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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见妙玉这样说,也只能作罢。让阿团拿了点心来吃。
妙玉见时辰不早了,该是吃午饭的时辰了,便起身告辞。
容妃因为怀孕害喜的缘故,也觉有些倦怠,便不大留,略说了几句话,便让阿团将妙玉等人送出。
(八十八)舍身救父闺英明志 借花献佛嫔妃许愿
回到慈恩堂,正好午饭来了,一叶等人迎入妙玉几个,一起吃饭。
妙玉将容妃父亲平反昭雪的事情跟大伙儿说了一遍,又说明日容妃要到慈恩堂来上香等事。
甄玉垚听了容妃的事情,心有所感,便走了出去,靠在栏杆上垂泪。
一尘心细,见甄玉垚脸色有异出去了,便也跟了出去,见她默然流泪,便上前劝道:“玉垚姑娘,你身子本就不好,在这风口里站着,着了凉,可是又要让师父担心的了。”
甄玉垚忙拭了泪,笑道:“哪里就那样娇弱了。我只是吃了饭存在心里觉得闷,出来走走罢了。好吧,我这就进去,免得大家猜疑。”
妙玉见甄玉垚眼睛有些发红,心里便明白是为了什么。然后对一叶等人道:“明日十五,你们去预备预备吧。我跟玉垚说几句话。”
一叶等人便都出来。一尘先将茶水端上,才退了出去。
妙玉对甄玉垚道:“你可是因为容妃母家的事情平反昭雪了,你家的事情却还没有着落着急?”
甄玉垚道:“容妃娘娘是因为怀了龙种,借了这个东风,她的父亲才能这么快就平反正名了。可我呢,我又怎么样才能让父亲和兄长脱罪呢?”说完不禁又抹起泪来。
妙玉叹一口气,拍了拍甄玉垚的手背道;“妹子,你别着急。容妃娘娘的家里人能重审脱罪,那你们甄家的案子也有重审的希望。我想,黄家父子做恶太多,在朝中得罪的人也多,虽然眼下看起来权势熏天,但这种情形也不会长久。皇上不是昏庸的人,从容妃娘娘父亲的这件案子中也应该会看出是黄家父子搞的鬼,你们家也是黄家父子弹阂的,这其中也应该有冤情。”
甄玉垚道:“这些也都只是猜想,皇上能不能想到还不知道,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有转机。我只要一想到父亲和兄长在受罪,便心如刀绞。我有时真想直接跑到丹霞宫去,将那黄芳华一刀杀了,倒也解气。只是一想这样非但不能救出父兄,还要连累他们受更大的罪,也只得忍下这一口气。还得在那仇人宫里好好当差,但饶是这样小心,却还是招来无妄之灾,被那黄芳华平白地打了一顿。即使如此,我还是忍着,只望着能有朝一日寻着机会,救出父兄。”
妙玉道:“你能这样委曲求全,便很好。如今你保得自己的性命,已是万幸了。救人报仇的事情还得慢慢筹措才是。”
甄玉垚道:“姐姐,皇上才是天下权势最大的,若是能接近皇上,求得皇上的开恩,我父兄的冤情大约就有望昭雪了。”
妙主叹道:“你想的也天真。皇上虽是至高无上,可也有不得已的地方。你看容妃的家里人被冤,皇上也还得顺应形势,将容妃贬出蕴秀宫,虽然最后审明了,但这也说明了皇上也不是一个人就作得了朝廷的主的。”
甄玉垚道:“虽然皇上不是一个人作主,但他说的话也是有用的。容妃娘娘的父亲平反了,也不能不说是容妃娘娘怀了龙胎,得到皇上宠爱的原因。姐姐,虽然你是出家了,这些红尘中事跟你不大相干,但我只想求你,若是有机会,我只想请姐姐促成我跟皇上见面,若能得皇上宠幸,咱们家就算翻身了。”
妙玉吃了一惊,张大了眼睛,看着甄玉垚,半晌才点头道:“你这想法有些可怕,却也在情理之中。在这宫里,哪一个女人不是想得到皇上的垂青?只要能得皇上宠幸,便是一夜成名,平步青云了。虽然有些冒险,却也值得试一试。只是你甘心这样做皇帝的女人,跟许许多多的女人争一个男人 ?'…87book'”
甄玉垚道:“只要能救得父兄脱罪,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父母养了我这么大,我还没好好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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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垚也算是一位奇女子了;她能救得一家人脱罪吗?继续关注吧
88。舍身救父闺英明志 借花献佛嫔妃许愿2
若能在这宫里求得一条出路,便是跟那无数的女人争一个男人,在这宫里守一世的活寡,我也愿意的。再说,我已是进了宫来了,想要出宫,谈何容易!若说要等到二十五岁发放出宫,那时青春已去,此身也无用,白白浪费了十来年的好时光。还不如拼却这女儿身,换取一家人的平安。”
妙玉点头叹道:“你的孝心很好,难得有这样的决心。好吧,我虽是出家人,但皇上心里尚存一方净土,还愿意跟我这样的方外之人说说话。所以,或许以后真有机会再见皇上的。”
甄玉垚道:“我听得如意说,前些日子皇上来慈恩堂,跟你单独在一起,却惹他摔了杯子,那又是怎么一回事?皇上是不是生你的气了?”
妙玉笑道:“那都不是我惹皇上生气了,而是皇上自己控制不住心情,偶尔渲泄渲泄心里积压的郁气罢了。皇上能这样,是好事,说明他并没将我当外人,只是一个能听他说话,听他发脾气的朋友罢了。不然,前两日在聆月轩里,皇上也不会开恩让我将你从浣衣局里带出来了。”
甄玉垚松了一口气,笑道:“我只担心姐姐得罪了皇上,皇上就不会再理会姐姐了呢。只是我还在想,皇上是不是看上了姐姐?若是皇上真要宠幸姐姐,姐姐又怎么办呢?”
妙玉脸上一红,道:“你又胡说了。后宫这么多美人,皇上早就看花了眼,又哪里看得起我这样一个不施脂粉的出家人呢。再说,我已经虔心修佛了,心如止水,再大的恩宠,我也不会放在心里的。也不会动心的。”
甄玉垚笑道:“你此时这样想,若皇上用强,你又能怎么样呢?皇上有生杀予夺之权,你若拒绝,不怕皇上杀你的头?”
“修行之行,生死早已置之身外,皇上要我的脑袋,就让他拿去好了。反正要我改变心意,誓也不能从命的。”
甄玉垚便笑:“姐姐的脑袋是天底下最美丽的脑袋,皇上要从这颈子上拿去。只怕也不忍心。姐姐,你这样坚决,是不是心里还有我二哥?”
妙玉脸上又是一红。咬了咬嘴唇,道:“你这妮子,不说好话!我不理你了。你们那样的家世,哪里看得起我这个出家人呢。再说我和二公子好几年没见了,只怕他心里早有了别人了。哪里还想得起我这样一个薄命的人呢。”
甄玉垚笑道:“这样说来,你心里还是有我二哥的。”又叹一口气,“只是造化弄人,生生地将你们这样一对好鸳鸯拆开。别提什么家世不家世的,如今我们家也遭了难,一样的是落魄之人。还有什么瞧得起瞧不起的呢。当初二哥在家哪父亲争执的时候,我也是帮着二哥说了话的。我只觉着,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真心喜欢,两人心里没有门第之念,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不是很好嘛。只是我父亲在朝中为官,眼大心高。一心想给儿女找一个门当户对之人,却从未想过儿女真正要的是什么。真正想要过的日子是什么。唉,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们两个已是分开了,这辈子只怕也难见到了。可惜了一对璧人,如花美眷,竟是这样结局。”
妙玉听了这话,戳中了肺叶子,心里一痛,眼里含泪,只得背转身,悄悄拭了。
甄玉垚又道:“你还别说我二哥,他也是个痴心的。在进宫之前,我还接着二哥的信,他只说他还在找他的心上人,找不着永远也不会回来,就那样浪迹江湖,快意恩仇,也是另一种乐事。我想,二哥心里一直有你,还在找你。只是他并不知道你在这深宫里罢了。当初我在贾府的时候听林黛玉林姐姐说起过你,只是没谋面,我后来还写了一封信给林姐姐,让她宽慰你。我还想着,等方便时还给二哥带一个信,让他知道你在贾府。谁知道你竟也进宫了。这都是想不到的事情,上天要如此,谁也强求不来。”
妙玉忍不住又落泪,强笑道:“他这样率性而为,却是辜负了父母的养育恩情呢。如今你们家遭了难,他难道还能在江湖上逍遥?若是那样,便是忘恩负义,畜牲也不如了。这样的人,我也不会惦记他的。”
甄玉垚若有所思,想了想才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我二哥呢。他若是听说咱们家遭了难,定不会置身事外,一定会想方设法救父亲和长兄出来的。”
妙玉此时自是愿意多说一说甄玉焱,便也道:“二公子是重情义的人,我也不相信他会置身世外的。”忽又想起另一件事,道:“你大姐和二姐的夫家也都是朝中说得上话的,难道她们就没有想法子救你们老爷和大公子?”
甄玉垚道:“这你可是不知道了。大姐姐的夫家镇国公府,前两年还有些势力,只是镇国公一病死了,家道便没有从前那样显赫了。大姐夫袭了镇国将军,却被外放到西南守关去了。大姐姐因夫妻情深,也不畏蛮荒蚊蝇,一路跟了去。虽然听说咱家出了事,却也只能是写信托京城的朋友帮忙说情而已,哪能有用呢。二姐玉淼嫁入左御史家,咱们家出事,左御史却是奉承黄家人去了,落井下石,没有多踩上一脚便很好了,哪里还能指望他家能帮忙呢。二姐在他们家,还不知道日子过得怎么样。她只怕自身都难保,又如何能帮得了娘家人呢。”
“唉,看来你们家大小姐和二小姐也都不容易呀。你母亲甄太太我是见过的,是个最慈祥和善不过的人,只是好人却无好报,如今还要受这等惊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甄玉垚点头道:“母亲一生好佛行善,心地也宽,此次家中出事,母亲虽然也着急,却还能沉得住气。在我临进宫时,便特意嘱咐我在宫里一定要学会忍耐,韬光养晦,然后才寻机会在皇上面前进言,替父亲和兄长脱罪。她在家便安心守份,等着我的好消息呢。母亲从前也经过一些风浪,眼下的情况还能应付。”
妙玉想起甄太太心里便也充满了感激之情,对甄太太的镇定从容却也敬佩,道:“她老人家信佛,因此世事看得通达些。只愿她老人家早些脱离苦厄,福寿绵长呢。”
甄玉垚又叹道:“只可惜,宁太妃娘娘薨了,不然也能求得她的帮助。我以前就随母亲到宫里来给太妃娘娘请过安,认得太妃娘娘。太妃娘娘见了我,只说我像她年轻的时候,对我也特别关照,还赐了一对翡翠镶金的镯子给我呢。我一直舍不得戴,好生收着,不想家里出事,母亲怕被抄去,就让我拿给了她,一并收在一个箱子里,后来悄悄地送了出去,说放到可靠的人家里保管着。我也不知道送到哪里去了,母亲也没告诉我。”
妙玉心里一动,便想起了那书中依稀提到的事情,不禁笑道:“我知道送到哪里去了。”
“哪里?”甄玉垚不免惊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妙玉笑一笑,道:“就是贾府里呀。当然,或许你母亲是把金银珠宝分放到几家,可贾府里是肯定送了几个箱子的。”
甄玉垚皱眉道:“这样的事,若你能知道,说明别的人也知道了,贾府就不怕机关泄露连累了他们自己吗?”
妙玉自然不好说出自己是从书中得来的消息,只得笑道:“机关并没有泄露。我也不过是偶然一个机会,从别的地方知道了一点儿消息罢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