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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从荷包里也摸出一张千两面值的银票放于男子手中,然后拿过瓶子,她先打开瓶子闻了闻,仿佛在验货。
男子见状道:“此药无色无味,混于普通熏香之中燃烧便可。男子嗅到此药必定□高涨,不能自已,而这药对女子受孕却是有益的。不过不可贪多,否则男子会血脉爆裂而亡,切记。”
小喜点点头:“记下了。不过……你这药当真管用?”
“保管有用。走江湖的人,讲究的是个信义,决不干那些欺人的勾当。”
得到肯定的答复,小喜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开,而那戴着斗笠的男子,在小婢女走远以后,伸手揭开斗笠上的面纱,露出真容。他年纪不大,大概二十来岁,浓眉大眼,正是北安将军麾下将士夜天。
夜天嘟囔一句:“想不到我堂堂校尉,也做上了这卖药的勾当,不知道王妃搞什么……”
与此同时,有辆朴实无华的马车悄然驶进京城。
一入城门,驾车的小厮便向车中之人禀告:“公子,进城了。”
“咳咳……”车中之人咳嗽几声,随即开口说话,声线低沉:“知道了,先回府。”
“是!”
风吹帘动,车中之人露出半张脸,高鼻深眸,满头华发。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拖拖拉拉不素我的风格,纠结个几十年是不可能滴!(≧▽≦)/
抓头,不出意外的话,美人这本应该会在这个月完结,然后我争取在六一儿童节开新文,肯定还是古言滴~~~
爱大家!╭(╯3╰)╮
84
84、第八四章 长相思拥君入梦 。。。
自从梓箐到了翼王府之后,最喜欢做两件事,一是看书,二是侍弄花草。
南宫霖专门叫人给她开了处园子让她养花,这才不到半年过去,园子里就被梓箐种满了各种花草,现在春季到来,满园郁郁葱葱。
有南天竹、天仙子、夹竹桃、曼陀罗,也有铃兰、乌头、颠茄、蓖麻、商陆……
这些都是可入药的花草,同时也是可置人于死地的毒物。
梓箐祖父原是京中名医,以医术汤药救人,而她现在就要用祖父钻研所著的草本心得除掉仇人。
都道医者仁心,悬壶济世,可若是碰到医者无心,那便会带来一场人间浩劫。
夜天卖给白知梅的药就是出自梓箐之手,她按照祖父手札上的方子,配了一瓶“销魂散”,这药的威力在于它不会一下让人中毒,而是慢慢侵入骨髓,从不能动弹到不能进食,最后神经麻痹全身瘫痪,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
一刀解决安王太便宜他了,梓箐想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样子,而且她还要安王死于自己枕边人之手。
被最亲密的人算计,最后死去,这才是最惨的,不是么?
可是再惨,也弥补不了他给梓箐带来的伤痛。
永失至爱,却又不能生死相随,她还有孩子要生要养,她这辈子只能靠着可怜的回忆度日,默默终老。
其实死了倒好,是一种解脱,而不像她现在,生不如死。
“郡主。”
一约莫三十岁的妇人进到花园,唤了梓箐一声。她叫尓萝,原本就是翼王府里的下人,她手脚麻利人也勤快,而且生过两个孩子,对怀孕生产很有经验,于是南宫霖特别把她指派过来照顾梓箐。
“尓萝姐。”梓箐冲她笑笑,放下手中的水瓢。
尓萝扶过梓箐坐下,倒了杯水给她:“动动是好事,可别太累了。”
梓箐接过喝了一口,温温的刚好,仰脸笑道:“哪儿有那么娇气,浇点水而已。”
“对了,郡主,您吩咐的初一十五都吃素,今儿个正好十五,王爷刚派人传话说陛下留他在宫里用膳,晚些回来。不如奴婢陪您去无染寺上柱香可好?听闻那里的菩萨可灵验了,有求必应,还有寺里的素斋做得也是极好的。”
这无染寺的名号梓箐也略有耳闻,佛偈有云:无染无所著,无想无依止。佛家总说无欲无求才是好,可偏偏这红尘俗世中人,最爱去佛门之地有所求,求平安求富贵求姻缘,甚至,祈求来世不要有苦难。
“嗯,去罢,我也想拜拜菩萨。”
不是为己求福,而是乞求一定要有轮回,一定要有来生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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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顶着翼王妃的名号,可梓箐行事素来低调,这次出行,只是带了尓萝夜天,还有几位王府侍卫在身边,扮作普通富户人家的女眷出行。
夜天驾着黄木马车徐徐前行,不敢有一点颠簸,几位家仆打扮的侍卫跟在车旁。尓萝陪着梓箐坐在车里,身下是软毯丝垫,脚边还趴着一只白色长毛巨犬。
小壮把头靠在美人脚背上,一副温顺样,梓箐伸手抚摸它的脑袋,动作温柔,眼露爱意。好似她看着的不是狼犬,而是爱人一般。
“郡主,没想到这狼犬看着又高又大,性子却温顺得好。”尓萝看着小壮软趴趴的样子,忍不住感慨一句。
“呵呵,”梓箐掩袖一笑,道:“这是对着我,要是对着它不认识的人,指不定怎么凶呢!”
“原来是这样呀,这狼犬还真有灵性!”
尓萝说着,伸手去摸了摸小壮的爪子,小壮瞬间抬起头,黑亮的大眼看了看尓萝,然后又重新把头耷拉下去,靠在美人小腿上,懒洋洋不想搭理人的模样。
“真有趣!呵呵……”
梓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揉揉小壮的头。她和楚玖飏的缘分就是从小壮开始,如今楚玖飏走了,她也只能睹犬思人,聊以自|慰。
到了无染寺以后,尓萝先进去打点了一番,然后她才回来搀着梓箐进了寺庙后院的一座佛堂。
堂内供有一尊泥塑菩萨像,菩萨垂眸敛眉,手持净瓶,俨然是普渡众生的模样。
一位老僧在一旁敲着木鱼念经,嘴里念念有词:“常行于慈心,去除怨恨想。大悲感众生,悲惜化泪雨。修行大喜心,同己所得法。拥护以道意,乃应菩萨行。”
梓箐在佛前香垫上跪下,双手合十,闭目许愿。
“望菩萨悲之悯之,吾此生罪孽愿一力承担,切莫祸及腹中孩儿。恶人施毒手致爱郎惨死,身为人|妻,自当手刃仇敌。以毒害人,实属情非得已。吾愿死后下阿鼻地狱赎罪,惟愿来世能入轮回,与爱郎再续前缘。”
眼前慈佛,耳畔清音,心中杀意。
许愿后上了香,梓箐磕了三个头,然后才被尓萝搀扶起身,准备到后堂用些素斋。美人一脚刚跨出门槛,却听一旁念经的老僧又说一句。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想必他是听到了些许梓箐说的话,故而开口相劝。
梓箐回眸,淡淡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正因为我无法做到你说得那般,所以我才会是俗世之人,若有了你的那份淡泊,我早就遁入空门了,而不是今日前来上香,求菩萨许我下一世。”
若她看得开,若她放得下,那她就不会今日独守三千红尘,耗尽相思缠愁。
无染寺用来接待贵客的一间厢房内,梓箐坐在桌旁,看着尓萝端来一碟碟素菜放于桌上,有些出神。
炸茄盒子、炒素肉、凉拌菜丝、翡翠菜心……还有一碗萝卜做的珍珠白玉汤。
往事浮现,历历在目。
“郡主?郡主?”
尓萝唤了好几声,梓箐才回过神来:“哦……,什么事?”
“您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哭了?”
梓箐这才觉得脸颊有些冰冷,抬手一抹,居然触到湿润一片,她都不知自己是何时落下泪来。
美人拭了泪,扯出一抹笑容:“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而已。对了,这些菜谁做的?”
“是这寺里厨房的师傅,他在这里好多年了,素斋做得是极好的,远近闻名。”尓萝夹起一块茄盒子放进梓箐碗里,“郡主您尝尝,想必和您的手艺差不多。”
“嗯。”
这一顿素餐,梓箐吃得很慢很慢,每咬一口,就会想起旧事一桩,越想越放不下,越想,思念越重。
用完膳,尓萝提议道:“郡主乏了吧?现在日头还早,不如您在这里小憩一会儿,休息休息再回去。不然舟车劳顿,对孩子可不太好。”
梓箐这阵还没从刚才的愁绪里回过神来,她颔首应允:“那我先小睡一会儿,待会儿你叫我。”
“是,奴婢就在门外伺候,您有什么吩咐唤奴婢一声就是。”
尓萝出去后把门带上,同夜天一起守在门外,小壮也坐在了门口。梓箐打量着这间厢房,虽然布置简单,倒也干净整洁,一旁的书架上还放有几本佛经。
美人走过去抽出一本,然后坐到软榻上,倚着软垫看书。
室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若隐若现,似有似无,不一会儿梓箐便靠在榻上睡着了,经书从手里滑了出来,落在地上。
一人悄悄走进,脚步轻移,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弯腰拾起书放到一旁,然后把美人支着头的手轻轻揽下,再让她平躺下来,还拉过一旁的厚披风给她盖上。
做完这一切,他就在榻旁坐了下来,一双深眸紧紧盯着熟睡的人看,视线沿着那张娇颜逐渐向下,最后落在了凸起的小腹之上。
他没有迟疑,伸手就轻轻搭在了美人腹上,好似想感受一下里面的小生命。
可能是母亲保护孩子的天性,一感觉肚子有动静,梓箐就醒了过来,只是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有些乏力,想睁眼也睁不开,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双眼。
“谁……?”
美人费劲抬手摸向肚子,却抓住一只大掌,带着再熟悉不过的温度。
梓箐有片刻的愣怔,而身旁的那人又俯□来,随即细碎的吻落满她的脸颊,带着浓浓想念,深深缱绻。
对彼此的气息再熟悉不过,梓箐现在有些激动有些疑惑,她搞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于是美人颤抖着声音,试探地问道:“玖飏……是你么?”
来人却不作回应,反而是吻上了她的唇,湿濡的火舌一下探入美人檀口之中,缠绵悱恻的长吻,仿佛要攫尽一切甘美。
梓箐热情地回应着,双手捧住这人的脸,摸到心中所想的那个轮廓,美人一下就哭了出来:“是你,真的是你……你是专程回来看我的么?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说着,梓箐准备伸手扯下蒙住眼睛的绢布,看一眼那朝思暮想的容颜,孰料却被这人一把按住手。
“别扯。”
声音低沉,有些喑哑,可却真是那人的声音。
美人放下手,紧紧搂住他:“好,你说不扯就不扯,那你要陪着我,一直陪着;不许走。”
梓箐拽着他同自己一齐躺下,把头枕在他的臂弯之中,然后伸手牢牢环住他的脖颈。
如果这只是美梦一场,那她也想自己睡久一点,梦做得长一点 。
“玖飏,我好想你,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我……”
“嘘——,我知道。”
炙热滚烫的吻又再次袭来,他小心翼翼地把梓箐翻转过去,二人同向侧卧,美人的背脊紧紧贴上了男子宽厚的胸膛。
灵活的手指剥开美人裙衫,探入其中。温热的手掌覆在了圆圆的肚上,粗糙的指腹在光洁的肌肤上摩挲,好像是用另一种语言在说着话。
梓箐本就貌美,怀孕后又添了几分圆润,现在看着更是有种成熟蜜桃的诱人滋味。
他逐一吻过美人的耳垂玉颈,鼻尖都是蛊惑人心的兰香,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啃咬上了美人香肩,可又不敢妄动。
美人可能察觉到了他的欲动,反手搂住他的头,回首拥吻。
愈吻愈烈,二人都有些喘息不定。
“你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