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要她说,她以后再也不会背叛他了,他一定会原谅她这一次的。
可是,他终是没能等到这句话,只能眼见着她的眼帘缓缓落下,倒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
“传太医”他几乎想也没想,便转身对小吉子嘶吼道。
“是,皇上。”小吉子转身,连忙要出去,却听皇后在他身后一声历喝,“不许去”
小吉子犹豫着顿住脚步,刚一转身,就见轩辕煜的大掌猛的抬起,向不知何时站起的皇后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彻整间屋子。
皇后受不住力的跌坐在地,唇角已经有血丝流出,却仍是不见一丝的慌乱,依旧维持着自己该有的端庄。
她缓缓直起身,跪在地上,昂头看着皇帝,一字一字重重道:“红颜祸国,请皇上以江山为重。”
她不怪他的这一巴掌,她知道他心里痛。
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冷蝶舞活着,辅助他做一个好皇帝,是她这一生唯一的使命。
“皇后,朕今日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那朕不做这个皇帝也罢。”轩辕煜讽笑一声,视线冷冽的扫向小吉子,“还不去”。
“是”小吉子连忙小跑着离去,一双腿还在不停的打着颤,他是真的被皇帝吓到了。
如果说冉芷玉与皇帝青梅竹马,那皇后便是那个与皇帝甘苦与共的女人。
这么多年来,皇帝对皇后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更何况是动粗了。
他有些明白了,皇后为何执意要除掉冷嫔娘娘。
其实,他又何尝不觉得这个冷嫔娘娘就是个祸根呢!
只是,他是奴才,他没有资格说那种话。
但他对皇后这种过激的做法,还是不赞同的。
皇上毕竟是皇上,这样被逼着,难免会有逆反的心里。
好了,现在冷蝶舞不死还好,若是死了,皇帝这一辈子铁定都不会原谅皇后的。
他认识皇后也有十来年了,这么多年的情谊摆在那,他自然是不可能偏向冷蝶舞的。
出门前,他又偷偷看了一眼身后,皇后仍是笔直的跪在那里,而皇帝已经大步走向冷蝶舞,一掌打开陆末离,将他怀中的女人夺回。
“冷心颖,你不是在乎那两个人吗?那你就给朕活着,你若是死了,朕定然将他们五马分屍,挫骨扬灰。”他口中狠狠的威胁着,抱着她的手臂,却不敢用一点的力气。
他重重的咬着“冷心颖”三个字,恨她将他一直想知道的名字最先告诉给了陆末离,更恨她刚刚的那一句“他不值”。
那样的场景,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发疯,他却还是忍住了,没有立刻杀了她和陆末离。
他知道,她那样的性子,是不会为了自己求饶的。
但他想,她至少会向他解释,努力的让他相信她的清白。
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做,满眼泪光的盯视着他,好像他才是那个犯了错的人。
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想杀她。
他告诉自己,他才册封她为妃,若是这个时候处死她,太后一党一定会怀疑的。
他丢不起那个人,他不能让人知道她给他带了绿帽子。
可不管原因是什么,目的却只有一个,他不想让她死。
只是,她却用那么决绝的方式,来给他致命一击。
那一刻,他耳中皆是她的嘲讽声,他脚下的步子再也挪不动一步。
他木然的看着她与另一个男人亲密的依偎在一起,听她唤那人阿离,告诉那人,她叫“冷心颖”,与那人约定下一世。
那些声音好似锋芒的细针一般,根根的刺入他已经不会跳动的心脏里。
而他,竟是感觉不到一丝疼……
直到,她看向他,他的心才好像又跳了起来。
然后,在那好像几百年一般漫长的等待中,他麻木的心开始一下一下的抽痛……
他微微抬起脚跟,已经准备好,只要她开口说一句“我没有”,他就冲过去,抢过她。
可是,她竟是连最后一句话,都不想与他说。
他在她闭上眼的那一瞬间彻底的崩溃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要让她活着。
她让他这么痛苦,他怎么可以让她这么容易就解脱了呢!
她不是想与陆末离来生再聚吗?那他偏偏就不成全她。
只要他还活着,她就必须也得活着。
他要让她痛,让她比他现在痛百倍千倍……
只是,为何他抱着她的手臂是颤抖?
“如果皇上今日执意要留在这祸害,那臣妾实在无颜再坐在皇后的位置上。”虞秀凤的语气比之前更平静了几分,已经不在乎结局是什么了。
在皇帝打了她一巴掌后,她就已经明白了,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任何人都没有能力再阻止。
其实,白日里她与冷蝶舞说的许多话都是发自心底的。
比如,她觉得皇帝心里的那个人不会是冷轻舞,而是她。
说话时,她还只是随口猜猜,直到小桃告诉她,她在冷蝶舞的脖颈上看到了吻~痕,她才确定了皇帝心底真正在意的那个人是冷蝶舞,而不是冷轻舞。
也正因为皇帝心底的人是冷蝶舞,所以她才会设计了这场戏。
但那时,她还不想冷蝶舞死……
她以为,依照皇帝那么痛恨背叛的性格,在亲眼看到那不堪的一幕后,一定不会原谅冷蝶舞。
但当她看到轩辕煜迟迟不处置冷蝶舞,最后甚至想与冷蝶舞做交换时,她就明白了,轩辕煜不想杀冷蝶舞。
即便,他是真的恨,他也不想她死。
是以,在那一刻,她生了杀意。
冷蝶舞若是不死,迟早会危害到瑬国的基业。
但,她终是没能阻止这一切……
看着轩辕煜小心翼翼抱着冷蝶舞的样子,她决定最后一搏,若是博不到,换来自己的一身清净也好。
她与轩辕煜之间太过熟悉,熟悉到只能做亲人。
他不会爱上她,她亦无法爱上他,他们只是站在最高的位置上,共同捍卫着瑬国的基业。
轩辕煜将怀中的人儿平放在床上,又点了她身上几道大穴,喂她服下一颗丹药后,才转过身,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虞秀凤,讥讽道:“皇后难道就没有一点的愧疚吗?”
“皇上这是何意?”虞秀凤这才变了脸色,不复刚刚的镇定。
不是怕轩辕煜处罚她,只是她接受不了他怀疑她,即便这件事情真的是她做的。
“皇后,这个傻女人直到最后,都没有说出一句对你不利的话,你当真就一点不愧疚?”他将话说得更直白些,只希望地上那个一心想置冷心颖于死地的女人,可以幡然悔悟。
他看着她的执迷不悔,只觉得满心的沉重。
说不怪她安排了这一切,那是假的。
但即便再怪她,都远没有他对她的亏欠深。
若不是先皇选中了她做皇后,她现在或许已经过着相夫教子的幸福日子,何苦像此刻这般,明明心中不忍,却还是逼自己痛下杀手。
如若,他在最初看到屋里的情景时,可以冷静一些,她大概也就不会非要逼死冷蝶舞不可了。
可他偏偏在那一刻丢掉了所有的睿智和沉稳,一颗心就那样被仇恨胀裂,将她背叛他,当成了唯一的真相。
她的视线落在皇后身上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察觉,却仍是选择了视若无睹。
直到,他将已经昏死过去的她,放到床上时,他才发现她的脖颈上竟有很多的抓痕。
于是,他立刻又拉开她的衣领看了看,才发现她的胸口,竟也同样有很多的抓痕,而那抓痕一看便是女子的指甲留下的。
昨夜,她的身子还那么白璧无瑕,怎会一白天就这样了?
是以,她身上抓痕的由来,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她自己在极其痛苦的情况下抓上去的。
她为何会痛苦?她不是在与陆末离偷~情吗?
他将他进来后,发生的事情在脑中从头过了一遍,瞬间恍然顿悟,将所有事情都猜了个透彻。
他当时便恨不得转身再给皇后一巴掌,可他还是忍下了,甚至不想去揭穿她的所作所为。
伤害已经造成,就算他罚了皇后,小颖也定然不会原谅他。
而罚皇后越重,他便越会觉得欠了她。
他已经不想再欠她一丝一毫,只因她这一次真的触到了他的底线。
可是,她竟仍是没有丝毫悔意,非要逼迫他……
“臣妾愧疚,臣妾自知有罪,但臣妾情愿下辈子做牛做马还给她,这一世也不容她撼动瑬国的基业。”虞秀凤微垂下眼睑,遮住那涌动的歉疚。
从冷蝶舞第一次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她就知道,她猜到了。
她甚至做了准备,等着她将白日的事情说出。
谁知,她竟是情愿死,对白日的事情,也仍是绝口不提。
她觉得人这个时候,即便是死,也会拉上那个害自己的人。
可是,她为何就那么容易的放过了她?
后来,她对皇帝说那句“你不值”的时候,她懂了。
她是不屑于拉她下水的,因为她只在乎轩辕煜一个人的看法。
是以,是轩辕煜的不信任,逼得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她在为此震撼的时候,她越发的觉得这样一个女子不能留。
她怕若是皇上有一日负了她,她会颠覆整个天下来报复。
别人不知道颢城一役的内幕,但是她从小吉子口中得知,想出那种绝妙点子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冷蝶舞。
这样一个女子,绝对有能力倾国倾城……
太祖当年不就是负了一个女子,才丢掉瑬国的半壁江山吗?
犹记得,六岁那年,先皇躺在病榻上,拉着她的手交代,“秀凤,切莫不要让皇帝走上太祖的老路。”
太祖是瑬国的神话,亦是瑬国历代皇帝引以为戒的教训。
于是,六岁开始,这便成了她的使命。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一天,他会因此而指责她。
如若,他决定剥夺了她唯一的使命,那她做不做这个皇后,又有什么意义?
是以,她并不是在威胁他,他只是等他给她一个决定。
“皇后即日起程去静心庵,代朕为刚刚饱受战乱的颢城百信祈福去吧!”轩辕煜的声音很轻,虽不带一点的苛责,却又有着不容人拒绝的坚决。
这个女人几岁就与他在一起,又多次为了他,险些丢掉性命,他又怎能废掉她?
他知道,她其实并不在乎皇后的位置,她更在乎的是他能不能坐稳瑬国的江山。
他没想过有一日,自己会与一个融入了自己骨子里的亲人反目,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也许,皇后说的对,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他终有一天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但,他还是想要保住她。
即便,保住她,只为了让她痛。
“嘭”虞秀凤只觉得心里的那根线瞬间崩断,再也没有什么好坚持的了。
“臣妾遵旨”她将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面上,十几年来第一次给他行了如此大的礼。
然后,不等他叫起,她已经径自站起身,缓步走了出去。
她突然觉得心里竟变得极为的轻松,再也不用连睡觉的时候,都忙着去算计。
如果能一辈子留在静心庵中,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昂头望着天空中那轮明月,她忽然想起小的时候,寒夜和轩辕煜带她爬上屋顶时的情形。
寒夜那个时候总是取笑她长的丑,说要不是先皇将她指给了轩辕煜,她定然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她气得明明已经就要哭了,却还是不甘的问他,“那芷玉呢?”
然后,他想也不想的回她,“芷玉可是个美人胚子,长大后是要给我做媳妇的。”
那一年,她十岁,第一次嫉妒一个人。
后来,视乎还发生了许多事,大多她都已经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