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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安见状,心里一阵紧张,她怎么能踮脚呢?这样一踮,那人不松手,一会儿她怎么受得了?紧张之余,又是一阵懊悔,他真大意,刚刚就不应该离开她身边的。
“蓝浣呀,你们站在门口干什么呢?”后面来的葛玉娥和青浣满脸笑容的过来,边上陪着那位掌柜,看到阿安和蓝浣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不由惊讶的问。
“啊!”掌柜的个子高,透到阿安和蓝浣的间隙,已经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吓得惊呼了起来,整个人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哎哟,你这人怎么这样?”葛玉娥被拉了一下,不高兴的看着掌柜的埋怨道。
这会儿,青浣也看到了九月被人这样吊住,她顿时愣住了,不过,她比蓝浣要理智许多,略略一想,便拉住了葛玉娥,拖着往后退。
可是,葛玉娥不合作:“青浣,他拉我。”
“姨,一会儿我们再找他算账。”青浣的第一想法就是安抚葛玉娥,最好,他们当中能出去一个,这样才能给游公子递信,让他来救他们。
可是,青浣的想法失败了。
“都给我进来!”刘苦根叫道,“敢不进,就要了她的命!”
“命?”葛玉娥在外面听到,一愣,问青浣,“谁要谁的命?”
“姨,您别添乱,乖乖的在这儿待着好吗?”青浣叹气,“一会儿我进去吸引那人注意,您找机会回铺子里去,让葛大哥找游公子来救郡主和我们。”
“啊?九月怎么了?”葛玉娥一听救郡主,顿时紧张起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青浣,谁要她的九月的命?不行,那是她的。
“姨……”青浣已经知道葛玉娥的状况,一看到这眼神,心里暗暗警惕,“您可要记好了哦,有机会就跑回铺子里去,知道没?”
“不行,她的命是我的,是我的。”葛玉娥却不理会她,直接一把推开她,转身就冲进了堂屋,这一冲,把门口不敢枉动的阿安和蓝浣给推到了两边。
葛玉娥站到了堂屋里,看清了这一幕,她的眼神更直了,口中喃喃的说道:“不行,她的命是我的,是我的……”
九月看到这样的葛玉娥,无奈的叹气,又发作了。
“你!快放开她,不许你动她,她的命是我的,我的。”葛玉娥直勾勾的目光转了转,找到了目标,冲着刘苦根就扑了过去。
“疯婆子!”刘苦根头疼了,这些人里面怎么还有个疯子,这让他还怎么讨价还价?看到葛玉娥扑过来,想也不想,直接伸腿踹了过去。
一脚踹在了葛玉娥的心窝子上。
葛玉娥被喘得倒跌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玉姨!”九月吓得大声喊道。
“姨!”青浣抢了进来,抱起了葛玉娥,只见,一道血从葛玉娥的嘴角汩汩的流了出来,葛玉娥紧闭着双眼,任由青浣怎么摇,都没有动弹一下。
“去死!”九月怒了,也顾不得自己这会儿还被吊着,双手就这样握拳抓住绳子,抬起一腿就踢向刘苦根。
九月没有学过功夫,这一腿踢得不伦不类,刘苦根呢,虽然不是会功夫的人,可他好歹站在实地上,想躲还是容易的。
九月一脚踢了个空,身体失去了平衡,脚下的凳子顿时倒了,她整个人悬了空。
而刘苦根猝不及防之下,手被九月这一扯,扯得高举了起来。
机不可失!阿安立即抢了上去,一拳头就砸向了刘苦根高举的那只手的腋下。
“啊~~~”刘苦根惨叫一声,想挡,可这条手臂被牵扯住了,他一个不会功夫的一只手哪里是阿安的对手,要知道,阿安当初打架可是和张义等人对抗出来的。
蓝浣吓呆了,靠在门边上傻傻的看着这混乱的一幕。
“咳咳~~”九月此时的双手都卡在绳套里面,倒是给她自己留下了一定的缓转,她全力握拳,艰难的说道,“蓝浣,快拉我下去。”
“哦哦……”蓝浣服从的过去,抱住了九月的腿,把九月往上送了送。
九月使劲儿的拽着绳子,正要腾出一只手去解上面的绳结。
而那头,像刘苦根这样整日游手好闲沉迷赌场的人哪里是阿安的对手,几拳下来,刘苦根已是苦不堪言,一对八字眉更是揪成了两撇,他嘴里嚎叫着告饶。
阿安哪里肯饶他?狠狠的拳了几拳之后,他狠狠的抬腿踹在了刘苦根的膝弯上。
刘苦根立即跪倒了下去。
一根绳子,一边吊着九月,一边系着刘苦根,两人体重压根不在同一水平上,刘苦根这一倒,可真真害苦了九月。
刚刚松些的绳子猛然收紧,九月顿觉眼冒金星,渐渐的,眼前发黑,窒息的无法呼吸。
“阿安,快放手啊。”蓝浣这会儿已经哭出声来,只是傻傻的抱着九月的腿,反倒是那边的青浣反应过来,把葛玉娥平放在那边地上,爬起来就冲到这边,一起托着九月的腿,一边惊呼着喊道。
359小刑捕头来了
阿安被青浣的话惊到,下意识的回头,看到九月的情况,顿时魂飞魄散,立即抓住刘苦根被反制的双手,强制的把那手上的绳子扯了出来。
绳子一松,九月也掉了下来,被青浣和蓝浣安全接住,三人跌作一团。
“咳咳!!”九月剧烈的咳着,颈下和手上都勒出了一条触目惊心的紫痕。
“郡主,你有没有伤到?”青浣被叠在最下面动弹不得,不过,她顾不得擦看自己被擦破的手掌,急急的问道,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另一边躺着不动的葛玉娥,心里急的不得了,这一趟出来,居然出了这样大的事儿。
“咳咳咳!没……没事!”九月平复了一下,赶紧站了起来,她除了颈下那一圈火辣的疼之外,再没有别的感觉。
蓝浣撑着地起来,顺势拉起了青浣。
“阿安,把他绑起来。”九月气恼刘苦根,说话也狠了不少,“留口气就好。”
说罢,她就跑向了葛玉娥那边,青浣和蓝浣也跟了过去。
九月先探了探葛玉娥的鼻息,还有气息,再抓葛玉娥的脉,却没摸到,她也不敢胡来,转头对青浣说道:“青浣,你赶紧回去通知石娃哥,让他带上大夫和铺子里的伙计过来,记得带一张床板,玉姨这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轻易搬动。”
“嗳。”青浣连忙点头,起身就走,刚刚出堂屋,不由一愣,“咦,那位掌柜的哪里去了?”
“不用管他,救人要紧,晚些再去找他算账。”九月直接把那位掌柜的划成了刘苦根的同谋。
青浣匆匆离开。
阿安也把刘苦根用那根绳子绑了起来,只不过,刘苦根是被五花大绑之后吊在了梁上,比九月那个轻多了。阿安怒这人的大胆妄为,吊起之后,还冲着刘苦根的肚子狠狠的揍了几拳。
刘苦根苦不堪言,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他应该在收了银子以后,瞅个空抓那丫头片子落单的时候动手,这下好了,落到他们手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你们刚刚怎么回事?去厨房那么久?”九月心急。可是又没有办法对葛玉娥进行救治。只好按捺住性子。看了看一边白着脸的蓝浣,皱眉问道。
“是夫人。”蓝浣声音还有些颤,她指了指葛玉娥,解释道。“她看那厨房里挺大的,就和青浣说哪里打灶,哪里放案桌,说得高兴,我们催了她几次,她也不肯过来,只好陪着她了。”
葛玉娥的性子自然不能和常人相比,这样的行为确实能做得出来。九月听罢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眼睛一直往外面瞟,盼着大夫早些过来,唉,要是冬月在就好了,妙手回春……
阿安也不敢离开。紧紧守在九月后面,目光狠狠的盯着刘苦根。
“就是这儿。”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有人说了一句话。
阿安顿时变了脸色,心里怒火滔天,是那个掌柜的声音,难道……那个掌柜和刘苦根合伙?方才跑了就是去找人来了?
想到这儿,阿安四下看了看,没有称手的工具,他直接就操起了那长凳窜了出去,隐在了大门后面。
九月也是紧张,推了推身边的蓝浣:“蓝浣,你去藏起来,找机会溜出去找公子,知道吗?”
“嗯。”蓝浣冷汗都下来了,强忍着害怕连连点头。
“趁现在。”九月见人还没进来,催促蓝浣出去。
蓝浣爬了起来,出了堂屋跑了出去,藏到了另一边。
阿安看了看她,点了点头,示意由他引开那些人的注意力,让她出去。
“郡主就在里面。”门外那位掌柜的声音已经清晰可见,听那动静,似乎还来了不少的人。
阿安手里的长凳举了起来,蓝浣紧张的双手紧紧抓在胸前。
“来人,前后布哨,保护郡主。”
然后,接下来的话却让阿安的手再次松懈了下来,保护郡主?那来的就不是刘苦根的同伙喽。
这时,哗啦啦,外面的人已经涌了进来,铮铮几声,腰刀出鞘,一群人暴喝:“都不许动!”
来的,是康镇的捕快们。九月在看到那一片蓝色时,整个人都松了下来,后退两步靠在了墙上,她是真的怕刘苦根来这么多同伙,要不然,葛玉娥必死无疑,就是他们也要受苦了,她倒是不怕受苦,她怕的是生死不如。
“郡主在哪里?”为首的年轻人左右看了看,转向了报信的掌柜。
“郡主被吊……在里面。”掌柜的指着堂屋,正要说九月被吊着,眼睛已经看清那吊着的人不是九月了,左右一看,又见阿安和蓝浣的姿势,松了口气改了口,“这两个不是坏人,他是阿安,是郡主的人,这丫头是郡主的丫环,还有两个女的也是。”
年轻人这才挥了挥手,后面的捕快们纷纷腰刀入鞘,四下分散开始搜寻,虽然这牙行掌柜的报信说歹人只有一个,可他们还是不能不防,要知道,郡主要是有个万一,他们可担不起这责任。
“阿安兄弟,快把凳子放下,这位是新任的刑捕头,是来救郡主的。”牙行掌柜见阿安还疑惑的举着长凳,忙上前解释道。
“你怎么回来了?”阿安缓缓放下长凳,他已经认出了捕快中的熟面孔,放心下来,不过,却仍是皱着眉打量着掌柜的。
“你是不是觉着我贪生怕死一个人跑了?”掌柜的呵呵一笑,“我要是不溜,怎么报信救你们?”
“多谢。”阿安知道误会了牙行掌柜,放下长凳郑重的抱拳,这人讲义气,以后的生意少不得要多多来往。
“好说。”牙行掌柜的回礼。
这会儿,年轻的刑捕头已经进了堂屋,看到了九月和地上的葛玉娥,眼中掠过一丝忧色,不过,他很有礼仪的行礼:“郡主受惊了。”
“你是……”九月一看到他,不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是刑公子?你怎么也……当捕头了?”
“郡主还记得我?”刑新涛腼腆一笑,红边蓝衣的捕头服穿在他身上,有种异样的俊气。
“当然记得,你怎么当捕头了?刑捕头呢?”九月这会儿彻底的放心了。
“此事说来话长。”刑新涛笑笑,转头看了看吊着的刘苦根,又看看地上,“还是先救人要紧。”
“对对对。”九月连连点头,“看到你挺高兴,糊涂了。”
刑新涛闻言,目光一亮,随即又黯然了下去,有礼的朝九月微微颌首,走到堂屋门边喝了一声:“来人!”
“有。”马上哗啦啦过来两个捕快。
“找块木板马上送伤者去医馆,还有这个人,收押回去。”虎父无犬子,刑新涛这一站一喝,气势丝毫不逊当初的刑捕头。
九月赞赏的看了看他。
“是。”捕快们很快就聚了过来,刘苦根只有一个人,其他屋子当然搜