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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否则,必定招祸。
她虽然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又是被什么人所受,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远离麻烦,所以,她必须得趁着现在大雨倾盆之际,做好所有的事,然后等他醒来以后,果断的请他离开。
018如此报复
想法总是好的,可事实上,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九月都不是一个能漠视他人性命的人,处理了该处理的全部东西后,九月便去换了衣服擦干了头发回到了这边。
这一夜,雷雨不断,男人的体温也不可避免的升了起来,九月只好想尽一切办法先给他降温,被子重新掀开,衣服……衣服方才疗伤的时候已经全被她剪光了,至于电视剧里放的那种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平衡温度的事,她是打死也不会干的,她能做的,其实也就是拿着浸了凉水的布帕反复的给他擦着身体,不断的换着他额上的布帕。
终于,天际放亮的时候,男人的体温终于有了松动,略略的降了下去。
屋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九月疲惫的扭了扭身子,替男人拉上了被子,吹灭了燃了一夜费去了大半的油灯,爬起来往外走,她发现,自己来到这儿就是夜猫子的命,先是连续七天守灵熬夜,再后来是独自住在这儿,睡觉变得极浅极浅,而现在,为了这个两次威胁她的男人又熬了一个通宵。
虽说现在她是萝莉的外貌,可女人到底经不起这样的摧熬啊,一个通宵得花多少天才能补回来?她可不想年轻轻的重蹈前世的悲剧,可是,那男人伤的这么重,这样扔出去肯定会没命,他会不会像她这样重生,然后回来找她报见死不救的仇?九月无来由的背脊一阵发凉,自从她穿越到了这儿,她便对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产生了一种敬畏。
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等他好了再马上打发了就是。九月推开了门,看着外面并没有小多少的雨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这种天气,她怎么出去买药?又怎么保证她出去的时候他不被别人发现?虽然除了祈喜不会有别的人来,可让祈喜看到也不太好啊。
这男人的伤,肯定是被人给削的,他的仇家会不会在附近还未知呢,还有,她好歹是个姑娘,被人发现她屋里藏了个男人,怎么说得清?总之,这男人的存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可她这儿又这么小,如何藏才能不让人知道呢?九月看着密密的雨帘,再次皱紧了眉,她要瞒的虽然只有祈喜,可要做到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不露,还是很难的。
一时想不到主意的九月是真的有些犯难了,要是这儿是落云山的小屋,她一点儿压力也没有,反正那一带鲜有人烟,除了落云庙里的小沙弥会到附近种点儿菜浇些水,她在那儿十五年也不曾见过几个外人,可是,这儿是大祈村,她初来乍到,地形不熟,又有着这样一个让人巴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头衔在……
“九妹!”这时,祈喜撑着伞出现在河对面,高声冲着这边喊道。
九月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手关上,走出几步看向祈喜。
“九妹,你没事吧?”祈喜站在河对面,雨中的她瞧着有些单薄。
“我没事儿。”九月有些好奇,祈喜今天怎么不过来了?是下雨天不敢走那独木?九月又移了几步,定睛看去,只见河水暴涨了许多,那根独木早不知去向。
“你没事儿就好了,这木头可能被水冲走了,你当心些,别出来了,我先回去,等雨停了再来看你。”祈喜的声音在雨声干扰下时高时低。
“赶紧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做。”九月忽的福至心灵,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这大雨来得还真及时,不仅为她争取了时间,还销毁了那男人留下的一切痕迹,不管他是在哪儿受的伤怎么来的她这儿,这一路必定会留下不少血,如今,这么大雨一冲,就算有仇人只怕也寻不到方向了。
祈喜回去后,九月匆匆跑进了灶间,烧水做饭熬姜汤。
她对草药不懂,也不敢轻易的跑到山上找什么草药给他用,所以,她只能用最笨的办法给他祛寒。
熬好了姜汤,九月自己先灌了两碗下去,整个人才暖和了起来,又把余下的装在罐子里,舀出了一碗面粉,加了少许盐和葱花做了几张她拿手的“懒惰饼”,洗完锅后,又弄了点米进去,倒上了水,准备一会儿回来熬点儿米汤。
眼下没有药,总得想办法让那男人吃点儿东西。
盖上了盖子,九月拿了个小碗和勺子,把那装了姜汤的罐子抱在怀里,沿着屋前的窄檐快步回到了那边的屋子。
跪坐在那男人身边,把罐子放在一边,伸手先探了探他的额,虽然退了些,却还是有些烫手。
九月皱眉,目光落在那碗泡过针线的酒上,听说酒精擦身也能降温?一会要不要试试?
没有犹豫太久,九月决定先给人灌些姜汤,然后再用酒试着擦擦吧,死马当活马医了。
想到这儿,九月又移了过去,侧坐在男人身边,托起了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伸手够了罐子过来倒了一碗姜汤出来,用勺子舀了凑到他嘴角喂了一些,只是,他根本一点儿意识也没有,姜汤都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九月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结果,她不由叹气,看了看屋子里堆放的蔑丝和竹子,撇了撇嘴,伸手够了一根细竹过来,折下了一截,眯起一只眼睛瞅了瞅,确定是空的,才捏着男人的下巴,把竹管插到了他嘴里,斜斜的放到侧边,这才舀了一勺子姜汤欲要往竹管里倒,这个时候,问题又来了。
竹管太细,这勺子舀的汤,再怎么小心也不容易把汤倒进竹管里去。
唉,真的是……九月再一次长长的叹气,干脆含了一口姜汤凑到了竹管的另一端,才把姜汤渡了过去。
一口渡完,九月退开了些,见他果然咽了下去,不由挑了挑眉,这小说电视里的情节果然不是随便写的啊,这一招果然行,不过,她比那些人似乎高明了那一点点儿,那些人喂了药的同时也让自己被人占了便宜,她这样算是保住了自己这一世的初……一想到这儿,昨晚那无意间碰到的感觉再次袭上了九月的心头。
她怎么给忘记了,她这一世的初吻昨晚已经没了啊!
瞪着那人失去血色的薄唇,九月狠狠的抬起手中的碗含了一大口,又凑了上去。
好吧,让你两次胁持我,让你夺我……咳咳!活该你现在倒霉要吃我口水!
自以为心如止水的九月,此时丝毫没有意会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像个小女生那样幼稚,她只是大口大口的含下姜汤,大口大口的渡过去,很快的,一碗姜汤便见了底。
受伤的人不能吃辛辣的东西,她刚刚灌了他一碗姜汤,会不会有事?
喝完了姜汤回到灶间的九月,一边咬着那懒惰饼一边烧着火,看着灶里跳跃的火苗,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担忧。
019被吃豆腐(小修)
熬好了米汤,九月又用那碗酒给那男人擦拭了一下身体,如法制炮的喂了一碗米汤,这才收拾了一下屋里,把男人连拖带拉的移到了这边,然后才去销毁屋里的血迹,那些属于他的东西都收到了一处沾了血的稻草和他的破衣服全贡献给了灶台,渗了血的土也被她铲了起来扔进了河里,她那衣服,暂时只能先给他垫着了。
说起来,这个男人也真是穷,除了身上穿的衣料,身上也就只有那几瓶药和那个葫芦了,哦,是了,还有一把看着华丽丽的剑。
安顿好后,她才搬了竹子到了她自己那屋,把床移了出来,腾出里面仅能容一人躺的空余,开始扎竹墙,这么一点儿差距,只要不是拿东西来丈量,应该看不出什么吧?
九月不是很确定的想着,手上没有停顿的削着细枝,她见过祈稻他们给她修屋子,所以,这会儿折腾起来也不算是一筹莫展,不过,这么大一面墙想在短期内弄好还真有点儿难度。
眯了眯眼,九月倒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就是在这边编一面竹廉出来,到时候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她爱干净,床靠在这边总觉得脏就行了,等有空了,再把别的几面也都编起来,那样自己住着也舒服。
有了方向,九月的动作越发俐索,把现在有竹子都削成了宽宽的竹条,做了个简易的大竹半笠,带上柴刀,锁了门,九月便去了竹林,选了八根合适当主杆的竹子,分了四次拖了回来,费了半天的功夫,把这些竹子都处理了出来。
然后直接铺在地上开始编,横竖都是四根竹,每根竹两面都削出了凹槽,每一片空间当中倒是好编,竹片交叉就行了,只是竹杆和竹杆相交的地方费了她不少的心思,手上受了好几处小伤,才算把这大框架搞定。
很快的,天又黑了,九月给自己做了满满一碗面条填饱肚子,又去那边给那男人擦了一遍身体,喂了一碗米汤,摸着他的烧又低了不少,才放心的回到这边继续编东西。
这些竹片削得比较宽,所以编起来并不费力,就是接头的地方比平日要难一些,好在,九月之前也算编了不少东西,手上的熟练度也提高了不少,到了下半夜,一面墙便编好了。
当然了,在左边的位置,她留了一个门,到时候在这边弄个竹帘,再给自己撑个蚊帐就能挡住了。
接下去便是安装,九月费了吃奶的劲儿才把这竹墙竖了起来,一点一点儿的移到了那边,又去把床呀柜子的都搬了出来,再去把那竹墙挪过去,只是,没有任何捆绑的竹墙自然立不住,她又手忙脚乱的移了柜子什么的过来抵着,又是找麻绳拴住四个角。
等她把这竹墙完全固定好,天已然亮了。
又一个通宵……九月伸了伸懒腰,捏了捏自己的后颈项。
熬了两个通宵,白天也没怎么休息,她居然一丝睡意都没有了,只是觉得整个人有些难言的虚浮,脚步踩出去都有些飘了,可是,这会儿休息,要是祈喜过来一看,就什么都穿帮了。
九月根本没想过要先出屋去瞧瞧雨势如何,只一心一意的想要把这墙弄起来,把屋里的家具都摆回去。
移竹柜子的时候,九月忽然瞄到了柜子的高度和那边的门,倒是足够挡住那门了,当下改了主意,把床挪到原来衣柜的地方,柜子移到那门口,那边还有空余的地方,便把那四四方方的竹几塞了进去,正好,可以当成梳妆台。
看着瞧不出破绽的墙面,九月不由笑了。
就这样,等天黑了把人弄进去就好了。
想到人,九月又忙往隔壁走去。
外面的雨竟然还在下,看着隐隐有加大的趋势,素来不喜欢下雨天的九月没有比这时更喜欢这场大雨了,当然,她不是喜欢这雨天带来的这个男人,而是喜欢这雨省去了那男人的仇家寻过来的危险,雨这么大,河水这么急,也说明了她又多了一天的时间去处理这些事。
进了屋,先摸了摸男人的额,烧竟然退了,九月有些惊讶,这男人的体质竟然这样好,也没用什么药,他居然自己退烧了,不过,想想他的剑、他的身手,还有他那六块腹肌,便又不觉得什么奇怪了。
心里想着,手上动作也不慢,顺势便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倒是没有出现渗血的地方,只是他前后都有伤,这两天虽然是半侧着躺的,可后背的伤难免会碰到,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九月有些担心,要是感染了的话,她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于是,她坐到地上,弯腰去拉他的手臂,想把他完全侧过来,可谁知道,就在她使力去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