵朵的生辰,浅浅带着朵朵特意提前了一天把姜氏和言永福接到了王府。
像这种事情,一般让朵朵出马,就没有摆不平的,她缠人的功夫厉害,看着她可爱的小脸,一般人难说出拒绝的话。
九月十七这日,浅歌特意给朵朵放了一个假,她仍是一早就起了床,梳着可爱的两个小团子,脑袋一晃一晃的跑到了隔壁房里。
这也是姜氏和言永福自己要求的,不要另安排院子,就住在朵朵院里就行。
浅浅知道他们是想多亲近孙女,自然也不会拒绝他们的意思。
“我姥姥和姥爷呢?”屋里没有看到姜氏和言永福,朵朵鼓着小脸问院里的丫鬟。
小丫鬟立即回答说:“老夫人和老太爷去了厨房,说是要亲自做一碗长寿面给小郡主吃,祝愿小郡主健康长寿。”
朵朵一阵傻乐的说:“我就知道姥姥和姥爷还是最疼我的。”
说罢,朵朵一蹦一跳的去厨房,人还没到就扯高了嗓子叫:“姥姥、姥爷……”
言永福来厨房也不过是凑个人头而已,他哪里会下厨做这些,听到朵朵的声音,他立即出门,一下抱起飞奔而来的朵朵。
“怎么来了这里?这里油盐大,不适合你。”言永福抱着朵朵站在门口,并没有入厨房。
朵朵搂着言永福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我来找姥姥和姥爷的啊!”
言永福眯了眯眼,笑说:“今天是你长尾巴的好日子,你姥姥在里面给你下面条呢!过生辰一定要吃碗面条,才算圆圆满满。”
朵朵嫩嫩的小脸,贴着言永福粗糙的脸上,一脸撒娇的说道:“姥姥和姥爷最疼朵朵了。”
言永福假装生气的说:“知道我们最疼你,平时怎么不跟着你娘回侯府看看我们。”
朵朵大大的眼珠子一转,颇无辜的摊开小手说:“朵朵也想去看姥姥和姥爷的,就是每天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你看我的手,每天都痛痛的。”
言永福认真的看了看朵朵的小手,倒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白白嫩嫩十分可爱的十指,不过却也配合的惊讶问:“是吗?我们朵朵每天都学什么啊?”
朵朵掰着手指数了数,言永福这才真的诧异起来,说:“朵朵每天要学这么多东西啊?”
“是啊!姥爷我带你去看我写的字,大叔说特别好看,一点都不像一个四岁小孩子写的字。”朵朵特意的搂着言永福,想向她献宝。
言永福也是急于想了解朵朵的学业,自然听从了她的话,朝着厨房里面叫了一句,“我跟朵朵回她屋里看她的课业了,你一会儿写好了面条直接拿过来。”
“好嘞!”姜氏答了许,却是仍不住埋怨。
她还当言永福会把朵朵也抱到屋里来和她亲热亲热的,哪里知道就顾自己,而她怕面糊了不好吃,也不敢离开火灶一步。
言永福这边,在屋里看到了朵朵的字,只叹漂亮。
四岁的孩子,写出来的字倒也不能用漂亮来形容,顶多就算得上工整,但是朵朵这个年纪,手腕都没有什么劲,能写出这么一手字,已经不易了。
朵朵得了夸奖,把她所学的都拿出来让言永福看,其中包括蛊虫和武功,这可把言永福吓了一跳。
但在外孙女面前,又不能表露出来,所以当姜氏端了面条进来的时候,就看言永福脸色怪异的样子。
姜氏也没有多想,对朵朵招招手说:“快来吃面条了,这是姥姥特意给你煮的,快尝尝看,好吃不?”
“好!”朵朵还不知道自己吓到了言永福,笑眯眯的蹦蹦跳跳的到了姜氏身边,仰长了脖子看着面汤碗,拍着马屁说:“好香啊!”
“好香就赶紧来吃!”姜氏笑眯眯的递出筷子。
朵朵举着双手,边说话边朝旁边走去,并说:“娘说的,吃饭前要先净手,姥姥等我一下啊!”
朵朵走过去,立即有丫鬟端着水盆上前替朵朵净手擦手。
姜氏得意的手用手肘捅了捅言永福说:“看看我孙,被我闺女教是多好啊!”
“是啊!”姜永福一脸笑眯眯的附和,瞬间忘了刚才被朵朵吓着了的事情。
祖孙三人在一起边说边笑,还没有用完面条,浅浅就带着两个哥儿来了,他们一来,就缠着要言永福和姜氏抱。
朵朵斜了两人一眼,鄙视的说:“别想和我争宠,姥姥和姥爷最喜欢我了,你看,这是姥姥和姥爷一早去厨房里给我做的。”
两个哥儿一听,脸都变了,一人抱了一个,摇着他们的脖子问:“姥姥姥爷是最喜欢我的,是不是?”
“是是是!”言永福和姜氏被摇得头昏脑胀,却是一脸幸福的样子。
朵朵一听就不乐意了,瞬间加入战局,而且三两下就把挂在他们身上的两个哥儿扔开,自己霸占了姜氏和言永福。
并且大声宣布说:“姥姥和姥爷最喜欢我!”
姜氏和言永福看得一愣了愣,而后同时大笑出声。
浅浅在旁,失笑的摇摇头说:“爹娘,你们别理这三个小恶魔,他们现阶级没事就喜欢争风吃醋,天天这样闹着,也不嫌麻烦。”
朵朵傲娇的将小脑袋一拧,说:“谁和他们争风吃醋了,我才不屑理他们呢!都是鼻涕虫。”
二哥儿胀红了跳起脚来说:“你说谁是鼻涕虫,说谁呢?”
“谁答话我就说谁!”朵朵睨着二哥儿,小脸指探的看着他。
二哥儿不满的扯过浅浅,跺脚说:“娘,你快告诉姐姐,我前些天那是感觉了风寒,受凉了才会流鼻涕的!娘快跟姐姐说。”
浅浅颇为无奈的说:“你姐姐都知道,她故意逗你们的呢!”
大哥儿不满的说:“我又没流鼻涕,你说我干什么?”
“对啊!是没有流鼻涕,但不知道是谁几天前还尿床了噢!”朵朵一脸恶意的笑容,故意揭大哥儿的底。
大哥儿脸红得比二哥儿更甚,不满的朝着浅浅问:“娘,你不是答应我了,不说的吗?”
浅浅轻咳一声,憋着笑说:“不是我说的啊!而且你现在才二岁,尿床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哥儿气得跺脚说:“不是不是不是,姐姐说她一岁的时候就没有尿过床了。”
浅浅扶着下巴想了想,有些恶意的说:“说来也是,你姐姐自会说话起,就没有再尿床过了。”
朵朵在这方面也挺早慧的,每次要尿尿时,都会哼哼唧唧几声,时间长了,浅浅自然也懂了意思,倒真的是一岁多就没有尿在身上过了。
大哥儿眼眶一红,“娘你欺负人,你又偏心。”
言永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