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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密林中疯狂的逃窜,禄东赞感觉自己有些慌不择路,可是已经没有时间停下来辨认方向,因为他总感觉自己的身后有着无穷无尽的唐军在追着他,密林中稍稍有些响动,都会让他心头一紧,这一刻,他总算是明白了草木皆兵的感觉。
就这样一直狂奔,禄东赞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不得不倚着树木一步一顿的逃命,等到他坐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的时候,东方的天际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托着疲惫的身躯,禄东赞望了望自己的身体,浑身上下狼狈之极,鞋子不知何时跑丢了一只,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的全是在林中狂奔时不小心划下的口子,身上也有多处刮伤,当时逃命时并没有感觉,可是现在一停下来,身上伤口的痛感像潮水一般弥漫了全身。
坐了许久,禄东赞抬起头,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拉萨城已经被唐人占领了,自己也成了唐人的通缉犯,一旦回到拉萨,等待他的就是断头台,所以拉萨城自己已经去不了了。
禄东赞绞尽脑汁的在想接下来的退路,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贡布桑卓,贡布桑卓是禄东赞以前接济过的一名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几年前,贡布桑卓四十岁,他以乞讨为生,在拉萨城中,别人都叫他老贡布。
那时的禄东赞在一次出巡中遇到了快要饿死的老贡布,当时只是出于仁爱之心,自己给老贡布安排了一个在拉萨以南多多峰下的靠山屋舍,还赏赐了他一些钱财,好让他另谋生路,当初的老贡布对自己是感恩戴德,很快靠着自己给他的那笔钱财娶了一房媳妇,还生了两个儿子,虽然时隔多年,但禄东赞仍是记得老贡布当年说过日后一定会报答自己的话。
禄东赞觉得现在唯一的一条逃命的路就是去找老贡布了,所以他也是依然决然的穿出密林,走小道直奔多多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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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劲千辛万苦抵达多多峰山脚下时,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那一栋石砖砌成的碉房还是跟几年前没有什么变化。
禄东赞咽了一口唾沫,他又渴又饿,现在的他,只希望能饱饱的吃上一顿饭,而远处的那栋碉房就仿佛是一处圣地,只要能到达那里,自己就能有食物果腹了。
托着疲惫的身子,禄东赞敲了敲碉房的木门,然后一位年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女子就打开木门,禄东赞朝屋中扫了一眼,只见到厅堂上挂着一张佛法的图像,只不过那张佛法图像上用汉字写着七个大字:信吴王者得永生。
(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愤怒的奥马尔
阿姆河上游一处栋石制宫殿中,一名金发中年人面色铁青的的坐在大殿高台之上的桌案前,一言不发。
“尊敬的奥马尔大人根据前方得来的情报,希维尔希维尔将军所率部队现已经全军覆灭了”大殿的阶梯下,一名身穿铠甲的将军额头冒汗,声音颤颤的说道。
坐在高台上的金发中年人脸上的肌肉颤动了一下,“凯尔,你知道欺骗真主使徒的代价吗?希维尔虽然愚蠢,可是副将阿拉萨身为大食王族,可不会像他一样,全军覆灭的消息是哪个蠢货传回来的消息?”
跪在大殿下的那名将军额头的汗水更多了,因为害怕,他的声音都在颤动,“回。。回禀奥马尔大人传回消息的就是阿拉萨大人,他现在已经身受重伤,正在后营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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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马尔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愣住了,许久,他才缓缓低下头,朝着大殿下,声音憔悴而低沉道:“以下几个人留下来,凯尔、约道、克雷特和博格,其他的人都出去。”
原本大殿下还跪着不少披着黑袍的大食将领,等到奥马尔说完之后,皆是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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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散去,奥马尔突然将双手砸在了桌案上,愤怒的大吼道:“蠢货!一群蠢货!整整五千精锐!本将只是让他们去偷袭!偷袭!懂不懂?!谁能告诉本王,这世上有什么军队能留的住我大食来去如风的骑兵?!为何会出现全军覆灭这种战绩?!啊!你们告诉本王?!”
大殿下的四人皆是唯唯诺诺,不敢答话。最后。还是凯尔讪讪道:“回禀奥马尔大人。阿拉萨大人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们,他们其实并没有偷袭成功,他们抵达之后,在驻扎在拉萨城外的密林中第一夜就遭到了唐人的偷袭,这才会损失惨重。”
奥马尔听到这个回复,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精彩。“这么说来,我们大食骑兵并不是正面打不过那些唐人,而是因为被唐人卑劣的偷袭才导致的全军覆灭吗?”
奥马尔这个时候早已经忘记。偷袭计划最先还是他们先提出来的。
身穿盔甲的卡尔虽然心里也在腹议,可是这个时候他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应答道:“回禀奥马尔大人,正是如此,卑劣的唐人趁着黑夜,偷袭了我军的马厩,骑兵们刚刚从睡梦中惊醒,就倒在了唐人的武器之下,他们这些十恶不赦的异教徒,将他们的屠刀向我们的勇士挥舞。真主一定会惩戒他们的。”
坐在高台上的奥马尔这时才恢复了冷静,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些唐国的异教徒必会受到审判!现在。本王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大军会被唐人所知晓?要知道,当初偷袭大唐的计划,全都是本王的心腹参加,如果没有内奸,为什么唐人会第一时间就知道我军扎寨的树林?”
“尊敬的奥马尔大人,听阿拉萨大人说,我们中的内奸,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名叫禄东赞的吐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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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贡布,以上就是我现在的处境了,现在大食国一定认为唐军是我引来的,所以我不能回去了,现在吐蕃也都被唐人占领,我也不能去,只好来到你这里躲避,还请你能容纳我。”禄东赞咽着唾沫朝一位看上去有些苍老身穿藏服的人说道。
“禄大相,我贡布桑卓一定不会忘记您以前对我的恩德,您可以住在这里,直到你想离开。”那名藏袍老者也是十分和蔼的说道。
听到这话,禄东赞也是松了一口气,环顾了一圈碉房,房屋不大,装饰的倒很是温馨,只不过有许多地方都让禄东赞感觉有些别扭。
指着厅堂前桌案上挂着的佛法图案,禄东赞讪讪的问道:“老贡布,你知道这佛图上写着的字是什么吗?”
老贡布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虔诚道:“这上面是用汉文写下的,信吴王者得永生。”
禄东赞的表情有些精彩,他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老贡布,你知道吴王是谁吗?他是唐国国君李世民的儿子!也就是覆灭我们吐蕃的那个国家,你怎么还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贡布桑卓皱了皱眉头,“禄大相,吐蕃的覆灭完全是因为松赞干布当初修建布达拉宫激怒了天神所导致的,你看一看布达拉宫下面埋着多少尸骨,我们都知道吴王是唐国国君的儿子,但是他也是吐蕃第一界的转世灵童,他顺应天神的指示,下凡来消灭松赞干布这个暴君,把我们从无穷的奴役中解救出来,他能够赐予我们粮食、医治我们的疾病、赐予我们寿命,他是**的天神,也是我们吐蕃正真的王。”
听完老贡布的话,禄东赞的下巴都快要惊掉了,他没想到,原本很是木纳和蔼的老贡布一旦听到有人质疑他信仰的宗教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还好,这个时候禄东赞的肚子突然咕噜噜的叫了起来,老贡布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变回了慈祥的模样说道:“禄大相还没有吃饭吧,我这就去给您准备些青稞面和酥油茶垫垫肚子。”
禄东赞这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顾不得再谈论什么宗教,有些期待道:“那就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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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了,躺在毛毡上,禄东赞感觉多日而来的疲劳涌上了脑袋,让他想要就这么沉沉睡去,可是心中总有一个声音阻止他这么做,所以他还保持着那么一丝的清明。
漆黑的夜,碉房旁边的窗口中发出了十分轻微的窃窃私语声,禄东赞惶然惊醒,发觉这个声音像是从旁边的房间传出来的,悄悄起身,禄东赞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旁边房间的门旁侧耳听去。
“贡布,他是个异教徒,不能让他在我们这里,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他,若是被抓住,或者被邻居发现,我们一家全部都要和他一起陪葬,你忘了咱们儿子现在就在拉萨城的汉人小学上学吗?你难道想让咱们的儿子因为一个外人就被处死吗?!”
声音的另一边的那个人似乎十分纠结,可是到了最后,那声音还是像下定了决心一般,低沉道:“好吧我明天就将他送到吴王那里听候吴王处置。”
这个声音,赫然就是老贡布的声音
(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拭目以待
早上徐家庄的空气十分的清新怡人,自从两个月前,庄主上书之后,陛下采纳了鬼谷的建议,将那些在长安郊区开办的炼铁厂、烧砖厂等等工厂,全部搬到太仓的郊区之后,长安的空气顿时好了许多,现在经过两个月绿化的吸收,长安的市郊又回到了当初带着青草清香的味道,而不是每一次闻都带着一丝烟味。
大清早,一家人按照惯例在家中吃早点,今天是周末,所以也把家中的长辈都请来一起共进早膳,刘老太爷现在年纪太大,已经根本走不了路,徐阳给他做了个轮椅倒是十分方便,每天由仆役服侍着推出去走走,日子过的也是美哉。
刘栋良现在也是长安贵族圈中的大佬人物,毕竟有个鬼谷女婿,只要是长安的勋贵,都会给他三分薄面,这也让他在长安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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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贤婿啊,上次让那些工厂搬走真是太好了,现在咱们在徐家庄总算是闻不到那股子烟味了。”早膳用完,刘栋良一边喝着早茶,一边咂嘴道。
“岳父大人过赞,我也不想让咱家的孩儿整日闻这烟味,毕竟那些燃烧产物对身体都不好。”徐阳边说还边看了看身边抱着孩子的刘梦璃和金胜曼,惹的这两位妻妾也都是微微一笑。
“对了贤婿,咱家的那些海外产业都置办的如何了?老夫最近可没怎么管理,可别出什么差池。”刘栋良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
徐阳擦了擦嘴,微笑着说:“这点还请岳父大人放心。现在澳洲那边是刘管家在负责管理。每月都会派船回来。南美洲那边则是周段负责,他们两个办事您就放心好了。”
这么一说,刘栋良这才抚了抚胸膛,宽慰道:“这人呐,年纪大了,就总是想的多,咱家还好有你在,各种产业何时握在手里。何时该放出去,看的都是透彻,老夫也不多说什么,这诺达一个家业,都让你一个人打理,能者多劳,你的辛苦,咱家人可都看的清楚,老夫百年之后,即便在九泉之下。也心满意足了。”
徐阳急忙摆手道:“岳父大人这叫什么话,您老能活上百岁呢。可别再说什么九泉之下这样不吉利的话了。”
刘梦璃也急忙搭腔说:“是啊,爹,夫君是鬼谷子,他说你和太爷爷能长命百岁,就一定能长命百岁。”
刘栋良微微一笑,转过头,对着坐在轮椅上喝着粥的刘老太爷道:“爹,您听见你孙女怎么说嘛,您还能再活十个年头呢!”
刘老太爷这两年越发的苍老,前年的时候,他将官职辞了,朝廷特批他仍任原职,不过无需再处理事务,俸禄照常发放,这两年,他的白发都日渐稀少,耳朵也有些背了,双眼更是变得十分浑浊,不过好在精气神还好,让他看上去还有几分老者的睿智。
“嗨。”听到刘栋良的话,刘老太爷哆嗦着嘴道:“自己能活几年,老夫心里跟明镜似的,老夫活了九十岁,也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